《歌，一曲悲伤》寂未名

9、第九章

　　半年时间很快便逝去。来回于山间的红素子期已是小有所成。玉龙箫即以认主便是听命于他，并且，再一次偶然的试炼中运气于手凝聚成剑，他也因此领悟到龙息另一层次的力量。只要他能想到，便能随意变换武器。再说这黎秋殒、萧若珏两人。若辰为省事，直接找人代他。不过这号人物了。因为厌倦朝堂的勾心斗角，年仅三十便隐退的独孤桥可是原镇国大将军红素离最中意的左都尉。说厌倦，其实是因为红素离得离开。十年前可是朝堂风摇雨动的一年，红素离莫名离京的内幕至今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不过那年的大事，怕是三皇子欧阳凌天的猝死。红素子期也不问若辰怎么请到独孤桥，反正出乎意料的是不少了。黎秋殒曾许过日后必为驰骋沙场的大将军，独孤桥是最合适的老师了。萧若珏志在朝堂，他可是要做运筹帷幄的一朝宰相。最高兴的该是李降瑛了。虽说萧若珏没有红素子期那神乎奇乎的天分，倒也不是不失聪慧。更重要的是那股劲头，深得李降瑛的欢心。
　　是夜。天一门内部闪过一个黑影，孩童般的身形绕过重重守卫，径自进到一屋内。床上的人惊醒，不带他张口，一把暗红色的短刃滑过喉咙，然后消散…身形晃过，跃向另一间屋子。张少飞站在庭院中，似乎在等着什么。暗处的闪出一个人影，面容在暗淡的光环映照下显现出来。红素子期？不错，正是他。红素子期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少飞，冷面寒冰。张少飞心一凉，却还是挤出笑脸说道：“你算是第一个到这里却不惊动守卫的人，不过，你的理由是什么？”“只是讨债而已。”红素子期不多说。张少飞打量着这个十岁左右的孩童，稚气未脱，却有着成人的眼神。当他在看的时候，却惊住了！玄色长衫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不一样，胸前像是湿的一样，细看，却显着暗红色光芒！他稍有颤抖的说道：“你已经……送他们走了？”红素子期面不改色，严里的寒气却更重。
　　张少飞不敢小瞧这个孩童，抽出不予直击红素子期要害。红素子期运气于右掌抵挡。张少飞的剑的确实好剑，不过比起红宵、红奕的魂姬、影粟相比却差很多。两人的打斗渐渐惊扰了守卫，落于下风的张少飞企图逃脱。红素子期并不像连过多的人，右手长剑挑开张少飞的不予，左手幻出一柄短刃刺向要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红素子期长剑一挥，取下头颅，扯过张少飞的长袍裹住。
　　天一门的人已经团团围住他，虽说忌于红素子期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不敢上前，不过红素子期想走怕是会有阻力了。左手提着头颅，袖中滑出纯白的玉龙箫。一声龙吟穿透暗夜，他脚尖一点飞身而起，怎奈刚才使用龙息，已经过多的耗费精力，恢复过来的天一门人蜂拥而上。从暗处窜出几条人影，护住红素子期，轻而易举的消失在夜色中。
　　沈襄在怡君阁是坐立不安，不仅是她，就连黎秋殒几人也都聚集在这里。虽说是半夜了，琉璃府上上下下却灯火通明。琉璃几人正坐在正厅等待着，红素子期一夜未归，他们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琉璃派出的暗卫查不到一点消息，显然，红素子期是故意隐瞒。
　　快到凌晨的时候，怡君阁大门微启，闪出一人影。与此同时，琉璃府正厅也闪出一个人影。“主上正在路途中。”红素子期的影卫。
　　天空泛起鱼肚白，红素子期的浅渊出现在怡君阁。红素子期身上血迹已经凝固，手上的东西却在滴血。他将手上的东西扔到地上，转身对沈襄道：“襄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红素子期一脸兴奋，沈襄倒紧张的查看红素子期的伤，确定那不是他的血迹后，才转身看到地上散落的乱发遮掩的张少飞惊恐的脸。她稍有震惊，转瞬便泪流满面。红素子期只看着她，轻描淡写的带过那场杀戮。然后，几人匆忙赶回琉璃府。那儿可还有几尊大佛。
　　琉璃府大门敞开，琉璃几人早已等在那里。琉璃让红素子期换过衣服，若辰帮他稍作调息，便让他歇息。就他那一脸倦意，几人实在不忍再问些什么，不过等红宵简单地说罢，几人还是很愤怒。虽说红素子期并未受伤，不过到底生什么气就不知道了。留下两人照看红素子期，几人便各自回房。他们也是等了一整晚。不过，可人打算放过天一门…
　　红素子期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也是，再怎么也是孩子，而且前天可是赶了不少路。不过，就这一天一夜时间，江湖可是风起云涌。首先是不明孩童夜访天一门，天一门门主张少飞身首异处，首级不明，几位当家的惨死；昨晚，不明女孩再访天一门，天一门惨遭灭门。所有人都查不到任何与这两个孩子有关的消息，就像是撒旦，恶灵一样，恐惧感植入每一个人心里。不过，还有另一种想法的人。比如大将军黄奉堪直呼要这孩子入伍，宰相司马霖的暗部也不断的出现在红素子期的视野里，更可恶的是皇帝老儿贴出告示重金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