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gment 147》陌上北极光

11、莫哈维幽灵

　　五一结束后，两人又回学校开始了悲催的高中生生活。
　　六点半就开始绕着学校跑圈。黎律往往跑着跑着就到了队伍最后，看四下没人了就趁机溜回班。林简在队伍中前端。每次跑操的终点是操场，林简会在最后一圈经过食堂时直接跑进食堂。这样做其实没什么风险，三个年级在操场往往会直接解散，根本没功夫去清点人数。更何况直接去食堂的人几乎有四分之三，大部分不光默许还会跟着一起去食堂。
　　黎律委托林简帮她带早饭，饭卡就放在林简那。林简直接刷两份带回班和她一起吃。黎律宣称自己跑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这是原因之一，主要还是想请林简吃饭。
　　上午有四节课，每节课间都有同学去讲台上围着老师问问题。老师课间讲着讲着就会发现一个需要提醒全班的点，于是课间也没什么休息的机会，大部分同学会站着听老师讲题。
　　午饭时更是所有人冲刺向食堂，但总有更早到的，排队时基本在讨论题目。黎律就挑这个时候辅导一下林简。林简以前不会的题看了解析或者问了老师懂了就去做下一题了，但黎律会深究她为什么不会，比如“看到这个条件没有立马联系到某知识点”并且传授一些离谱口诀使林简能记得。
　　午休时大部分同学在睡觉，黎律林简会去空旷的校园逛一会。黎律是一睡午觉就头疼，林简则是单纯精力好。她们坐在紫藤长廊的座椅上——那里比较凉快，林简会开始给黎律讲她看过的书或者自己写出来的故事。
　　下午继续上课。从下午第三节课开始同学们都是边抱怨边上课——老师一般用当堂小测来堵上同学们的嘴。到晚自习时抱怨声就自动停了，可能是没力气抱怨了，或者再抱怨就写不完了。
　　然后就是头晕眼花回到宿舍，如此重复着。黎律已经很久没有打开她的平板了，单纯因为累。

　　一晃到了期末。
　　黎律觉得压力很大，毕竟这次是要维持年级第一，她有些后悔前几次考那么好了。不过根据前几次考试和第二名的空间，她觉得问题不大，于是自我安慰着进了考场。
　　林简期末前又被要求去配合调查了几次，但她对于这段时间的进步还是深有感受的，甚至有些期待这次考试。
　　下午最后一节课老师说可以下课去办公室拿分数条，于是晚饭也没人去吃了，拥在老班座位边。
　　黎律看到“年级排名1”松了口气，这下可以安心过一个暑假了，不然妈妈肯定要以“连第一都没考到”在她耳边折磨自己一个暑假。
　　“林简？”
　　“63名。”
　　“进步这么多？”黎律看着比她还高兴，“我就猜到了你要进步很多，所以昨天晚上给你折了一个来祝贺你。”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迷你千纸鹤。
　　“我尽力了，毕竟是手残。”
　　“挺可爱啊，”林简接过，“你给它喷了香水？”
　　“闻出来了？”黎律很欣慰，“这款香水叫莫哈维幽灵。”
　　“那很费心了。”林简将千纸鹤装进笔袋。
　　“有点心机又如何呢？”黎律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