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为人圆润

16、给城市洗澡

　　“给城市洗澡？这管道能扛住种子的能量不？”李胖摸着下巴，突然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上次修水管的大叔说，咱学校地下管网老得能当文物，别到时候能量没导出去，先把操场炸出个游泳池！”

　　夏秋正对着管网图纸圈圈画画，闻言头也没抬，手里铅笔在“三号泵房”那圈了个红圈：“放心，炸不了。王眼镜，把你背包里那卷绝缘胶带拿出来——就是你缠无人机机翼剩下的那卷。”

　　王眼镜一愣：“拿那玩意儿干啥？给管道当创可贴啊？”

　　“差不多。”夏秋站起身，把图纸往操作台上一铺，“种子能量强，但咱可以分流啊。看见没，这几条支线管网都连着老水厂的过滤池，那里的活性炭层能当缓冲，再用绝缘胶带把接口缠严实，等于给能量加了层减速带，保证温温柔柔流遍全城。”

　　老人凑过来看图纸，越看眉头越松：“这法子……还真行！就是得有人去三号泵房手动开闸，那里的电控系统十年前就坏了。”

　　“我去。”夏秋抓起地上的钢管，往肩上一扛，“李胖，跟我走。孟萌张琪，你们守着核心装置，盯着能量数值。王眼镜，给我画张泵房路线图，越糙越好，别整那些弯弯绕绕的符号，我看不懂。”

　　李胖立马站起来：“得嘞！有我这肉盾在，保证不让变异蟑螂爬你身上！”

　　两人刚钻出防护罩，红雾果然淡了不少，能看清五米外的路了。李胖踩着地上的碎玻璃碴子，突然“哎哟”一声：“夏秋，你听！”

　　远处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木棍敲铁桶，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调子——居然是《运动员进行曲》，就是跑调跑得没边儿，跟猫踩钢琴似的。

　　“是柳思！”夏秋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她肯定是怕咱无聊，在给咱加油呢。”

　　李胖乐了：“这姐们儿心真大，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搞气氛组。”

　　两人顺着管网路线往西北走，路过标本馆时，还看见鲸鱼骨架旁边躺着几只晕乎乎的变异白鼠，估计是被刚才母体的“蹦迪核心”震懵的。李胖顺手捡起块石头，“啪”一下砸在白鼠屁股上：“起来干活了，再躺这儿等着被净化啊？”

　　白鼠“吱”一声蹿没影了。

　　三号泵房藏在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里，看着像个废弃的井盖，上面锈得全是窟窿。夏秋蹲下去扒拉了两下，突然指着井盖缝：“你看这绿毛毛，跟张琪那瓶矿泉水上的一样，说明下面有水，管道没彻底堵死。”

　　李胖抱着钢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井盖撬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涌上来。“下面黑咕隆咚的，跟掉进煤堆似的。”他掏出手机开手电筒，光柱扫过之处，全是盘根错节的管道，像一团乱麻。

　　“王眼镜画的图没骗咱，”夏秋往下瞅了瞅，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是之前柳思塞给她的荧光棒，掰了两下，绿光立马亮起来，“走，下去。”

　　泵房底下比想象中宽敞，就是管道上全是铁锈，时不时滴两滴水，“嘀嗒嘀嗒”的，跟老式挂钟似的。夏秋举着荧光棒往前走，突然停住脚：“找到了，就是这根主管道。”

　　管道足有胳膊粗，上面有个锈死的阀门，手柄都快烂没了。李胖上去拽了两下，纹丝不动，气得他抬脚就踹：“这破玩意儿，比我前女友的心还硬！”

　　“别踹了，省点力气。”夏秋从背包里翻出样东西——是她刚才顺手带的，半罐没吃完的豆子罐头，还是豆豉味的，“看我的。”

　　她把罐头倒空，往阀门缝里倒了点苔藓水，又把豆豉抠出来塞进缝里，最后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着了张琪给的火腿肠包装纸，往缝里一塞。

　　“你这是干啥？给阀门喂饭啊？”李胖看得一脸懵。

　　“等着瞧。”夏秋往后退了两步，果然，没过半分钟，就听“吱呀”一声，阀门居然自己松动了。原来豆豉遇水膨胀，再加上火烤让铁锈松动，比硬踹管用多了。

　　李胖看得直咋舌：“我算是服了，你是不是随身带了本《歪门邪道大全》啊？连豆豉都能当扳手使！”

　　“少废话，拉阀门。”夏秋举起钢管，“我数三二一，咱一起使劲——三，二，一！”

　　两人合力一拽，阀门“嘎吱”一声转了半圈，管道里立马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水流开始动了。

　　“成了！”夏秋眼睛一亮，刚想说话，突然听见泵房入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胖举着手机一照，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是那只开花的花苞怪！不知道啥时候跟过来的，花瓣上还沾着泡沫渣，正歪歪扭扭地往管道这边爬，看样子是盯上“种子”的能量了。

　　“我去，这货是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李胖举起钢管就要上。

　　“别硬拼！”夏秋一把拉住他，突然指着旁边的消防栓——这泵房里居然也有个，就是锈得更厉害，“把它引到那边去！”

　　她抓起地上的空罐头，“哐当”一声扔向消防栓，花苞怪果然调转方向，慢吞吞地跟了过去。就在它的根须快要碰到消防栓时，夏秋突然踹向旁边的阀门——还是之前对付母体那招，只不过这次喷出来的不是泡沫，是带着铁锈味的自来水，直直射向花苞怪的花心！

　　花苞怪估计没见过这阵仗，被水喷得连连后退，花瓣“啪嗒”掉了一片，露出里面黏糊糊的花心，看着特狼狈。

　　“趁现在！”夏秋拽着李胖往出口跑，“赶紧回去报信，让王眼镜启动能量分流！”

　　两人连滚带爬地钻出泵房，刚把井盖盖好，就听见里面传来“嘭”的一声，估计是花苞怪气急败坏地撞管道呢。

　　李胖瘫在地上喘气：“夏秋，你这脑子是不是装了个发动机啊？转得也太快了！刚才那下，比用跳跳糖还绝！”

　　夏秋拍了拍身上的灰，突然指着天空笑：“你看！红雾好像更淡了！”

　　可不是嘛，天上居然能看见点蓝了，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但比刚才那血红色强多了。远处净化点的方向，隐约传来柳思那跑调的《运动员进行曲》，这次居然跑成了《生日快乐歌》。

　　“看来王眼镜那边成了。”夏秋拽起李胖，“走，回去吃饼干庆祝——这次咱泡点水，省得硌牙。”

　　李胖一蹦三尺高：“再加袋跳跳糖！让饼干也跳跳迪！”

　　远处的母体肉山早已没了踪影，只有红雾在慢慢消散。谁也没想到，净化全城的第一步，居然是从用豆豉拧开阀门开始的。而这一切的策划者夏秋，正盘算着回去怎么用剩下的罐头瓶，给小绿做个能分裂尾巴的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