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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

  •   次日早膳过后,小鱼儿便催着宁远一起去龟山。宁远心下纳闷,他有什么好着急的?还是说小鱼儿在担心花无缺?想到这里她就不禁对自己昨日一时情急杜撰出来的借口很是得意,请苏樱给花无缺治伤什么的真是太应景了!

      临走前光头拉着宁远三令五申地要她专心练好内功,宁远被他叨得不耐烦,便想叫光头与自己同去龟山。光头看看她又看看小鱼儿,笑得猥琐,“这处院落是我借来的,主人回来找我不到可不好。”

      宁远狐疑地瞪他两眼,最后还是乖乖跟小鱼儿两人出门去了。

      走出城门,宁远心里还在祈祷邀月不要这么快来到,只听一路笑不露齿的小鱼儿忽然开口道:“昨天怜星宫主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宁远心中一慌,打了个哈哈,“去找苏樱来帮花公子治伤啊。”

      小鱼儿挑眉,“哦?怜星宫主原来与美人大夫认识么?”

      宁远结巴起来:“是……是啊,你没看苏樱那气质……呃,很有移花宫主的范儿嘛……”

      小鱼儿不耐烦了:“现下燕伯伯不在,周围也没其他不相干的人,你还想忽悠我?”

      宁远愣了:这小子硬要跟着自己原来是要逼供么?

      小鱼儿见她神不守舍,不由伸手敲敲她额头,看能不能把这愣姑娘敲醒,见宁远瞪着自己,小鱼儿无辜地耸肩,神色平静地沉吟道:“我看你听完怜星宫主的话以后整个人都站不住,那模样怕得跟见鬼似的,莫不是邀月宫主要来了吧?”

      宁远抖了抖,无奈地看他:“你都能猜出来,还问我做什么?”

      “我总要确定一下。”小鱼儿悠然说着,“你到底得罪了邀月哪里,怎地如此怕她?”

      “我只是知道了她的一点点秘密而已……”宁远叹道,说完才猛然发觉自己又多嘴了,忙走快两步,企图甩掉小鱼儿。

      小鱼儿哪里肯轻易放弃?追上去抓着宁远的手臂不让她逃开,一脸志在必得的自信:“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说她……失恋?这是喜欢过别人的意思么?”

      宁远眨着眼不说话。

      小鱼儿便很有耐性地帮她分析下去:“虽说这位冰山美人看起来不太可能,不过移花宫主想来也有年轻的时候,若是那样倒也说得过去……看邀月气成那样,她喜欢的那人必定是个负心人。”

      宁远翻了个白眼:这样说自己的亲爹没关系么?

      小鱼儿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到这种反应便知自己猜得有些不太对,只是不对在哪里呢……“那负心人想必做了什么对不起邀月的事,她才如此耿耿于怀,至今仍是一副‘男人不是好东西’的调调……说来移花宫这全是女子的地方竟会有个花无缺在里面,移花宫主还对他那么悉心教导,莫非花无缺竟是邀月与那负心人的私生子?!”

      “花无缺若是的话你也一样好吧?!”宁远终于忍不住喊了句,这小子到底扯到什么地方去了啊……他该不会是故意说这种话来刺激自己的吧?

      小鱼儿转了转眼珠,总觉得宁远这话里包含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一时陷入沉思之中,倒是安静了下来。

      宁远喊完以后才开始后怕,犹疑不定地偷看小鱼儿,看他神色如常才松下一口气,转念一想又愤愤不平起来,想她好不容易脱离了移花宫主的魔掌,虽说等两兄弟干完架以后她就可以逍遥了,可她也没那个义务把这秘密藏着掖着不是?想起邀月对自己那绝不说得上友善的态度,对比一下小鱼儿,这小子虽然老爱忽悠自己,关键时刻倒是可靠得很,完全不是邀月那种低人气的角色能比得上的……她实在没理由苦苦揽着个秘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里宁远便想将这狗血了许久的秘密说出来,话到嘴边却又吞回去——这荒郊野外的,可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到了苏樱那里我就告诉你。”那里机关重重,她大不了问苏樱借个密室来用用,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摆邀月一道。

      小鱼儿两眼一亮,眉开眼笑地一把搂住宁远肩头,“我就知道阿远对我最好了。”

      宁远挣了挣没成功,只能无奈地翻个白眼:他怎么又长高了?

      一路无事到了苏樱住处,宁远可不能让小鱼儿再乱来,规规矩矩地往大门边那传声口通报两句,看到苏樱一脸满意地开门,宁远便知道自己做对了,当下趁热打铁地提起花无缺之事,却见苏樱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想来对不熟悉的人她是半点不关心的。

      宁远也不强求,又提出要在苏樱这里住一段时间,苏樱欣然应了,反倒是小鱼儿意味深长地看了宁远一眼,神色间似有不满。

      这保命的事情解决完,宁远放松下来,跟苏樱道过谢,便拉着小鱼儿寻了个牢靠的房间,深呼吸了两口气,她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面对面双手抓住小鱼儿双肩道:“其实,你跟花无缺是孪生兄弟。”……为何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其实,我是男的”一样滑稽?!

      小鱼儿怔了怔。

      无论如何总算说出来了,宁远长出一口气,虽然这语气这氛围似乎有些走调,不过这种便秘很多年终于解决的感觉还真不赖。

      小鱼儿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且嘴角歪歪的像是要笑出来一般,半晌才眯着眼对宁远道:“阿远你还是回去多练练吧,这样低微的道行就想唬过我了么?”

      宁远噎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小鱼儿撇嘴道:“问你还不如去问江别鹤来得直接。”说完还真的转身往江别鹤被关的地方走了。

      这不识好歹的小子!哭了可别回来找我!宁远气呼呼地朝小鱼儿的背影狠狠挥了两下拳头,负气窝在屋里不再出来。

      小鱼儿这一走便没再回来找过宁远,宁远初时也乐得这小子别老过来烦自己,可从苏樱口里知道他离开以后心里又不舒服了,心想我好歹告诉了他一个大秘密,他不相信就算了,还不辞而别?赌气起来,宁远干脆整日关在房里练功。

      天气热了又冷,宁远宅了几个月,心下终究有些不安定,平日苏樱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魏麻衣她也见过几次,他与苏樱站到一起,两人也是安安静静的很少说话,只是那气场让宁远实在靠近不了,宁远便越发觉得要出去放放风才好。

      这日秋高气爽的,宁远下定了决心要出去溜溜,才收拾好东西就听到传声管传来的声音:“宁姑娘在么?在下花无缺。”

      宁远两眼一亮:花无缺来这里做什么?他伤好了?兴致勃勃地跑去开门,碰上同样到入口处查看的苏樱,苏樱看她一眼,叹道:“既然人都找上门来了,他若是要进来,你就带他过来给我看看吧。”

      宁远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苏樱这是答应给花无缺检查伤势……不过都过了这么几个月,现在来检查不嫌太迟了么?

      苏樱傲然瞥了宁远一眼,施施然回屋去了。

      宁远缩了缩脖子,便去给花无缺开门。却见花无缺一脸凝重,见到宁远便道:“大姑姑说了,决斗的日子仍照她以前与小鱼儿定下的一样,我们一个月以后就……”

      宁远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一番花无缺,“你的内伤都好了?”

      花无缺淡然道:“无妨。”

      这样子一看就知道还未好……宁远抿了抿嘴,侧身让在门边:“既然来了,就让苏樱帮你看看吧。”

      花无缺还未答话,就听他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我移花宫门下还不到要登门求人医治的地步,如今决斗的消息既已传到,无缺你可以回去了。”这声音又冷又绝情,赫然正是邀月的声音!

      宁远打了个寒战,目光越过花无缺,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两条人影,看来这大小两位宫主都到了……是有多提防自己?

      此时却听怜星的声音响起:“姐姐,我们既来此一趟,让无缺给大夫看一下又何妨?免得到时决斗起来,燕南天还要说我们瞧不起人。”

      宁远心念一动,朗声道:“怜星宫主何不与花公子一道进来?这样一来,便是花公子要留在此地休养,也有怜星宫主看着,我就算有什么花样也使不出的。”

      邀月静了半晌,“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宁远勾唇一笑,只觉自己这提议真是大大的有用——现在莫说花无缺内伤未愈,便是怜星之前受的伤也未必就好了,邀月打伤了自己妹妹,心里想来还是有点后悔的,拿这个来加以诱导实在太合适不过……况且不到最后还不知会出什么状况,万一邀月到时又来一个失手,怜星就真的悲剧了。

      宁远打定了主意要留住怜星,便一路引着两人去见苏樱。邀月看来还对怜星放心得很,大概也不屑于在门外等候,转身径自离开了。

      苏樱一看那师徒两人的脸色便知他们外伤虽愈,内伤却没恢复到哪里去,便皱眉道:“以花公子这样的状态,一个月后的决斗实在是没什么胜算。”

      怜星静立在旁,神情似有些黯然。宁远叹了口气,只觉邀月也太狠心了些,只怕连亲生妹妹看了也有所不忍。

      苏樱沉吟半晌,起身在药架子上翻找片刻,摸出一个深红色的瓶子来,对花无缺说道:“我这有一种药可以暂时压制你的内伤,让你可以全力发挥……不过这药只能压制不能疗伤,药效过后你的内伤可能会更加严重,你要试试么?”

      花无缺看了怜星一眼,也不多加考虑,神色如常地道:“既不能治本,这药不服也罢。”

      宁远狐疑地看看花无缺:他这是在一心求死?也不知小鱼儿还有没有跟他再见过面,但是看邀月和怜星的态度,自己给小鱼儿爆料的事完全没泄露出去,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出花无缺对自己的伤势根本不在意,苏樱也乐得清闲,给他开了几剂药就开始打发人。宁远没想到这看病竟看得这么快,连留下怜星的提议都还未来得及说,两人就要走了。

      花无缺气定神闲地与宁远辞别,就在宁远挣扎着要不要也在花无缺面前爆一次料的时候,忽觉手中多了一样事物,正要细看,却被花无缺不动声息地制止,宁远顿时了然——他是在传纸条罢?

      送走花无缺与怜星,宁远忙回房拿出那东西来看,果然是个纸团,展开来里面还写了不少东西,这语气看起来倒像是小鱼儿的手笔,宁远一凛,细细读了起来。

      没想到小鱼儿那日倒有把宁远的话听进去几分,后来还去找江别鹤印证。只是这秘密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想到宁远被邀月盯得紧,小鱼儿也丝毫不漏半点口风。但这样一来,决斗仍是在所难免,而且邀月还坚持不愿推迟日期,看来也是顾忌到宁远的关系。小鱼儿也不爽邀月很久了,便偷偷约了花无缺出来,把这秘密以及自己的推测都说了一遍,小鱼儿只觉这事终究要移花宫主自己承认才作得准,灵机一动,竟想出一个演戏的主意来。两人开始钻研起如何出招才让决斗看起来毫无破绽,甚至招式间的破绽要留在哪里都想好了,花无缺甚至主动要当战败的那个——反正他本来就还有内伤,输了也是正常。

      想到两兄弟一本正经地商量怎样一招一式地打架的情景,宁远不由笑出声来,这下心里总算是落下一块大石,她甚至都对这场决斗完全没了观看的兴趣……唉,果然还是要再找一天让他们真正切磋一番才行。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宁远拉上苏樱和魏麻衣,三人闲闲散散地往决斗的地点走去,那神情倒像是出来郊游的。

      又到秋风萧瑟时,这天的风尤其猛烈,小鱼儿与燕南天说了几句以后便向宁远走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老半天,直到宁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小鱼儿才朝她眨了眨眼,笑道:“我赢得时候你可别高兴过头了。”

      宁远撇嘴道:“你赢不赢都不关我事的。”

      小鱼儿哀怨地长叹一声,提示性地往苏樱和魏麻衣那边努了努嘴,“阿远真是不解风情。”

      宁远眼角抽了两下,“你还是快点抓紧时间再准备多一下吧,免得被看出破绽来。”

      小鱼儿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然后正色道:“这回决斗结束以后,你可不许再逃了。”

      宁远呆了呆,这话什么意思?她有什么好逃的?

      正思索间,燕南天已催促着决斗要开始,苏樱看了看四周,围观的都是认识的人,自己这边三个,小鱼儿那边万春流和光头都凝神看着,花无缺这边两位宫主却是站得远远的,似乎是不想被别人看清她们的表情。

      燕南天一声令下,小鱼儿与花无缺立刻战在了一起。小鱼儿武功广博百家却稍嫌杂而不纯,招式使出来叫人能看花眼。花无缺功力精纯却受了内伤在先,往往劲力所到之处总有缚手缚脚之感。宁远专心观察,却丝毫未能发现两人对招有半点不自然的痕迹,看来这两兄弟要忽悠起人来还真是其利断金。

      就在场边诸人都留神决斗的两人之时,一个原本站得远远的身影向场内靠近,宁远本就没放太多心思在这决斗上,立刻就发现了这人——却是怜星在下意识地走近决斗的场地。只见怜星此时神色大乱,脚下根本是在无意识地挪动,宁远看得心中一凛,趁着邀月仍全神贯注于决斗中的机会,无声地掠过去一把扯过怜星,宁远只觉下手处冰凉无力,不费几分力气就把人拉到自己这边来。

      怜星现在这状态,还是离邀月越远越好。

      怜星被拉着走了好一会儿,猛然回过神来,神情激动地看向宁远,似乎下一秒就要喊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宁远忙捂住她的嘴巴,慌慌张张地只拿话来堵她:“我都还没失态你堂堂移花宫主可不能乱了阵脚这种时候冲出去必死无疑你姐姐看着呢别轻举妄动小鱼儿他们没事的这里还有两个大神医呢死人也能给救回来你你你你别冲动啊啊啊啊——”

      两人还在拉拉扯扯,却听场中一声惊呼,便看到花无缺直直跌落在地。怜星脸色顿时苍白无比,挣开了宁远向花无缺跑去,踉踉跄跄得完全忘记了还有轻功这样东西。

      宁远暗觉不妥,花无缺这诈死也不知会不会被怜星察觉出来,却见怜星只呆呆地扶起花无缺,木然看着傲然走近的邀月。

      燕南天满脸欣慰地拍了拍小鱼儿的肩膀,眼角看到邀月完全没有丧徒之悲,反而开始疯狂地大笑,不由喝道:“你疯了么?你的徒弟在你面前丧命,你竟还笑得出来?”

      邀月目光灼灼地看向燕南天,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让无缺在那么不利的条件下决斗?你可知这死掉的一个才是幸运的?你可知这决斗的两人是真正的孪生兄弟?”

      燕南天一震:“你……你说什么?”

      邀月伸手指着小鱼儿,指尖都在颤抖,“你看看他们两个,看看他们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你现在看出来他们有多么相似了么?你以为我忍了这么多年把无缺教养大是为的什么?你不问问江小鱼我曾逼他与无缺决斗逼得有多厉害么?”

      燕南天怔怔地倒退两步,呆滞的目光看向小鱼儿。

      小鱼儿比这两人显然平静得多,只长叹一声,淡然道:“果然是这样。”

      邀月笑声骤停,盯着小鱼儿的目光似乎能烧出火来。

      小鱼儿自己给自己捏了捏肩膀,喃喃道:“我如今总算知道戏子的辛苦了……”

      邀月脸色一寒,忽听怜星叫道:“无缺?无缺你还醒着么?”声音中满是期待与惊喜。

      邀月豁然转身,已看出花无缺胸膛在微微起伏,显然是活的。邀月顿时也像燕南天那样怔怔地倒退了两步,忽然醒悟了什么似的,猛地向宁远冲过来。

      宁远一直在暗中戒备,此时不待多想,撒腿就跑,而且方向对准了光头那边,边跑还边喊道:“师傅救命!”

      邀月几个起落就追到了宁远身后,正要出手去掐她脖子,只见灰影一闪,光头不负众望地挡在了宁远背后,沉稳地唱了声佛号,“女施主勿要激动。”

      邀月冷声道:“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光头岿然不动,“我便是让开让你杀了她又如何?你计划落空,更该庆幸没有酿下大错才是,再这般魔怔下去,只伤了自身。”

      邀月此时诸事落败,心中只余除掉宁远泄恨一念,哪里听得进光头的话?二话不说就向光头一掌打去。

      光头不慌不忙地又唱了一声佛号,声音甫落,他已一指抵在邀月掌心,双目一睁,一股柔劲将邀月逼退了半步。邀月只道自己一时大意,立刻运气又要攻出一掌,突觉气息一滞,竟僵直着倒在地上,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宁远战战兢兢地自光头身后探出头来,看到邀月一招之间就被光头打晕,看向光头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崇拜敬仰之色。

      光头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她一眼,“丫头紧要关头倒知道要叫师傅了么?”

      宁远立刻狗腿地蹭了蹭:“师傅武功高强,徒儿向来是清楚得很的。”

      =====================我是作者终于崩溃的分割线=============================

      天仍未黑下来,龟山脚下的小镇上已见点点灯火,镇上酒楼里已坐了不少人,饮酒说笑声甚是热闹。

      宁远此刻就坐在这酒楼的屋顶上,两手撑着屋脊,一脸空虚地望天。

      忽听身后有人踏上屋瓦,宁远回头看了看,又继续转回去发呆。

      “阿远你怎么一副不捧场的表情?”小鱼儿跃到她身旁弯腰,“我这计策难道使得不好?”

      宁远摇摇头,目光呆滞地道:“你们的故事结束了,我到哪里找乐子去?”

      小鱼儿挑眉:“我们的故事?”

      宁远稍稍有点回神,隐约觉得有点不妙,便又望天装傻起来。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丫头现在不说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便凑近宁远耳边笑道:“你若是嫌无聊,鱼大爷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无牵无挂地看热闹,下半辈子不考虑一下跟我混么?”

      (全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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