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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尘埃落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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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求您，救救我师父吧……”言语间，章不悔便扑通跪倒在地。
虽然白胡子老头儿隐居在此不想受外人打扰，可是，身为医者他更不愿见死不救。于是，他便拉起章不悔，低声道：“快把他带进来吧。”
身形消瘦、面容枯槁，白胡子老头儿不知道王若辰经历了什么，于是，他诊脉时问王若辰此前都经历了什么。
听了章不悔的叙述，再加上杂乱的脉象，这让白胡子老头儿眉头直皱地看着王若辰。
怪不得你这犟种徒弟要带着你来我这儿，想必是其他人的汤药不顶用吧……想到这儿，他沉了口气，问，“长途奔袭，途中，你干了什么？”
“我，我给师父过了些内力，还喂了点儿粥……”说到这儿，章不悔拘谨又担忧地问：“我，我这么干，不对吗？”
白胡子老头儿无奈地说，“对，不过，你更应该喂他吃些干的东西……”
这话让章不悔直挠头，师父他总是昏迷不醒，我也就能往师父嘴里灌些粥……
章不悔这窘迫的样子让白胡子老头儿无奈地说，“就算掰开他的嘴，往嗓子眼儿里塞也行啊……”可是，现在多说无益，他便摸出银针准备医治。
一边看着的章不悔满脸局促地问：“我，我能干点儿什么？”
白胡子老头儿眼皮也不抬，只说，“去烧水。”
跑到院里的章不悔又大步流星地折返回来，一脸焦急地问：“一壶够吗？”
“够！”
章不悔手忙脚乱地烧上水刚进屋，就撞见王若辰口吐鲜血的场景。
“师父！”
焦急的呼唤声中，章不悔飞身来到王若辰跟前。他擦了擦王若辰嘴边的血迹，便抬头便问，“我，我师父他……”
“没事儿了……”
白胡子老头儿这么说，章不悔也只能这样相信。果然，没一会儿，王若辰便睁开了双眼。
“师父！”
可是，王若辰此时极度虚弱，想要开口应答却发不出声音来。
白胡子老头儿见状便叮嘱道，“先别急着说话，我给你配上几服汤药调理调理。”
果然，配合针灸和汤药，两日后，王若辰便可正常交谈、进食，只是气力有失不能下地。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谢白胡子老头儿。
可是，白胡子老头儿却阴阳怪气地说，“你在我这儿多呆一阵子吧，好好修养修养。”
这话让王若辰心生疑窦，先生为何一反常态，不催促我二人离开，还出言挽留？
想到这儿，王若辰便笑着应声。随后又吩咐章不悔下山买些东西。
“好，师父，我这就去！”
将章不悔支走以后，王若辰开口问，“先生，有什么话，您直说吧……”
于是，白胡子老头儿语重心长地说，“你呀，本来寿数绵长，此行一遭，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得吗？”
大仇得报，我心无悔……想到这儿，王若辰眼眸低垂没应声。
因为王若辰默不作声，白胡子老头儿便气恼道，“你呀你，以后再不爱惜身体，恐怕就要缠绵病榻早早殡天了……”
面对无异于诅咒的话王若辰却笑着问，“多谢先生提醒，敢问先生，在下还能活多久？”
正值壮年就开始好奇自己的死期？白胡子老头儿翻了个白眼，只说，“你损耗过多伤及根本。如果不再过度使用内力，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这跟寿终正寝有何区别？于是，王若辰满脸庆幸地笑着说，“这便够了……”
可是，白胡子老头儿却没好气儿地说，“哎哎哎，这得是我给你调理以后，你才能再活二三十年，知道吗？”
此时，王若辰拱手行礼，道，“有劳先生，在下无以为报……”
白胡子老头儿拉着王若辰行礼的胳膊，唉声叹气道，“唉，你别再说客套话了，我就希望，你呀，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王若辰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他们都出身凉山的情义上，白胡子老头儿根本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伸出援手，毕竟，诡医林远明早就“死”了。这深山老林里只有一个不知名讳的白胡子老头儿……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王若辰的身体逐步好转。有一天，白胡子老头儿却突然问章不悔，“假如，你的师父陷入险境，你会怎么办？”
坐在炉灶边的章不悔有些疑惑，他皱眉道，“我师父很厉害的，怎么会陷入险境啊？”
“如果，你师父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他又陷入了险境，你怎么办？”
章不悔信手折断一根树枝，笑着说，“嘿嘿，那我保护师父就好了呀～”
这话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墙外散布的王若辰耳朵里，他无奈地笑了笑，唉，我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不悔这样待我……
因为身体逐渐恢复，王若辰知道即便白胡子老头儿不主动驱赶，他也不能再继续麻烦人家了。毕竟，人家是在此躲避尘世纷扰的。
有一天，师徒俩外出散步时，王若辰问，“不悔，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冷不丁有了选择权的章不悔有些犯难，他憨憨地笑着说，“嘿嘿，只要能跟着师父，哪儿都行……”
不久后的某一天，天朗气清、适宜出行，师徒二人骑上了高头大马。
“哎呀，你们俩要走了？”
“是～”
“有劳先生，我二人不便再多加叨扰。”
白胡子老头儿一听，便冲着王若辰摆手道，“哎呀，虽说山高水长，但是啊，咱们以后还是别再相见了，好吧？”
听了这满口的挖苦王若辰无奈地笑着说，“好，在下尽量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嘿嘿，老先生，有我在呢～我一定会保护好师父的！”
随即，白胡子老头儿便挥手送别了这师徒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