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新婚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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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晚时分，东宫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夜楠率先到轿前等故尘染下来。
故尘染踩上东宫的青石板路，鞋底与地面摩擦，边缘的珍珠流苏发出的声音如同她此刻紧张的心，她微微抬头，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见了东宫。
身旁，夜楠身着华丽的喜服，长袍上绣着金线盘龙，衣角随风轻摆。
“慢些。”他轻声道。
故尘染轻轻应了一声。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牵起故尘染的手，她的手微微颤抖，被夜楠宽厚温暖的掌心包裹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们并肩走向正厅，沿途的宫灯高悬，红色的穗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两旁的宫女和太监们整齐地排列着，垂首而立，恭敬地迎接新太子妃的到来。
偶尔有几声压低的议论声传来：“这太子妃看着真是端庄。”
“是啊，与太子殿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夜楠勾唇，看向故尘染，巴不得钻进红盖头里对她说：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步入正厅，香烟袅袅，檀木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厅内布置得格外喜庆，巨大的“囍”字挂在正中央，两侧的红烛熊熊燃烧，烛泪缓缓滑落。
主座上，皇后与皇帝身着华服，面容威严又带着几分慈爱。
皇后努力不让自己显得仓促些，这样太窝囊。
“一拜天地——”
故尘染与夜楠先是对着天地牌位行叩拜大礼，他们缓缓跪下，额头轻触地面，故尘染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夜楠沉稳的心跳。
“二拜高堂——”
接着，转身面向皇帝与皇后，再次跪地叩拜。皇帝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今日你二人结为夫妻，望往后携手同行，为皇室添光。”
皇后则微笑着说：“太子妃，往后东宫便是你的家了，莫要拘谨。”
故尘染轻声应道：“儿媳谨遵教诲。”
不，老太婆，看我怎么称霸后宫。
故尘染美滋滋的幻想还未完，又听到尖锐的声音。
“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时，夜楠与故尘染面对面，缓缓弯腰，额头几乎相触，故尘染的心跳如雷，她能感受到夜楠温热的气息，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礼成后，又是漫长的宣读皇帝皇后和各臣子送的礼，才算结束。
故尘染被喜娘搀扶着前往洞房，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凤冠差一点就掉下去了呀，心疼死她了。
进入洞房后，她坐在床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静静等待着。
仪式结束，东宫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觥筹交错间，宾客们纷纷向太子道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夜楠周旋在人群中，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他一杯接一杯地饮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心底的强烈。
身旁的臣子们还在兴高采烈地说着恭维话，“太子殿下今日大喜，实乃我朝之幸啊！”
“是啊是啊，太子妃温婉贤淑，与殿下真是天作之合。”
他听着这些话，笑容愈发灿烂，不断地点头致谢。
夜楠的目光不经意间透过窗户，望向洞房的方向，那里，他的新婚妻子正静静等待着他。
允德传话说皇帝皇后要回宫，夜楠又送走了他们。
今晚少喝点罢，酒后乱事。夜楠搁了酒杯。
宾客们陆续道别，夜楠却觉得自己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回了礼，怀揣着满溢的欢喜，脚步踉跄却又急切地迈向洞房。
一路上，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光晕也在地上摇曳，像是在为他的急切心情打着节拍。
他抬手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屋内弥漫着浓郁的龙凤喜烛的香气。
故尘染端坐在床边，凤冠霞帔，身姿婀娜，听到动静，她微微抬起头，透过红盖头的缝隙，望向门口。
狗太子你总算来了……我腰都快断了。故尘染长舒一口气。
夜楠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阿染，我回来了。”
他缓缓走到故尘染身边，拿起桌上的秤杆，双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挑起红盖头。
刹那间，故尘染那张娇艳动人的脸庞映入眼帘，烛光映照下，她的脸颊泛着红晕，双眸含情，夜楠一愣。
“美。”夜楠的声音轻得如同春日的微风，他轻轻握住故尘染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故尘染有些错愕，道：“没了？”
狗……殿下，我可是一大早就被拽起来化妆了，你这太敷衍了。
“因为太美了，觉得万千词叠于你身上都不够。”
夜楠无奈摇摇头，忽道：“我爱你，阿染。”
故尘染有些羞涩用团扇挡住脸，把头转向另一边。
不愧是年上啊……她有点爱了。
夜楠见她这样，又起了兴趣，不断轻声挑逗她，重复刚刚的话，故尘染把脸埋的更低。
此时，丫鬟们端着合卺酒走了进来，夜楠接过酒杯，递给她一杯，需两人手臂相挽，缓缓饮下这象征着夫妻合二为一的美酒。
故尘染不会，夜楠便教着她，宽大的手从她的臂弯穿过去，这亲密接触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最后总算是会了。
酒水入喉，带着淡淡的甜意。
饮完酒，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一枚戒指静静躺在其中。
戒指依旧还是纯金质地的，框架刻着花纹，镶嵌着细碎的红宝石，似她刚刚娇羞时脸颊上的红晕，而最引故尘染注意的，是戒指正中央那颗的琥珀，正好像夜楠的金眸一样的大小，颜色温润，又像是一望无垠的晚霞一般。
“阿染，这戒指名为心玥戒，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上面的花纹寓意着我们的命运从此紧紧相连。”
他拿起戒指，轻轻执起故尘染的手，目光温柔，道：“我愿以这枚戒指为定情信物，许你一生一世的偏爱，无论风雨如何，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原来你之前给的玉佩不是定情信物啊？故尘染心道。
故尘染细细打量，道：“好像你的眼睛啊……”
夜楠的小心思被戳破，有些紧张回道：“是……很像，见此戒如见孤。”
说着，夜楠缓缓将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竟分毫不差。
“喜欢吗？”夜楠期待地看着她。
故尘染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感动，柔声道：“殿下，我很喜欢。”
夜楠又微笑着拿起一个玉镯，轻轻戴在故尘染的手腕上，道：“这并蒂莲，就像我们，从此不离不弃。”
她轻轻靠在夜楠的肩头，轻声说道：“君既许我一生偏爱，我必倾心相伴，往后岁月，懂你壮志豪情，解你家国之忧，与你携手同行，共担风雨。
“无论前路如何坎坷，都不离不弃，以我全部真心，护你周全，守这一份情长，直至岁月尽头。”
好听吧？故尘染可是先回忆了好久，又背了好久呢。
夜楠挥手，丫鬟利索地帮故尘染把凤冠摘下，退了出去。
“阿染……”夜楠轻吻她的手背。
故尘染一惊，这就要洞房了？古代女子是十五岁及笄，但她本人未准备好啊。
她咽了口唾沫。算了……她也不亏啊，这么个美男子。
挽发的头饰被一一拆下，鲜红的口脂逐渐变成淡色。
夜楠的吻来势汹汹，故尘染不是傻子，感觉到这是积压已久，只能生硬的让他吻。
他麻利地解开两人的腰带，手却死死紧扣她的手不放。
“阿染……我的阿染。”
故尘染被他吻的晕头转向，被带躺到床上时，依旧面红耳热。
“殿、殿下……”她颤声道。
太子你练过啊？你怎么这么会！
夜楠察觉到她身子过分僵硬，以为是自己力道太重，便放轻了些，两人现在被剥地只剩里衣。
故尘染强迫自己接受，但停顿了一会，发现男人已经躺到她身边，微微喘息着。
“殿下，臣妾……”故尘染终于忍不住了。
夜楠扭头，二人对视，故尘染能清楚看见他琥珀般的眸子还未褪去的欲和贪婪。
他做罢，把故尘染轻拥入怀，柔声问：“可是哪里不舒服？”说完，又吻了她的额头。
“若说只是不想，殿下会恼怒吗？”
“不会。”他立刻道。
“这种小事，恼什么？我又不强迫你，”他顿了顿，“会疼？”
“……”
呵呵，是小事，那大事呢？强迫我是吧。
她假装娇羞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大口大口嗅着他身上的龙诞香。
结果夜楠接下来的话，才真让她害羞。
“不做……亲一下什么的，总可以吧？”
故尘染的脸色迅速蹿红，脸上烫得和发烧时没什么区别了。
“嗯……现、现在不做。”故尘染迷迷糊糊，闷声道。
男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安静了会，又低头在胸膛上的女孩耳边浅笑道：“那什么时候做？”
故尘染脸涨的通红，狗太子你别说了呀……
“做、做的时候找你！”
然后迅速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的话了。
夜楠轻笑，怎么说的他跟小倌似的？若能得心念的美人宠幸……倒也不错。
他摩挲着她通红的脸，轻吻了一下，沙哑道：“你先歇息，我一会就回来。”
故尘染嗯了一声，夜楠这才出去吩咐允德备水，解了衣袍进浴桶。
水冰凉刺骨，但夜楠感觉自己那颗燥热的心仍然激烈的发作。
他咬着虎口，强迫自己压下欲望，她不愿那就先放一放，刚及笄就嫁给他，是夜楠的福气，她还小，不着急。
但在夜楠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呆呆地望着床幔，过去时，故尘染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
扯了扯他的袖子，软声道：“要太子哥哥抱……”
夜楠心中一惊。
故尘染内心无比恶劣：狗太子，让你用冷水洗澡，我让你洗！
他无奈轻叹，床幔缓缓垂下，女孩迫不及待往他怀里钻。
这小姑娘……倒真像是故意拿捏他一般，
方才真是，白折腾。
夜色沉沉，烛火摇曳，反观寝殿内，帷幔轻垂，像笼着一层轻纱。
故尘染的头自然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底莫名有些安宁。
倾慕意难平，
情丝千万缕。
夜楠缓缓睁开眼：阿染，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谁知那眼底情？眼底欲？念你音容笑貌，辗转难眠，爱似困兽，在心底横冲直撞。
看着故尘染眼睛紧紧闭上，他的眸子在黑夜变得暗沉，轻声道：“阿染，等你做了皇后，封号叫元宸。”
只能是他夜楠的妻。
他伸出手，沿着她的脸颊轮廓缓缓滑下，手指停留在她的唇上，像是触碰到了稀世珍宝。
“我的，都是我的。”他阴森地低笑着。
夜楠低声呢喃，语气中满是疯狂的占有欲，他微微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全部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像是生怕她会在睡梦中突然消失。
黑暗中，夜楠的眼睛闪烁着幽光，盯着她的睡颜，心里想着不管未来如何，她都只能属于他，他会用尽全力，把她留在身边。
后半夜，故尘染自然醒了，多年习武的习惯让她警惕性很强，一举一动都让她不得安眠。
但是她没有揭穿夜楠。
装货……
小剧场：太子殿下的生存指南。
夜半三更，红灯高悬。
故尘染被晃得难受，干脆直接翻身背对着夜楠，察觉动静后突然睁开眼，就看见了某只鬼鬼祟祟的手，不禁失笑问：“殿下，您的手……”
夜楠迅速收回乱摸的爪子，沉吟道：“咳……孤在帮你掖被子。”
故尘染弯唇一笑，翻身压住他袖子，娇声问：“那这只手呢？”
夜楠依旧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怕你掉下床。”
故尘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新婚之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