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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互帮互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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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夏予川开的是冷水,进来后被这满浴室的热气烘着,才知道原来不是。
但这浴室未免太热,林乐桉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被热坏了,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害得他只知道回一句“嗯”,但嗯完后要做什么,完全不清楚。
“不是说好来帮我的吗?”
沉闷沙哑的嗓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提醒他记起刚刚在门外时说下的话。
林乐桉抬眸,入目的人面色潮红,呼出的气带着与这满室水汽同等的热量,灼得他转过脸,灼得他语无伦次:
“那…你…先把衣服脱了。”
夏予川就只是看着他,没有动作。少顷,他叹着气,反悔道:
“要不你还是出去吧。”
他当时听到门外林乐桉在外面喊着就只帮他,一时激动就将人拽了进来,但拽进来后又后悔了。
他觉得这是个错误的决定,本来自己的不受控就是林乐桉带来的,还让他来帮,不是火上浇油吗。
“别啊!我说了我帮你!”
但林乐桉此人就是死倔,承诺了要帮就必须要帮到底。
“你站到墙那边。”
夏予川无奈,但还是依着他乖乖去到墙那站着。
站好后,便见林乐桉贴了过来,那股甜到腻人的椰子香争先涌入夏予川鼻子里,甜得他不自觉地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最后被椰子香的持有人近乎壁咚在墙上。
林乐桉咽了咽口水,伸手去够夏予川的裤子。
“你疼就直说。”
“嗯。”
庆幸是睡裤,比较方便,但才拉下来一点,那延迟的羞耻心却涌了上来。
碰别人的东西,也太奇怪了。
他没试过啊。
林乐桉干脆禁闭双眼,想着看不见就没有羞耻,闭着眼睛,动作笨拙又抓不住技巧。
他闭着眼睛,自然也看不到在他引导下,面色愈发通红的夏予川了。也看不见此刻的夏予川嘴里咬着上衣,无数滴汗珠自他额头上滴落。
越临近顶点,连衣服的布料都挡不住他自喉咙而出的闷哼试图上涌,干脆连手也用上了,死死咬着自己那可怜的右手。咬得虎口发白,却仍是挡不住那溢出的声响。
那一点声音,带着点难耐,林乐桉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愧疚询问道:
“怎么?我弄疼你了?”
“没……”
夏予川心想着,林乐桉说的没错,别人来确实比自己来要强烈得多,但也过分强烈了。
虽然夏予川说了并不疼,但林乐桉还是放慢了动作,慢下来却换的身前人的喘息越发沉重。
一声声沙哑隐忍的声音在湿漉漉的浴室回荡,再飘进林乐桉耳朵里。
一声声的喘息热过室内未散去的热气,打在林乐桉脸上。
林乐桉闭着眼,却能清楚感受到面上在发烫,像是与夏予川共感了一般,也开始不适了。
就算再怎么迟钝,林乐桉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已经临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能停止了。
“你…忍一忍…”
听着林乐桉的话,夏予川无语凝噎。
我在忍啊,手都要被我咬破了,你还要我再怎么忍。
林乐桉也难受,手上力气有点不分轻重了,想着速战速决,尽早结束了这难挨的一段。
没过多久,夏予川眼中的景色一瞬间地模糊,随之而来的,是体内那股莫名的烫开始褪去。
林乐桉依旧闭着眼,不去看手上的狼藉,嗓音带着疲惫与僵硬:“你…你去洗澡吧…”
说着,同手同脚,还差点撞到墙,走得乱七八糟地去干区的洗手台。
夏予川没有停留多久,也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朝着反方向的淋浴间走去。
淋浴间外的水声响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随即便是门被打开关上。
夏予川脱着衣服,这件睡衣已经彻底湿得穿不了了。他望着衣服上那乱糟糟的一片,心想着真是混乱。
*
洗完澡后,夏予川围着浴巾出来。房间里已经没有林乐桉的身影了,门外也安静非凡。
他套上新的睡衣后,掏出手机,见时间才刚到十点而已。他不相信林乐桉会那么早睡,因为到休息日,他自己都不会在这点睡。
一想着,他感觉学习陪伴计划又可以再次启动了,重新抖擞精神,从书包里拿了几套卷子和笔袋,开门朝着林乐桉的房间走去。
主卧里黑漆麻乌的,主人明显没有开灯。夏予川刚踏进来还愣了愣,以为林乐桉不在,又从房间出来,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个遍,连狗房都没放过,找不到林乐桉,又返回主卧。
夏予川自知不礼貌,所以没有开主卧灯,而是往前走了几步。
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他看到大床上有一团东西在动来动去,还发出细如蚊音的哼哼声。
林乐桉怀疑这东西是具有传染性的,否则自己为什么也难受起来了。
但是一个人弄真的没感觉,那股气一直憋在肚子里,就是弄不出来。
在那之前他一直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算到了青春期两性意识觉醒,他的狐朋狗友拿着那些“动作片”给他看时,他也没有过这样的反应。
他不懂该怎么做了,是不是应该叫夏予川过来。
毕竟他也帮过他了,礼尚往来不是吗?
但他不敢,或是不想。
林乐桉躲在被窝里,烦躁地加快了速度,却依旧无能为力。
他是不是该发消息给他那群朋友们,看点片可能更好发泄出来。
林乐桉松开手,正打算从被子里出来,却突然身上一重,又被重新压回到了被子里。
脑袋上方有道声音响起:“很难受?”
“嗯。”
林乐桉如实回答了,声音委屈又可怜:“我好像被你传染了。”
既然人都送上来了,就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了。
“要我帮你?”
“可以吗?”
夏予川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回应,他也钻进了被窝里。
房间里本就不怎么冷,林乐桉以为夏予川的突然生病是因为空调开太冷的缘故,所以特意将空调往上调。此刻两人又紧紧挤在同一个被窝里,被闷得止不住地流着汗。
那股闷气被引着流到出口,在即将逃离那刻,却被人为的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一直不停歇的气堵着出不来,只是聚在那禁闭的大门,挤得林乐桉发疼。
“小川?”
林乐桉眉头皱起,不满地喊着他那不靠谱帮手的名字。
然而他的帮手明显不喜欢这个称呼,不仅不继续帮忙,还作怪地往下按了按,以昭示他的不满。
“小川,你别……放手!”
“换个称呼。”
“哈?”
林乐桉脑子一片迷茫,他没有精力思考夏予川在发什么颠,只得求饶:
“我好难受…你别…开玩笑…”
“你换个称呼,我就放手。”
说着又“加码”,将出口堵得更死。
“我换…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小川’。”
“难不成让我叫你‘哥哥’?”
夏予川没有及时回应,而是松开一指:“可以。”
“别逗我了,真的难受。”
夏予川没有说话,反而是一边堵着出口,一边将剩下的气引向出路。
“别!小川!”
“不是说换一个吗?”
移出一点的“障碍物”再次堵住。
林乐桉像是被电到似地身体抖了一下,说话时的嗓音也发着抖,可怜兮兮地哀求:
“哥哥……”
只听见耳朵里传来的一声浅笑。下一秒,出口的障碍挪开,那些被堵住的闷气像是湍流,闸门一开,便争相奔溃。
林乐桉双瞳一时偏移,双手紧紧攥着身侧的手臂,短指甲甚至陷入到了肉里,他继续哀求道:“小川……”
“嗯?”
又是一按,在过大的刺激下,林乐桉才想起来称呼早已换了,连连求道:“哥哥…求你…”
再帮帮我。
“好。”
不细说,夏予川也会的,他低下身,帮他继续引导着,但又带着私心,要是林乐桉喊的是“小川”,他就既不动又要堵;要是喊着“哥哥”,才会帮他。
几番下来,林乐桉喊哥哥都快喊到习惯。最后回复清明时,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扯了扯夏予川的衣角道:
“哥哥,床单怎么办?”
“我帮你拆了拿去洗。”
“哦。”
夏予川拍了拍他的腿,将人拍起来:“你快去洗澡。”
林乐桉身体很酸,但还是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起来,走去浴室了。
夏予川在外面将房间灯打开,熟练地将床单被套给拆下来,团成一团扔在地上。
三张卷子被遗弃在书桌上,一点都没写。
夏予川觉得现在也不是写卷子的时候,起身去将书桌收拾。三张卷子被他拿起来后,露出了里面被翻开的数学练习册。
密密麻麻的铅笔字填满了所有的空白。
夏予川又将卷子放下,低着头翻着页,见后面没做的题都被做了。
他翻着练习册,想象着坐在书桌的人,坐没坐相,看着难题一会皱眉一会撇嘴,不会的时候就不安分地揉揉额头,硬是编了个答案下去,编完还会满意地点头回味。
毕竟在学校里他让林乐桉写题时,就是这个动静。一想起来,就觉得挺可爱的,内心也不由得软下来。
夏予川将脏了的被子拿去自己房间的浴室先手洗了一遍,又将手洗完的被子抱去阳台的洗衣机里再机洗一次。
等洗完晾完,都已经快零点了。
夏予川朝着客房走去,见房门关上了。但他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是没有关门的。
推开门,连房间内的灯也关了。
走近看,原来是罪魁祸首走错了门。
估计是平时睡着睡习惯了,又加上林乐桉现在的脑子转不回来,顺势走了进来,还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林乐桉睡觉时的呼吸声很轻,也没有打鼾的习惯。他的上衣被他翻着翻着掀了起来,平坦的肚子暴露在空气中,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夏予川没有叫醒他,而是躺在他旁边,还将林乐桉没盖到肚子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林乐桉才刚洗完澡没多久,身上的椰子香正是最浓郁的时候。
夏予川躺在一旁,趁着这个机会,忍不住再贴近了几分。
他的内心叫嚣着将人抱入怀里,深闻着那股椰香,但他只是克制地看着眼前人安静的睡颜,小声地道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