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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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种子你暂时没种。
普通诅咒都能有两到三枚跟术式相关的种子。
而有着那么大的生得领域的诅咒，术式相关种子只有一枚。
你感觉它和之前的种子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你还不能从模糊的感觉里摸索出来。
只知道它会很显眼，不适合种在露神这里。
“田园大人，田园大人？”
你迷迷糊糊地寻声看去，见到了时雨。
祂周身隔着朦胧的雾气，瞧着有些模糊，你没法看清祂身上是否有黑气冒出。
“没事吧？”
“田园大人放心。”时雨声音也朦朦胧胧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暗中之人制造了一些误会，已经解决。但他们要求把手指交给他们保管，我没答应，还在僵持。”
咒术界那么厉害，还敢跟神明僵持？
有些奇怪，但你似乎被剥夺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先听时雨说着。
“他们中有人发觉手指里的力量减弱，希望我介绍削弱手指的人给他们。
我拒绝了，但他们没放弃试探。白天的诅咒可能与此有关。
请田园大人务必小心行事，以免被他们注意。”
时雨的声音逐渐远去，身影也如同雾气一般渐渐消散。
“等等！”
你伸出手。
周围景色也跟着远去。
房间天花板上的风扇在眼前真实地旋转。
天亮了。是梦。
你从床上爬起，边洗漱，边回忆梦中时雨传达的消息并分析。
最终得出两个结论——
一、咒术界高层已经傲慢到不敬神明了。
二、咒术界高层被第三者渗透的很厉害。
不然凭什么表示他们比给神明更适合保管手指？凭手指莫名其妙出现在旧校舍吗？
你看不到咒术界高层跟神明要回手指的必要性。
你只看到第三者想要拿回手指的急切。
不去咒术高专的理由又多了两条。
记笔记.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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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咒术界哪里请来的专业装修团队。
今日上学时，学校几乎看不出昨日经历过灾难的痕迹。
学生们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昨日的超自然事件，讨论着名为“咒术师”的超自然能力者。
纯子自然地说起她昨日阻止老师和学生下楼送死的优秀表现。
有同学发觉不对：“班长昨天没去上体育课吗？”
纯子：“上了啊。”
“那为什么会在教室这边？”
纯子愣了一下，食指抵着下巴，仔细回忆着，“我当时是跟菜菜子一起的。后面有东西砸下来，我们分开…我遇到了夏目，然后就……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已经和夏目在天台了。应该是咒术师救了我们吧？”
立即有人反驳：“不是咒术师。幻境消失时我就在校门口。那三个咒术师是幻境消失后，坐黑色轿车到校门口，从车上下来的。
那气势那打扮，瞧着就不像好人。我还以为灾难就是他们搞的鬼呢，吓得要死。”
“你也太胆小了吧？”
同学们又是一阵嬉闹，半晌，纯子才拐回话题，“那是谁救了我和夏目，又解决了诅咒？”
她环视周围，最后目光锁住了安静在座位上看窗外发呆的夏目，笑盈盈地走过去。
几个同学挤眉弄眼，露出八卦的目光。
“喂，夏目君。”
这场戏的重点成功落到教室靠窗倒二座位的少年身上。
他规矩地转了下身子，面向“观众”，仿佛初次登台演出，努力礼貌但难掩紧张。
纯子拍拍他的肩膀，交出演出接力棒，“昨天是你叫醒我的，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同学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身为夏目后桌的你，视角非常不错地观察他表现，还能听见他紧张的呼吸和心跳。
“我……”夏目深吸一口气，小声开口，“我不确定是不是做梦。”
“是不是做梦我们会判断，夏目你大胆说！”北本撞了他肩膀一下，给他鼓劲儿。
“是一头云一样的有点像狐狸的白色巨兽，眼睛是墨绿色的，竖瞳。这里和这里，”他描了描自己眼睛周围，“都有着红色的妖纹……”
他讲的有些慢，一板一眼，有些啰嗦，但很认真，将自己看到的巨兽描述。
同学们兴味正浓，没有不耐烦，好奇地听着，还有擅长画画的学生，拿出铅笔照他的描述勾勒。
“是这样吗？夏目同学。”
夏目仔细看了看，“差不多，但感觉很威严，没那么可爱。”
你瞄了眼，感觉差好多，斑的脸型画得像藏狐，不敢想象猫咪老师如果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周围神社有这样的神灵吗？”西村问。
北本摇头。很多同学摇头。
纯子：“兽类的话，也可能是山里的妖怪吧。看长相就很善良。”
给斑画成藏狐脸型，那的确很善良了。
“那个……”夏目小声开口，“祂跟我说，祂爱吃七辻屋的豆沙包。
有点魔幻，所以我怀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夏目的耳尖有些红，说着说着就低头看着课桌，还是为自家的“索取”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不过落在旁人眼中，只是他为自己不太真实的情报感到不好意思，符合他平时给人的印象。
“这妖怪还挺接地气的。”北本拍拍夏目的肩膀，“七辻屋的豆沙包的确好吃。”
……
午休时的讨论，以及那张斑的藏狐版画像，很快就从你们班传了出去。
放学后，许多学生成群结队地朝七辻屋那边涌去。
也不知道七辻屋的库存能撑多久。
生意火爆的话，要不要招工请人再开分店之类的，最好再把斑的画像弄到包装袋上，打上宣传语：
大妖怪都爱吃的豆沙包
这样？
想象一下猫咪老师吃豆沙包时看到包装袋上藏狐脸型的自己……
有一点好笑。
**
距离事发过了两天，你在咒术师论坛上看到了你学校的名字。
一般的诅咒事件不会在论坛引发什么讨论。
但你们学校的不一样。
一是诅咒的强度接近特级，二是诅咒明显不是属于学校的诅咒，可能是诅咒师人为转移，三是死的人不多很稀罕。
三者合一，自然有了许多猜测和推论。
你一目十行翻完十来篇帖子三千多条评论。
对于祓除诅咒的人猜测五花八门，只确定八原这一带有厉害家伙。
诅咒来历找到了，来自远在横滨的一家造船厂，该工厂早就在十年前倒闭，并未发生什么诅咒事件。
但六眼去了该工厂，发现了相同的咒力残秽。
至于谁当初隐瞒了诅咒的诞生，又把诅咒从那么远转移到你们学校，目的是什么，论坛里众说纷纭。
你在评论的评论里翻到两条有趣的消息。
一条说有御三家的人去了熊本县，说不定跟这次事件有关。
一条反驳前者，说毫无关系，只是去取特级咒物，有个大家族的傻逼乱丢咒物。
后者五秒后就删了，大概是某个随行人员的抱怨。
所以，手指可能来自御三家，御三家的人能被第三者拿来当背锅侠？
**
随着二叶村周边的水位一点点升高，夏目也逐渐变得忧虑起来。
看了你写的燕子故事的纯子也积极翻阅资料，查找能让人类与妖怪交流的办法。
“咒术界有能让人类看见妖怪的办法吗？”
夜里回家时，夏目叹了口气，不抱希望地问。
“有。”
你很肯定。
咒术界那些祖传的术式，在咒术论坛上都不算什么秘密，有着“公开术式，让术式变强”的说法。
理论上讲，“咒言”应该能让人类看到妖怪。
另外，咒术界还生产能让普通人看得到咒灵的眼镜。
差不多的原理，应该是能让普通人看到妖怪的。
或许，除妖师这边也有让普通人看到妖怪的办法。
只是猫咪老师和其他妖怪，都不打算告诉夏目，其他除妖师的存在。
夏目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你摇头。
“只是确定有，但不知道具体吗？”
你点头。
他若有所思，走了几步，突发奇想：“你说，我能去当咒术师吗？”
“……能。”
看在友人帐的份上，他肯定是有机会的。
“那我……”
“需要家长同意。”
他没了声音。
他在意燕子，也在意藤原夫妇，不想藤原夫妇为他担忧。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最多三天，水位就会漫上二叶村，燕就要回去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雾气，随着夜风静静飘着，带来湿润的凉意。
你不想说不确定的事情，可看他这样，还是拿出那枚红色的种子，
“可能有。要种在时雨的神社。”
他理解了你的意思，同样期待地看着这枚种子，“一定要种在时雨神社吗？”
时雨也给他托梦了。他知道时雨现在没空。
“安全。”
“所以其他大妖怪的地盘也可以，只要信得过？”
“嗯。”
“我回去问问老师，友人帐里应该有足够厉害的妖怪。”
他松了口气，脚步轻快起来，有心情聊起其他，
“我以为田园同学会劝我放弃。”
你侧头看他。
他也看着你，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因为感觉田园是很理性的人。
而正常看来，让燕和那个人见一下，什么都改变不了。是无用功吧？”
“心情，改变了。”
燕子会少一些遗憾，夏目也会因为燕子得偿所愿而满足。
“的确……好吧，其实是我这么觉得，不是田园这么觉得。”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双手交叠垫在脑后，仰头看着天边的弯月，姿态很放松，
“因为看不到什么希望，我也会思考这样是否值得。
应该是不值得的，但我一直不想放弃。
最后才发现，我是对燕产生了感情。”
“嗯。”
“田园会对我产生感情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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