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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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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蚀断裂的铁皮从黑雾笼罩的高空砸落。
你单手圈起纯子的腰躲到一旁，铁皮砸在她脚尖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纯子小小的惊呼一声，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呆愣些许，才深吸一口气。
“菜菜子，我们该做什么？”她努力镇定地问你。
你转头看她，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举起食指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
你需要静静，感应这片区域里咒力的流向，寻找诅咒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纯子：“……其他人怎么办？”
“没办法。”你实话实说。
铁皮、砖块、玻璃块不间断无规律地从高空砸落，砸得地面跟着震动。
四面八方传来其他学生或教师的惊呼惨叫。
这种情况不方便集中撤离，赶紧找到诅咒并解决是你想到的最好的遏制伤亡增多的办法。
你带着纯子躲开袭击，与夏目汇合。
少年也是第一次遭遇这样可怕的袭击，温柔的眉宇间带着紧张与担忧。
“夏目君有办法吗？”纯子转而问他。
许是觉得夏目更方便沟通，她一口气问了一长串，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应该会有人注意到报警吧？有专门对付这种危机的秘密机构吗？”
“……不清楚。我有东西留在教室，也许用得上，得回去取。”
夏目看向你，你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他要拿的是友人帐，借友人帐收集的名字请妖怪帮忙。
可是——
“你和菜菜子能分清我们原来的教室在哪吗？”
纯子看着周围，问。
周围完全是废弃工厂的模样。
看不出哪个地方是你们的教学楼。
何况生得领域的空间还是扭曲错乱的。没法根据原本的方位辨别。
“我试试。”
你突然开口，引得正四处张望的两人看来。
纯子惊喜道：“菜菜子有办法？”
夏目警惕着周围：“怎么做？”
你看向纯子，想了想，把她往上一提抛起，再伸出双手接住，便成功把她公主抱在怀里。
纯子目瞪口呆：“菜…菜子？”
夏目瞪大了眼。
解释原因——你要快速赶路，而纯子跟不上你的速度，又比你高挑，留在此处不安全，夏目不一定有余力带她——太麻烦。
你只提醒：“跟紧，安静些。”
便抱着纯子，在追着感应到的诅咒气息快步跑去。
避开砸落的砖块，跨过地上突然冒出的裂缝，跳上破旧的机器借力跳过断墙……
夏目紧跟在你身后，没有掉队。纯子面色惨白地捏着你的衣服，抿着唇，努力不发出声响干扰你。
诅咒气息愈发浓郁，你手上逐渐积累了一层黑灰。
你停了下来，稍微让开，免得跟夏目撞到。
“到了吗？”他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快了。”
你把纯子放下，趁着她观察周围时，一个手刀把她敲晕。
夏目将她接住，目光有些古怪地看着你，“跟猫咪老师学的？”
“嗯。”
“里面很危险？”
夏目顺着你的目光看去，前面是一个向上的铁皮楼梯。
它在你们的目光中逐渐变得老旧，被铁锈染红，开始剧烈摇晃。
两侧扶手与阶梯断开，松垮地悬在两边，一节一节往下方砸落。
等扶手掉完，阶梯也一节一节掉落。
而原本先掉落的扶手，又出现在原位，恢复崭新的模样……
“跟上。”你上前踩上重新出现的一节阶梯。
而你们原本站的地面，也从边缘开始塌陷，一块块砖头往下砸落。
隐约能听见熟悉的惨叫声从下方传来。
夏目赶紧把纯子递给你，再跳过来。
“我们这是在工厂最上方？我们明明没有往上跑。”
你不答反问：“抱不动？”
他愣了一下，皱眉，“抱得动。不过，我抱着笹田，你要做什么？”
“放心。”
“抱歉，我不是说嫌你不做事，我是说……”
“放心。”
你看向阶梯高处，那里是诅咒气息最浓郁的地方，尽管诅咒并未在那里现身。
你要去触碰那里，但不可能带着纯子。
她没有咒力护体，会染上诅咒。
你回头看向夏目，指指你们之前站的地面，又指着你们脚下的阶梯：
“那里恢复，跳回去，这里出现，跳过来。懂吗？”
夏目还没应，但你看得出他听进去了，便转身，朝阶梯更高处走去。
“等等！田园！”
他拽住了你的手腕，你还是第一次听见他那么大声地说话，也第一次发现他的力气居然那么大。
一拽便将跳起的你拉了回去。
“小心……抱歉。”
他左手搂着昏迷的纯子，右手慌忙松开你的手腕，扶住你的肩。
你站稳，拍掉他的手，回头看着他。
“你是要一个人去对付凭空制造出这种幻境的妖怪吗？”
他直接问道，神情和语气都透着不赞成。
“只能如此。”
“多大把握？”
你没回答。
“如果没有十分把握，我不想站在这里看你一个人过去。”
他再次伸手握住你的手腕，难得十分坚决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们先去找友人帐。猫咪老师还有一些我认识的妖怪，发现不对也会来找帮忙的。”
你有些烦躁。
他有什么把握保证猫咪老师能赶到呢？又有什么把握找到友人帐呢？
他根本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不了解诅咒。
既然是你和时雨的动作引的第三者的试探，导致这场灾难。
那自然该由你结束这场灾难。
比起在这个转化不了的生得领域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找教室位置。
不如直接找到诅咒。
把你的手，直接招呼到诅咒身上。
把破坏你平静生活的家伙，变成黑灰和种子。
你已经可以想象到母亲得知学校里的事情后会多么忧虑了。
你又要搬家，转学，要告别自己那么多个深夜所经营的一切，告别这段时间认识的人和妖怪。
“十分钟。”
“什么？”
“再过去需要十分钟。如果有妖怪来帮忙，我们就去找友人帐。”
“……”
“已经很多人受伤了。”
你们目光对峙半晌，他松开了手，“我没有小瞧田园的意思，我只是……”
阶梯旁的地面恢复，你跳过去，他也拎起纯子跟跳。
“你说过，我们之间不用客气。”你提醒。
“抱……好吧。我只是不希望田园生我的气。”
“不生气。”
你明白在他的视角里，你是一副英勇就义、要去送死的形象。
而这是因为你从没和他说过咒术界有关的事情。
“我走了。”
“……嗯。”
第一节阶梯出现，又是崭新的模样。
旧循环的破旧楼梯在前方摇晃坍塌，新循环的崭新台阶在你面前一节接着一节出现。
你一步步向前，一节节走去，离夏目越来越远，离诅咒所在越来越近。
终于，你走到了最高处。
和预计时间稍微有些偏差，距离十分钟结束还有10秒。
你能感受到下方夏目投来担忧的目光，尽管在你的视野里，他的脸只有指甲盖大小。
9
没有黑雾遮挡，你看清了前方诅咒浓郁所在。
一台电梯。
不是公寓楼里密封的防护很好的电梯，而是工地常见的施工电梯。
8
简陋的轿厢在高空中摇晃，似乎随时可能掉下去。
7
[走进去]
你脑海中浮现这样的想法。
6
你没动，还在心里读秒。
你答应过母亲，要当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
5
楼梯还没开始锈蚀变红，但提前开始摇晃。
你双手紧紧抓住左右扶手。
3
下方的惨叫声变大，都是平时在走廊或者厕所上听过的声音。
浓郁的黑雾遮挡视野，你已经看不见夏目和纯子，似乎也听见他们的惊呼。
黑灰和种子愈发快速地从你手中掉落。
1
你提前准备，站到楼梯边缘，抬脚朝施工电梯迈去。
0
“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