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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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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塔子阿姨那里了解到旧校舍并未出事后，母亲在周日一早带你赶回了八原。
生怕热情的灰原又带你逃离她的视线范围。
但她不好苛责你，因为她也没能抵挡英子阿姨的热情攻势，和英子阿姨出去逛到天黑。
等提着大包小包回到灰原家时，母亲素来温和的脸上透着“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啥”的茫然。
有点好笑。
当然，乖巧的你不会笑亲爱的母亲，你只会在她有盘问你和灰原外出情况的预兆时，抢先问她和英子阿姨去了哪玩，吃了什么好吃的。
母亲脸上便会浮现出心虚的神情，含糊几句便沉默下来。
她总是这样，会因为给自己多花钱而心虚。“为了自己”这样的词汇，在她的人生字典里似乎不存在。
如果你像灰原一样爽朗大方，母亲能变得像英子阿姨一样自信明媚吗？
可能性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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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你翻窗而出，夏目已经在路灯旁等你。
猫咪老师挂在他肩膀上，喵喵唧唧地问你是否有在东京收获了有趣的种子。
你摇头。
有趣的种子没有，美食倒不少。
你打算写篇游记，并配上地图标注，纪念这次意外的旅程。
“没有？可你看起来很愉悦呀小鬼。”
猫咪老师弯着眼，探究地盯着你。
你很愉悦吗？
你思考着，而它换了个方式闹腾。
“唉”它夸张地发出扭曲的咏叹调，
“夏目不辞辛劳帮你料理田地，你却心安理得在外玩耍，甚至不说一句谢谢！可怜的纳兹米~~”
说着，还伸出小短手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夏目额角冒黑线，嘴巴微微抽搐：“老师，你……正常点。”
你看向夏目：“谢谢。”
夏目：……
“光说谢谢就好了吗！？这只是最低的道德底线喵！快点，从实招来！玩了什么好玩的，吃了什么好吃的，不许省略喵！”
猫咪老师瞬间变脸，语速飞快。
你蓄力三秒，开始报菜名：“红豆沙鲷鱼烧、炸鸡肉丸、章鱼小丸子、玉子烧……”
猫咪老师的眼睛越来越亮，晶莹的泪水从嘴角流出。
夏目看看猫，又看看你，无奈叹气。
你报完菜名，猫咪老师还嫌不够，嚷嚷着要你描述更仔细些，还从夏目肩膀起跳，朝你头顶扑来。
但被夏目一把捏住命运的后颈。
“纳兹米，快点放手！不然我可是会不客气的喵！”
夏目拎着猫往前走，任由猫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地威胁警告，
“我了解田园同学的性格，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看着你，语速偏慢，大概很少这样和人表述内心的想法，认真地斟酌着词句来解释，
“我也没有猫咪老师那么敏锐，察觉到你是不是高兴。如果要怪你没说‘谢谢’，那也该怪我没有说‘恭喜’。而且……
我们的关系，应该不需要这么客气。”
最后一句，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你点头：“的确。”
他呼出一口气，嘴角向上扬起浅浅的弧度，笑容温柔得有些奇怪。
其实你对夏目没怎么客气过，或者说，你对夏目一直很不客气。
只是猫咪老师指出来了，你总得有点表示，免得夏目心里有疙瘩。
但夏目比你想象的还要心软，不仅没有因此计较，反而害怕你跟他客气……
得亏你不是黑心奴隶主。
踏着月色，你来到露神的地盘。
神龛前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刻着棋盘的石桌，露神和时雨正面对面下棋。
落子的声音清脆，莫名有种严肃的感觉。
猫咪老师不闹腾了，你和夏目也放轻了手脚，站到一旁观战。
直到棋局结束，专注下棋的两神才发现你们的到来。
“欢迎回来，田园大人，夏目大人。”露神挥挥手，将石桌和棋盒收起。
“田园大人此去东京一行，可有收获？”时雨好奇询问。
你思考是否要把刚刚报过的菜名再报一遍。
美食对时雨来说能算得上收获吗？
“没什么收获，这小鬼只记得吃吃喝喝了。”猫咪老师抢答，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吃吃喝喝也是收获啊。”露神反驳，“斑你是嘴馋嫉妒吧？”
“人类的食物有什么好嘴馋的。我最爱吃的是人肉，尤其是细皮嫩肉还有天赋的小鬼，吃起来最香了喵！”
“那以后夏目大人带来的豆沙包，你就不要抢了。”
“喵！就抢！”
“幼稚。”时雨撇开眼，略有些嫌弃。
“跟人类小姑娘玩躲猫猫的家伙最幼稚！”
时雨：……
夏目连忙打圆场，“那个，施肥的事情交给我。田园同学帮时雨大人清除污秽就好。”
说着，就拎着猫咪老师去神龛后面了，免得猫被混合双打。
你拿出袋子铺好，看向神色复杂、又在低声碎碎念的时雨，“开始？”
“如果我能像田园大人这么淡定就好了。”时雨看着你，忽然感慨。
你：？
……
又三个夜晚后，时雨身上的污秽清理干净。
祂周围暗沉的黑雾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蓝色的，如梦似幻的光华。
遮住半张脸的头发自觉散开到耳后，自带圣光的面容似乎比天上高悬的明月还耀眼，让人难以直视。
“夏目大人，田园大人，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在此，以神之名，祝二位平安顺遂，武运昌隆。”
随着时雨话音落下，两道白光没入你与夏目体内。
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虽然你知道神明的祝福并不简单。
可能会在什么生死攸关之际，突然运气爆棚救你一命吧。
**
“啊~你们发现了吗？田园那家伙变得可爱好多。”
“是，要是换个发型，应该会有不少男生追求吧？”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呆呆的样子看起来意外可爱呢。”
“还有夏目，以前就发现他帅了。但现在感觉特别亚撒西，笑容特别亲切。”
“难怪纯子喜欢。”
“哈哈哈，每次看纯子逗他都好有意思。”
“……”
体育课后，女生们的讨论远远的从更衣室那边的方向传来。
洗手间里，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并未发现外貌有太大的变化。
但想着这几日同学们的表现，你怀疑时雨的祝福可能把“神明的亲和力”之类的东西顺带加到了你和夏目身上。
以至于两个透明人，突然变得亲切起来，收获了不少关注。
不过，谁也不会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等他们习惯以后就该恢复正常了。
你快速收拾好东西，又是当日放学后第一个走出校门的学生。
前路很安静，学生们的喧嚣声逐渐从背后传来，随着人数增多愈发响亮。
你很好地分辨出夏目的声音，以及班长笹田的声音。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与异性相处时，大多敏感羞涩、情绪内敛。
但班长笹田是个例外。
自试胆活动过后，班长笹田对夏目非常热情。
虽然没有明确告白之类的，但没少对夏目动手动脚。
班上同学对此亦有不少讨论，甚至有打赌班长笹田多久能拿下夏目的，筹码是各类零食小吃。
——“你是要去那张车票的车站吧？我和你一起。”
——“没…没有，我要赶回家。”
夏目就差拿个牌子说明他在说谎了，班长笹田又不傻，自然不信。
他逃，她追，竟跑到了你前面。
你算着时间，正要出手，又见一个身影跟着跑过去。
半长微卷的黑发，黑眼睛，是隔壁班的转校生，田沼要。
他是夏目找到的另一个同类。
只要在公交车到站时，他找机会吸引一下班长的注意力，夏目就可以坐车摆脱班长。
挺好的。
母亲一如既往站在家门口等你回来。
屋里桌上摆着还热乎的七辻屋的豆沙包，还有鲜榨的果汁。
厨房里传来小火炖汤的咕噜声。洗好的青菜装在篮筐中，晶莹的水滴顺着篮筐滴落，在洗手盆里奏着欢快的嘀嗒小曲。
家中一切在母亲的操持下井然有序，包括你。
“妈妈，我可以……”在学校写完作业再回家吗？
母亲看了过来，温柔的目光如潮水般将你淹没。
“不可以。”你预想到她的回答。
母亲：“可以什么？”
“多吃一个豆沙包吗？”
“可以啊。不要吃太撑就好。”
母亲摸了摸你的头，笑着说，“菜菜子长大了，饭量变大很正常。”
“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