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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一水净(六) ...

  •   够烈,美人有脾气更美,乌木被美色吸引,忘了顾忌旁边还坐着青岚少君和方泽,伸手就去搂美人的腰,要把人拉到腿上。

      南棠可以接受倒酒,但是不能忍受咸猪手,一脚朝对方胸口踹过去,但是她未料到内门弟子的修为是远高于她的,脚踝被抓住,她挣扎了几下,没抽出来。

      “美人,脾气不要这么火爆。”乌木色眯眯调戏道,手指还在南棠脚踝上摩挲了两下,“皮肤这么娇嫩,弄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乌木,放手。”方泽板了脸斥责道,“这是在天剑宗,别坏了宗规。”

      方泽一句话点醒乌木,驱散了他脑中的旖旎之思,虽心有不甘,也只能讪讪松开手。

      南棠是真的被恶心到了,她修为上不敌,对于这种咸猪手,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是以并没有立马走开。

      此时,不同寻常的安静中一名舞姬端起酒杯递到江衍面前,压着细声道:“仙君,奴家给仙君倒一杯。”

      “啊,”一把青色的剑挑飞舞姬手里的酒杯,舞姬吓得花容失色。

      见此情况,方泽铁黑了脸,“还不都下去。”

      舞姬们被吼地瑟瑟发抖,急忙退下。

      趁乱之际,南棠偷偷在乌木身上撒了点药粉,才满意地挺直脊背走下去。

      用的药粉会在十二个时辰后发作,全身奇痒,慢慢还会长脓包。

      料想此人也不敢去找医修,定是以为在青楼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敢调戏她,折磨死他。

      方泽扫了一眼乌木,敢闹他的生辰宴。

      气氛尴尬,一名弟子打着圆场,“喝酒,喝酒,给少君换一只酒杯。”

      江衍脸色冷漠,突然站起来,“师兄,师弟醉了,先回去了。”

      “是啊,这酒确实是有点后劲,师兄也感觉醉了,今这生辰宴就散了吧。”方泽也站起来,拍拍江衍,“用不用师兄送你回去?”

      “不用,还能御剑。”江衍出了水榭亭便御剑离开了。

      人人都知道这酒没醉,但是谁也不敢说,都装作醉了,摇摇晃晃离开。

      方泽走之前,对着乌木道:“舞姬乌师弟还是连夜送走的好。”

      热闹喧哗倾刻间散去,无人注意到,水榭亭内一张椅子的一角,曾被手指用力抓过,指痕下都起了碎末。

      日后乌木被废修为逐出天剑宗,根本不知道是因为手亵渎了不该亵渎的人,而被人念念不忘。

      *

      南棠捡了石子不停地往结界上扔着,她没有江衍的传讯符,一水净有结界,她又进不去,好不容易等到深夜,估算江衍那边应该是喝完酒了,才想到这笨方法引来江衍。

      结界有波动,布置结界的人会感应到,就不知道江衍喝没喝醉,会不会来。

      有剑破空的声音传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拂青剑在距离她不到两寸的地方停下,霜寒之意瞬间沁入皮肤,拂青剑停留不过一个呼吸就被收回。

      南棠就那么愣怔怔地看着江衍走近,凉气沁在肌肤上迟迟不散。

      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江衍的目光从那被吓得怔愣的眼睛上跳开,扫向裙摆处脚踝的位置,那里被层层衣衫遮挡,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衫,与浓的化不开的夜融在一起,便更不显。

      结界传来异常,他想也没想带着杀气而来,拂青剑先出,在看到是她的时候,他已经快速收回了剑,只是剑意却不是那么快散去的。

      南棠试着缓了两个呼吸,挺直脊背,“有结界,我进不去,少君既然来了,直接进来针灸吧。”

      只是相隔了几个时辰,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已截然不同,可能这是她一个人的想法,对江衍来说,也许无甚区别。

      江衍挥手结界分开,南棠率先走了进去。

      屋内烛火燃起,也让这山中清冷的小院有了一丝暖意。

      望了望窗边晃动的人影,江衍去漆黑的储物间搬了矮榻进屋,默默解了衣衫趴好。

      南棠并没有等到江衍的道歉,甚至江衍也没有提过关于水榭亭的任何话语,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她知道嫁给江衍这条路难走,已然有心里准备,可是今日她心情实在糟糕,摸了脉,灵力聚集到指尖,将心思都沉到施针上。

      气氛压抑。

      江衍想要解释,他并不知道舞姬跳舞是这样的,又觉得没有必要,为何要对南棠这样的女子道歉,她不是也摸过很多人么,这其中就包括他。

      她不提,他也不想说,大不了两人的恩怨就此了解,以后他不再找她麻烦了。

      不懂情爱的少君,还不知道他其实隐隐感觉到她的摸和乌木摸她脚踝是不一样的。

      日后的江衍每每想到水榭亭的事,都要呕出一口血,他视若珍宝的人,却是他主动送出去被人渣调戏,思及此,即使已经将乌木赶出天剑宗,也要去揍一顿,方解气。

      一水净的针灸,还是每日不断,只是,每次都安静的仿若屋里没有两个人在。

      *

      澹泊堂

      江子浦有些坐不住,频频望向门外,说寅时初到的人,现在都寅时三刻了还没到。

      他坐不安稳,又站起来到门口看了看。

      江衍不耐烦地道:“爹,你别老起来到门口晃,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姑姑兴许路上有所耽搁了,一会便到。”

      江子浦脸上有些挂不住,回到上首坐下。

      一条紫色的剑光划过云霄山,剑光似乎对此地颇为熟悉,超最近的路落在澹泊堂外。

      一位英气的妇人拎起孩子,飒爽利落收剑。

      方才还到门口张望的江子浦,此时却端正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江衍瞧了父亲一眼,心中了然,赶忙起身迎了出去,亲切地叫道:“姑姑。”

      “哎。”江灵云应道,打量了一圈江衍,“臭小子比以前高壮不少,嗯,脸也更加英俊了,不愧是我外甥。”

      “是比蓬莱的弟子英俊。”被江灵云拎在手里的男孩学着母亲的样子品评道。

      “没大没小,”江灵云敲了一下孩子的头,扯着孩子拎到江衍面前,“易白,叫表哥,这是你舅舅的儿子,江衍。”

      “表哥,”易白乖乖叫了一声,眼睛望着表哥,见表哥一直没有表示,“表哥没有见面礼吗?不是年岁比我大,表哥要给我见面礼吗?”

      “没教养,”江灵云批评了一句,“哪有张嘴管别人要东西的。”

      “姑姑别说易白,是我的错,”江衍拍了一下易白的头,“表哥自然是有见面礼给我的小表弟的。”

      这小孩和某人比,也不知道谁更财迷。

      他随手扔了一个防御法器给易白,“拿去玩吧。”

      易白接过法器扔在储物袋里,破法器,他有一堆,毛意思没有,这个表哥除了长得比蓬莱弟子好看些,其他和蓬莱弟子一样无趣。

      他原来还想来天剑宗能有好玩的,才和娘亲辛辛苦苦赶路。

      娘亲糙地很,完全可以用飞船,躺在里面舒服到天剑宗,结果娘亲非要御剑,他都吹了一路的灰尘了,早知道还不如留在蓬莱逗鱼玩。

      “我哥在里面?”江灵云使了眼色,悄悄问江衍。

      “在,姑姑没回来的时候,不停到门口张望,听见姑姑回来就装上了,拿出宗主的派头了。”江衍揭着父亲的老低。

      “还是那性格,”江灵云拎起易白,“走进去见你舅舅。”

      江子浦端了杯茶,假装在饮,实际竖着耳朵听外面的说话声,听到人要进来,赶紧放下茶杯,正襟危坐。

      他就这一个妹妹,还远嫁蓬莱,多年见不上一面,上一次见面还是江灵云生易白的时候,他带江衍去蓬莱参加满月礼,一晃都五年过去了。

      江灵云走进澹泊堂,看见熟悉的人坐在熟悉的位置,一切还如从前一样,似乎没有变化,心潮起伏,脱口换了一声,“哥。”

      听到久违的称呼,江子浦心情激动,又不敢轻易表露出来,“不是说寅时就到么,怎么迟了这么久,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江灵云似乎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只是有些怨念,“还不是因为易白,说八百回让他少吃点,见到好吃的就不撒手,御剑一会就吵吵飞得太快,吃的东西在胃里翻腾,这速度快不了。”

      “没事就好。”江子浦道,看着跟在江灵云身旁的小男孩,梳着总角,长得圆润可爱,一双眼睛又大又黑,正好奇地看着他,抬手招呼,“易白,过来,到舅舅这来。”

      易白走近,望着眼前这个长着胡子的人,不怕生地问道:“你就是我舅舅吗?”

      江子浦笑着点点头,“按亲舅舅算,只我一个。”

      “按亲外甥算,也只有我一个。”易白反应很快地道。

      江子浦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脸上表情也没有刚刚那么严肃。

      易白见舅舅笑了,顺竿往上爬,“听说你剑法很厉害,比我娘还厉害,是真的吗?”

      江子浦摸了摸胡子,“嗯,你娘还差得远。”

      “哇,那舅舅岂不是比蓬莱的所有人都厉害,在蓬莱我娘是最厉害的,就是我爹也经常被我娘提着剑追,唔,”易白挣扎起来,娘亲为什么要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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