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流年》菜包为什么有蘑菇

6、第 6 章

　　窗外的蝉鸣不止，教室内伴随着老师讲课的声音，台下笔杆挥动发出刷刷的响声
　　下课铃响起，数学老头刚好讲完最后一道题，意犹未尽的合上试卷，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随手卷了卷试卷夹在腋下，手上拿起茶杯，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扫过全班，手里拿着茶杯抹了抹浮在上面的茶沫，慢慢抿了一口，边往教室外走边说“今天的内容有点难度，自己消化一下，不会的来问我”
　　台下的学生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大概是从数学的光辉中缓过神来了，班级内的氛围像夏日的蝉鸣，陡然吵闹起来
　　前排的几个女生，你一嘴我一嘴的吐槽起数学老头——上课喷口水，讲错了自己没发现，讲得太快，没时间抄笔记……
　　渐渐的班上开始恢复往日下课的喧闹，走廊上也人也多起来，树上的蝉尽力鸣叫，若是有偷懒的，那应该是林沐景和孟森光这两只了，一只被刚才的压轴题难到了，正皱着眉头，紧握着笔，另一只则是因为本身就比较少说话，或者说——只和林沐景说的比较多，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只认识你”
　　教室外熙熙攘攘，说笑的，玩闹的，撑着栏杆看树木的……
　　“林哥！”
　　林沐景从题目中抽离，顺着声音望去，那人头剃板寸，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浅蓝色的校服短袖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三颗扣子都没有扣，领口就这样敞着，也没有穿学校的校裤，换了自己的篮球裤，整个人皮肤黝黑，看上去比孟森光还要黑一个度……不过长得也不错，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是受女生欢迎的类型，但……这人实在是太有幽默细胞了，几人一块儿相处，处着处着都成了兄弟……
　　“方明德？你来干什么？”
　　方明德站在后门没有打算进来的意思“找你打球，你们班不是下节体育课吗？”
　　林沐景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确实写着数学下一节是体育
　　“那也不对啊？你们班不是下下节才是体育课吗？”
　　方明德估计也觉得这样隔空喊话累，就往他们班里面走，嘴里解释
　　“换课了，我们班英语和体育换了一下”
　　刚走到林沐景斜后方，方明德忽然顿住了脚步
　　眯起眼仔细端详了一下坐在林沐景后面的这位兄弟，然后措不及防的拍上了孟森光的脑袋
　　“好啊，你小子，转学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从我妈那里知道的…”林沐景收回了原本要阻拦的手，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应该是…..之前就认识吧”
　　方明德勾着孟森光的脖子，篮球被随手放在地上，虽然嘴上充满了嫌弃和抱怨，但两人的动作和表情都透露出认识已久
　　孟森光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方明德扯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知道我要转来这里？”方明德双手环胸，翻了一个白眼，撇了个嘴
　　“吼！你还知道问啊，你tm转学都不告诉我，还是转来我们学校，你当面不告诉我也就算了，我还可以当你是害羞，我前几天微信上问你，你到现在都没回我，你是人才吧”
　　面对方明德的语言攻击，孟森光倒是毫无反应，依|日脊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微微转头看着气愤的方明德，仿佛他嘴里的人不是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越是这副样子，方明德看着越气，差点想一拳挥到那张欠揍的脸上
　　林沐景看情势不对，便在孟森光脸前挥了挥手隔绝方明德的目光随便找了个话题引开
　　“方明德？你说你们班换课了是吗？”
　　方明德也是一个心大的人，被这样刻意的转移了一下话题，竟然毫无察觉，也顺着林沐景的话题继续回答了
　　“对啊，我来叫你一起去打球，反正下节体育课，最近也没有要测试的项目，哎？你们班有项目要测试吗？”
　　林沐景原本也兴致勃勃的想去打球了，听到方明德这么一问，立马垮了，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回答“有....我们班还没测1000米.?.这节课估计完蛋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林沐景也没有完全放弃，他嫌弃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数学题，有看了一眼方明德，脸上露出一副奸笑的表情
　　“咦嘻嘻嘻嘻…”
　　方明德察觉到这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浑身上下抖了抖
　　“嘶..林哥..?你怎么了？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很吓人..”
　　“……”林沐景扯住了方明德的衣服
　　“啊…….林哥不要杀我”方明德甚至害怕的闭上了眼
　　“你有病啊？你怕什么？我吃人吗？给我讲一下最后这个辅助线之后是怎么做的.”
　　方明德也知道自己演过头了，嘿嘿一笑开始看题
　　“这个啊，我看一下..哦我想起来了…很简单的”
　　方明德拿起桌子上的铅笔随手在图上画了起来
　　“你看啊，前面已经证出来这两个平面垂直，MN垂直于l，然后这个P点是中点，M点也是中点，然后题目说了是正三棱锥，就可以知道侧面是一个矩形，我们连接对角线，也得到中点，设为点F，连接MF?”
　　“okok我知道了…谢谢，谢谢！我写一下，很快！”林沐景抢过方明德手上的铅笔，马上在试卷空白处开始写过程
　　方明德看到这一幕，也是挺直了腰板
　　“哎呀，谁能想到历史类的年级第一弱点居然是数学？还要向我一个物理类进不了前50的人请教数学？哇塞！简直是奇迹...”
　　“奇迹个p！”林沐景在他说话期间把过程大概写了一遍，留了一点不太重要的条件打算回来补
　　听到方明德说的话，立马站起来往方明德的脑袋上招呼了一下
　　“谁没有自己擅长的科目呢，我就是不太擅长数学而已，我不敢和你比数学你干和我比政治啊？
　　方明德抱拳“不敢不敢……我们现在可以去篮球场了吧？要……”上课了
　　上课铃就响起了，他们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就剩他们三个了，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向教室外面跑，孟森光还记得随手把灯和风扇关了
　　“都怪你……在那和孟森光打打闹闹，滴血认亲，亲兄弟啊，耽误我们时间，你说是吧，孟森光？”
　　“怪我？怎么怪我，最应该怪的就是孟森光，要是他提前告诉我了，我至于那么震惊吗？你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吧理科的男生宿舍找了个遍，那都堪称地毯式搜查了，愣是找不到这个人……”方明德往身后看了一眼，孟森光倒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后面跑
　　“孟森光！你说话啊，在宿舍可不是这么沉默寡言的”
　　孟森光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然抬头“哦对，都怪方明德……”
　　方明德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一倍“你再说一遍？孟森光，算我看错你了，你这人简直……”
　　“简直什么”孟森光冷冷的回应
　　方明德脑子里面的成语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最后选了一个“见色忘友”甩给孟森光
　　孟森光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慌里慌张的看了一眼林沐景，发现林沐景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什么表示的时候，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瞪了方明德一眼“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有病是不是？”
　　方明德被瞪得下了一跳，嘴里嘀嘀咕咕的“我也没说错吧……孟森光是gay啊，喜欢男的，林哥也是男的，那我说他喜欢林哥有问题吗？没什么问题吧？那他瞪我干什么？”
　　林沐景在最前面跑着，听到方明德在后面嘀嘀咕咕，忍不住转头问他“你在说什么？”
　　方明德被吓了一跳！“没……没什么，你们班在这，我们班还在前面，一会打球！”
　　“好！如果我跑完1000米还有力气的话”
　　“必须打！瘫了也要打！我们班好不容易调的课，把欧阳也叫上啊”
　　“OK！”
　　孟森光全程没有加入交流，陷在自己的担忧中——方明德这个人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就这么说出来了，沐景什么反应啊？我又不在前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万一他皱眉了怎么办，讨厌我了？他应该……没接触过同性恋吧，哎…真是……”
　　林沐景看着孟森光一脸呆滞，好像机器人不在线一般，当然，这个机器人要帅很多 ，他伸出手在孟森光脸前晃了晃“森光？想什么呢，老师说报数，从你这里开始”
　　“哦好，1”
　　“2”

　　……
　　“热身慢跑一圈！一会测试800米，1000米，做好准备！”体育老师一吹哨子
　　“孟森光，我不想跑1000米，好累啊”林沐景跟在孟森光后面慢跑，忍不住向他抱怨
　　孟森光本来在慢慢的跑，心里还停留在方明德说的“见色忘友”上，忽然被林沐景叫道名字，没由来的心虚了一下
　　“哦好……”
　　林沐景听到这个回答，疑惑的皱了皱眉“你哦个大头鬼啊？有什么好哦的，我说我不想跑1000米，你再哦你帮我跑”
　　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一本正经的问“可以替你跑吗？”
　　林沐景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孟森光，“你见过哪个学校给替跑的？我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的了”
　　孟森光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点不现实，找补一般的回答“抱歉，二时嘴快，没事，一会儿跑的时候你跑在我后面，我帮你破风”
　　“好啊，你跑的快吗……我怕我跟不上…”
　　“一般般吧，没事，我会看着你的速度来的”“也行.....啊….累死我了…终于跑完一圈了”
　　孟森光看着他微红的脸，还是移开了眼“因为刚才那一圈你都在说话，当然累.….”“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一会跑步肯定不会这样了啊.….准备活动”
　　两人跟着欧阳子桦做好准备运动
　　“上跑道！”体育老师丝毫不留情的喊出这三个字
　　林沐景一脸生无可恋，悄悄拉住了孟森光的校服一角扯了扯，身子向他那边倾去“你站个内道，我跟在你后面跑，跑慢点啊，我1000米真的跑不快”
　　孟森光歪着头，身体自觉的向林沐景那边靠，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怎么说？跑一千米跑不快？打球就很能跑，某一次还想抛下我去打球？”
　　林沐景也自知理亏，拍了拍孟森光的肩膀“抱歉抱歉，我最后不也没去打球吗，也没抛弃你啊……总之……跑一千米，简直就是我的噩梦，一想到我就肚子痛，头痛，浑身没力气……”
　　孟森光抓住那只拍完还习惯性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事，不要怕，跟在我后面，保准你能过……要是你最后还有力气，冲到我前面去，实在不行……我帮你垫底”他还安抚了摸了摸林沐景的手
　　林沐景一下把手抽出来，“呸呸呸，谁要垫底，我不是垫底……我们两个都不垫底…最后超过你？那岂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可以这么说吗？”
　　孟森光大步向操场走去，抬起手朝林沐景挥了挥“管他呢，走了”
　　……
　　“林哥，加油，林哥加油”方明德他们班已经解散了，方明德打球看到林沐景在跑了，把几个兄弟扔在场里，自己跑去跑道边给他们加油了，可谓是全程跟随，体育老师看到了，指着他喊“哎—那个同学！听到没有！不允许陪跑，回你自己班上去，不能陪跑！听到了吗？”
　　方明德刚开始还在说“你们体育老师嗓门挺大的，这一个四百米的场，我们隔这么远都能听到，哎？他在喊谁啊……”
　　一转头看到那个体育老师王他们这边指，而他们前面没有其他的人了，跑在前面的两个同学的已经和他们拉开一大段距离了，跑在他们后面的还没这么快追上来……
　　“我吗？他在指我吗？”
　　林沐景用尽全身力气，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传达出来的分明就是“废话，不是你还有谁？”
　　“我去，林哥你就这样看我的？我是不是在给你加油吗，加油难到不跟着跑吗，怎么……我就成陪跑了，这说的…”
　　林沐景又白了他一眼
　　“行吧行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走就是了”
　　……
　　最后林沐景真的没有力气了，只能慢慢的跑，在终点前十几米，即使他看出来孟森光故意减速，就是为了让他超过，但他依旧没有这样做——因为真的没有力气了
　　孟森光一过终点线就转身看着林沐景，林沐景与他的距离大概有两米，他一转身，看到的就是林沐景快要过终点线，但是人已经快支撑不住的样子
　　果不其然……林沐景一过终点线就往前面倒，幸好孟森光眼疾手快捞了林沐景一把，不然林沐景就倒在地上了
　　林沐景也没力气站起来了，干脆就把全身力气放在孟森光捞他的那条手臂上，孟森光感受到了他的依赖，把手往怀里一揽，两个人就像抱在一起一样
　　林沐景大口喘着气，如同被浪花拍打上岸的鱼一般缺氧，尽管孟森光很想直接抱林沐景抱在怀里，但他也知道刚跑完步，林沐景需要休息，直接抱在一起林沐景还是会感到不舒服的，但……这其实并不影响他心花怒放“嘿嘿……差不多抱到沐景了……心疼沐景，他好累啊，为什么不能我替他跑，真的是，把沐景折磨成这样…要不要送他去医务室”孟森光看到林沐景额头上还是在不断冒出汗珠，出的汗都打湿了额前的头发，鬓角的头发已经湿透了……
　　后面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过了终点线，孟森光用另外一只手把林沐景额头上被汗湿的头发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此时却显得他更加虚弱，孟森光拍了拍林沐景的背，发现背上的汗也湿透了整件衣服
　　“林沐景？我背你去校医室吧，你去那喝杯盐水，葡萄糖水休息一下”
　　林沐景站直了身体“没事，不用，可能是有点低血糖，我自己能去”
　　说着就要自己往前面走，步伐飘在云端上一般轻浮，但也能自己走过去
　　孟森光看着他走到了篮球场，方明德立刻冲了上去，没察觉到林沐景的不对，还拉着人转了两圈……孟森光看着这一幕，“他不会还要去打球吧……路都快走不稳了”
　　孟森光往那边走去，时刻观察着那边的情况，方明德好像看出来了林沐景脸色不太对，扶着林沐景往校医室走
　　孟森光连忙向前跑到他们身边，心里想着“要人扶的话，那当然是我啊，我扶沐景”
　　想着就拍了拍方明德的肩膀，示意自己来，方明德也没有松手，孟森光就走到另外一边架起林沐景的手臂，两人就这样都小心翼翼的把林沐景带到了校医室

　　校医一看到他们就问“这个同学怎么了？”
　　方明德不太清楚情况就沉默着没有说话，孟森光马上回答“体育课跑了1000米，可能有点低血糖”
　　校医姐姐推了一下将在鼻梁上的眼镜，站起身走到他们身遍，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林沐景“汗出太多了，再加上有点低血糖，让他躺到那张床上休息一下吧，泡杯葡萄糖水喝一下”随后就到放着药的一大面柜子里拿出葡萄糖和一个一次性杯冲泡，拿到林沐景旁边
　　林沐景没有躺在那张床上，只是坐在床边，接过校医姐姐递过来的葡萄糖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运动量不足吗，跑了一千米出这么多汗”
　　方明德听到这句话，急得快蹦起来了“怎么会呢，他可是篮球队队长啊，这不是每天都在训练的？”
　　“不是队长，副队长，队长是你面前这位孟森光同学”林沐景一口喝完葡萄糖水，悠悠的说
　　“啊？不对啊，你不是上学期后面就成了队长吗？”
　　“这个要问孟森光，他一来教练就让他当队长了”
　　方明德的目光转向孟森光，他还是看着林沐景，察觉到方明德的目光不太友善，解释道“教练说让我们打一场，我没有想当这个队长，而且我不会管事，大家也不认识我，不听我的，其实本质上沐景才是队长，我也听他的”
　　校医姐姐在一旁若有所思“打球毕竟是队友之间的配合，1000米即要时间也要跑得快，考察的更全面”
　　一旁的方明德眯着眼打量着孟森光，总感觉孟森光不对劲——从小就是孩子王，初中翘课去西藏爬雪山，高中坦然出柜被孟父孟母锁在家里，翻窗出逃……诸如此类的事情干的可不少，听谁的话这种……不仅没听过谁的，还偏偏要往反方向去
　　方明德好像发现了什么，看孟森光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伸出食指指着孟森光，刚要开口，孟森光好像察觉到他要说什么一般，提前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出了校医室，还不忘对林沐景说一句“你先休息，我和方明德说几句话”
　　林沐景擦了擦头上的汗，点了点头，“方明德他们班好不容易调了一节课，还答应了和他打球，结果……还是体质太差了”
　　林沐景觉得自己好多了，也没有浑身冒冷汗，也有一些力气了，和校医姐姐道谢后就往外面走，刚走到校医室们口就看到孟森光手搭着方明德的肩膀，虽然已经压低声音说话了，但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就是这样，你不能告诉他”
　　林沐景听到一脸疑惑，这两人秘密还挺多的
　　孟森光背对着校医室的门，没看到林沐景出来，还在和方明德嘀嘀咕咕的，林沐景就靠在校医室的门框上等他们聊完
　　方明德看到林沐景靠在门框上，拼命的朝孟森光使眼色，孟森光看着他那乱转的眼睛和飞舞的眉毛，抬起手拍在了方明德的脸上“你这怎么回事，表情乱飞的……看我后面干什么？”
　　孟森光随着方明德的目光转过身，看到了靠在门上的林沐景，一下子僵住了“完了……沐景听到了多少？什么时候来的……”
　　方明德看着他呆滞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兄弟好心提醒你，你给兄弟一耳光”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副吃痛的模样
　　“我都没用力，你tm又污蔑我！真痛进校医室去”孟森光看着方明德装，心里默默吐槽“从小到大就这样装，都不知道被坑了多少回了，小时候装得像我把他打残了……我还挨了一顿毒打，现在又想在沐景面前污蔑我形象…去你的”
　　林沐景朝他们走去，挥了挥手“走吧，回教室，还有几分钟下课了，打球也来不及了……”
　　孟森光上前揽着林沐景的肩膀“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方明德看着孟森光的动作“追人？这货能追到就怪了，连林哥性取向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追……”
　　方明德追上勾肩搭背的两个人，想着还是帮帮自己这个发小吧，帮他说两句好话吧
　　他拍拍林沐景的肩膀，像推销商品一样“林哥啊，你对孟森光这货可能还不太了解，他人其实很好的，我和他是发小，他……额……小学帮同学搬桌椅，初中……”说到初中，方明德脑子里只有孟森光逃学去西藏玩，还拍了一堆照片刺激他的贱样……
　　“初中爱好旅游，还不忘分享给我看看……高中……奴鬼唔唔唔唔唔唔……”（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他在之前的高中？怎么了吗？”
　　“没什么事情”
　　林沐景看他不太想说的表情也没有多问
　　“我们班到了，方明德你回你自己班去吧，沐景还要休息，你在几班？”
　　“理科二班，你们班正上方，有时间上来找我玩”方明德一步跨两级台阶往上走
　　“没时间，你自己发霉吧”孟森光揽着林沐景往班里走
　　没想到方明德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林哥！你离他远点——”
　　孟森光没想到这方明德会整这一出，心理暗骂一句“去你的，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