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同人文》雾迟眠

9、晨昏与共

　　深秋的北京，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变得柔和而温暖，轻轻洒在卧室的大床上。何故先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适应了光线，第一个感觉是腰间沉甸甸的重量——宋居寒的一条胳膊正牢牢地圈着他，像个怕被抢走玩具的孩子。
　　他微微侧过头，就能看到宋居寒近在咫尺的睡颜。卸下了舞台上的光芒四射和偶尔的锋利尖锐，睡着的宋居寒显得格外安静无害，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平稳绵长。何故看着看着，心里便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小心翼翼地想挪开一点起身，谁知刚一动，腰间的手臂立刻收紧了。 “去哪儿？”宋居寒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却下意识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下巴蹭了蹭何故的头顶。
　　“做早餐。”何故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再睡会儿。”
　　“不去。”宋居寒拒绝得干脆利落，眼睛终于睁开一条缝，里面闪烁着不满，“陪我再躺十分钟。早餐叫外卖，或者我去做。”
　　何故失笑：“你做的早餐？是想把厨房再点着一次吗？”他指的是上次宋居寒心血来潮煎蛋结果触发烟雾警报器的英勇事迹。
　　宋居寒被揭了短，也不恼，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那我们就饿着，反正抱着你比吃饭重要。”
　　这种幼稚又直白的情话，何故听了这么多年，还是会觉得耳根微微发热。他知道拗不过这位大艺术家清晨的黏人劲儿，便放松身体，重新窝回他怀里。“就十分钟。”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彼此交融的呼吸声。阳光一点点移动，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何故的手指修长，因为常年画图带着薄茧，宋居寒的手则骨节分明，是弹琴写歌的手。此刻，后者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前者的手背，充满了无意识的亲昵。
　　“何故。”过了一会儿，宋居寒突然低声叫他。
　　“嗯？”
　　“没事，”宋居寒的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就是叫叫你。”
　　何故心里一软。他知道，这种看似无意义的呼唤，是宋居寒确认安全感的方式。确认他在，确认这份安稳的幸福不是梦境。
　　最终，两人还是一起起了床。宋居寒亦步亦趋地跟着何故进了厨房，美其名曰“打下手”，实则就是围着何故转。
　　何故煎蛋，他从后面抱着何故的腰；何故热牛奶，他把下巴搁在何故肩上看着。何故被他扰得没办法，只好递给他两片面包，让他去烤面包机旁边“坚守岗位”。
　　早餐端上桌，简单却温馨。宋居寒吃了一口何故煎的溏心蛋，眼睛一亮，毫不吝啬地夸奖：“我宝贝儿做的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蛋！”
　　何故给他倒了杯牛奶，淡淡地说：“快吃，一会儿凉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饭后，何故习惯性地拿起平板电脑，想看看行业资讯。宋居寒则抱来了他的吉他，坐在何故身边的沙发上，随意地拨动着琴弦，不成调的音符渐渐汇成一段温柔舒缓的旋律。
　　阳光正好，满室静谧。何故看着资料，耳边是爱人即兴创作的、独一无二的背景音乐，觉得人生最圆满的时刻，也不过如此。
　　“何故。”宋居寒又叫他，这次语气认真了些。何故抬起头，看向他。
　　宋居寒停下拨弦的手，眼神温柔而专注：“下午没事，陪我去趟琴行吧？然后我们去看电影，就你上次提过的那部科幻片。”
　　何故有些惊讶，宋居寒最近的行程排得很满，这种纯粹属于两人世界的休闲计划并不多。“
　　“你今天不忙？”
　　“不忙，难得你有空。”宋居寒放下吉他，凑过来，额头抵着何故的额头，轻声说，“以后，把所有错过的时间，都一点点补回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从清晨，到黄昏。”
　　何故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那些曾经的苦涩和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琥珀里永恒的光泽，被如今的甜蜜层层包裹。
　　他微微一笑，应道：“好。”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