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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性转转转3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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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跟于濒禾的情况算是谈上恋爱了吗,没有感情基础,没有任何一方的表过白,哦床上的不算,那应该也就不算谈恋爱了。
嗯,没错,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对于记者小姐齐悯澄友好但暗藏杀机的问题,厄啼很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
这样啊,那就可以确定不是喽。
没有名分,看着那红痕也还是会觉得刺眼啊。
齐悯澄眸中笑意更深,皮笑肉不笑心底空茫,那她呢,她又该怎么做。
她和厄啼的关系不过是浅薄的,记者和小有名气之人的连接,淡的不能再淡了,如非工作上的事,她没有借口联系厄啼,就连成为厄啼专属记者的身份也是她抢来的。
原本这个职位空缺,久久定不下人,齐悯澄临时空降,直接接手跟厄啼对接后续工作事宜,她是关系户,她家世背景不凡。
然后呢,在手机上联络没有得到结果的时候,她都会偷偷潜藏在厄啼的学校附近,像个跟踪狂拍摄和厄啼相关的各种照片,到最后跟到厄啼家门口,看到关着的房门,发昏的头脑才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匆匆离开。
说来也巧,她从未在厄啼身边看到过什么可疑的,准确来说有那个胆量和机会跟厄啼的关系更进一步的人。
齐悯澄对这方面很是放心,她看出厄啼对这方面没什么心思,无论是什么性别的人,所以围绕在厄啼身边的人只能无功而返了。
最近事情好像出了什么变故,有些事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有人,趁着她扩散厄啼名气的时候,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使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成功上位了。
真下作,真恶心啊。
哪怕没有名分,那人也比起她们更近了一步,想来和厄啼的关系也更亲密了,没看到在名分的问题上,厄啼没有第一时间否决吗,没否决那就是有机会,有机会就代表着。
齐悯澄眼皮抽动,仿佛已经看到厄啼领着不知面貌的女友在他跟前介绍的模样,这副景象就像扎进她眼里的一根刺,刺的她眼球上爬满红血丝。
不过没关系,齐悯澄很懂得伪装,在厄啼看来她的表情几乎没发生什么变化,只是笑了笑,话题一转,从善如流的问询他最近经历的事情。
除了性转,就还是那些呗,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没什么好说的。
“哭哭有心情解释一下身边的朋友吗,也好让我们了解一下哭哭的交友标准。”
厄啼想了想,眼角余光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咖啡厅的于濒禾,目光顿住。
她怎么来了。
于濒禾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厄啼,当即留意到厄啼的视线投到了她所在的方向,她嘴唇红润,讨好的对厄啼笑了笑,没完全无视坐在厄啼对面的记者小姐。
实际上,她在进门后看到厄啼所在的方位时,立马注意到了记者小姐。
厄啼有提起过他每个月中旬都会录制跟校园相关的画面,其一是给学校做宣传,发布在网络上,其二是,作为校园的风云人物,他的言行举止备受瞩目,很多人都想知道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在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厄啼并不介意录制谈话,从一年前开始,每月中旬的录制已经成了习惯。
可,厄啼不是和她说过,记者是名很友善,很好相处的男性吗。
在厄啼这边,虽然男性也很可疑,可终究没有女性的威胁大,谁会第一时间看到别人的时候联想到同性恋,在厄啼没有明确性取向的时候,就更会在这方面放松警惕,转而便不再关注。
这是她们性别发生转变之前的想法。
而如今,在厄啼说对面是男性,结果是女性后威胁性就更大了,不出意外的话,厄啼的性取向已经鉴定为女没错了,那么,单独和一个。
于濒禾挑剔的上下打量几眼齐悯澄,很快又嫌弃的移开视线。
一个对厄啼有特殊情感的女性独处,啊,她果然还是很不放心啊。
在厄啼说和一个男性朋友出去录制采访的时候,于濒禾原本并没有过多猜疑的。
以前没有,可能住会因为在家等的时间长了,而或多或少的产生些不安,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可现在,于濒禾对厄啼产生的精神依赖,让她在身体还没太恢复好的时候,悄悄跟着厄啼,以确保厄啼在她视线能看到的范围之内活动。
没想到,就看到对她来说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齐悯澄在顺着厄啼的目光看到于濒禾后,品出他们不同寻常的关系,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桌下的小腿悄悄划过厄啼的腿。
脸上笑得挑衅。
厄啼没觉得这有什么,叹了口气,从未想过要解释,恰在此时,帧策痣弯腰吻了下厄啼的侧脸。
她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完全没有动静,也完全没人知道。
帧策痣看了眼于濒禾,眼神冷漠,通过厄啼往前简单的形容分辨出快步走过来的人是谁。
于濒和,厄啼不是说他是男性吗。
怎么,是女的,还跟厄啼上了床。
啊,好讨厌。
真恶心。
没皮没脸的东西。
“她就是昨天宁愿离开我家,也要去见的人吗,看来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帧策痣的眼神轻飘飘扫过于濒禾脖颈上项圈留下来的红痕,好似一点都不在意,气场全开。
“哭哭,你想玩可以找我啊,离开我只是想去找她,当真让人伤心难过,一个没发育好,发育不良的小豆芽菜,玩着能得趣,能有意思吗,还不如。”
她一撩头发,没说完的话显而易见。
帧策痣说话嗓音平静冷淡,一番话倒说得真心实意。
完蛋喽,怎么老师,认识的记者,朋友都性转了,他们还误会我是个谎话连篇的海王,说找男性朋友去玩也都是借口,我真的不是啊呜呜呜,也真的没有说谎,贼老天毁我名声。
这下好了,成海王了是吗,玩弄人感情的那种。
厄啼神色漠然,冷沉的眉眼重重压下去。
“能玩不就行了。”
他语气随意,看着格外无情。
帧策痣斜了眼于濒禾,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转而换了个话题。
“那哭哭,我昨天对你表白,你说要回去想想,今天想好了吗,有属于我的答复了吗。”
“有时间再说。”
没有直接拒绝,那也算同意了吧。
帧策痣拉着厄啼的手臂左右晃了晃,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是在厄啼面前才会有的模样。
厄啼说朋友是男性,尚且还能解释成在女性朋友跟前谈论其他女性会让朋友觉得不舒服,这是什么,这是贴心的表现啊,绝对不是隐瞒,绅士,太绅士了。
“哭哭不要忘了我哦。”
齐悯澄拉着厄啼的另一只手,仰头专注的看着厄啼,眼中的情意再也藏不住,一览无余,让厄啼看得清清楚楚。
“无名无分的只要能跟在你身边也可以哦,想玩人的时候不要忽略了我哦。”
话说的直白了点,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看到一个人已经得逞了,一个人又争又抢的,她要不做出点什么实际行动来,到时候怕不是连后悔都晚了。
只好出此下策,以最没有尊严的方式来祈求。
……
厄啼异性恋也行,同性恋也可以,只要人能玩。
没想到性转后的朋友会再次性转回来,且保留这段时间内的所有记忆。
于濒和兴冲冲的跑到厄啼跟前,脸颊埋进厄啼脖颈处嗅了又嗅,对着上面的吻痕舔咬,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确认。
“真的吗,哭哭终于想开打算玩我了吗,以后也会玩的对吗。”
厄啼算是看清楚于濒和的真实脾性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于濒和喜欢他呢,分明在相处时,于濒和的一系列行为都那么明显了。
不敢说出来怕影响他们的关系吗,还是曾经试探性的说过,厄啼没在意只当开玩笑没当回事,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小心翼翼敞开的一点点心扉因为这些林林总总的原因又瘪回去,再也不敢说出来了。
厄啼讨厌他了怎么办,现在这样,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很好了。
有时候厄啼还会用指尖抚摸他的皮肤,他可以感知到厄啼手指的温度,掐在他胸肉上的力道,依旧还陪在厄啼身边,永远的,久久的注视着他已经很好了。
可是,厄啼最开始是因为谁开窍的,男的吗,不然也不会他拉着厄啼的手摸向自己胸膛上,厄啼会迅速抽回手,觉得这种行为不妥当了。
会是谁呢。
是谁呢。
谁呢。
甚至于让厄啼发觉他们的感情,如果不是于濒和及时发现,厄啼还想要搬家远离他,这怎么行呢,要搬家了他也会远远地跟着呀,厄啼讨厌他那他就在厄啼看不到的地方跟着,不会让厄啼发现的。
呜呜呜呜。
就算于濒和爱厄啼,他们也还是能做的成朋友的,不要离开他,不要远离他好不好。
是觉得兄弟间产生感情很不适应很不习惯吗,没关系的,只要当一切没发生过,忽略他的存在,把他当做透明人也可以的,只要不一句话都不说的直接搬家。
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相处,似朋友又不似朋友,那种关系就已经很亲密了。
于濒和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和厄啼的关系还能更亲密一些,再亲密一些。
这一切发生得简直太突然,也太过幸福了,让于濒和恍惚间,产生了周遭一切不真实的想法。
他见不得光的暗恋终于摆到拍面上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以前还不能太过明显的亲吻,只能借着手指不小心碰到之类的,和厄啼亲近。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他想,完全就可以黏黏糊糊的走到厄啼身边舔舔吻吻厄啼的脸。
这要是放在以前完全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只敢看着厄啼眼馋。
如果是假的,请永远不要让他清醒过来好吗。
即便他知道这真的不能再真了,也是基于此基础上才许下愿望的。
不然他会直接看破,不愿沉溺在虚假的幻想。
假的终究是假的,但这不一样,这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而出现在厄啼身边很多余的情敌也显得不那么碍眼了,假的,碍眼就是碍眼,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要死赶紧死一边去,离厄啼远点,不要亲他脸,不要吻他手背,不要含着厄啼的手指吃啊。
帧策置之前如何举措,厄啼都无动于衷,现在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可不就找到机会跟厄啼贴贴,亲亲,吻吻吗。
他的手指缠着厄啼的手十指相握,心中满足的窥探,像是得了只对厄啼生效的皮肤饥渴,还尤觉不知足,在又缠上去被厄啼推开为结局。
不过他的行为都是悄悄摸摸的,暗戳戳的,哪像另外两人那么大胆,光明正大的舔吻厄啼脖颈,嘬吻厄啼肩膀,光天化日之下,当真是不知羞耻。
帧策置不屑于和这种人为伍,嫌弃的侧过头,专注看着厄啼的一举一动,怎么看都看不够。
齐悯惩不像他们那般不矜持,他只会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厄啼,等厄啼可怜他或者想逗他玩的时候,当摸小宠物一样随便揉揉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
偶尔实在忍不住了,才会用小拇指缠上厄啼的手指,碰碰摸摸,指尖在厄啼手心挠了挠,得到厄啼甩手打在他手背很疼的一下。
嘻嘻,开心心。
拉起厄啼的手指心疼的吻了吻厄啼的手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知道厄啼会不会痛。
真是的,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想说下次想打他让他自己来打嘛,绝对不给自己留情的,齐悯惩敢保证。
……
后来他们也知道厄啼对他们态度变化的原因了,虽然很厌恶分化出来的女性他们,但是还是不觉得那次性转有什么不对的。
恰恰有了那次的契机,才造就了如今的他们,不妨碍他们该讨厌还是会讨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