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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知我恶6-3 ...

  •   厄啼被朋友说的感兴趣,说起来,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未去过青楼这种场所呢。

      听说这个最近一年内才在他们城镇开设的青楼大有来头,背后的老板在京城也设有产业。

      “怎么样,哭哭,我们一起去玩吧,今晚消费我买单,这青楼可不同,只卖艺不卖身,那艺不知道有多好看,整天晚上灯火通明,哭哭难道就不好奇。”

      厄啼想了想,有时候晚上睡不着,硬拉着棱孤北出去吹凉的时候。

      好像远远有看到有这么一栋楼矗立在所有楼房最中央,在这普遍没有高过三层楼的城镇条件下,那青楼六楼的建筑高度就格外晃眼了。

      而且,青楼附近的灯光是红的,偶尔还会有人在楼上撒下花瓣吸引路过的客人,走过去都能嗅到很香的香气。

      这下有别人邀请,厄啼就有正当理由结伴同行一起去看看了。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说实话,终究是陌生的环境,不太想去,有人陪着就不同了。

      不过茶楼这类听书看戏的地方厄啼去过,青楼的话,和茶楼应该没什么不同,顶多可以看到跳舞的优伶吧。

      “好啊,你去过吗。”

      朋友摇摇头,他就是听说有好玩的,专门打听过来,想和厄啼多相处一段时间才找出这个借口的。

      “我也有个朋友,他去那里玩过,不在我们学府,要不今天我们喊上他一起吧。”

      他说的朋友是某个远房,考取功名没考上的表哥,表哥对招猫逗狗,吃喝玩乐这些事情小有研究。

      “好。”

      厄啼晃了晃腿,在课桌下拉过他的衣服袖子,百无聊赖的掰着他的手指玩。

      好友悄悄红了脸,被先生站起来回答问也没答上,只好被打了几个手板。

      散学的时候,他又被厄啼故意拉着手按压被打手板,打红了的部位。

      “嘶,哭哭,要不下次你打我吧。”

      “我不。”

      好友的手心红红的,温热的气温浮上来,如果是在大冬天摸起来暖烘烘的,倒是很适合一起牵着手。

      但是现在是秋天,天气正好,如果不是关系过于亲密,结伴行走不需要牵手的。

      “你的手好像肿了。”

      手心确实厚了些,他不在意的揉了揉,把厄啼已经放开的左手藏在袖子里,用右手拉着厄啼。

      在厄啼和一直在学堂门口等候的棱孤北道别后,好友担忧的往后看了眼,果然,棱孤北根本没听厄啼的话回家,而是一直在后面跟着。

      察觉到他的视线,棱孤北转移目光,轻飘飘扫了他一眼,神色冷凝,大秋天的看的人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没事,走吧。”

      棱孤北乐意跟就让他跟着呗,他才不会说出来分走厄啼的注意力呢。

      好友笑盈盈的与厄啼同表哥会合,一起结伴去了就算是外地来,也能一看到地址的青楼。

      “青楼老板可真是从京城来的,只是自青楼开设以来,可从未见到过青楼老板。

      也是,这种大人物那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轻易见到的,说不定京城,青楼的老板门前也排满了想见他一面的人。”

      表哥叽叽喳喳的嗑着瓜子,顺手分给厄啼一把,至于他亲爱的表弟,不好意思,我就带了这么点瓜子。

      “我记得以前去外城,也看到过和这青楼装饰差不多的楼房,估计是同一个老板开设的。”

      表哥说着说着,突然清了清嗓子。

      “嗯,咳咳,那什么,我是说在下出门游玩之际,有幸见到过差不多的景色。

      要说这老板可谓是非同凡响,据说是京城的那位,即便在京城那些官人各自为政之时也能站稳脚跟,不受凡事所侵扰。”

      厄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就闻到一股很特别,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味道的香气。

      面前的青楼还未如夜晚那般点亮花灯,装潢在这附近也可以说的上豪华,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与周围不同的。

      门前有人等候迎接,穿过大堂让人眼前一亮,青楼里视野宽阔,大堂最中央有略高一些的台子,上面已经坐着几位伶人抚动乐器。

      整个青楼并不俗气,反而有清宁的音乐声从四处传来,让人不自觉感到安宁,能好好静下心来不受俗世琐事烦扰。

      这一栋楼最中围是中空的,抬起头可以看到亮堂堂的房梁木,六楼的高度和周围多种颜色拥簇装饰的楼层,乍一看过去会觉得晕眩。

      角落处有上下安装了扶手的楼梯,楼层建筑在青楼的边缘,让看官可以在木制栏杆边欣赏优伶表演,品尝些甜品,喝茶也都是可以的。

      排除三楼,三楼往上的楼层有独立包间,除此之外还有能站脚的地方,从青楼外的窗户是可以看到六楼的,可从青楼内看似乎没有六楼。

      四周落过来的视线厄啼早已习以为常,他上了楼梯来到二楼,这里的视野反而是最好的,可以清楚看到大堂中央的表演,还可以看到一些细节。

      这么一看好像和茶楼没什么区别,只是细节上照顾的很到位,装修繁琐了些。

      厄啼扫视楼下,很快目光停顿。

      人群中,似乎有一个和棱孤北长得很像的人也在抬头看他。

      周围人影错错,厄啼看不清晰,一眨眼的功夫,棱孤北又不见了。

      厄啼眨眨眼,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他都让棱孤北回家了,棱孤北不能瞒着他来青楼吧。

      那可就是惯犯了,简直罪大恶极。

      很快厄啼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与坐在茶桌对面的朋友说笑。

      随着天色渐暗,楼下的音乐变了调,有些急促激情的意味。

      垂在大堂正中央的纱布被拉扯着飘起来,纱布另一边应该是在三楼青楼内部人员专属房间控制着。

      就像是飞出来的,一单看身材就知长得不错,脸戴薄纱,看不清长相的人顺着纱布飘下来,荡过好几个楼层,身姿轻盈,衣摆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

      厄啼看了眼绑着纱布的三楼,是棵很粗壮的木式建筑,立着的承粱柱一个人环着才能围一圈。

      这种木材,在没有虫蛀的情况下,应该是不容易断掉的。

      厄啼分神之际,那人就飘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与青楼不太一样的香气。

      劲风吹过,吹开薄纱下他若隐若现的的面容。

      他长得很漂亮,眉目艳丽,是那种浓颜类型的长相,雌雄莫辨,厄啼看不出他的性别。

      正思索着,那人就执起厄啼站在栏边,随意搭在木质围栏上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吻,很快又飘走。

      厄啼看了看手背,那上面多了个吻痕,又看了看那人,他已经退场了,临走前还给厄啼抛了个飞吻。

      怔愣一瞬,拿出帕子擦拭手帕,嘴里嘟囔。

      “不是,怎么还亲我手,谁知道脏不脏,早知道不来了,咦额。”

      楼下站在角落,避免被厄啼发现的棱孤北不小心把自己手腕掰脱臼了,他又默默掰回去,记下方才亲吻厄啼手背男人的离开方向。

      坐在对面的好友表情一僵,帮厄啼擦手背,心里念念叨叨。

      天杀的,我都没亲过,早知道不带哭哭来了。

      “哭哭你对自己别下手那么狠,手擦红了擦红了,哎呦,看着心疼。”

      最后两人一同看向表哥。

      表哥也很懵,他很无辜啊,他以前来的时候可没见过这种环节,只好连声赔罪,说尽好话。

      ……

      霈迟珈脚步一顿,面目扭曲,揪着路过的下属质问:“老子长的很丑吗。”

      下属迟疑着摇头。

      平心而论,霈迟珈长相自然是极好的,关键在于。

      主子,您是‘夺人性命的厉鬼’,但凡知道您真实性格的人都不会觉得您好看。

      那位小公子可能是透过表象看本质,又或者是真的嫌弃。

      至于他为什么摇头,不把内心真实想法说出来。

      拜托,他要命的。

      “你犹豫了。”

      霈迟珈的表情越发狰狞骇人,快要杀死他的时候,那下属连忙以次生最快的语速,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有的主子,属下在想,那位小公子生的如此美好,身边肯定也有许多不该存在的人,有些人诡计多端,即便您对样貌如何自信,也要谨慎小心,才能夺得小公子的真心。

      就比如角落那位,主子来次不就是为了他吗,可如今,事情成不了,主子您也不亏。

      他貌似也对小公子心有所属,主子还是要注意一二。

      属下斗胆,觉得这件事要循序渐进,不可过于心急,先借机和小公子认识熟络后,再谈其他。”

      那下属小心观察霈迟珈的神色,斟酌用词,其他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敢多想。

      主子,您扭曲着表情,好像更难看了,请注意一下表情管理,否则小公子只会离您更远谢谢。

      “滚滚滚。”

      对这不忠心的下属,霈迟珈越看越心烦,挥挥手让他退下。

      他心里想的什么当然会和无关紧要的下属说。

      霈迟珈可没多少时间耗着,已经得知了厄啼的姓名生平,原本为目标的棱孤北已经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能除之而后快。

      他此次来这偏远的城镇可不是单单为了散心,而是听说这附近居然有武功高强者。

      下属在做任务途中貌似无意间招惹到了棱孤北,已经折损好几个了,在又一次试探过后,霈迟珈起了兴趣,决定亲自前来镇压棱孤北。

      比如把棱孤北收为手下,看有没有这个可能,棱孤北不愿意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结仇,我是不可能放你回去了的。

      期间他还发现近些年棱孤北好像杀了不少人啊,有意外死亡的,有被刺杀的,林林总总,都和棱孤北有所关联。

      在见到过棱孤北后,霈迟珈可不觉得棱孤北是什么容不下人,很嗜血的角色,可偏偏做出的事情,桩桩件件历历在目,这就和他的性格冲突。

      那些手段瞒得过其他人,可瞒不过霈迟珈,他看两眼就知道背后情况了,事情似乎是因为这名为厄啼的少年。

      是什么人能让沉默寡言的,不出意外只想过着平淡生活的棱孤北痛下杀手呢。

      还没来得及亲眼见厄啼一面,就在青楼听下属禀告关于京城的信息时,低头在窗外看到青楼外与朋友说话的厄啼。

      霈迟珈眯起眼睛,只觉得厄啼身边多余的人很刺眼。

      啊,真让人嫉妒啊。

      这样的少年怎么能出现偏远的城镇,就应该和他一起去京城养尊处优,被他好吃好喝的供着,能和他说说话,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就更好了。

      “你,过来,给我准备衣服。”

      被指到的下属不可置信,谁啊,我吗,准备什么衣服,做什么,主子你终于疯了。

      “是。”

      看到关于厄啼的信息后,霈迟珈笑了,这不冤家路窄吗,什么实力还算可以,头脑也行,勉强能当做属下的,我没想过这件事。

      还有就是,他凭什么能和厄啼生活十几年的时间。

      铜镜前,霈迟珈点了唇,铺了腮粉,戴了面纱,营造神秘感。

      就这么,霈迟珈和厄啼产生了他强行拉过来的交集。

      不行,一会儿他非要找到厄啼解释一下。

      霈迟珈越想心脏越揪的疼。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加上他特别关心厄啼所处的方位,自然听到了厄啼特别嫌弃的话。

      解释解释解释,这件事必须要解释清楚,否则他今晚睡不着觉了。

      霈迟珈眼尾抽搐,不过。

      在此之前,要把跟过来的人处理了。

      “出来吧。”

      哟,这不棱孤北吗,正讨厌你呢,想着没处撒气,自己就找上门了。

      “小心别被我杀死了嘻嘻。”

      后续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霈迟珈眼带恨意,估摸着天色已晚,别浪费太多时间到时候厄啼都走了。

      他摆脱跟条野狗似的,不把人身上咬块肉下来不罢休的棱孤北,衣衫稍微有些凌乱的去找厄啼了。

      拜拜喽,对棱孤北挥了挥手,霈迟珈没想到棱孤北这么难对付,倒是小瞧了他。

      转头找到厄啼,霈迟珈装可怜。

      “客人,您误会了。”

      ……

      后来几个月内,霈迟珈就这么和厄啼来往 多次,期盼厄啼能和他一起去京城。

      厄啼借口说为了学业,暂时离不开,这件事情总是不了了之。

      也是因为他总在厄啼耳边提京城有多么多么繁华,才引起了厄啼对京城的向往。

      而最近,在厄啼来找他玩的时候,霈迟珈又一次提起。

      “哭哭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京城呀,我保证会保护好你的。”

      “好。”

      厄啼想,霈迟珈似乎说过他在京城手握一些势力,那么去京城的路上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烦扰,正好他也打算去京城看看了,就这么应了下来。

      “哭哭真的答应我了?”

      霈迟珈说话时尾音上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别舔我。”

      “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我知我恶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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