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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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金发少年跃起，整个人呈现攻击的姿势，手臂压低蓄力把黄色小球用力抽打出去。
网球飞旋——随后重重砸到地上，溅起尘埃。
黄昏日落，沙地上被画了简易的网球场布局，神谷光独自一人在训练场，四处散布了练习的网球。
他扭动了一下因为训练而酸涩的手腕，额前的发丝贴在脸上，汗珠随着少年低头的动作滑落，一滴又一滴，与地上的沙子接触，随后留下一个深色的原点。
目前高专里没有专门提供他训练网球的场地，但因为是方便学生训练体术，所以训练场很多，而且足够大。
神谷光和五条老师知会一声，就过来了。
他这次的目的是为了复刻真田玄一郎的那招“侵略如火”。
这个招式是真田玄一郎从武术中衍生出来的，神谷光见过很多次，甚至也学过很多次。
副部长不是一个吝啬的人，恰恰相反，真田绝对是他见过最正直的存在。甚至在神谷光想要学习的时候，十分慷慨的和他讲解，为了令神谷光学的正统，还介绍过他去真田家的道场从剑道的基础开始学习。
所以...
神谷光是有些剑道基础的。虽然不精，但足够把招式模仿的惟妙惟肖。
为什么还是不出来呢？
他脑海中浮现五条老师和他说的话：“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的同学身上的确有短暂的咒术波动，但出现了时间很短。”
他莫名想到了自己觉醒咒术这件事，有些不同的猜测。
网球与咒术间应当是有联系的，但目前的线索太少，他不能确切的评论。
“或许真田君已经觉醒了术式？”少年渴求着同伴，孤身一人来到咒术高专，即使大家看起来都很好相处，但一个人的话，网球这项运动实在是太孤单了。
他迫切的希望着。
但五条悟否定了这个答案。
“我的六眼可以看清楚所有人的咒术构造。”
“所以......”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个少年是一个普通人。”
斩钉截铁的口吻，五条悟当时摘下了一直以来戴着的眼罩，向他展现了传说中的“六眼”。
那是一双像神明般的双眼，剔透的像冰川的冰块，没有一丝杂质，蓝的深不见底。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样的注视下无影遁形，没有任何秘密。
原本拥有质疑的神谷光骤然直视五条悟的眼睛，所有的怀疑与猜测瞬间消失了。他哑口无言。
没有人会在看见六眼之后还存在其他想法。
身穿运动短裤的少年叹了一口气，在沙地上盘腿坐下，露出半截膝盖。
白皙的皮肤与地上的沙砾接触，有些痒。
神谷光拿起了旁边放着的水壶喝了一大口，又鼓着腮帮子一小口一小口咽下。
既然他的队友都被认证了没有咒术......
那他岂不是更丢脸了！
堂堂咒术师居然比不过一个普通的网球手。
神谷光泪流满面。
这不科学啊！
“诶...神谷?”疑惑的少年音响起。
神谷光连忙掩面，他匆忙抹眼泪，希望自己刚才独自忧伤的场景没有被看见。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下一秒，粉毛少年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笑嘻嘻地：“是打网球吗？好刻苦啊。”
怕是对方不信，虎杖悠仁搞怪地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棒。
“哈哈...”
神谷光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看出来对方是来安慰自己的。也就着台阶附和。
“这小子就是哭了吧。”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神谷光被戳到痛楚，连忙抬起眼睛，水蓝色的眼珠子在荒芜人烟的沙场上迅速旋转，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选。
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空旷的场地下，可以看见一大片的美景。
但少年此刻无暇欣赏这样的景。
他想起了那个家喻户晓的传说————黄昏与黑夜相交之处，是逢魔时刻。这个时候能看见妖怪，也能听见平时听不见的声音。
神谷光水蓝色的瞳孔充满了紧张，之前在立海大的时候总是嘲笑队伍中的柳生君，因为他害怕鬼。当时的他还是一个唯物主义战士，对于妖魔鬼怪嗤之以鼻。
但现在，咒灵和咒术界的存在，本身就不算科学了吧。
那连这种不科学的事情都有了。
鬼是不是...也真的存在？
“嗤...胆小鬼。”高傲的声音无情嘲笑。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神谷光震惊地望着突然开始自残的虎杖悠仁。
他的新同学...
已经入魔了。
金发少年一把抽起网球拍：“虎杖啊你不要怕....”
神谷光闭着眼睛嘴里含着伙伴啊羁绊啊就热血往前冲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办，但一定可以的吧，就是那个，主角的同伴拯救之力，现身吧！
虽然害怕的看不见，但一定会成功的！
结果...
训练场上，虎杖悠仁手忙脚乱地抵住了毛绒绒的头。
金发少年拿着网球拍的手还在不断挥舞，嘴里碎碎念着：“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的...漫画之神啊...”
毫无杀伤力。
“呵，天真的小子...”嘲笑声再次出现。
...
神谷光听完了虎杖悠仁的解释，更加震惊了。意思是说对方的身上还有另外一个强大咒灵，而对方也是因为吃下了这个咒灵的手指才觉醒咒力的。
“我本来被咒术界处置了死刑，是五条老师帮了我，现在我才能在这里上学的。”虎杖悠仁摸了摸后脑勺，如此崎岖且神奇的事情在他的嘴里轻描淡写，他的表情中没有对咒术界的怨恨，只有对五条老师的感激。
...
是空前的沉默。
金发少年低下了头，看不清神色。
虎杖悠仁察觉到气氛不对，慌忙解释：“我和两面宿傩商量好了，他不会杀人的...”
所以不要怕我...
“这简直...”神谷光的声音颤抖。
“太酷了！”他抬起头，水蓝色的瞳孔中全是羡慕，星星眼紧紧盯着对方：“背负使命，身体里拥有寄宿体，被大家害怕和厌倦...身边还有陪同的伙伴。”
“这不是火O忍者里的主角吗！少年漫竟在我身边...”
说着说着，神谷光流下了宽面状的面条泪。他的嘴角带着苦涩，他原来还以为自己才是主角呢。
现在看来，他简直是三流炮灰。
“哈哈...你能这么想简直是太好了。”粉毛少年露出了一个朴实的笑容。
两个人很快将两面宿傩抛到脑后，在夕阳下畅聊心事。
“你是说，你打不出之前队友的招式？”虎杖悠仁神色古怪，他刚才看到了金发少年打网球的英姿，干脆利落，十分有力。
在转来咒术高专之前，他所在的普通高中也有网球部，因为运动细胞好，他也曾经被拉去帮忙打比赛。对网球的能力有些了解。
这种技术，在他们学校完全是能排顶尖的水准。
“是的。”神谷光忧郁地叹气：“为什么我的网球上不能冒火呢？”
“冒...火？”虎杖悠仁磕磕绊绊。
“就是让网球冒火或者闪雷电，或者是打出网球就能让人失去感官。还有的人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用那个人的打法来解决人。”
“这对吗？”这下轮到虎杖悠仁不解了，他现在的表情和神谷光听到两面宿傩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不对吗？”
神谷光想，这不是和喝水一般轻松吗？大家都会，只是他没有天赋学不会罢了。
真是…谦逊……
虎杖悠仁说不出话，神谷同学到底生活在什么环境里啊…
“喂，小鬼…”粉发少年的手上出现了一张嘴，裂口张张合合：“把咒力融入网球再打一次。”
两面宿傩在两个少年交谈的时候沉默了很久，但当神谷光说到自己想复刻真田弦一郎能阻挡咒灵的“侵略如火” ，却连番失败时。
阴晴不定的两面宿傩开口了。
虎杖悠仁表情警惕，他明白对方的品性，事情反常必有妖，有阴谋。
神谷光却是眼前一亮，他之前陷入了思想中的怪圈，把网球与咒术区分的太开了。五条老师不也说在真田身上看到了短暂的咒力波动吗？
难道…咒术也能与网球打出炫酷的招式呢？
更何况，他本身的术式就是网球。
神谷光无暇顾及，他拿起网球拍又重新走向简易的场地。
这一次，他没有拿地上那些普通的黄色小球。
而是用了他的咒术凝结而成的网球。
“侵略如火！”
少年人用尽全力，打出了那个练习过千千万万遍的动作。
他神色紧张，忍不住吞咽，喉结滚动之间——黄色的小球带着耀眼炽热的火焰，向远处冲去。
成…成功了！
他开心地举着网球拍冲虎杖悠仁招手。
轰隆！
网球触地，在地上旋转久久不停，烈火与地上的沙砾碰撞，竟是向地面下沉了几分，激起一大片飞扬的尘土。
神谷光终于意识到不妙了。
这动静也太大了。
几秒钟后，被声音吸引的夜蛾正道走了过来。
此刻的地面，残留着一个巨大的坑，里面还有亮晶晶的物体。
这个训练场，彻底被毁了。
“神谷光！！！”夜蛾正道额头出现了井号，这个画面眼熟，但他不想怀念！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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