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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空缺 ...

  •   参军苦瓜美强惨*高智商天才博士

      炒点冷饭

      瑞德×原创女主,一发完,字数6k,以下正文:

      BAU小组今天加入了一位新成员。

      办公室里,霍奇纳寸步不让,几乎要与亲自到访的FBI高级官员发生争执。他坚称不适合让她加入FBI的队伍,更别说BAU小组。

      官员将一纸文书甩到桌子上,拍桌说要么收人,要么你就走人。几分钟后,官员怒气冲冲地离开。

      外面的小组成员均好奇地探头往里看,弹开的门缝里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安可回头,露出她那对黑得有些幽深的眼珠。

      瑞德愣了愣,一时间没想起来这张脸在哪见过。片刻后,他倏然正襟危坐,耳廓不自觉变红——他超强的记忆让很多事宛如发生在昨天。

      “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他清了清嗓子:“安可·阿克苏。”

      .

      “安可·阿克苏,五年前被FBI从夏威夷一个杀手训练营里救出,彼时她只有十五岁,在此之前一直由组织进行抚养教育。”霍奇纳罕见地把一个即将加入的新成员的档案公开来讲:“由于其出人的才能和可能造成的社会危害,由知情人抚养至成年后参加了军方的培训,前几天才从前线撤下来。”

      吉迪恩接口:“我曾经给她做过心理评估——有轻微自闭症,缺乏自我思想,只要有人下指令就会照做,会忠诚地执行长官的命令,但她本人其实并不理解其原因。”

      “所以这是个杀人机器?”摩根摊手:“我是说,一个二十岁的退伍老兵?”

      “她因为攻击战友而被遣返,资料上没有写明冲突原因,吉迪恩和我一致认为那是出于自我保护。”霍奇纳皱眉,单手扶下巴思考:“安可的稳定性很差,并不适合出外勤任务。”

      瑞德有些急切地起了下身,随后坐回去,语速不自觉加快:“那证明她的自我意识在觉醒,如果在此期间受到错误的引导绝对是一场灾难;考虑到她本人所具有的才能,一旦走入歧路,造成的伤亡绝对会是一个夸张的数字。”

      “也许这才是他们将她送来这里的原因,我们能帮她。”瑞德抿抿嘴:“帮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艾尔仔细地观察同伴们意外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瑞德,你认识她?”

      认识的。

      那时他还在上FBI国家学院的训练课程,主要是体能和实践测试,这两样他迟迟合不了格。

      射击馆里,他一个人举着手枪,练到深夜仍旧不肯离去——他的成绩太差了,很可能因此错失进入FBI的机会。

      空旷的训练场地里空无一人,只有手枪发出的巨大声响能透过保护耳罩传进他耳朵里。他没有察觉到有人走到了他隔壁的位置,也没有听到除了他手里的枪外其他的枪声。

      他沮丧地看着靶子上惨烈的成绩,余光里瞥见旁边掉落的子弹壳,再往前看去,隔壁靶子只有红心上有一个弹孔。

      瑞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旁边这人刻意模仿了他的射击节奏,却交出了一张完美的答卷。

      他摘下护目镜和耳罩,意外地发现那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她睁大眼睛在靶子和他之间来回扫视,脸上是明晃晃惊讶——“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的枪法能烂成这样”,这种意思。

      那时他只有二十一岁,当下整张脸变得通红,僵硬地转头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当他再次摆好姿势严阵以待时,女孩的手托起了他酸胀的手臂,示意他射击——这次不负众望地全十环。

      但瑞德压根没心思为此感到高兴,她带着滚烫的体温触碰上他的手臂,他能感觉到她手指上的薄茧和柔软的指腹,还有身旁近在咫尺的呼吸。

      这人一定是FBI准备秘密培养的杀手锏,他想。
      .

      还没有讨论出个具体的对策,下一个案件接踵而至。JJ在会上介绍案件详情,准备登机时才发现多了个人。

      她转身请示霍奇纳,对方在短暂的犹豫后点了点头。

      安可单独坐了张桌子,没有参与进其他组员的讨论,只是看着窗外发呆,不过肢体语言和微表情都显示她其实在认真听。

      讨论告一段落,瑞德踌躇了一会,被摩根推去搭话。

      “呃嗯...嘿,是我,斯班赛·瑞德,我们之前见过。”他紧张地用衣摆擦了擦手,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资料少印了一份,我来给你介绍吧。”

      安可回头,认真地注视着瑞德那张脸。她瞳孔放大,显然是在努力回想。

      半晌,她点了点头:“我记得你,好久不见。”

      射击馆并不是他们唯一一次见面,而下一次见面,是在两两对抗赛上。

      学院里有一项很重要的训练内容,那就是两两近身肉搏。这涉及到多种流派和技巧,是十分复杂的一种□□对抗,瑞德通常是直接放弃这个版块。

      但这不意味着他完全不关注,当同学一瘸一拐地自己走去医务室时,恰巧肩膀因为受力不当被步枪震出淤青的瑞德自然而然地好奇了起来。

      “来了个狠角色,看不出是什么路子。”同学嘶嘶地抽着气:“瑞德,你要不要去看看?”

      操场上已经自发地围出了一个人肉擂台,一群FBI预备探员在给自己的同僚加油打气,瑞德看了没一会,人群发出响亮的嘘声。

      败者踉踉跄跄地爬出来,早有准备好的同学将其抬起来,人群因此分出一条路。

      瑞德在路的尽头看见微微喘着气的女孩,因为剧烈的运动脸颊变得粉红,眼睛里是明亮锐利的杀气。

      那道杀气直直劈开看热闹的人群,落在瑞德眼里,像一道天光照亮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起哄的人群喊着他的名字,半强迫地把瑞德挤了进去,他局促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好似乍入狼群的羔羊。

      女孩没有给他开特例,像掀翻其他人一样轻易撂倒了他。围观者嚷嚷着下一个,但瑞德知道她的确手下留情了。女孩的发丝越过肩膀落在他的脸上,激起一阵瘙痒。

      “我叫安可,”她从他旁边爬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点不易察觉的开心,朝他伸出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瑞德。”

      .

      “很高兴见到你,瑞德。”安可和他握了握手,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剔透,此时正好奇地看着发呆的他。

      瑞德突然回神,手忙脚乱地摊开资料,“呃”了老半天才捋清楚到底该从哪讲起。

      围观的摩根不可思议道:“他不只是认得这么简单吧?”

      JJ忍笑,耸了耸肩:“或许。”

      鉴于安可的特殊性,指望她立刻就学会分析侧写显然是天方夜谭。霍奇纳将她安排在吉迪恩身边,希望吉迪恩能多注意她的行为。

      对此安可没有异议,她坦然道:“你们可以将我当做一支突击小队来看待。”

      意思是只行动,不分析。摩根对这个“一人当一队”的说法表示怀疑,瑞德却说按照数据来看,这个说法绝对正确。

      那是一次反恐演习——模拟城市“霍根巷”,他们需要突破一栋建筑,营救出里面的人质并全歼恐怖分子。

      他也是行动小队的一员,甫一踏进建筑就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这里面太安静,连一只苍蝇的声音都没有。小队在光线微弱的环境里分散开,便再也没有信息传来。

      瑞德在黑暗中不安地喘着气,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怀疑。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当他意识到小队成员已经被一个接一个地干掉时,他的搭档已经倒下。

      安可的眼睛在这种环境下分外明亮,她似乎是认出了他,对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她伸出食指放在他嘴唇前,示意他已经被干掉,不能再出声。

      瑞德在剧烈的心跳中得出结论——这次的反恐演习,敌方只有安可一个人。

      而在搭档小声的凭什么打他就这么重打瑞德就轻轻碰一下的抱怨声中,他还得出了另一个结论:原来无论平时他自认为有多理智,吊桥效应一样会发生在他身上。

      开车的摩根听完大致故事兴趣大增,一定要找个时间和安可练练手。

      瑞德高高挑眉,说到时候一定要开个赌注,他赌安可赢。

      同车的艾尔调侃:“说她厉害,怎么你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啊?”

      小博士语塞,欲盖弥彰地说那是欣赏。

      .

      小组锁定了不明嫌犯,对方挟持人质,并在房子里塞满了炸弹,扬言只要有任何一个警察进入房子就立刻引爆。

      吉迪恩负责谈判,霍奇纳安排摩根从东面进入房屋营救人质,自己从西面的窗户进去。

      安可观察一会后主动请缨:“我去吧,人质在二楼,嫌犯一定会守在楼梯口,我可以从阁楼那扇小窗户进去。”

      “我一个人就好。”她不习惯地扯了扯FBI的防弹背心,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如果和嫌犯发生冲突,不至于发生另一个因为不知情而白白牺牲的情况。”

      霍奇纳斟酌后同意了,安可便爬上阁楼窗户前的树,顺利进入屋内。

      所有人退开几米,严阵以待。瑞德紧紧攥着枪,感到手心逐渐被汗水濡湿。

      “她的意思是比起我们,如果是她死掉的话,就不会有人伤心。”他喃喃道,心脏开始急速跳动,眼睛死死盯着二楼那扇关押人质的窗户。

      思绪似乎回到结业前一晚。

      因为体能和实践迟迟无法达标,瑞德的老师向FBI提起了特殊录取申请。在等待回答期间,瑞德先一步打包好了行李。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如果还没有回信基本上就没了希望。瑞德心里憋得慌,跑去楼顶吹吹风。

      他们宿舍后面就是一大片森林,每到晚上便能听到树叶的索索声,十分凉爽。

      他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下意识慢下脚步打招呼:“嘿...呃嗯,我只是上来吹吹风,如果打扰到你,我可以先下去......”

      那道黑色的剪影侧过头,露出挺翘的鼻子和形状姣好的嘴唇。她轻轻道:“没关系。”

      瑞德鬼使神差地来到她身边,笨拙地搭话:“安可,你是怎么上来的?我是说,咳,这里是男生宿舍。”

      安可努努嘴,示意他看旁边那棵树。

      “哦,呃,很厉害,我可不敢爬这么高的树。”瑞德说完,接下来就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他有些懊恼地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却在这时听到安可的笑声——很轻,轻到下一秒就散了。

      “以前在训练营的时候,我们最喜欢的就是趴在窗户前看后边的树和星星。”她比了个大小:“怕我们跑出去,只有这么大。”

      “出来后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住着那样的房间的——十五个人挤在一起,密密麻麻,像一堆蚂蚁。”安可坐在危险的墙边,似乎风一吹就会掉下去。

      瑞德有些不放心地拉住她的衣袖,又听见她笑了一声,继续道:“那里有很多个这样的房间,一个房间里只能走出来一个人,再从这些里面挑选出属意的苗子,由组织高层带去别的地方培养。”

      “挺好笑的,是不是?我那时真以为我是最优秀的。”安可好似感到荒谬地摇头:“其实我是最不应该被带出来的那个。”

      这番话里的信息很明确,瑞德明白这短短几句话下的鲜血与尸体,很多国际恐怖组织都遵循这样的培养方式。

      他想安慰她,可说出来的却是一连串枯燥的理论和数据,结论是佐证了她现在的心理是正常的只是需要引导,但就过程来看,瑞德表现得很糟糕。

      可安可没有打断,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后,她道:“我明天就要去军队了。”

      瑞德怔住,因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他一直以为她以后会是一个FBI探员。

      “应该要不了多久我就会上前线,比如中东那边,不知道能活多久。”她侧头,眉眼弯弯道:“瑞德,我很高兴认识你。”

      那晚在天台,他们交换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回到现在,瑞德眼前的房屋轰然爆炸,那一秒,一道身影占据了他全部瞳孔,他只能听见心脏的轰鸣。

      安可抱着人质从二楼窗户跳下,瑞德跟着人群冲上去,胡乱地拉着她检查。

      她想了想现在这个场景应该说什么,可瑞德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她的思绪。因此她只是轻轻拍了拍瑞德的肩膀,等着他自己放开。

      “我会伤心。”瑞德沉闷的嗓音埋在她沾满灰尘的发丝里,径直穿透进她心底最深处。

      “如果你死了,我会特别、特别伤心。”他微微喘着气,回应了当年操场那道望向他的目光:“当年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完,我想等你回来。”

      爆炸火光的余烬中,安可的眼睛微微睁大,一如当年分别时眉眼弯弯。

      .

      小组里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止认识这么简单,嘉西亚上班路过,拿资料敲瑞德的头:“男孩,你得主动。”

      瑞德歪着身子躲,嘴里抱怨能不能别弄乱他的发型,眼睛却不自觉看向在他斜对面的安可。

      她在最危险的战场待了两年,那里信号隔绝,伴随的是连天的炮弹和数不清的尸体,对如今飞发展的网络技术并不擅长。霍奇纳要求她尽快阅读完一定数量的卷宗,她只好捧着电脑去找嘉西亚帮忙。

      瑞德马上站起来,带点期待的问她是不是要找案件资料。

      “是。”安可调转脚尖,到他工位旁边抬头看他:“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知道的,就在这里,我给你讲。”他连忙将桌上杂七杂八的资料堆到一旁,两个人像小动物一样凑在一起。

      瑞德很详细地从各方面分析嫌犯的特点和心理,安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时不时提出点问题。

      “他们俩看起来可真般配,是不是?”嘉西亚戳戳摩根:“别说我八卦,组里肯定都在好奇他们以前的事。”

      摩根歪嘴一笑:“好女孩,咱们今晚要不要去酒吧?”

      当然是为了灌酒。瑞德酒量很差,几杯下肚包管醉得昏天黑地有问必答。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把新成员也带了过去,安可好笑地看着他们一左一右地欺负瑞德,最后看不过去,替他喝了一杯。

      她抿了抿嘴唇,伸出拇指擦干瑞德嘴边漏下的酒液。

      酒吧的灯光昏暗,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酒杯折射到他脸上,安可看着,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你那天想说的是什么?”安可咽了下口水,说不清是忐忑还是恐慌。

      也是那天晚上。

      瑞德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开始的,但当反应过来时,两个人的嘴唇已经碰在了一起。

      夜晚的凉风带不走他脸上的热意,呼吸交错间,他好像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我等你。”他说:“我等你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年轻人真挚的情意在十指交叠的刹那爆发,瑞德低下头,拼命想再看心爱的女孩一眼。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手牵着手,目光纠缠,好似这是最后一面。

      他们都知道战场前线就是绞肉机,再优秀的士兵也无法逃离死神的阴影。很可能几年后回来的只是一捧骨灰,更可能的,是一块染上鲜血的勋章。

      安可闭上眼,瑞德也不再说话,他们静静地接吻,仿佛融入进无限的凄苦。

      “瑞德,忘了吧。”

      .

      “我没忘。”他浅棕色的眼睛在阴影中发亮,涔涔水雾从那双眼睛里升起,水光洌洌:“我想,我想说,等你回来,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无法割舍掉生命中第一个爱人,哪怕他们之间隔着生死、隔着遥远的大西洋和地中海,隔着掌心相贴时心脏的空隙。

      她注视着那双雾一样的眼睛,心情好似在杯中不断碰撞的冰球,正在丝丝缕缕地融化。

      战场难熬,无尽的枪声彻夜未停。双方都在鏖战,等着哪一方先撑不住垮下来,另一方便能无情地收割高地上士兵的性命。

      安可抖开眼皮上的尘土,短暂地抬头看向月亮,分别的那个夜晚不断在心里发酵。

      尽管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此时此刻,她还是感到有些惋惜。

      月光洒进战壕,照亮了身边战友死寂的面孔。安可闭上双眼,复又睁开,打响了深夜第不知道多少轮的进攻。

      同样是一个深夜,她指尖轻轻触碰着瑞德略微卷曲的长发,轻声回答:“好。”

      她的心不再感到空寂。

      .

      瑞德第二天罕见地迟到了,他狼狈地闪身进办公室,看到跟没事人一样的安可,忍不住凑过去抱怨:“怎么也不叫醒我。”

      “因为看到你睡得很安稳,不忍心打扰。”安可站在他面前,就那样真切地对他笑,瑞德感到一阵难言的心安。

      JJ和艾尔暧昧地看着他们笑,但瑞德此刻已经没空去管他同僚们的调侃。他只是上前牵起了安可的手,笑到:“下次要记得叫醒我,我们一起过来。”

      “我们一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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