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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堵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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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星网上那999w + 的浏览量,再瞅瞅评论区里一群眼巴巴盼着的哨兵,姜之余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
姜母打发他走时给的那点信用点,哪够他花呀,马上就要见底了。
再瞧瞧这预约号的火爆劲儿,这不就是明晃晃的信用点在朝他招手嘛!
他麻溜地打开抚慰队内部的后台系统。作为即将拥有独立疏导舱的向导,系统给他开放了预约功能。
设置倒也简单:每天固定放出3个免费预约号,这对应着他每天必须完成的3个任务量。规则就是先到先得,抢完就没啦。号本身是免费的,毕竟军团规定,向导不能对基础疏导服务收费。
“免费?先到先得?”姜之余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漂亮的脸上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免费的东西,有时候才是最贵的呢……”
于是,他灵机一动,钻了个空子:预约号本身免费,但“确保你能知道号什么时候放、并且能第一时间收到提醒”的服务,可以收费呀!
他迅速在星网最大的信息服务平台注册了个小店,店名那叫一个直白:【姜之余预约号动态 - 即时提醒服务】。
服务方面,他推出了几项内容:精准放号时间提醒,小店承诺在每日名额释放前5分钟、1分钟、30秒这三个关键节点,通过平台加密信息推送提醒。
还有抢号技巧小贴士,像什么“关闭其他占用网速程序”、“提前登录验证身份”之类的抢号秘籍都包含在内。
最后一项是高强度实时监控,号称能用特殊脚本监控后台,一旦有名额因为取消或其他原因意外放出来就能及时通知。
最后这条嘛,其实是姜之余瞎编的,他在军校就不是学编程那块料,稍微复杂点的程序他都搞不定。
反正也没有人能查的出来这条是骗人的吧?
定价策略可不能马虎,这才是关键。基础提醒包50信用点每天,要是再加上抢号小贴士,就80信用点每天 。要是基础提醒包、小贴士,再加上意外名额监控,那就得150信用点每天 。
小店说明也写得明明白白:本店只提供信息提醒服务,不能保证一定能抢到预约号。最终解释权归本店所有。
这一套下来,简直完美,姜之余就等着愿者上钩喽。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明天的工作得顺顺利利完成,最好能拿出点亮眼的成绩,这样才能二次积攒口碑。
到时候星网上的夸赞才更真实可信,对他小店的生意也更有帮助。
为此,姜之余对第二天的疏导工作,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先是亲自去了一趟自己的专属疏导室,进行简单装饰。
网购了一些小鱼玩偶和可可爱爱的小鱼贴纸布置在里面,让疏导室整体带上他的专属风格。
接着他计划了一下明天的疏导流程。
要接待三位哨兵,既要让他们体验感够好,也要追求追求早点下班,回宿舍躺尸。
“不如就让精神体小鱼来帮忙吧。”姜之余想。
他将精神体小鱼召唤出来,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小鱼光滑的脑袋。
“你可以在明天帮我吗?精神疏导时,你来给那些哨兵的精神图景甩一点点清凉的水珠就好,可以吗,小鱼?”
姜之余有商有量,小鱼欢快地摆动着尾巴,像是在点头答应。
姜之余非常高兴。做向导实在是太好了,拥有自己的精神体,陪伴着他。
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孤孤单单没人讲话了。
现在可以和小鱼畅所欲言,没有任何顾忌。
抛开姜家少爷的身份,生活竟能如此自由惬意,真有点感谢那位被找回来的真少爷了。
姜之余忙完这些,就和小鱼一起沉沉睡去。
然而,第二天,姜之余因前一晚太过兴奋,不小心睡过头了。
睁眼看到手腕上终端显示的时间,他瞬间吓醒。
“啊啊啊啊啊,怎么都这个点了!”
他连忙爬起来冲进清洁舱洗漱,穿好衣服慌慌张张就跑去上班。
其实军团并没有严格规定向导必须在哪个时间点上班。他们都是按照业务分配,做完自己的疏导任务量就可以休息。
但一般来说,向导们都会比较勤勉,早上八九点一定会在岗工作。
姜之余十点整才匆匆赶到自己的疏导室,比通常的上班时间足足晚了两个小时。
“这下可糟了,不守时肯定会被挂上星网挨骂的吧?真是乐极生悲……”姜之余心里哀叹。
然而更悲催的还在后面。刚出宿舍大门没走多远,姜之余就被陈锋带着几个向导堵住了去路。
一看这群人来势汹汹,姜之余大感不妙,转身就想跑。
结果身后也闪出两个拦路的向导,彻底封死了退路。
陈锋面色不善,阴恻恻地开口:“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姜之余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挤出一个笑容:“组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暗自祈祷,伸手不打笑脸人,千万别动手,他怕疼。
陈锋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语气轻蔑:“组长?可别这么叫,我当不起!你现在都自己一个疏导室了,地位跟我平起平坐了吧?”
姜之余内心咯噔一下,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这……这是军团的安排……”
“你还敢拿军团来压我!”陈锋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语气中的怒气压都压不住,“你那天到底用了什么投机取巧的方法安抚了三个狂躁哨兵?是不是从姜家带了高阶疏导剂?这几天一直躲在宿舍不出门,是不是心虚了?今天还迟迟不来,害我们等这么久!”
“没有,真没有!”姜之余连连摆手,急声辩解,“我是被姜家赶出来的,这人人都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给我那种昂贵的高阶疏导剂?”
至于今天迟到,纯粹是起晚了,绝没有晾着陈锋的意思,再说他也根本不知道陈锋会来堵他。
奈何陈锋根本不信他的解释,眼神一厉:“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搜身!”他使了个眼色,周围几个向导立刻伸手,粗暴地去扒姜之余的衣服。
姜之余想跑无处可逃,慌乱极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汽,显得无辜又可怜。“你们……你们不能这样!这是违反纪律的……”
“呵,违反纪律又怎样?你有胆子去告我?!”陈锋狞笑,“等我查出来你私藏高阶疏导剂,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之余被逼得连连后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角,只能无助地蜷缩起身体。对方人多势众,他根本不是对手。怎么办?他不想在这里被人当众扒光衣服!
只能奋力挣扎了,要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姜之余下定决心,他们敢伸手自己就咬上去。
就在那些手已经抓住他衣襟开始撕扯的瞬间,一股犹如岩浆喷发般灼热的巨大精神威压轰然降临!
霎时间,周遭的空气仿佛被点燃,热浪滚滚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焦糊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陈锋和那几个意图施暴的向导,瞬间被这股恐怖的精神威压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住,四肢着地,浑身剧烈颤抖,脸色憋得紫红,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压抑的呻吟,仿佛正在经受残忍地炙烤。
唯有姜之余行动自如。那灼热的气流包裹着他,但精神威压本身却对他异常温和,丝毫没有施加压迫。
这感觉……好熟悉。他下意识地抽了抽小巧的鼻翼,仔细辨别着空气中那股浓烈到发苦的焦糊味道。
一个熟悉又霸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姜之余只有我能欺负!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他!”
魏延灼?!
一听这声音,姜之余头皮发麻,比见到陈锋时反应更大,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可惜没跑出两步,就被一只粗壮的手臂一把拽回,狠狠按进一个滚烫坚实的怀抱里。
那股烧焦般的气息浓郁得几乎泛苦,强势地灌入姜之余的鼻腔。
魏延灼站在那里,如同刚从熔炉中走出的,带着满身烈焰的火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穿着笔挺的深色作战服,他张扬野性的脸上,眉角比从前多了一道小拇指大的疤,此刻正带着一种满含侵略意味的笑容,眼眸牢牢锁住怀里挣扎的人。
姜之余手脚并用地捶打着魏延灼这堵坚硬的肉墙,声音又急又恼:“放开我!混蛋!魏延灼,我要迟到了!快撒手!”可惜他这点力气,拍在那身硬邦邦的肌肉上,只把自己手掌震得发红,对方却纹丝不动。
魏延灼被他这徒劳的挣扎逗乐了,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哈哈,小鱼,又见面了。你怎么还是混得这么惨兮兮的?”
他单手就轻松压制住姜之余的扑腾,把人牢牢箍在怀里,低头凑近他耳边,声音带着戏谑,“你没告诉他们吗?全世界只有我能欺负你。”
姜之余气得眼圈都红了:“一点都不好!你就知道欺负我!快滚开!我真的要去上班了!”当年在军校,这家伙也是打着保护的名义,成了欺负他最狠的那个。
魏延灼看他急得快跳脚,这才稍稍放松了禁锢,但手臂依然圈着他,语气带着点无奈:“好吧好吧,上班要紧。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你跟着我做什么?这里是向导宿舍区,你怎么混进来的?我要报告长官!”姜之余使劲想挣脱。
“姜小鱼,你没良心!”魏延灼挑眉,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我不来,你今天就被这群杂鱼生吞活剥了!这叫救命之恩,懂不懂?”
两人这才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呻吟的陈锋等人。
魏延灼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上前用军靴尖踢了踢陈锋:“都听清楚了?姜之余,是我魏延灼罩着的人。以后再敢找他麻烦,”他声音陡然加重,“我就让你们这辈子都忘不了什么叫真正的麻烦!”
说完,他不再理会地上那几个人的死活,拉着姜之余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
姜之余拗不过他,只能认命地带着这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去上班。到了专属疏导室门口,魏延灼果然被门禁卡住了。
看着他在门外焦躁地踱步,眼神不善地盯着门锁,一副随时要暴力破门而入的架势,姜之余赶紧开口:“你先在外面等会儿!我就在这里工作,又跑不掉!不许砸我的门!”
好不容易安抚住魏延灼这野人,姜之余终于能喘口气,安心开始工作。
他快步走进疏导室,刚坐下,就透过单向玻璃墙看到外面等候区坐着一位哨兵——那是他上午唯一预约的疏导对象。
一股强烈的歉意涌上心头。
姜之余立刻按下通话键,隔着玻璃墙,对着外面那位哨兵露出真诚而歉疚的微笑:
“实在抱歉!今天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来迟了。让您久等了。”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去,清润柔和,“您是预约来做精神疏导的吧?请将双手放在操作台两侧的精神传输感应区,尽量放松精神,向我开放您的精神图景。”
外面的哨兵原本眉头紧锁,手指不耐烦地在扶手上敲击着,浑身上下都透着烦躁。姜之余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的情绪。
但奇怪的是,当对方看清玻璃墙后姜之余的面容时,那股显而易见的烦躁竟像潮水般迅速退去了。
在姜之余看来,对方此刻变得近乎呆愣。
因为他刚才说了那么一长串话,对方根本没听进去,没有按照指示行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姜之余以为对方余怒未消,语气更加温软:“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保证不会再……”
谁知对方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甚至微微前倾了身体:“不,不用道歉!是我……是我来得太早了。现在……”他喉结滑动了一下,目光依旧牢牢锁在姜之余脸上,“精神疏导,可以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