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弟弟，但打网球》怀来

13、第 13 章

　　五条莲搅动着珍珠奶茶，也没喝，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哥哥，你是什么时候觉醒术式的呢？”
　　“出生时。”

　　五条莲：“……”

　　五条悟说的没错，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被确定为【六眼】的拥有者，之后就被特别培养，不久就展露出非凡的天赋，被认为是未来的最强者。

　　不过他这句话让五条莲更加伤心了：“术式真的很重要吗？如果我没办法觉醒会怎么样呢？”

　　在上学堂之前五条莲从来没有意识到术式的重要性，哪怕父母把他的食物都换了他也只是觉得伙食越来越好了，上了学堂之后众人的嘲笑与无形间的排斥都在表明他是一个异类。

　　他只是没有术式而已。
　　难道没有术式就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吗？

　　五条悟明白了弟弟为什么难受了，心里打定主意要把那些烂橘子揍一顿，他看着弟弟即将落泪的模样，大脑飞速思考，终于想到说些什么来安慰弟弟了。
　　“术式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它也不重要。”

　　五条莲迷茫的看着他，五条悟继续说：“这只是一种能让你成为咒术师的天赋而已，如果没有那就不成为了，你想成为像哥哥一样的咒术师吗？”

　　“……我不知道。”五条莲真的不知道，他和家族里的其他孩子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从小没有被人为的塑造个性，五条悟虽然时不时的带他去祓除咒灵，但并没有跟他说咒术师的荣耀和必要性，导致他一直认为咒术师就和警察，消防员一样的职业，都是有危险，救人性命的。

　　五条悟赞同他这种想法，不会干涉他脑中经常产生奇奇怪怪的想法。

　　可能在五条悟的影响下，五条莲并没有一定要成为咒术师的想法，他有许许多多的爱好，画画，看书，捉鱼，拼积木，每上手一样爱好的时候他都想一直从事，但热情减退之后他就没有这种想法。

　　五条悟告诉他，你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你可以什么都去尝试，然后从中选择一种最喜欢的，然后一直做下去，就算以后不想做了也没关系，只要生命还没有结束，你就可以去选择。

　　五条悟管这个叫做“自由”。

　　五条悟说：“不要在意别人说的，你有很多的时间慢慢去选择自己的方向，选错了没关系，只要顺从自己的本心就好，如果有人想要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他点了点五条莲口袋里的手机，张扬的笑着，笑容有着像火焰一样的感染力，又有着笃定的自信，“你就打电话叫哥哥，哥哥就来帮你把那些人通通清除掉。”

　　五条莲定定的看着哥哥那双漂亮璀璨的蓝眼睛，想起了学堂里那些同学异样的目光，此时的对比竟如此鲜明。

　　被嘲笑的时候他没有露出软弱的一面。
　　打架输了的时候他也挺直脊梁。

　　可被哥哥这样的安慰支持，他却再也压制不住波涛汹涌的心情，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整个人无视面前的桌子直接扑到了哥哥的怀里，委屈的哭了出来，哽咽的说：“哥哥，你真好！”

　　“哎哎，别哭啊，眼泪都要把我衣服沾湿了……开玩笑的，没湿！”

　　五条悟一手抱着五条莲固定位置，一手轻拍着五条莲后背，自己抬头看天花板，满眼生无可恋，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
　　说之前弟弟还一副“我很难过，但我坚强”的模样，说完之后怎么就哭了。

　　算了，哭也是一种情绪的发泄，等弟弟哭完之后他就要问具体欺负弟弟的人是谁，他好一个个的打过去。

　　不过比较好的一件事就是五条莲哭完之后，一抹眼泪就把学堂中欺负他的人的名字一一告诉哥哥，一脸委屈的告状，比着自己的脸颊说前几天这里都青了，被那个叫做五条次郎的家伙打的。

　　五条悟揉着弟弟白嫩的脸颊，一股怒火从心头噌噌往上涨，他从出生起就感情淡薄，更是从小学习控制情绪的方法，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冷静，已经很少有事能勾起他的怒火了。

　　五条次郎，你成功了。

　　五条莲又补充了一句：“他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
　　五条悟嘴角咧出一个嚣张的弧度，摸摸弟弟脑袋，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嗯，我知道了，我有时间了就和他比较一下谁才是厉害的哥哥。”

　　大的也大，小的也打。

　　甜品店客人：？
　　不是，这对兄弟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呢？
　　像是在演电影。

　　五条悟他们进甜品店开始就很惹人注目，是一对颜值超高，极其相似的兄弟呢。
　　如果是五条悟一个人来，那很惹眼，如果加一个弟弟，那就是极其轰动，一大一小，都是那种发质极其柔顺的银发，像是上好的丝绸一样，在灯光下流动着光芒，而相似的外貌则是有1+1>2的视觉冲击力，而区别他们的不仅仅是年龄，还有眼睛。

　　哥哥的眼睛是极其漂亮的蓝眸，在雪睫下那双蓝眸像是冰面上缓缓流动的水，冰雪初消融，弟弟的眼睛是宝石一样的翠绿，像雨后的森林，清澈明亮。

　　颜值爆表的兄弟组合，很养眼。
　　就是谈话有点……说出来的话像电影台词。

　　……

　　五条莲心情低落的找哥哥寻求安慰，高高兴兴的回去，临走时还收获了一大堆东西。

　　哥哥送的手机和安慰，硝子姐姐的糖果，夏油哥哥的咒灵表演。

　　其实是夏油杰没什么东西可送的，其他人送的要不是有意义的东西，要么是很讨小孩子喜欢的，夏油杰看着五条莲期待的目光，想着要不送点糖果时，家入硝子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倾身在他耳边小声说：“要是和我送的一样就很没创意哦，夏油哥哥。”

　　夏油杰：“……”
　　听硝子用俏皮的语气说夏油哥哥，有一种很惊悚的感觉。

　　他实在不知道送什么，但又不好意思不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大招，给五条莲一个这辈子难忘的经历。

　　召出咒灵给五条莲表演杂技。

　　鳐鱼咒灵驮着五条莲飞来飞去，努力营造出一种过山车的刺激感，其他咒灵要么表演胸口碎大石，要么表演踢毽子，还有可以变化身形的咒灵把自己拉成一条线，让其他咒灵表演走钢丝。

　　五条绫纱：“……”
　　家入硝子：“……”

　　五条悟正在鼓掌，哈哈大笑。

　　家入硝子沉默之后也憋不住笑，拍着夏油杰的肩膀说：“能看得出来，你努力了，哈哈。”

　　夏油杰：“……”难道咒灵表演杂技很好笑吗？

　　五条莲倒是玩的很高兴，尤其是过山车，和哥哥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因为他的年龄没达标所以没办法玩，这个虽然看上去不像过山车，但听哥哥说感觉是一样的。
　　五条莲：满足。

　　“谢谢夏油哥哥，你真好！”五条莲抬头看着夏油杰，笑着道谢，夏油杰温和的揉揉他的头发当作回应。

　　看在夏油哥哥这么温和的份上，他就原谅对方拐走哥哥的事情。
　　五条莲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夏油杰的话，哥哥不会去咒术高专上学，就不会很久不来看他了。

　　但看哥哥这么开心，夏油哥哥人这么好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
　　看来上学这件事对哥哥来说真的很快乐呢。

　　五条莲虽然不理解，但他为哥哥高兴。

　　满意离开。

　　……

　　“今天也奔波一天了，莲，早点睡吧，妈妈今天给你讲拇指姑娘当睡前故事怎么样？”

　　五条绫纱坐在床边，温柔的替五条莲盖被，拿起床头的故事书说。

　　五条莲身体都盖在被子下，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出来，眼睛眨巴眨，乖巧的说：“今天妈妈陪我一起去学校，肯定也累了，所以就不麻烦妈妈讲故事了，我自己睡就好。”
　　“自己睡可以吗？”

　　五条莲微微点头：“可以，毕竟我也是大人了。”有手机的大人了。

　　五条绫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孩子很可爱，也就放下了故事书，用额头轻轻贴了一下五条莲的额头，说：“好吧，那就让小大人自己睡吧，可千万不要半夜害怕的跑来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嗯嗯，妈妈去睡吧。”
　　“好，好。”

　　确定妈妈走了，不会再返回之后，五条莲一改乖巧睡姿，扑腾一下翻了个身，翻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圆润的眼睛在黑暗中被手机屏幕的光照的更亮了。

　　他试探性的给哥哥打了一个电话，在等待过程中心里充满了忐忑与惊喜，还有一点做坏事的心虚。

　　回来之后妈妈就发现了他的手机，妈妈说手机比较伤眼睛，不适合他这种年龄的小朋友玩，但因为是哥哥送的礼物，就不收走了，让他一定要学会克制自己，每天只能用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个世界是有很多事情比手机更好玩，让他千万不要沉溺在手机里而忽视外界。

　　可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够和哥哥聊天呢。

　　以前没有手机也就罢了，现在和哥哥聊天的机会就在手边，让他怎么能克制住呢，所以他就偷偷的把手机藏在了枕头底下，趁妈妈睡觉拿出来和哥哥聊天。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坏事，但还是很心虚。

　　他和哥哥分享了这份心情，哥哥哈哈大笑，让他再接再厉。
　　他气的鼓了鼓脸颊，把头埋在枕头上，羞愤的心情让他耳朵都红了：“哥，你还说这种话，小心我不给你打电话了。”

　　五条悟很无所谓：“做都做了，还心虚什么，只要自己觉得没事就真的没事。”
　　“可是……”五条莲小声的说：“我是想让你跟妈妈说能不能延长使用手机的时间，只要是哥哥你说的话，妈妈总会听的。”

　　五条悟“呦”了一声：“哥这是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可是哥哥的话也不是总有用的。”

　　“我相信哥……”

　　五条莲还没说完猛地停了下来，发现了一件事。
　　他发现刚才说话的不是哥哥。

　　但这个房间里除了他应该就只有会说话的手机而已，如果出现另一道声音的话，那就只有……

　　屏幕的白光上，妈妈的脸缓缓出现，表情可怕，山崩地裂。

　　五条莲：“……”
　　哥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