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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头栽 ...
洋城的天气比较稳定,正像昆明那四季如春的传言。但也并非外界听风就是雨的谎言。直到淅淅沥沥的大雨戳破,将一张白纸,浸湿成纸浆。
毕沄滩利落的将课表发过去,震动的声音并没有惊扰,正在咖啡店兼职的祝怀钦,他勤勤恳恳的上着早班,母亲留下的那笔钱确实配得上“少爷”的这一称号。
但他更享受,可以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以及与朋友并肩前行的爱好。以及未知一切的勇气。
贺遂坐在离祝怀钦最近的位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笔记本上的签约书,在了解家庭情况后,贺遂只觉得轻松的多。
唯一家庭“健全”,1/4概率中的毕沄滩就像救星 。
贺遂在到H大门口时就知道,祁寻言“恰好”在那里就读。他以为那个孩子会自暴自弃,却没想到,坚持走到了他的面前。
而始乱终弃的人
好像就是自己,
背信弃义?叛逃退缩?只要在祁寻言没有认出自己时,也没有人说出那句话,那么,一切都是正轨。
只可惜,他们是映照文中那句话的配角。
也是冰山一角的主角。
这句话再次在心声里面蔓延时,又听到了当年热闹的庙会,唯一清晰的对话,何最暧昧不清的关系。
贺遂在离开祁寻言四年后,在高二那年的庙会前的一天,他匆匆忙忙的,回到了那个和祝怀钦一起约定上了高中,这无疑不是给当年的祝怀钦当头一棒,可却又忍不住去接近。
他们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了,可又异极相吸,同极相斥。
在庙会,他遇到了那个唯二支持自己,同行陌路之人。
“你们两个认识啊?!”
夏逢那张傻乎乎的脸好像还在记忆里笑着,两个人似乎又开始回忆起那对小情侣,双向奔赴的场景。
明明相爱像甜心,
可却又去摘
满是荆棘的树莓,
带着一身伤献给对方。
自己现在每当看着他办的画展越来越大时,也会不由自主的为他感到高兴。
贺遂说不清,回忆对他而言是太虚假了。每当觉得自己的过去是假的,就会否定生命存在的意义。
可温度,却触碰了他的指尖。
“刚下飞机,你就来喝咖啡,不是为你接风洗尘嘛”
汪疚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可是少年感在他飘逸的发丝里熠熠生辉,经历过岁月也透过从酒瓶里看到的麻痹。他瞳孔里仍然闪着纯真和直白,其实外表上仍然像二哈一样毛毛躁躁,却又有可以顺其一切的脊梁。
披在颈窝的顺发,也无疑不是暗示着,岁月耕耘的操劳。
他撑着手坐在离门口最近的角落,点了一杯抹茶星冰乐,滋着笑,在桌面上画着圈圈。
林莞仍然是那一副活泼开朗的模样,眼眸间仍然带着光芒,与汪疚这种会打鬼点子和小算盘的机灵鬼,她的想法倒会写在脸上,包括自己的心情,很直率,很天真,她童年,是被父母好生呵护的,她的可爱是养出来的。
只不过心里,好像和毛孩子也没有不同。也有自己的心思,不过有一个一直储蓄的小太阳就好了。
爱吃糖的毛孩子,
也只是喜欢,
第一个递给自己第一颗糖的人,
就埋下了这颗甜心。
高考完,林莞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国,就像一鼓作气抱起吉他扫弦,一鼓作气,去迎接最寡淡的人生。
汪疚侃侃而谈,可语气中的傻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咱们小白毛成就可大了,外交学硕士!我都不好意思去跟他聊天了,我生怕说错一个字,上次博览会我爸带我去见到他,都结巴,不过我们莞大美女,肯定是信手拈来~”
汪疚笑嘻嘻的看着黑框眼镜下,秋水盈盈的杏眼,像极了高中时期,那个吵着闹着要吃草莓糖葫芦的女孩,她的眼眸仍然没有变。
“听小白毛说,你最近想搞音乐……”
“你们的大杯抹茶星冰乐和中杯少冰七分糖抹茶拿铁,好了”
上桌的是祝怀钦,托盘能盖住他的腰身,俯下身来,脖子上系带的是Fender srv签款的缩小版,又好像专门定制的做旧系列。
映入眼帘,林莞端起拿铁的手停了停,目光死死的咬在项链上,她本身对音乐便很感兴趣,再加上那把贝斯曾经是汪疚在国外时便跟自己念起。
“莞子,我跟你讲,雅马哈哈那把琴我是真的喜欢!于是我去收了个二手的!聪不聪明?”
“啥!我都打算买新的!”林莞曾经有个梦想是组建一个乐队,但一直都是汪疚记着的,从教室到工作室,再到一整栋大楼,虽然说是轻而易举,但是对于林莞而言,推迟性人格让他会忘记这些事。
这让她想起了不快的事,她的语气都变得不善,圆圆的杏眼扁了下来,想起愤恨的目光,却又不能复刻。
上次在拍卖市场中意的Yamaha BB-1200贝斯,却没有来得及下手,就被黑手段的买家强行拍下,洗钱的手段真是恶劣。
当时她在电话里气的嗔怒道:
“连把贝斯都要跟人抢,是真的弹琴还是假的弹琴?把我哄骗进来,说都是音乐知音,我不求,现在就连器物也要抢?”
或许并不是当时的怒火滔天,而是在平静的海浪上又掀起波涛,不再纠结波澜的凶猛 ,而是在海边,指尖触碰到每一颗沙粒和浪花的掀起,由灵魂而生的喜欢。
祝怀钦愣了愣,没想到,在咖啡馆兼职的第一天,就会遇到和自己的同路人。祝怀钦将托盘夹在一边,他生来便自来熟,带着和气:
“小姐好巧,我也是玩音乐的”祝怀钦认真的表情和纯洁无暇的声音,一眼便能看出他人的身份与这个称呼确实相配,他说不上来,也提不出一嘴,
不过呢?
这却在在林莞在眼里就像一个道友。自己也爱染头发,不知道漂养了多少次,即使会被爸爸妈妈念叨,汪疚别总是被自己炸眼的毛给吓到,但自己就是很喜欢。
祝怀钦明明染着一头黄毛,应该与嚣张跋扈等词语相配,可却又孩子气和汪疚有着不言而说的相似。让她的心中心生亲近,甚至愿意倾听这个不明不白的人说话。
孩子气是演不出来的,也是画不出来的,这不是吃什么仙丹妙药就能自然而然的产生的一种氛围,也不是利用什么科技外挂,就很纯粹。
汪疚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心里变得十分苦涩,可能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怎么说过话,明明就在身旁,却没有勇气去开口,不由得去抚摸自己的后颈,好像捏起来,都是细细密密的疼。
他直挺挺的,情绪便使他起身坐在俞玖的身边,自然而然的扣着林莞的掌心,随心所欲的把玩。
“盘核桃呢?”
还是很熟悉的……
汪疚起身时,略过祝怀钦,本以为是陌生人的头衔,却又看到林莞兴冲冲期待又感兴趣的眼神,又忍不住的吃醋 ,他最后悔的莫过于是没有抄某个人的志愿。
他的小情绪,就像在认识自我中,可以大方的承认自己的缺点,但总结呢,却又是很简洁的四个字:学会改正。
他一把按着祝怀钦的肩,手的力道沉重,有带有一些无名火的怒气。
“来啊,黄毛小哥咱们坐下,慢慢聊”
即使这个称呼不太礼貌,祝怀钦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歧视心理就是歧视心理,但不代表歧示,昭告了任何一个人的心。
林莞认为正因为像,所以连态度都放平了些,甚至心里想起祝怀钦会不会比自己还小的念头。
就算主旨观念告诉她,这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但站在需要前,她也会伸出援手,把他们拉到最高的舞台上,他们不一定要万众瞩目,但他们的能力可能是俯瞰的视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也似乎对他感到了熟悉,但是死记忆力却又像金鱼一样,只能徘徊在自己的身边。
祝怀钦知道在没有拿出任何实力之前,这位小姐应该是不会用自己的一些怜悯之心来赞助,这个籍籍无名的乐队。
这样的自知之明,是他在无数挫折和高傲自信并肩的心理中,磨出来的中等。
自己在前台边观察他们了很久,一些残碎的回忆,就像当年,那个拿着方巾手提袋的人说永远等着自己,却还是残忍的离开。
影子越拉越长,
余光越瞟越想。
抓不住的机会被时间磋磨。
在后台的他,疯狂用冷水洗脸,纠结了一次又一次的话,在摇头、焦虑中脱颖而出。
不能再失败了。
但是,每当机会在眼前,他的野心便会像母亲一样张开血盆大口,龇牙咧嘴,即使小白兔也会有獠牙,那就来一波黑吃黑。
在激烈的交流战中,并不会感到疲惫,而是感到面前这个人对自己的宽容并没有咄咄逼人,一针见血,反而是对自己的肯定,以及鼓励。
汪疚并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乐队提多大的兴趣,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对前面这个不知来路不明的黄毛有很大很大的意见。
他只是喜欢听歌,并不在意作曲的人,他只是喜欢一个能一起疯,一个脾气很好的朋友,但这个人真的存在。从来都没有等了。
他记得,高中时期很喜欢一位作曲家的作品,是关乎于爱情的歌曲,自己每次都想要在大屏上播放,却因为兴致而被领导呵斥。
但是当时的林莞却在散伙饭的时候,公然点开了这首歌曲,在KTV里与他对唱,他永远记得那一幕,只是因为林莞推着他,让他去表一次白,自己当然没有做到,但被罚酒也非是奖励。
永无止境,不合适的喜欢的人,它也会放在一旁,作为待选项,可悲,在他的认知观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能高于自己的,因为他是怯懦的,负数和正数相比,好像显而易见,鲜为人知。
自己就相当于在弄堂中,对于负数观认知的学者而言,它永远在原点的左边,当绝对值的参与在乐符上,又是一整个人的思维和智慧。
同样的人便是“志同道合”,刚好是正。
若是与间相反,路途不同,却又不是擦肩而过的缘分,显得“负”(辜负)了。
看着“傻乎乎黏糊糊”的林莞和未知数“他”畅谈,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抹茶星冰乐的冰块很快融化,吸食了太多的水分,好像不够甜了。
刚准备起身猛加方糖,一双白皙又纤长的手伸了过来,即使正在交流状态,林莞也能神态自若的为某个疯子加糖,自己的心底也为自己的妆,而不由自主的窃喜。
自己也爱吃糖,也顺便往自己的杯中加了不知多少颗。
“甜死你,不用打胰岛素”
也不如给予他一些难得的温柔,
为这个糖加上一点栀子花的清香。
汪疚倒是对眼前的黄毛消了气,情绪转移跟转移战地,只是发火的对象不同,攻击的地域不同,却同样,在心灵和生命的重大抉择中,选择了……这无可奉告。
也只是因为,自己有好果子吃。
汪疚迫不及待的在“天大地大,八卦最大”群里,怒发了不同视角的抹茶星冰乐加方糖的全视角图,以及经典九宫格,还有随着卡点音乐的“舞蹈”视频。
而全程目睹的两人,希望能视若无睹。
林莞倒是转脸,敲了敲他的额头说:
“别搞,不是还要见你偶像吗?……”
趁此空隙,抱着餐盘的祝怀钦瞟了一眼前台的空位,贺遂和那本笔记本电脑早已离去,怕是赶过去,连一口吃的都吃不上,心里的着急上了头。
每当自己的情绪上来,就是着急,就会把所有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不顾及轻重缓急。
这想起以前的高中生活,要背的,要读的,要默写的,不管轻重缓急,全部都和在一起。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老师“伤”心,学生“伤心”。
力不从心啊……
又想起刚刚毕沄滩的消息,才想起来,能对这个感兴趣的“资本”加个联系方式,后面再有成就后慢慢签约也没有关系。
他们只是想要搞音乐,但在这个时代里面,会辜负任何一个有热爱的人。
“万恶的资本家”祝怀钦觉得世界就是一片乐园,有恐怖的鬼屋,也有浪漫的摩天轮。
有人当做人间妄想,
有人当做一片尘土,
碍事和碍眼,都掀不起任何有把握的人的骇浪。
他们不做明星,只是纯歌手团队,他们需要演出场地,认识渠道,专业肯定……
需要的东西太多,
会被称为贪婪。
可不满足当下,
将来又不知道怎么走。
林莞宛如救世主,指尖敲打的一句话,当做玩心,却用食指交错,保持肯定的心理态度,温和又礼貌的说:
“不用担心,即使现在没有成绩可说,希望这份爱好能支持你们越走越远。我可以尝试去试着做你们的乐队经理,但我需要看得到的回报。”
这句话无一不是救了恋瘾中的每一个人。
祝怀钦全力以赴,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了出来,兼职只上的早班,却聊到了中午。在一切交代妥当后,准备加联系方式时。
两人本来达成共识却被汪疚的一只手“打翻”。
“加我吧,她嘛,你懂的大小姐,她可忙了,要有分寸感对不对?”
顶着头上的两个大包的汪疚无奈的拖着包和行李,和笑脸盈盈的俞玖原地挥手告别。
祝怀钦不知道怎么言说自己内心的激动,惊喜来得太快,把刚才因为某人提前离开的着急抛之脑后,一个又一个,这或许是在经受“拐走”风波后,一些安稳的奖励。
一头栽,一头裁掉,不完美的布须它的存在其实也挺好。
“等等,你好像很喜欢吃糖”
祝怀钦将咖啡店里,自己研磨出来的咖啡糖递了过去,透明的包装一览无余。糖精的成分太多,一眼就看得出来。汪疚倒是感到惊喜。
当做假想敌时,自己还认为,在眼底的一切目光,一切动作,都以为是自己的棋盘。
却没想到,被拆穿的时候,
人家已经把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了。
汪疚呆若木鸡,微风吹来,自己手搓的原生呆毛在呆中晃了又晃。陌生人的好意,却被自己误会。
林莞看着他那表情,挑逗的心思如同马戏团的压轴,让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终于能够实行,兴奋感油然而生,使得她的棕发翘在空中,嘴角的弧度也往上升,好像回到了学生时期,肆意的样子。
即使自己心猿意马,也要将自己的竹马,逗得团团转。
谁让这家伙不仅没心思,没心眼
还没脑筋……
林莞的眉毛舒展的开又细又长,莞尔一笑,她的发梢轻轻地掠过微风,眉眼的淡笑,无疑是对这场表演勇气的赞赏可嘉。可却又诚意感满满,演绎的淋漓尽致:
好像把不要越界写在了脸上。心里的狂欢,和表面的冷淡,就像雾气一般朦胧。
“他吃了糖,我带他去看牙医,我没钱”
林莞将糖退回他的手心,用了一丝力道,顺畅地将他的手背在手后,两只手紧紧的固住,动作丝滑有强势。
女bate的气息不失优雅,却又带着冷静的理性。
“不过呢?他自己会掏钱,我也可以掏钱给你买糖”
眸子里的温暖,就像在看一只湿漉漉的小狗,明明不熟,却又感觉和他认识了很长时间,觉得对方还有更多的话能说,但却又因为时间的阻拦,而变得束手无策。
直到老汪的提醒,看着手机上的联系方式,用户人的名称,两个人的瞳孔顿时的睁大。
一个是追星成功,一个是觉得好听。
“恋瘾—祝怀钦”
“完了,我偶像……虽然他没露脸,但是这名字”
“一头栽”
汪疚的狂叫,像极了土拨鼠,更惨的是:
在林莞一句大笑,第一击。
紧接着第二击,笨的连声音都没听出来。
第三击,包甩在了他的脖子上。
随之而来的四击,如约而至:
“还说你是他的第一铁粉,一上来就是黄毛小哥。”
就在准备迎接第五击时,汪疚做出了反抗:
“我愧疚行了吧?我追你怎么样?”
迎送而来的是,林莞的破碎和震惊中,那一点点反抗的回血,却还是送出了人头。
贺遂在他们相遇时,便匆匆离开,驾车去祁寻言那里,在等红绿灯时,他默默地看着手表上祁寻言幼稚的读秒。
一条18秒的语音刚好和15秒的红灯相撞。
“哥哥,你现在晚来多久,我就多久不跟你说话了”
三秒的黄灯给了他喘息的余地,他点开按住说话,无奈却又不是年长者的气息回答道:
“乖乖等我,小祁大人”
他和这个孩子玩的很熟,两个人互相的撩来撩去,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习惯,但却不知道这在,对方舍友和朋友的耳中听起来有多么的“暧昧味”。
心满意足的祁寻言,坐上车时,泯灭了那一根吸到一半的薄荷烟,黑色的皮夹克搭配着摇滚黑T,工装裤的卡其色又格格不入。
这样的潮男确实引人注目。
祁寻言染了一头渐变的暗紫发,很少有人能在室外看的出来。因为不是天生的自来卷,就连刘海都用夹板烫了很久。
今天洋城的太阳很大,如果单纯隔着玻璃看着看,也会感到十分刺眼。
贺遂只是穿了一件带领子墨绿色T恤,上面的花纹印着:
“Come and get your love”
和一条阔腿牛仔裤,一气呵成,便火急火燎的带上笔记本来接祁寻言。
在见到面时,看着他乍眼的穿搭,又在不经意间笑了笑,他的行李很少,但吉他很多。
多到需要一整个托运公司来帮他打理,因为现在临近大二的寒假,所以不急不慌,办理了退宿,两天之内便能下来。
在咖啡馆审阅合约时,既要担心祝怀钦会不会搞砸跟人起矛盾?也要担心自己是否会错过时间……
可却又在工作的紧绷状态下,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在离开时也不着痕迹。声讯也没有停留,而是跟着主人的脚步奔走东西。
他能想到,祝怀钦顶着那张仓鼠脸,气鼓鼓的样子,便想着去蛋糕店买点什么做“补偿”。
亏欠的不一定是爱,亏欠的是面对。
心理越是调整,不过来就代表成长,确实是少了那一步,但一整个人的回避也可以是习惯和感情的滋养。
什么人在什么情况下,就是养出来的。
他看到祁寻言,然后又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言说,他的心里很忐忑 ,很怕这个孩子认出自己,更害怕这个孩子认不出自己,即使心里纠结,他也有勇气面对。
或许花时间调整,他可以习惯批评辱骂,羞辱嘲讽,但他不能习惯某个人表达对自己最强烈的爱意和感激,那他会觉得自己欠的更多。
贺遂只觉得,自己只是完成了义务,完全没有必要在当时留下那么多的钱,自己也从来没有过问,只是当纪念日的生日礼物,一次又一次的挑选,不论自己是在怎样的环境下,仍然还是送了出去。
祁寻言收拾好行李,放在后备箱,砰的一声。
才准备上车时,人坐在身旁。贺遂才缓过这个劲,趴在方向盘上不知所措。
祁寻言歪了歪脑袋,将自己挂在胸口的墨镜,撑开给贺遂戴上,因为曾经在餐馆打工洗碗,他手上的茧子变得粗糙,又在吉他弦的磨平下,手上留下了各种创口贴的痕迹。
那就像在生活与梦想之间,
拔翼而生,
骨肉撕裂的痛苦,
还是证明了爱比恨要深。
墨镜之下的世界仍然是清晰的,带着颜色,以及一层保护罩。
“谢谢”
祁寻言有严重的晕车症,每次上车便会闭上眼睛,靠在窗边静静睡着。
贺遂转过头来,看着倒在车椅上的人,就忍不住的笑了,一想到之前,祝怀钦说自己有嗜睡症,拖着自己回家时,又不免的嘲弄了一番自己。
同样的红绿灯,晚霞却在送行,他静静地看着红绿灯的秒数,却没有在心声里,留下声纹。
贺遂似乎忘了蛋糕的小事,回到家或许会酿成大祸。
而彼时,毕沄滩比祁寻言早就提交了退宿申请,他预料到,就算祁寻言不会跟自己组建乐队,也会为了某个人退宿。
现在找到了,也没有别的理由。
他的方向感很好,从小到内抄近道,就摸到了家门口。
“你来了?! Is interesting!”
祝怀钦兴冲冲的向他,像销售一样,在语言上毫无漏洞,完美无缺的兴奋介绍着毕沄滩的房间,唯二两个有着完整落地窗的房间,一个在贺遂,一个在毕沄滩。
毕竟多一个舍友,自己能多一个说话的匣子。
“落地窗的窗帘,都是本大王亲手选的哟!!!”
祝怀钦拉开窗帘,阳光透得过他的笑脸,印在毕沄滩的眼里。
“谢谢……”
在行李安排妥当后,毕沄滩对铺床单犯了难,却又不好意思说,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走出房间。
支起架子鼓时,他特意放在了刚刚祝怀钦拉着他经过的地方,似乎阳光会对鼓皮,产生“爱护”之心。
抚摸爱人的心跳,
这一说法并不扯淡,
只是自己在见到他时,
随意拽来自己的心动时刻。
“吃夜宵不?”
“走吧”
祝怀钦看着他没有铺好的床单,很有眼力见的进了门,毕沄滩看着他利落铺床单的动作,尴尬又羞涩。
“我小的时候也没有人帮我铺,你不用尴尬,也是我妈妈教我的,现在我教你好不好?”
祝怀钦拉着他的手往门外走,自言自语的说了很久,在下楼梯时,一步两个台阶,瞬然跳了下去。
毕沄滩一个没站稳,扑在两人身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的两个人,像极了小偷。
又没有感统失调,腿脚不利索……
祝怀钦倒是想到昨天看的电视剧,咯咯的笑着,他的笑是止不住的,却又很有感染力。
想着看过的剧本,戏精上身,即使自己不是白莲花,但是演绎小白花的基本水平,“影帝”还是可以的,毕竟宝刀未老,再次施法,也只是巴啦啦小魔仙—祝怀钦的天赋异禀:
“你偷走了我的心,该放在哪里?想把我引诱到你家里去找吗?”
长长的尾音却没有放钩子,而是变得圆润,现在浑浊的水面遇到清鱼时,用指尖慢慢瞬间的轻点。
“冷静,冷静啊……”
自己的性取向好像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取向,好像确实很喜欢这种圆滚滚的“狐狸”,毕沄滩并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剧,但对这句话却十分熟悉。
记不起来了……
“顺利”第三次才将车倒“完美的”入车库时,已经很晚了,一片黑暗,正摸索着安全带,却什么全部都看不清,摸到卡扣时,旁边的路灯正响起,他的手好像方向偏了。
贺遂的舌尖抵着上颚,只见不由自主的摸到了一条丝带,是祁寻言衣摆的装饰。
这些花里胡哨的小衣服装饰越多,平常在思考和写歌词时,才能缓解他焦虑的情绪,小物件承载大感情,以物巧思情人。
眼神仿佛穿过那条丝带视线向上移,是那一句,每当生日时都会送他的一句话:
“I love you so”
配角团的力量上上上[狗头叼玫瑰]巴啦啦小魔仙,不都是天赋之人嘛[狗头叼玫瑰]所以我们小祝宝宝“天赋异禀”[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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