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
午后的阳光透过火影岩的轮廓，在训练场天台的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绫音跟着小樱她们上来时，正看见鹿丸早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丁次盘腿坐在旁边，手里的薯片咔嚓作响。
“喂，鹿丸，这里可是公共区域啊。”井野抱着胳膊站在阴影里，发梢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天天占着最好的位置睡觉，也太不像话了吧？”
“吵死了，”鹿丸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手枕在脑后没动，“反正训练课结束了，与其回去写报告，不如在这里晒晒太阳——啊，麻烦死了。”
绫音的目光掠过天台边缘晾晒的忍具包，最终落在鹿丸身上。她犹豫了两秒，学着他的姿势躺下去，椅面被阳光晒得微烫，倒意外地让人放松。
天空很蓝，大朵大朵的云像棉花糖似的慢慢飘。绫音盯着其中一团，忽然觉得那形状像极了哥亚王国郊外的那棵老橡树——萨博总爱爬上去掏鸟窝，艾斯会在树下生闷气，路飞则会抱着树干啃得一脸树皮屑。
“喂，绫音，你也觉得这里很舒服吧？”丁次递过来一包海苔味薯片，“鹿丸虽然看着懒，挑地方倒是很有一套。”
绫音回过神，接过薯片时指尖碰到包装袋，发出窸窣的轻响。“嗯，”她轻声应着，撕开包装的动作顿了顿，“以前……我也常和朋友躺在草地上看云。”
“欸？是在原来的村子吗？”小樱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绫音你之前说来自火之国边境，那里的云也这么好看吗？”
提到“原来的村子”四个字，绫音的睫毛颤了颤。她塞了片薯片进嘴里，咸味漫开时才低声道：“差不多吧，就是……那时候总觉得日子过不完似的。”
那时候他们会抢一碗剩饭，会为了谁先去河边洗澡打架，会对着夕阳喊要成为自由的海贼。可现在，风吹过耳边的声音明明很像，身边的人却换了模样。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气息混在风里，细得几乎听不见。
“怎么了？”小樱注意到她的神色，“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吗？”
“没什么。”绫音摇摇头，抬手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唇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就是突然觉得，能这样晒太阳也挺好的。”
她收拾情绪的样子很轻，却没逃过鹿丸的眼睛。这家伙从刚开始转到班上时就透着古怪，明明是刚从外面转来的转校生，用苦无的手法却比某些毕业班还利落，提到“战争”两个字时眼底的光会暗下去，现在对着云发呆都能叹出那种……像是经历过很多事的气。
鹿丸在心里啧了一声。麻烦，太麻烦了。比起解开她身上的谜团，还不如想想晚上怎么应付老妈的味增汤。
他这边正腹诽着，绫音忽然转过头，视线直直撞进他眼里。她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嘴角扬起的弧度大了些，眼睛里盛着阳光，亮得晃人。
“你在看我吗，鹿丸？”
那笑容和平时完全不同。平时的绫音是不太爱的，说话声音不高，站在队伍里像株带刺的植物，冷得让人不敢靠近。可现在她一笑，眼角的弧度柔和下来，连带着眼角的小痣都像是活了过来，暖得像晒足了太阳的被子，盖着被子就让人暖洋洋的，舒舒服服的，身体都软了一样。
鹿丸的脑子瞬间卡壳了。他愣了两秒，才猛地别过脸，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没、没有，”他含糊地嘀咕着，视线落在远处的某个地方上，“我只是在想……云的形状很像秋道大叔的烤肉盘而已。”
“欸？哪里像啊？”丁次立刻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看更像三色丸子串吧？”
井野嗤笑一声：“鹿丸你这家伙，除了吃和偷懒还会想什么？”
天台顿时热闹起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混着风声飘远。绫音重新躺回椅子上，这次脸上带着没散去的笑意。她看着天上的云慢慢变形，心里那些沉甸甸的东西好像被风吹走了些。
而鹿丸偷偷用眼角余光瞥过去时，正看见她对着一朵像鲸鱼的云轻轻眨了眨眼。他迅速收回视线，心脏却不争气地跳快了两拍。
“真是……麻烦死了。”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只是这次的语气里，好像少了点嫌弃，多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无奈。
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在榻榻米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绫音脱下沉甸甸的忍者靴，刚在玄关换好室内鞋，指尖就不受控制地在虚空中轻轻一点——淡蓝色的系统面板应声浮现，半透明的光膜上，属于她的各项数据清晰罗列：
姓名：绫音（aya）
年龄：8
生命值：100
体术：55
查克拉值：540
精神值：120
技能：写轮眼（一勾玉，未熟练）、基础火元素操控（被动）
魅力：77
智力：65
羁绊值：2457
她盯着面板看了半晌，小眉头微微蹙起。作为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55的体术和540的查克拉值似乎不算差，可“未熟练”的写轮眼总像根刺，让她心里发虚。前几天系统提示“可查看特定范围内忍者的基础面板”时，她还没太在意，这会儿却突然来了兴致。
“既然能看别人的，不如……”绫音咬了咬下唇，指尖在面板边缘滑动，“先看看最强的人是什么样吧。”
她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三代目火影”。面板光影流转，新的数值瞬间刷新：
姓名：猿飞日斩
年龄：68
生命值：92
体术：98
查克拉值：3200
精神值：333
魅力：95
智力：90
羁绊值：（无数据）
“嘶——”绫音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手里的忍具包摔在地上。3200的查克拉值像座大山压得她头晕，体术98更是让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自己拼尽全力训练，体术才勉强过线，而这位白发苍苍的火影，数值竟然接近满分？她想起之前在火影办公室，三代目爷爷笑着递给她糖时的模样，谁能想到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难怪大家都说三代目是历代最强……”她喃喃自语，指尖有些发颤，“再看看卡卡西老师吧。”
心念一动，面板再次变化：
姓名：旗木卡卡西
年龄：22
生命值：98
体术：94
查克拉值：2800-
精神值：160
魅力：90
智力：96
绫音眨了眨眼，没想到卡卡西也深藏不露这么厉害，完全不是一个普通暗部的水平！
“同是写轮眼，差距也太大了……”她扯了扯自己的发尾，忽然想起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宇智波少年，“不知道佐助现在是什么水平？”
面板闪烁，宇智波佐助的数据跃然其上：
姓名：宇智波佐助
年龄：8
生命值：95
体术：67
查克拉值：620
精神值：110
魅力：88
智力：60
“体术比我高点，查克拉也多……”绫音摸着下巴，倒不怎么意外。她见过佐助在练习场练手里剑，那准头确实比自己强得多。只是看到“火遁·豪火球之术（入门）”时，她忍不住撇撇嘴——自己的“基础火元素操控”还是被动技能，连主动释放都做不到，看来得找时间请教一下这位宇智波的族人了。“但是没想到佐助看着一副聪明样儿，没想到。。。”
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调出了那个总是吵吵闹闹的金发男孩的数据：
姓名：漩涡鸣人
年龄：8
生命值：99
体术：40
查克拉值：？？？
精神值：90
技能：色诱术（自创）
魅力：60
智力：50
羁绊值：750
绫音彻底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体术50，比自己还低；智力50，似乎很符合他总考倒数的样子；可那串“？？？”的查克拉值是什么意思？系统故障了吗？
她反复刷新了三次面板，查克拉值那栏始终是三个问号，仿佛在嘲笑她的认知。
“鸣人……”绫音瘫坐在榻榻米上，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想起鸣人每次被老师罚跑操场，总能跑完；想起他明明查克拉控制一塌糊涂，却能在危急关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原来那些不是运气，而是藏在“？？？”背后的秘密吗？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绫音看着眼前不断闪烁的面板，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对身边的人，好像一无所知。三代目的深不可测，卡卡西的深藏不露，佐助的稳步前进，还有鸣人的神秘异常……这些数值像一面面镜子，照出了她的渺小，却也点燃了她心里的某种东西。
“看来，我还得更努力才行啊。”她握紧拳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至少有一点她很确定——下次见到鸣人，一定要搞清楚他那串问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