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里有鬼啊！》鎏池

4、第 4 章

　　李阶昀转头看向周玄妙，道：“你发现了什么？”

　　周玄妙的眼神亮晶晶的，“我昨晚上在邵府看到一处地方，我带你过去怎样？”

　　李阶昀：“好啊。”

　　周玄妙提着李阶昀的衣领瞬间飘到了邵府厨房，落在在屋顶上。

　　对于周玄妙脚踩不到地的鬼，到没啥事。

　　只不过，李阶昀突然被瞬移换了地方，人突然踩在屋顶正脊，连忙晃手保持身体平衡。

　　周玄妙指着有块瓦砖碎裂被移动过，“喏，你看这有处瓦片，和屋顶其他不一样。我之前还以被邵府的猫玩坏的，后来想想总感觉不对劲。”

　　周玄妙接着道：“今听你一说，我才想明白。”

　　李阶昀指着前面：“这只是不是你说的猫。”

　　眼前屋顶上，一只胖乎乎的橘猫浑身炸毛，琥珀竖瞳直直盯着周玄妙。

　　橘猫见厉鬼转头看向它，凄厉大叫一声“喵！！！”

　　转身扑哧扑哧就跑。

　　周玄妙看向衣服纹路，闷声说：“其实我以前还养了一只猫来着。”

　　周玄妙说完，转头就问李阶昀：“李大人，你...怎么看得见我？”

　　李阶昀无奈指了指自己额头：“读书的时候被个老师傅开了天眼，一直以为是师傅唬我。没想到是真的，你是我第一个看到的鬼。”

　　李阶昀看向周玄妙反问道：“姑娘姓甚名何。”

　　周玄妙说：“我叫周玄妙。我爸......我爹说，人生就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老天会给你最好的安排。”

　　周玄妙吐槽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死后会变成一只鬼。”

　　李阶昀温和道：“那周姑娘，可知你尸骨身在何处，需要在下派人是去帮忙吗。”

　　周玄妙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出现在荒郊野岭。”

　　李阶昀听到微弱模糊的脚步声，连忙竖手“嘘”。

　　周玄妙连忙噤声。

　　邵府两位下人走来探望四周，说：“猫大爷怎么了，叫得这么凄厉。”

　　周玄妙俩人连忙躲到屋檐后方，另一位下人嗤道：“这猫被老爷生前养得娇生惯养，老鼠一点都不会捉......唉，这人活得不如畜生。”

　　话音一转，这下人又说：“老爷死后，大夫人从祠堂里出来了。”

　　旁边的下人说：“那可不是，将来继承邵府的可是大少爷哩。”

　　另一位下人低声嘀咕：“当初府里传闻大夫人......也不知道真假。”

　　前面的仆人查看了一圈，没看到猫，转身说：“这不是我们能关心的，走走走，回去接着睡觉去。”

　　周玄妙趴在墙头见下人走远了，转头对着李阶昀问：“不要我们来了，顺便到邵府上再检查一番？”

　　李阶昀拦住道：“其他证据应该被凶手销毁差不多。”

　　李阶昀跃跃欲试道：“要不我们趁现在去一趟醉烟楼吧。”

　　周玄妙忙问：“啊，为什么？”

　　李阶昀分析说：“昨晚邵府发生一场械斗，死伤二十余人，其中有四具尸体无人认领，其他门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虎口茧厚，牙内□□。”

　　“很明显帮派杀手的特征，而案发前邵府上的只和醉烟楼有过冲突。”

　　周玄妙思索了一下，坦言说，“话说回来了，李大人我不吃人。但我知道青楼里的欲望、恶意可以化为一种鬼炁，可以当做食物被我吃掉。”

　　“江州府大大小小地方我飘过，只有醉烟楼的鬼炁最浓烈。”

　　李阶昀说：“邵府械斗事件发生，我底下的下属就去醉烟楼探查过一番。调查后这是一家普通的烟花之地，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周玄妙站起来大手一挥：“那我们走吧。”

　　两人说干就干，马上青楼探查。

　　周玄妙有分寸地牵着李阶昀的手腕，带着他在夜幕的空中飘。

　　李阶昀这次看见了，树木与房屋如潮水般向后奔涌，化作模糊的残影。

　　他抬一眼，看身前的姑娘，裙裾飘动，帛带翩翩起飞。

　　这次，周玄妙带着李阶昀原想着直接从青楼墙上穿进去，后来想到身后是个活人，于是找了个窗户的地方，推窗而进。

　　周玄妙环视一圈，高兴地说：“看来我记得没错，这里是放置乐器的房间，一般晚上都很少人进来。”

　　周玄妙看向李阶昀，“走吧，我们先去哪里调查。”

　　李阶昀想下便说：“先去找最楼里先和邵老爷发生冲突的人。”

　　周玄妙：“那就是秋雯姑娘，我知道她的房间在哪。”

　　周玄妙带着李阶昀穿梭在二楼楼道，李阶昀从栏杆往下望，看着前厅满堂宾客，说：“这青楼倒是每天都有新鲜的瓜果。”

　　“到了。”

　　周玄妙飘到一处房间，对着紧闭的雕花门跟李阶昀说：“这里就是秋雯姑娘的房间。”

　　李阶昀咳了两声，对着房间门口说：“在下仰慕秋雯姑娘的茶艺已久，不知能否有幸喝杯姑娘泡得茶。”

　　无人回声。

　　周玄妙见状穿过墙壁飘进去，又出来和李阶昀说：“推门进去吧，里面没人。”

　　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屋子里空荡荡。

　　周玄妙从过道栏杆往下面看，观察了一圈，众人没有找到秋雯姑娘人影。

　　她对着李阶昀摇摇头。

　　李阶昀问道：“邵老爷和秋雯姑娘是怎么发生的冲突。”

　　周玄妙说：“不知道，我听到酒杯被砸的声音，赶过去看时，事情已经发生。”

　　李阶昀：“那时候邵老爷可有面色不适。”

　　周玄妙回忆一下说，“没有，虽然对方酒气上头，面色赤红，但是说话中气十足。”

　　“我当时看这件事就是酒客闹事，老鸨三言两语把对方情绪安抚好。”周玄妙说着转而疑惑道，“就是这邵老爷为什么最后能看到我呢。”

　　李阶昀沉思了一下：“邵老爷离开青楼前，还和谁接触过。”

　　周玄妙：“除了老鸨，那他还和如烟待在一起过。”

　　“走走走，我带你去找。”

　　周玄妙带着李阶昀经过楼道拐角，突然听到娇媚一声：

　　“公子，找谁呀？”

　　周玄妙蓦然停下回头，正是这位如烟姑娘唤道。

　　她斜倚在朱漆栏杆上，醉眼朦胧，娇声说：“刚才看公子急匆匆往奴家房间走去，可是找奴家呀。”

　　李阶昀看周玄妙一眼。

　　只见周玄妙无声，对着口型告诉他：是她，如烟。

　　然后她右手比了个大大的加油动作，就转身背手看别处去。

　　李阶昀：......

　　如烟从楼道漫步下来，揽着李阶昀的胳膊说：“公子怎么不说话了，要不到如烟房里听一曲，不知公子可曾听过如烟的琴。”

　　李阶昀轻笑说：“既然如烟姑娘邀请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母屏风后面，纱帷轻垂，香炉里一缕青烟袅袅。

　　如烟弹完一曲，便慢声问“公子，奴家弹得如何？”

　　周玄妙反正她是听不出来好坏，就听李阶昀夸赞：“初听如松风涧雨，曲终时如龙吟鹤唳，如烟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啊。”

　　如烟掩嘴轻笑，“公子真会夸人。不知公子今日前来醉烟楼，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玄妙蹲在一旁，听到此话，瞬间抬头看向如烟。

　　李阶昀把玩着酒杯，“可不就是找如烟姑娘你的吗？”

　　如烟抬眼望向坐在旁边的男子：“公子说笑了，如烟在楼里待了这多年，如果是普通男人，早就不等如烟弹完曲子。”

　　她手臂支着身体说：“况且来青楼的那些人也没公子身上这等气度。”

　　李阶昀微笑说：“是找如烟姑娘，像问你一些事情。”

　　如烟懒洋洋道：“公子问罢，如烟若是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阶昀：“那日，邵老爷和你在一起可发生什么事情。”

　　如烟看了看手，漫不经心地说：“就是个普通喝醉的商人，妈妈唤我过去伺候时，客人还挺开心给了赏钱。”

　　“就是他府上的人来闹事，给妈妈填了不少麻烦。”

　　李阶昀问：“那秋雯姑娘，你可知去了哪里。”

　　如烟拖着下巴思考，“让我想想。”

　　李阶昀甩出一袋银锭子，放在桌子上说：“劳烦如烟姑娘想想。”

　　“公子真是妙人。”如烟轻笑道，“那日邵老爷府上来闹事之后，秋雯就消失不见了，妈妈还挺生气的来着。”

　　“不过如烟曾听到一位下人说过，秋雯在邵老爷事情发生前，他偷看到秋雯屋子里，和位全黑衣男人见过面。嗯~这些就是如烟所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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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阶昀站在栏杆前思索。

　　周玄妙飘过来，“我们去老鸨的房间吧，我刚去看过了她房屋没人。”

　　周玄妙带着李阶昀开溜到老鸨房间门口，四周前后左右都飘着检查一圈，确定没人看到，便对着李阶昀点点头。

　　李阶昀推门进到青楼老鸨的屋子，远比想象中要朴素。

　　书桌上有个账本摊开着，周玄妙对着账本吹了一口小气，书页自然翻动。

　　李阶昀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当时邵府看到周姑娘你当时能翻阅账本。”

　　周玄妙嘻嘻笑说：“只能使得动比较轻的物品。”

　　说完，她低头接着查看账本，看完周玄妙古怪地说：“这账做得非常平啊。”

　　周玄妙：“这青楼表面看上去确实是普通的烟花之地，来往也是公子书生。可是一个青楼的账，能做得如此干净，我现在倒相信大人说得，这青楼不简单。”

　　李阶昀背着身看着书架说：“是啊，我也想知道一个江州小小青楼，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

　　说完这这句话，他突然推了一下书架的霁蓝釉花瓶。

　　“吱呀”一声，书架身后地道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