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网黄CP》铜钱吻

16、Own your pleasure. Own your body

　　"三、二、一——上链接！"
　　我按下鼠标的瞬间，后台订单数像疯了一样往上跳。
　　直播间弹幕刷得根本看不清：
　　[抢到了！！！]

　　[啊啊啊秒没]

　　[求补货]

　　陆嘉树在旁边盯着实时数据屏，喉结动了动："三百件......没了。"
　　我低头看表——才过去27秒。
　　话音刚落，后台库存显示归零——我们准备的1200件现货，半小时售罄。
　　弹幕还在哀嚎没抢到，我赶紧安抚："下周会补货的，大家别急......"
　　粉丝们哀嚎着手速不够快，更多人晒出付款截图求夸奖。
　　最让我心跳加速的是实时热搜榜——#树苗情趣睡衣#已经冲到第七位，后面跟着个火红的"爆"字。
　　"看这个。"陆嘉树把平板递给我，上面是某知名美妆博主的微博：「抢到了！！树苗睡裙！等我repo！」配图是她兴奋到模糊的自拍。
　　我咬着下唇往下滑，发现更多有影响力的女性用户都在自发宣传。
　　这完全超出了我们最乐观的预期——原本以为主要受众会是我们的CP粉，结果吸引了大批普通女性消费者。
　　"她们为什么..."我声音发颤，"为什么这么热情？"
　　陆嘉树的手指划过屏幕，停在一张素人女孩的评论上：「终于有件情趣内衣不是为了取悦男人，而是让女人自己舒服又自信了。」
　　我的眼眶突然发热。
　　三天后，第一批包裹开始送达。粉丝们晒出的实穿照片像雪花般涌来。
　　有微胖女孩在镜子前摆pose，配文「原来我的腰线这么美」；有新婚妻子偷偷试穿给丈夫惊喜；甚至有位五十多岁的阿姨买了酒红色款，说"年纪大了更要宠爱自己"。
　　"这个。"陆嘉树深夜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给我看一条刚更新的微博。
　　照片里是个戴着化疗帽的年轻女孩，穿着我们的黑色睡裙对着医院镜子微笑：「化疗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还像个女人#树苗情趣睡衣#」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直到视线模糊。陆嘉树默默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
　　"我们做对了。"他低声说。
　　素尺服饰的市场总监约我喝咖啡时，我原以为只是谈补货事宜。没想到对方推过来的合同上，赫然写着"首席设计师聘用协议"。
　　"苗苗，你的审美和商业价值我们有目共睹。"总监推了推金丝眼镜，"素尺想给你一个专属系列。"
　　我摩挲着合同纸页，心跳加速。
　　这对任何穿搭博主都是梦寐以求的机会——从内容创作者升级为品牌设计师。
　　"谢谢厚爱，"我把合同轻轻推回去，"但我不能签。"
　　总监脸色变了："条件不满意可以谈。"
　　"不是钱的问题。"我打开手机相册，给她看粉丝们那些穿着我们情趣睡衣的照片，"我想专注做这个。"
　　回程地铁上，我给陆嘉树发了条语音："我拒绝了素尺的设计师offer。"
　　他秒回："疯了？"
　　"但签了长期带货合约。"我继续打字，"他们答应每卖出一件衣服，捐五元给乳腺癌基金会。"
　　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最后发来的是一条三秒的语音，陆嘉树的声音带着笑意："不愧是你。"
　　回到家，陆嘉树正坐在客厅地毯上，面前摊着几张设计草图。
　　我踢掉鞋子凑过去，发现是不同风格的情趣内衣设计。
　　"你画的？"我拿起一张，上面是件深V领的丝绸晨袍，腰间系带设计得既优雅又性感。
　　"粉丝催更。"陆嘉树挠挠鼻尖，"我在想......既然反响这么好，不如专门做个品牌？"
　　我心跳漏了一拍。
　　过去一周，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但始终没敢说出口——毕竟我们已经各自有主业，再创业意味着双倍风险。
　　"你认真的？"我盯着他的侧脸，"情趣内衣品牌？"
　　"女性情趣内衣品牌。"陆嘉树纠正道，手指点在那堆粉丝反馈打印件上，"你看，市面上要么是廉价劣质的情趣款，要么是贵得要死的大牌，真正考虑女性穿着体验的几乎没有。"
　　我抓起iPad，飞快调出备忘录："我想过！面料要用透气性好的真丝混纺，所有接缝必须平缝处理避免摩擦，肩带宽度不能小于1厘米..."
　　陆嘉树挑眉看我："原来你早有计划？"
　　"职业习惯。"我耳根发热，"每次试穿不舒服的内衣都会想‘’如果是我设计就怎样改’。"
　　"那还等什么？"陆嘉树抓起笔在空白处刷刷写下几个大字——"树苗工作室"，然后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圈起来。
　　我们花了整晚制定商业计划。陆嘉树负责供应链和渠道，我主管设计和营销。
　　争论最激烈的是品牌定位——我坚持"让女性享受自己的身体"，陆嘉树则主张"为亲密关系增添情趣"。
　　"不冲突啊。"最后我们异口同声，然后相视而笑。
　　一个月后我们的工作室正式成立——Own。
　　名字是陆嘉树取的。
　　我不解："Own？"
　　"Own your pleasure. Own your body."
　　陆嘉树是这么解释的。
　　我胸口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撞了一下。这个曾经只会从男性视角设计绑带内衣的家伙，现在说出了"your pleasure"。
　　第一批产品线包括三款睡裙、两款内衣和一件晨袍，全部采用可降解包装，并附赠手写感谢卡。我坚持每件产品都亲自试穿至少八小时，连陆嘉树的"模特身材假人论"都没能动摇我。
　　"这里。"我指着大腿内侧的一道接缝，"走线再偏内2毫米，不然穿久了会磨。"
　　陆嘉树盯着我指的位置，喉结滚动："你穿着这个......工作了八小时？"
　　"专心看缝线！"我把样品裙摆拉好，"而且加了暗扣，方便上厕所。"
　　预售开启那天，服务器一度崩溃。陆嘉树紧急联系了云服务商扩容，我则蹲在仓库里亲自检查每一件出货品的质量。
　　"苗苗，"陆嘉树举着手机冲进来，"有个大佬发了我们的产品测评！"
　　我抢过手机，屏幕上一个知名的服装设计师，标题赫然写着《重新定义性感：当舒适遇上诱惑》。配图正是那件被我们修改了七次的真丝睡裙，穿在一位大码模特身上，美得惊人。
　　"我们做到了。"我喃喃道。
　　陆嘉树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是‘你’做到了。"
　　发货第三天，我们收到一条特别的买家秀。
　　照片中的女孩站在康复中心的镜子前，身上是我们的黑色蕾丝内衣，腹部赫然横贯着一道手术疤痕。配文只有一句话：「伤疤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现在它也很美#Own#」
　　那个被无数人嘲笑"出戏"的口袋，最后成了Own最标志性的设计，因为它代表着对女性真实需求的尊重。
　　回到家，我翻出设计本开始画新草图。
　　这次不再是情趣睡衣，而是真正的内衣系列——带暗扣的运动内衣方便化疗患者穿脱，哺乳文胸用可水洗丝绸替代传统面料，甚至还有为轮椅使用者设计的侧开扣款式。
　　陆嘉树端着咖啡过来，看到图纸后挑眉："这么专业？"
　　"用户调研做得好。"我指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笔记，"都是粉丝提的需求。"
　　他俯身细看，突然在某个角落笑起来："这什么？男士内裤？"
　　"粉丝要求的‘情侣套装’，"我撇嘴，"说想看沉总穿Own男款出镜。"
　　"可以考虑。"陆嘉树一本正经地点头，"只要设计师亲自帮我量尺寸。"
　　我抓起橡皮砸他，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
　　设计本掉在地上，翻到最新一页——那里画着Own的logo草图，两个O相互环抱，像一对依偎的恋人。
　　窗外，风掀起纱帘，带着栀子花的香气。
　　陆嘉树的吻落在我耳际："Own的O，永远不要变成Other people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