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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不做什么……”

      “只是方才贞娘说喜欢我,不知是哪种喜欢、如何喜欢?”

      他盯着她,眸子里像有一团火,炽热的谷欠望在眼底疯狂翻滚,丝毫不加掩饰地想要向她索取。

      沈婉贞勾唇一笑,柔软的吻就落在他唇角。

      “是这种喜欢。”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就轻而易举地被她勾过来,两人呼吸交缠,空气染上暧昧的气氛,贴在一起皮肤的滚烫不已,在寒冬的深夜激起最炽热的浪潮。

      她忽而埋头,钻到楚未寻肩颈处,对着漂亮的锁骨又是吧唧一口,笑嘻嘻道:

      “还是这种喜欢。”

      她的吻像云朵一样柔软细腻,被她亲过的地方,起了阵阵战栗,酥酥麻麻的触觉,细微而密集,把人的骨头都醉了,他眼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整个人如在云端。

      少年情不自禁地欺身而上,不由分说地覆住沈婉贞的唇瓣,不得章法地胡乱舔舐。

      比蜜糖还要甜……

      他紧闭着眸,忍不住索取更多,重重的力道落下,不容抗拒地撬开少女的唇齿,愈发恶劣地搅弄、纠缠。

      沈婉贞开始招架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轻吟,用手掌抵住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可惜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他一边吻她,一边轻易将她两只手腕捉住,劲瘦有力的身体覆上来,她只能整个上半身躺到桌子上,被他禁锢在怀中予取予求。

      两人分开时,唇角牵扯出一条透明的银丝l像是依依不舍不忍心离开彼此。

      她全身没有力气,亲了太久缺氧,靠在楚未寻怀中安静地喘气,耳边亦能听见他低低的喘声。

      “我困了……”

      她歪在他怀里,颇有些娇气道。

      “我去烧水,洗了再睡。”

      楚未寻将她放下,把水端到房间时,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把她叫起来,等她洗完自己才去洗。

      一沾床,沈婉贞就睡得死死的。楚未寻换了干净的衣服,也上了床榻,轻轻搂着她,两人相拥而眠。

      一切按照他们原本计划的那样顺利,即使出了一些小插曲,他们还是顺利地租到了那座喜欢的宅子,这两天陆陆续续往里搬了不少东西,新的家具也置办了一些,事情大概都忙得差不多,就等着他们去开始新生活。

      搬到新家的第一天,沈婉贞、楚未寻,还有陈大夫,一家人在家做了一顿丰富的午餐,里面有楚未寻新学的几个菜式,让陈大夫赞不绝口、直夸好吃,大家都很高兴。

      生活回到逐渐正轨,之前的事情好像一场梦。

      当沈婉贞再次路过那熟悉的街道时,依然没有看见那家“金满堂当铺”,店铺里面也没有一个穿青衣摇折扇的少年。

      那晚楚未寻和她说一切都是褚寓施展的幻术,她当时震惊,其实是心下是将信将疑的。后来她偷偷来过这里,想要找到当铺一探究竟,可是将整条街翻过来,也没有找到。她心想去问街坊四邻,可却被告知:“小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条街什么时候开过当铺呀?”

      城外树林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街头的“金满堂当铺”消失不见,除了她根本没人知道,好似一切都是有人提前为她设计好的圈套,她这才彻底相信楚未寻的幻术之言。

      她起初也担心这个褚寓几经周折接近她,恐怕已经发现了楚未寻,会对他不利。可是楚未寻却安慰她,向她介绍。

      褚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于医道最有造诣,擅用幻术,他们行踪不定,不喜逐流而上,独立于各大宗门世家之外,极少参与世间纷争。

      这骨哨是他们家族的信物,褚氏人丁稀衰,骨哨于他们而言是重要之物,见哨如见人。而褚寓却将自己的骨哨留给沈婉贞,然后消失不见,所以他究竟要做什么,楚未寻也不清楚,总之不是要告密让人来杀他们。

      这天清晨,沈婉贞迷迷糊糊听见几声猫叫,于是穿衣下床,走到院子里,发现自家院墙上正立着一只威风凛凛、昂首挺胸的狸花猫。

      她定睛一看,有种熟悉的感觉。

      嗯…这、这不是小梨花吗?

      短短几月,小梨花居然完全换了个模样,见她靠近丝毫不躲闪,一改从前的怯弱模样,整个猫壮实了一圈,而且还不是单纯吃胖,是有锻炼痕迹的结实。

      很难想象小梨花这两个月经历了什么……

      “小梨花,是你吗?”她试探问。

      狸花猫果然朝她看过来,镇定自若的样子,看上去健壮又机灵。

      沈婉贞忽然觉得小梨花这个名字已经不适合它了,或许改名叫丧彪更配现在的它。

      “喵……”

      它从比沈婉贞还高的院墙上跳下来,矫健的后腿肌肉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稳稳落在她面前,走过来用身体蹭了蹭她。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呀。”

      她心中惊喜,忍不住逗它,可是小梨花却不为所动,反而是用警惕的眼神扫视四周,像是在排除什么危险。

      它好像并不饿……

      沈婉贞恍然大悟,它定是来找小猫崽的!

      “小梨花,我带你去看小猫好不好?”她胸有成竹问。

      方才还在四处巡视的小梨花听到这话,两只耳朵晃了晃,果然立刻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向她,似乎真的听懂了一样。

      “走!”

      她刚蹲下身,准备抱起它。

      这时,楚未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一出来可不得了,方才还好好的小梨花不知怎的,瞬间炸毛,脊背高高弓起进入战备状态,跳到沈婉贞身前,俨然一副护崽的姿态,警戒地盯住楚未寻。

      她好像忽然有点懂了……

      小梨花这次蜕变归来,原来是为了能够与楚未寻抗衡,夺回自己的幼崽的。

      她冲他无奈抿了抿唇,示意他先进屋,免得被伤到。看着逐渐放松下来的小梨花,又心疼又好笑,不懂它怎么就这么怕楚未寻呢?

      她和小梨花先去药铺,让楚未寻跟在后面慢慢过来。

      “贞娘,又要去找陈大夫呐!

      邻居冯婶正坐在门口捶洗衣服,见她出来,热情与她打招呼。

      “是呢,李婶。”沈婉贞笑应,“我和阿寻今日回去看陈伯,我先走,他收拾好家里就来。”

      闻言,李婶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目光,看着这对隔壁刚搬过来的小夫妻,每日浓情蜜意,如何不叫人羡慕?不似她家的醉鬼,是不知帮家里做一星半点事情的。

      “李婶,我昨晚做了许多茯苓糕,等会儿回来,让阿寻给您送些来,你可不要嫌弃我!”

      她掂着食盒,面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

      “怎么会?”李婶顿时受宠若惊,“你上次做的那个酥饼,峰儿可爱吃了!李婶谢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对了,贞娘,你前些日子不是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沈婉贞微愣,说起这件事也奇怪,她经历了那次逃杀后不久就染上了风寒,药是每日都在喝,不知是不是她体质不好的原因,竟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好。

      不仅头晕恶心,还头疼、骨头疼,时常折磨得她也不能寐,不过好在有陈大夫悉心诊治,这些天她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现在已经不咳嗽了,劳婶子还记挂着我。”

      李婶:“那就好,不耽误你了,赶紧去吧!”

      小梨花本来跟在她身侧,一靠近药铺,它便显得急不可耐,绕过她,径直奔到药铺门口,一声声焦急地呼唤自己的孩子。

      待沈婉贞走到门口时,落葵和连翘恰好从院子里出来,它们似是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左右张望着,视线最后定格在小梨花身上,母女三猫相望着。

      血脉是种神奇的缘分,即使两个小家伙还没睁眼就离开了母亲,但再相见,强烈的直觉和血缘的牵引依旧指引着它们认出彼此。

      猫妈妈看着自己的孩子,坐在原地殷切地呼唤。落葵和连翘见状,也努力翻过比自己还高的门槛,奔向它,母女三个紧紧围绕在一起。

      见此情景,沈婉贞捏紧手里提的食盒,心中动容,连小猫都有家人可以团聚,如果她的亲人还在世界上,她会不会也很幸福?

      父母如今应像王婶那般年纪了,脸上添了许多皱纹,弟弟也长大了,也许会去考取功名……可是他们的脸,她早就记不清了。

      此时陈大夫从里屋出来,见她来了,笑得合不拢嘴。

      “婉贞、婉贞!你来了……”

      沈婉贞收敛情绪,看到陈大夫,“我不仅来了,还给你带了好吃的!”

      “茯苓糕!”

      她将食盒搁在桌子上,将糕点以及提前预备的几碟小菜一一端出来布置好。

      陈大夫尝了一口,十分捧场得连声道好,又问起楚未寻。

      “阿寻等会儿就来!”

      陈大夫在灶上炖了羊肉汤,还给她煮了银耳雪梨,说是对她病有好处。

      两人把菜都端上桌,厨房夜整理好,就坐下来一起等楚未寻,这时,屋子外面突然响起闹闹哄哄的动静。

      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街道中央,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和一位年近古稀、头发花白的老妇。

      那老妇趴在地上,死死抱住年轻男子的一条腿不肯撒手,神情悲恸,哀嚎不断,哭得撕心裂肺,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咒骂他的粗话。

      “你赔我孙子、你赔我孙子的手!你这个畜生啊……杀人不眨的魔头!”

      被这么多人围观,男子站在一片闹声讨伐声之中,脸色已然冷到极点,握在手中的剑轻轻发颤,若不是一旁他的同伴一直劝阻,他那狠戾的模样,真像下一秒就会挥剑杀了这老妇人。

      沈婉贞在药铺门口偷偷看着,心情却紧张到极点。

      这男子白衣佩剑的装束,极有可能是王婶口中那群来抓逃犯的那群天域人,他们定是察觉到阿寻行踪,来捉他的!

      他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年节都过完了,他们居然还没有离开雍州?

      现在要怎么办……阿寻此时应该正在过来的路上,若是正好与他们打上照面,那该如何是好?

      她心中万分焦急。

      不行,不能让他们继续在这里纠缠下去。

      老妇还在不停控诉,再结合周围的闲言碎语,沈婉贞大概明白了是个什么事情。

      起因是这个老太的孙子在外面玩耍时遇到了这群人,觉得他们的剑很有趣,便趁他们在茶摊修整时,悄悄溜过去,想要偷走其中一人的剑,不料那人反应极快,小孩子手还没摸到剑,男子忽然拔剑转身,当即砍掉了小孩一条手臂。

      小孩子的家里人得知此事,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可也明白这群人不是好惹的,不敢来硬的,便暗中盯着他们,趁着人多,便在大街上撒泼闹起来,这才有了现在这幅场面。

      老妇又开始嚎,声泪俱下:“是!你们天域人了不起,得罪不起,可是我们普通普通老百姓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吗?我可怜的孙子哟,丢了一条手臂,以后还怎么活啊……”

      “我去死了算了!都欺负我老婆子、欺负我孙子!这是要逼我们去死啊……”

      白衣男子丝毫不为所动,站得笔直,眼里满是冷淡与厌恶,“剑修之剑,只有自己与亲密之人可以触碰。乱碰者,断臂;欲行不轨者,死。”

      “没杀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他冷冷道。

      老妇本就一把年纪了,跪在大街上就这么苦,难免心酸,这男子态度又如此生硬,瞬间引发了围观百姓的不满和愤怒。

      “天域人又怎么了?一个个还不是道貌岸然的东西!连那么小的稚童都不放过!”

      “你们生来高贵,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凡人,就可以欺压弱小吗?”

      “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滚回你们的灵山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

      气氛一度降到冰点,被缠住的男子咬牙切齿,几乎忍耐到了极限,剑都拔出来了一半,生生被同伴按了回去。

      为首之人低声训诫他,“袁望,不可。”

      即使这些凡人根本不值一提,不值得他们放在眼里,众目睽睽之下,绝不能在此刻动手。他们已经不占理,之前的事对剑宗的打击还没消散,此时更不能被留下话柄,被有心之人利用,做出对宗门不利之事。

      此时正是好机会……

      沈婉贞在心里给自己打一口气,转头留下一句:“陈伯,我去去就来!”

      “欸!婉贞……”

      陈大夫想要拉住她,她却已经挤到人群中央。

      她走到两人面前,大喊:“大娘,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赶快起来吧!”

      老妇闻言,用凄厉的眼神扫视她,发现是个小姑娘,立即张口大骂:“哪里来的死丫头,莫非你是这天域人的走狗,专门胳膊肘往外拐。

      “我呸,吃里扒外的东西!”

      沈婉贞也不气,自顾自道:“如今这里人多口杂的,许多人不明缘由,闹来闹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不若大娘你先起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商议。”

      被缠住的男子和他的同伴将目光投向她,她这才转身面向他们,浅浅一笑,显露出谦卑的表情,“诸位不是洗云镇人士,想必不了解此地民生,今年不是丰年,生意也不好做,百姓日子不好,许多人吃不饱饭、活活饿死的都有。”

      袁望看清她脸的一瞬间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别回头,语气冷硬:“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这位大娘和大家不是存心要冒犯诸位,还望诸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徒增不快。”

      见他们没有反驳,沈婉贞皮笑肉不笑:“这里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如彼此各退一步,大家换个地方商议此事。”

      袁望没再搭理她,反倒是他们之中领头之人站出来,说她的话有理,赞成她的提议。

      “你们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们,我不同意!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剑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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