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家纹的裂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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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橘黄色的影子宛若天边的银河，迁徙成了一条璀璨的光带。余晖仍然慷慨富足，笼罩着大地。而在宇智波的庭院里，弥漫了一种幽绿色的寂静，鸟鸣声渐渐传开，池水的波纹旋转成一抹白色的光晕。
夜雪手握一杯热茶，静静地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蒸汽被风吹散，露出远方清晰地景象。她衔着一抹淡笑，欣赏着这如诗如画的美妙景色。
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呢……
夜雪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居然有些瞌睡了呢。的确，这样悠闲地日子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就连她也不例外。
不过……楼下的那两个人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佐助和鼬，坐在走廊上，背对着夜雪。不知在说些什么，但夜雪看见佐助和鼬的中间有一个白色的册子。
是什么？夜雪眯起眼睛，趴在木头护栏上向下张望。
白色的册子……
夜雪猛地一怔，那个不就是今天早上在忍者学校里发的成绩单么？
她记得佐助的册子上全部都是NO.1，而自己的上面全部都是NO.2。她回头望了望床上的成绩单，无奈地笑了一下。发成绩单那会佐助倒是满高兴地，因为他一直在担心会输给自己。但他应该心知肚明，她不过是在让着他而已。今早富岳似乎很不满意她的成绩呢，还把她单独叫出来说了一通。
“不管你是否是憎恨我，我仍然是你的哥哥，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我会作为你要超越的目标，而一直存在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哥哥……”
夜雪模模糊糊地听见了这些话，无奈地笑了笑。佐助这家伙，终于是按捺不住了，那种想要超越鼬的想法。
佐助局促不安地低着头，仿佛是被鼬说中了心底的那点阴暗面，不知该怎么面对。
“鼬，在不在？出来！”突然，一阵大吼从庭院外传来，语气甚是不善。鼬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虽然谈话被打断，但鼬还是准备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而佐助也小心地跟在鼬身后。
夜雪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真不知道是哪个野蛮人，居然在警务部队队长的门口大吼大叫。
她转身，拿起衣架上的白色和服，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后，悄悄拉开门，走下楼梯。
门外传来一些人说话的声音，但很明显语气相当地不好。夜雪来到走廊后，看见佐助那个畏畏缩缩的小鬼正躲在门边上偷偷地张望着。而鼬和三个不认识的宇智波的族人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夜雪侧身，躲在拐角处，静静看着那几个人。
过了一阵，就模模糊糊地听见了几个词，什么“宇智波止水”，“投河自杀”，“遗书”之类的东西。夜雪疑惑地皱眉，不清楚这些人找鼬到底要干嘛。
“我们警务部队还会再调查这件事的。”其中一人斜睨着鼬，轻轻地扬起了嘴角，语气嘲讽。
“既然是自杀，为什么还要调查？”鼬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早已不复之前的温文儒雅。
“遗书那种东西根本不能代表什么，只要有写轮眼，随便模仿一下笔记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最好也去暗部申请调查一下这件事好了。而且不要有所隐瞒，我们在暗部也是有内线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鼬阴沉着脸打断，他紧紧的捏着遗书：“你们倒不如直说好了……”
写轮眼的猩红突显，三勾玉冷漠地如同黑曜石。
“你们怀疑，是我杀了止水。”
“是啊！”那人不屑地侧眼看着鼬，满脸的笃定，“那又怎样呢……”
话音未落，便传来“嘭嘭嘭”三声，再一看，那三人已倒在了地上，面色相当痛苦。而鼬，站在他们中间，直挺起身子，冷漠地看着他们。
“你们无法正确的估计我的器量，还有你们的实力，所以现在才狼狈地倒在那里。”鼬斜睨着他们，写轮眼的猩红代表现在的他已经被逼急了。
佐助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惧。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哥哥。在印象中，哥哥总是很温柔，很大度。这样的哥哥，他是第一次看见。
“止水他……最近都在监视你。你加入暗部后，行动就变得奇怪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人转头看着鼬，颤声道。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家族，执着于名声，就是限制自己，估计器量的最大忌讳，还有就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的那些愚蠢的行为……”这些话，对于现在的佐助来说，有些难懂，他甚至都不知道哥哥究竟在说些什么。
而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大吼：“给我闭嘴，鼬！”
警务部队队长——宇智波富岳，站在离鼬不远处，疑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还有自己反常的儿子。
“你最近变得奇怪了，鼬。昨晚没去参加集会，你到底去哪了？”富岳厉声问道。
“我没有什么怪的，没去参加集会，只是为了让我更接近顶峰。”鼬的神色里充满了无奈的感觉。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只见鼬突然抽出了苦无，猛地向墙上掷去。苦无“当”地一声插入了墙上的宇智波家纹中。
裂痕，在家纹上迅速的蔓延。
佐助惊慌地看着鼬，他不相信从前温文如玉的哥哥会有这样一面。
“我的器量，已经对这个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了。”鼬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执着于追求这些渺小的东西，却失去了真正珍贵的事物。真正的变化，是无法局限在规制，制约，预感或想象之中的。”
“如此傲慢……”富岳扶着最后一个人站起来，那人道：“你再胡言乱语的话，就把你关进牢里！”
夜雪躲在拐角，也是满脸的惊讶。这样的鼬，她也是从未见过的。
而佐助，回忆起那时在走廊上鼬对他说的话，全身打了个颤，突然大喊道：“哥哥，不要再闹了！！”
鼬猛地一怔，募得睁大了眼睛。写轮眼猩红的光芒突然黯淡了不少。他垂眸，双膝一弯，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跪了下来。与之前“胡言乱语”，“傲慢狂妄”的样子截然相反，好似换了一个人。他双手伏在地上，低头，轻轻地说：“对不起，请原谅我刚才的话。还有……我没有杀止水。”
富岳怔怔地看着对面跪在地上的鼬，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道：“是不是最近暗部的事太多，所以太累了？……”
“队长！”其中一个长发的转头惊讶地看着富岳，他这样说，也就意味着他将要再次庇护鼬。
“下次注意就好了……鼬的事，我会全权负责。”富岳垂头，语气诚恳道：“拜托了！”
那人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然后一招手，对其他两个人说：“我们走吧。”
一个竖发的最后瞥了一眼鼬，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离去了。
富岳看了一眼鼬，转身，也回家了。
走到走廊处时，夜雪别有深意地瞄了一眼富岳，不过他倒是没有看见。
这时，鼬的写轮眼突然起了变化。三勾玉竟然连在了一起，变成了手里剑的样子。佐助疑惑地盯着鼬的眼睛。难道说写轮眼除了勾玉还有别的形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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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了，富岳和鼬的关系都很僵。
偶尔碰面了也从不会说一句话，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一样。富岳倒是希望儿子可以开开口和他讲话，但碍于面子自己又不能主动，况且那天之后，也不知该和他说什么了。鼬自从那天开始，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变得更冷了，什么时候都是扳着的。就像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面瘫。（……）
“哥哥和父亲这个样子，该怎么办？”
上学的路上，佐助苦恼地问着夜雪。希望她能出出主意。但很遗憾的是夜雪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这两个每天折磨她的空调变得温度正常点。
“这个……我们也不好插手。可能过一阵就会好了吧。”
佐助丧气地点了点头，“现在就连哥哥也不怎么理我了。”
“那你还指望他和你说什么？那天他可是很给你面子了……不过说来你还真可以，一句话竟然可以迫得他道歉。”夜雪还是延续着她一贯有的毒舌。
佐助无奈地瞪了一眼夜雪，没再说话。
“佐助君！！~~”一个稚气十足，嗲到不行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佐助浑身一颤。
“哟！你的追随者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夜雪朝佐助挥了挥手，好笑地看着他愤懑的眼神。
“你！……”佐助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能拿她怎样。
“佐助君……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学吗？”井野腼腆地笑了笑，却发现佐助似乎没什么反应，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井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是夜雪，不由地嘟了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佐助没理她，大跨步地向前走去。
而井野把佐助的不语当做了默认，迈着小碎步，含着娇俏的笑容跟在佐助身后。
夜雪瞄了瞄身后阴沉着脸的佐助，好像自己欠了他十万八万的感觉，掩唇一笑，轻快地向忍者学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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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下雨了。
湿漉漉的水汽萦绕在丛林间，雨露连接着天与地，正“噼噼啪啪”地下坠，宛如寂寥的嘶鸣。天际中沉甸甸的云絮仿佛积存了所有的黑暗，肮脏，蕴化出的却是晶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将希翼涂抹进夜空黑色的葬礼。
一个人影，在雨幕中急速地穿梭，越过树林，叶片将他的虚影切割地异常凌乱。
风声在他耳边咆哮翻滚。
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潮气在鼻息间缠绕着，已经分不清这是什么了。应该是雨露吧，或者是泪珠。这只是他一贯掩盖心情最好的方式。
越过树林后，他来到第四演习场。
演习场上早已站了一个人，撑着伞，静默地转身看着鼬。
及腰的长发随着狂风拂动，轻轻掠过她的视线。以及前方的那个英俊男人的身影。
“你可算来了。知道吗？让女士苦等可是很不礼貌的事。”
还是那副有些嚣张的口气，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对不起，家里出了些事。所以来晚了。”鼬的语气平缓无波澜，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
“所以着急地赶出来连雨伞也没带？”女子笑问道。
鼬扯了扯被雨打湿的衣服，淡淡的说：“无所谓。”
女子笑了一下，“也对……”
但下一秒，风突然嘶吼起来，好像潮汐起伏，将女子干净的白衣吹得“哗哗”作响。雨也猛然间大了起来，“噼噼啪啪”地打在伞上，溅起了一滴滴水珠。
鼬稳了稳身子，缓缓说道：“关于那天的交易……”
女子抬眼望着他，没有说话。
“我同意。”
三个字，女子脸上便浮起了淡淡的笑容。她拨弄了一下贴在双眼旁的发丝，说：“很好，那这个卷轴，我就不给富岳了。在你加入晓之后，我就如约销毁它，并且你还可以再提一个条件。”
鼬静静地站在那里，没再说什么。但能知道的是，狠下心来灭自己全族，需要怎样的思想准备。
他闭上了眼睛，眼睑一直在颤抖。湿润的睫毛拖起了雨珠，里面混杂了他的心之泪。
“问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提问的时间，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比如那个你即将加入的组织，或者是我们的目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女子看着鼬的样子，心一颤，突然这样说道。
鼬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嘶哑的声音中还有低沉到不易察觉的呜咽：“你是谁？”
如此简单的问题，却是女子最不想告诉他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伞柄，将雨伞收了起来，雨珠滴滴答答地拍在她的脸上，身上。
她露出了自己的左手，微颤着把它举到胸前。然后慢慢朝鼬走去。
一道惊雷突然在天际炸开，划破了黑暗，一瞬间燃起了白色的火焰。刺眼的光芒仿佛能穿透瞳孔，在你心中举起炸弹的倒计时牌。它在说：快要爆炸了哦……
于是，就这么爆炸了。
那些应景的电闪雷鸣，此刻正照亮了鼬惨白的脸。
女子动了动左手的小拇指，突然发出一阵微不可闻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家纹的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