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在宋代的安乐生活：宅女不宅》忘川行渡人

55、第55章

　　胡闹？我一向都不胡闹的啊，所以王爷，你刚刚说的那个对我没什么效用的。正这么想着，肉肉就嚷嚷着进来了，见到王爷就是扑哧扑哧的过来了，然后直接忽视了我这个娘到了王爷怀里，而肉肉小人悻悻的看着我叫了一声：“娘！”
　　“娘你个头，不是不理我吗？现在要理了？”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气，很想发泄出来，于是说出口的话，也带有了一点点别样气息。

　　“你跟成儿闹什么？”王爷见我变脸如此之快，也很不解的看着我。
　　“吃醋呗。”
　　“吃醋？”王爷一怔，我紧接着就道：“看着你们俩亲亲热热的样子，我只觉得牙疼。”丢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我离他们父子俩远远地躲着。

　　“爹，娘气气了？”
　　“嗯，”王爷咕哝应到。
　　“娘不生气，好不好？”看来肉肉你还是有点良心的啊，可是你对着王爷说什么啊，不是该对着我说的吗？

　　肉肉肯定是能察觉到我身上明显不对的气氛，所以态度也从一开始进屋的忽视我到跟着王爷谈论我，
　　“月儿，你这是在跟成儿闹吗？”见我不吭一声的听着他们闲聊，王爷最后开口问到。我心里直直点头，可是口上却说着：“不是我闹，看书而已。”但是做出来的表情却是无限委屈的模样，不知道像不像。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果然王爷看着我就是一副刷小性子的模样。
　　“我可没闹，一直都是他在闹的。”我指指肉肉小人，他正用一双完全委屈又完全疑惑的眼睛在我和王爷之间来回逡巡。“我只是陪着他闹，要不然他一个人闹不起来得多郁闷啊！”
　　王爷身形一挫，很是无可奈的看着我，肉肉小人大概听出我口中不同以往的口吻，怯生生地叫道：“娘，不要气肉肉！”
　　你说不气就不气，那我何必来吃醋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之内我展现出自己所有本领让我看起来像个醋坛子，最终王爷因为我散发的醋酸气太重，不悦的离开了，顺便带走了肉肉，他恐怕是担心肉肉要被我殃及池鱼的吧！
　　看着他俩离开的身影，我顿时就泄气了，果然当无理取闹的泼妇兼醋坛子不是那么好当的，只觉得好累，不过看着肉肉离开时隐隐想逗留的神色，我觉得还值，如果他还念着我这个娘的话，应该还是会回来的。

　　雨一直淅沥沥的下着，所以天色暗暗地，好像现在的心情，有什么堵得慌，所以在王爷走之后不久，我便叫夏儿让七顺过来，让他给我讲讲他在陆云生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其实我没有怎么想着去帮江玉芝的事情，刚刚那么说着只是因为王爷的表现有些奇怪了，于是就习惯性的问了下去。可是本质上我还是个不想动手动脑的人。而且我对这件事情了解的一点都不清楚，我没有往一团迷雾里冲的习惯，所以江家玉芝，你的事天注定了啊！

　　七顺那里了解到的只有程家酒楼的情况，而这个程家绣坊陆云生也不太清楚，也是才搬来不久的人开的。
　　程家也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商人大家，和柳家不同的是他的产业一般只在汴京及周围一带，而且从来都不会出宋境的，我看他们这次南下来就是为了拓展自家在江南的产业。这次来平江府的是程家的当家老爷和他的儿子，而且就七顺带回来的消息，我上午在屋檐下看到的那个在细雨中仍能信步的人，好像就是程家当家老爷了。然而这程家绣坊的主子陆云生却一点不甚了解，因为他也不过是搬来几天，陆云生还没来得及去了解这个程家。我想起程家绣坊的小老板来，不禁皱了皱眉。明日可是还有优惠的啊，这才五六日别家绣坊就受了很大打击，若他再是这样不顾成本的降价下去，到最后还不是鱼死网破的情形，都不得讨好。

　　七顺走后，我正坐在锦榻上休整思路，就听见弱弱的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娘！”
　　我睁开眼睛，看着门后的肉肉，就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肉肉怯懦的看着我，不敢迈进来。
　　“进来！”我装作不好气的样子，却实在是心疼他了，我看着外面仍旧不停地小雨，再看看肉肉，也不知道他怎么跑过来的，是不是兰姑领着回来的？肉肉慢慢的进来，小脸上又是难过又是委屈。而等着他走近我才发现他的衣袖有些濡湿了，头上的小雨粒跟白糖似地粘在头发上，于是打笑道：“你偷糖去了？”

　　“娘，不气肉肉了？”肉肉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道，
　　“你知道娘生气了？”
　　“娘刚刚不理肉肉了。”肉肉扯着衣角，
　　那也是你先不理我的好不好！“我是生气了，知道为什么吗？”肉肉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摇了摇头。
　　“因为你只喜欢你爹，所以我很生气！”我装作很酸很酸的说，

　　“我没有，”肉肉小声反驳着，
　　“你昨天不是不跟我说话吗，而且你昨天跟你爹亲热的直叫人羡慕不已了，所以你不喜欢娘也是对的，俗话说有了爹，便忘了娘嘛。”肉肉听完似懂非懂，“我喜欢爹爹，也喜欢娘！”
　　“这怎么行！不行，你必须选一个！”
　　“我，我，”看着肉肉为难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抉择，难怪我昨天伤了他的心，所以才一天就偏向王爷了。“不要选，都喜欢！”

　　“那为什么你昨天要生娘的气了，你爹和我你都要喜欢，那为什么你跟福儿我都喜欢就不行了？”显然我戳到他的痛处了，因为昨天他也没说原谅我之类的话，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趴在王爷身边，今天一早我又出门去了，所以其实他还是有在生我的气的，一张胖嘟嘟的脸立刻纠结起来了。
　　“娘，我不要弟弟喜欢你！娘，不要喜欢弟弟！”

　　看来他与昨天根本没什么变化，还是纠结回去了。这一次，他很确定的说，不要我喜欢福儿，那我以前教的全是白费了吗？
　　“娘，我不要一个人，不要娘不喜欢我。”我一顿，看着肉肉低声的咕哝，一时无语了，想起柳妈昨日的话，我想终究还是不能跟一个小孩认真较劲太多。

　　“娘说过不要你吗？就像你喜欢爹跟娘，你喜欢夏夏，六六，肉肉，你可以喜欢很多的人，娘也是，但是娘不是说过，在娘的心里，没有谁比得过肉肉吗？对于你自己喜欢的人，不能一个个去比较的，知道吗？因为喜欢，所以无从比较。”
　　肉肉看着我，一副懵懂的样子，我想想自己还是给他说的太深奥了，“就是，不管以后娘会喜欢多少人，肉肉永远都是娘最喜欢的那个，知道吗？”
　　“娘，会一直喜欢我的？”
　　“是，一直，一直。”

　　原本还打算跟肉肉生两天闷气，让他看看乱吃醋的后果是啥，可是当他顶着不知道多少小雨来找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我竟然跟一个小孩子斗气，莫非越活越回去了？
　　肉肉昨日那样的表现实在是因为以前的阴影，柳月儿几乎无视了他的存在造成的，所以一看到我那般对福儿，他自然就想起了以前，以为我会不要他。小孩子的心眼真的很小，需要好好护着的。

　　第二天的时候，我又去了程家绣坊里面，这回果然又换成是成衣的折扣了，不过不再是半价，而是七折。看来那个小老板还是不笨的，知道慢慢的降低折扣值了，可是这个价格依旧低于其他绣坊的市价，就是说那个程小老板也赚不到什么钱的，反而会往里赔钱进去。
　　“小老板啊，你家很有钱么？”败家子啊败家子！
　　小老板想了一会道：“不多不少！”
　　你说的是屁话吗？

　　“你到底是不是来买东西的？”而后这个小老板就这么问着，因为我从一进程家绣坊就没上拥挤的二楼，而是在一楼转转，于是那个小老板就又来了。可是我转了一圈也只是顾着闲聊，所以小老板有了这样的疑问。
　　“不是，我就是看看你降价会降到什么时候去？”对着这个单纯的小老板我说了实话，因为他可能比较喜欢听实话。
　　“你是别家绣坊的？”
　　“是也不是！”你以为光你会说模棱两可的话吗？“是的话，你要赶我出去？不是的话，你还是要赶我出去？”

　　“我没说赶你，好不容易有个不无聊的人，我为何赶你？”
　　不无聊的人？这就是你给我的判定！
　　“我是说你不像那些人只顾着买东西，好像慢一步都要让人抢光了似的，他们都钻到钱眼里去了。”那你还放着钱眼给他们钻，你不觉得自己更无聊，或者更变态吗？其实我也是个钱眼里的人啊，只是你的肉眼蒙蔽了你的心眼，所以你看不出来我的本质。

　　“小老板啊，你这么一味的降低价格可知道会把别家绣坊逼到什么地步吗？”有些话不得不明说，否则这个小孩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让人崩溃。
　　“他们又不归我管，所以我才管不着！”好，很好，你说的很对，可是为什么我想掐人了啊！
　　“小老板不知道外面的绣坊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我干嘛管那么多？”

　　于是我被一个古人小孩说的哑口无言，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啊。“那这样，我便先告辞了！”
　　“你明天还来吗？”
　　“你什么时候不降价了我什么时候来？”
　　“可你不是说要等着降价的时候吗？”
　　“你当我放了个屁！”我就是粗俗了，怎么样吧！碰上一个不可理喻的古人，你说我能理性的起来吗？

　　回去的时候，顺道去了医馆接肉肉，然而我才一进去，就看见了陆雨落在医馆里面，心中暗叫不太好，我见叶虹在一旁，却是一副想过又不想过秦歌跟陆雨落那边的表情，最后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肉肉身上，转移注意力。
　　“月姐姐！”“娘~”

　　这两声呼唤自然勾起了秦歌那边的动静，于是秦歌和陆雨落也朝我这边瞄了一眼示意知道我来了。陆雨落跟秦歌说了什么我们这边是听不清楚的，不过来医馆本就不是什么特好的事情，陆雨落的神色也是不怎么好的。我没多去问什么，因为那个程家小老板弄得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我还是先回去请陆云生问问他的底细。
　　等到肉肉六六玩够了，我们正准备回畅云轩，刚走出秦歌医馆不久，陆雨落就追了上来，道是有话跟我说，我定定地看着她，除了江玉芝的事情，她该不会说其他的了吧。于是我找了个茶楼的跟她静坐下来谈。

　　“月姐姐，江玉芝的事情你知道了吗？”陆雨落开口便是这么说着，我点了点头，“那你能帮她吗？”哎，为什么要来问我了，我明明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怎么都要来找我？
　　“雨落，你为什么找我，而且，你不觉得找你哥可能更有用点吗？”
　　“可是月姐姐你不是六王爷的，人嘛！”

　　陆雨落不说还好，一说我昨日的疑问就被勾起来了，“雨落啊，我想知道为什么江玉芝昨日会去找王爷？”就算王爷他是皇族，也管不了姻缘吧。
　　“因为平江府的人都说六王爷是个很重情义的人，而且有人说王爷为了王妃差点受伤，让玉芝觉得王爷可能帮到他，前些天她一直被关在屋里，根本不许踏出家门一步，所以玉芝才会趁着昨天的机会一道去了柳园。”
　　“好了，我知道了。”感情是王爷被人们传成了情圣，所以江玉芝不明所以的就跑去找王爷做主。果然啊，谣言的力量是强大的，而现实是让人崩溃的。江家玉芝，奈何你听信了谣言，所以注定是要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