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快新】怪盗与侦探的终极魔术》想喝大杯奶茶

9、第九章 地下黑市

　　黎明前的东京湾仓库区笼罩在浓雾中，只有零星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新一裹紧外套，无声地跟在快斗身后，两人借着集装箱的阴影谨慎前进。

　　"确定是这里？"新一压低声音问道，肺部因潮湿的冷空气而隐隐作痛。复健医生警告过他不要过度劳累，但眼下显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快斗点点头，蓝眼睛在黑暗中异常明亮："佐藤的信用卡记录显示他昨晚在这附近消费了一大笔钱。而且..."他指向不远处一栋不起眼的仓库，"看那个标志。"

　　新一眯起眼睛，看到仓库门上画着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蓝色玫瑰图案——与基德卡片上的如出一辙，但花瓣形状略有不同。

　　"挑衅？"新一猜测道。

　　"或者是邀请。"快斗的表情变得冷峻，"斯内克知道我认得出这个标志。"

　　新一按住快斗的肩膀，感受到对方绷紧的肌肉："冷静。我们需要计划，不是蛮干。"

　　快斗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先进去侦查，你在外面..."

　　"不行。"新一斩钉截铁地打断，"我们一起进去。但首先..."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微型耳麦，"博士改良的通讯器，抗干扰性能强。"

　　快斗挑眉接过："早有准备啊，名侦探。"

　　"职业习惯。"新一嘴角微扬，"频道3，保持联络。"

　　快斗熟练地戴上耳麦，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两颗薄荷糖："补充点能量？特制配方哦~"

　　新一接过糖放入口中，熟悉的清凉感立刻扩散，但这次还带着一丝微苦的后味。奇怪的是，随着糖在口中融化，他感到呼吸顺畅了许多，肌肉的酸痛也减轻了。

　　"这糖..."

　　"魔术师的秘密配方。"快斗眨眨眼，没等新一追问就灵活地攀上仓库侧面的消防梯，"我先上去看看入口。"

　　新一看着快斗如猫般轻巧的身影，摇了摇头。这个小偷永远有说不完的秘密。他绕到仓库正面，发现一扇伪装成墙壁的暗门，门边装着几乎不可见的生物识别器。

　　"快斗，正门需要指纹或虹膜识别。"他对着耳麦低语。

　　"收到。找到通风管道了，给我三分钟。"快斗的声音伴随着金属轻微的摩擦声传来。

　　新一警惕地观察四周。这片仓库区太过安静，连常见的码头老鼠都不见踪影，显然是被人为清理过。这种级别的安保措施绝非普通黑市所能拥有，佐藤浩二背后必定有更庞大的组织。

　　耳麦里突然传来快斗的轻呼："新一！通风管道里有东西...是那幅画！《月光下的谎言》就挂在主厅正中央！"

　　"陷阱？"新一立刻反应过来。

　　"绝对是。但我还看到了佐藤，他正在和几个黑衣人交谈..."快斗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等等，他们提到了'今晚的交易'和'S先生'！"

　　斯内克。这个名字像电流般穿过新一全身。他迅速做出决定："我试着从正门突破，你继续监视。如果看到斯内克..."

　　"我不会冲动。"快斗的声音异常冷静，"但新一，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情况危险，立刻撤退。你的身体..."

　　"知道了。"新一简短地回应，同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装置贴在生物识别器上——博士发明的万能解码器，理论上能破解大多数电子锁。

　　识别器发出轻微的嗡鸣，绿灯亮起。暗门无声滑开，露出一条昏暗的走廊。新一悄无声息地潜入，背部紧贴墙壁前进。走廊尽头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和偶尔的笑声，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昂贵香水的气味。

　　拐角处，新一小心地探头查看。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宽敞的仓库被改造成了一个奢华的地下沙龙，二十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正在欣赏中央悬挂的那幅《月光下的谎言》。佐藤浩二站在画旁，满脸谄媚地向一位银发老者介绍着什么。

　　更令新一震惊的是，四周的展示柜里陈列着数十件他眼熟的艺术品——全都是近年来世界各地失窃的名作，包括几件理论上应该躺在FBI证物室的赃物。

　　"快斗，你看到了吗？"他对着耳麦低语，"这里是国际艺术品黑市的枢纽！"

　　没有回应。耳麦里只有刺耳的杂音。

　　新一立刻意识到这里有信号屏蔽装置。他正准备撤退求援，突然听到佐藤提高的声音：

　　"...正如S先生所说，真正的艺术应该由懂得欣赏的人拥有，而不是被锁在博物馆里！今晚我们很荣幸地为大家带来特别拍卖品——"

　　他的话被一阵热烈的掌声打断。银发老者举起手示意安静："在此之前，我想先感谢一位特别的客人。黑羽快斗先生，或者说...怪盗基德，你打算在通风管道里待到什么时候？"

　　整个沙龙瞬间鸦雀无声。新一的心跳几乎停滞——快斗被发现了！

　　几乎在同一秒，天花板的通风口盖板砰然落地，一阵烟雾瞬间充满整个空间。快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是基德标志性的立体声效果：

　　"承蒙邀请，不胜荣幸。不过我对赝品拍卖会没什么兴趣呢~"

　　沙龙里顿时大乱。新一借着烟雾的掩护冲进大厅，看到佐藤和银发老者正匆忙向后方撤退。他刚要追上去，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胸腔炸开——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的肺部在抗议这种剧烈运动。新一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没摔倒。

　　"新一！"快斗的声音突然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该死，我就知道你会乱来！"

　　新一想要反驳，但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快斗迅速将他带到一根立柱后躲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快吃下去！"

　　糖中的药物迅速起效，新一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抓住快斗的手臂："斯内克...不在这些人里。这是个幌子..."

　　"我知道。"快斗的表情异常严肃，"但我们必须拿到那份买家名单。佐藤刚才提到的'大客户'很可能就是斯内克。"

　　正说着，一阵自动武器开火的声音响起，子弹打在附近的展示柜上，玻璃碎片四溅。

　　"趴下！"快斗猛地将新一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新一能感觉到快斗的心跳如擂鼓般撞击着自己的后背。

　　"十点钟方向，两个枪手。"快斗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我数到三，你往右滚到那个沙发后面，我来引开他们。"

　　新一刚要反对，快斗已经行动了。他像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光弹抛向空中，刺眼的白光伴随着巨响充满了整个空间。新一趁机翻滚到指定位置，看到快斗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两名枪手，动作流畅得像是在表演而非战斗。

　　这就是怪盗基德真正的实力吗？新一恍惚地想。在月光下优雅偷取宝石的背后，是这种近乎可怕的战斗本能。

　　快斗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枪手，回头对新一做了个手势：安全。

　　新一刚要起身，突然看到佐藤从侧门溜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把枪对准了毫无防备的快斗。

　　"快斗！后面！"新一喊道，同时不顾一切地扑向佐藤。

　　枪声响起。新一感到一阵灼热的疼痛擦过左臂，但他成功撞倒了佐藤。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佐藤虽然体格健壮但毫无章法，很快被新一制服。

　　"工藤新一！"佐藤喘着粗气，眼中充满恐惧，"你不明白...S先生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斯内克在哪里？"新一厉声问道，同时感到一阵眩晕——体力消耗过度了。

　　佐藤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无处不在。特别是当你们..."

　　一声消音手枪的轻响打断了谈话。佐藤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一个血洞，表情凝固在那一刻。新一震惊地抬头，看到远处二楼窗口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狙击手！"快斗冲过来拉起新一，"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整个沙龙已经乱成一团，买家们尖叫着四散逃窜。新一强忍恶心和眩晕，跟着快斗冲向侧门。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时，新一突然停下脚步："等等，那份名单！"

　　他转身跑回佐藤的尸体旁，迅速搜查口袋，找到一个微型硬盘："找到了！"

　　"快走！"快斗拽着他的手臂冲出侧门，刚好避开又一发子弹。

　　两人在迷宫般的仓库间穿梭，身后传来零星的枪声和喊叫声。新一的视线开始模糊，药物的效果正在消退。他咬紧牙关坚持着，直到快斗将他拉进一个隐蔽的集装箱。

　　"安全了..."快斗喘着气锁上箱门，打开手机微弱的光亮，"让我看看你的伤。"

　　新一靠在箱壁上，任由快斗检查他手臂的擦伤。疼痛和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他紧握着那个硬盘："值得...这里有斯内克的线索..."

　　"笨蛋..."快斗的声音有些发抖，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你差点...我差点..."

　　新一这才注意到快斗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蓝眼睛里盛满了他从未见过的恐惧。他突然明白了——快斗在害怕，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我没事。"新一轻声说，不知为何伸手抚上快斗的脸颊，"真的。"

　　快斗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不准再这样吓我了，明白吗？"

　　新一没有回答，因为他突然失去了知觉，最后的印象是快斗惊慌的呼唤和薄荷糖清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