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下等》之赎罪与余烬》楠间

9、Chapter 9 黑羊效应

　　【1】
　　一天，季柠在家他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
　　季柠拆开匿名快递时，金属U盘滚落在琴行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插入电脑后，屏幕上跳出名为「Project Scapegoat」的文件夹，里面是七百多页扫描文件。第一张就让他手指僵在了键盘上——冉青庄的军装证件照被钉在实验报告首页，额头贴着条形码标签，像某种待宰的牲畜。
　　「实验体A-7基因适配度97.3%」
　　「神经毒素耐受测试第14阶段」
　　「建议投入实战应用」
　　最后一行日期显示为三个月前，正是冉青庄从狮王岛任务归来的时候。
　　【2】
　　季柠在警局走廊等了四小时十七分钟。
　　当冉青庄终于推开玻璃门走出来时，他的制服肩上还沾着硝烟痕迹。看到季柠手里的文件袋，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谁让你碰这个的？"
　　"你知道？"季柠的声音发颤，"他们拿你做人体实验？"
　　冉青庄拽着他拐进消防通道，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口——锁骨下方有个硬币大小的疤痕，形状像被烙铁烫出的数字7。
　　"金家投资的生物科技公司，"他的呼吸喷在季柠耳畔，"专门研究基因靶向武器。"
　　通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季柠摸到冉青庄后背的异样凸起。那是沿着脊椎排列的十几个针孔痕迹，最新那个还结着血痂。
　　"为什么是你？"
　　"因为我父亲的遗传数据。"冉青庄冷笑，"完美实验体总要有点家族天赋。"
　　【3】
　　凌晨三点的公寓里，季柠对着电脑屏幕干呕。
　　实验视频里的冉青庄被固定在金属椅上，电极贴满太阳穴。穿防护服的人往他静脉注射某种紫色液体，三十秒后监控仪上的心率飙升到200，鼻血喷溅在胸前编号牌上。
　　「第43次测试：记忆中枢刺激反应良好」
　　「副作用：海马体轻微出血」
　　季柠突然想起冉青庄书柜里那些按日期精确排列的笔记本——那不是强迫症，而是被人工干预过的记忆需要锚点。
　　浴室门突然打开，冉青庄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暂停的画面，他直接把毛巾甩在屏幕上："别看这个。"
　　"他们让你忘了什么？"
　　水珠顺着冉青庄的眉骨滴下来。他伸手扣住季柠的后颈，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你活着。"他的拇指蹭过季柠的喉结，"我记住这个就够了。"
　　【4】
　　季柠在破晓时分发现了保险柜里的注射器。
　　银色金属箱藏在床底，密码是他生日倒序。里面整齐码放着十二支淡蓝色药剂，标签写着「NT-7抑制剂」。说明书上的警告触目惊心：
　　「仅限A-7型基因携带者使用」
　　「48小时未注射将导致脑干溶解」
　　最下层压着张冉青庄手绘的图纸——琴行平面图，用红笔标出了七条逃生路线，每条终点都写着同一个坐标：A城某家诊所地址。
　　季柠想起这半年冉青庄总在深夜消失两小时，回来时袖口有消毒水味。他原以为是去处理伤口，现在才明白那是去延缓自己大脑的腐烂速度。
　　【5】
　　晨光透过窗帘时，冉青庄在厨房煎蛋。
　　季柠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那道月牙形疤痕上。平底锅里的蛋黄颤了颤，最终没破。
　　"我查到解毒剂配方了。"他轻声说，"需要实验体原生家庭的DNA样本。"
　　冉青庄关掉火，转身时锅铲还在滴水状的蛋清："所以？"
　　"所以我要去挖你父亲的坟。"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最后冉青庄突然笑了，那是季柠十年来见过最真实的表情："带把铁锹，他棺材是钛合金的。"
　　季柠踮脚咬他下巴："再骗我就把你那些抑制剂全换成葡萄糖。"
　　冉青庄托着他的臀把人抱到料理台上，打翻了装盐的罐子。白色晶体洒满台面，像一场微型雪崩。
　　"季柠，"他的鼻尖蹭过对方发烫的耳廓，"如果我忘了你......"
　　"那我就每天用琴弓打你一次。"季柠扯开他的衣领，对着编号0417的烙印咬下去，"直到你重新记住为止。"

　　**本章科幻设定**
　　1. **基因靶向武器**：基于真实存在的基因编辑技术CRISPR-Cas9（金家将其武器化）
　　2. **记忆干预**：参考美军"MKUltra"计划中的海马体刺激实验
　　3. **NT-7抑制剂**：原型为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实验性药物Aducanumab
　　后面可能会便宜点科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