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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短文,已完结 ...
天刚濛濛亮,小灰雀就起了个大早,在窝里稍作停留后,他就开始飞去觅食。他先是捉了几只虫子吃,接着又找到了几枚桨果。甜甜的果子一下肚,味道很好,一夜的饥饿顿时一扫而空,连带着整个鸟都欢快了起来。
此时,天也已完全放亮,旭日东升,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小灰雀想,要是就这样吃饱喝足后,回窝躺在草垫上惬意的晒太阳那该多好呀!可他转念又一想,像他这样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灰雀,要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森林里生存下去,勤奋和努力才是该有的样子,处处小心才是必须的生活。
那种轻松惬意、高枕无忧的自在恐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触及的奢望!因为自打他能独立飞翔起,他就过着这样谨小慎微的生活,他知道他只是森林中一只普通的小灰雀,是很多大鸟的口中食,是食物琏底层的一只小小鸟。
小灰雀自嘲的笑了笑,果断摒弃了回去休息的念头。又继续奋飞去寻找更多的食物。他今天的运气也特别好,天道酬勤,居然被他找到了很多成熟的榛果。他又吃了几个榛果,然后把吃不完的又一一运到窝里垒好。如此,来回飞了好多趟,他终于累瘫在自己的小窝中。
休憩之际,小灰雀抬头望去,看到了一棵高大的桦树。小灰雀想:假如能飞到那高高的枝头,自由自在的站在高处俯瞰森林,那该多自在呀!欢快时,站在枝头鸣叫几声,寂廖时,飞下枝头,四处逛逛。既不用为食物发愁,也不用担心被别的动物吃掉。还可以追求一个美丽的雌雀,生上几个小小雀,快快乐乐,融融洽洽,如此欢快的过上一世,该有多好呀!
可现实是每天都要辛苦、忙碌的四处觅食,还要提心吊胆的提防着成为别的动物的盘中餐,时刻要保持着警惕,每天不能稍有懈怠,身边别说有个美丽的雌雀相伴,连雌雀的毛都没一根。
思及此,小灰雀觉得自己活得真累呀!既疲惫又孤单,完全是森林中最渺小的那一个,无助又无力。
突然,一声嘹亮的鸣叫声传到耳边,把小灰雀从遐想中拉回了现实。他定睛一看,就在刚才他肖想的高枝上不知何时飞来一只红隼,此时正神气十足地站在那里俯瞰着森林。他有着一身漂亮的羽毛,身形宏伟,眼光炯炯有神。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只巡视领地的国王。
小灰雀羡慕极了,他觉得这才是一只好鸟该拥有的生活,自由而无所畏惧,高贵又充满力量。可他记得妈妈说过,有些鸟天生就是森林里的恶魔,尤其是红隼。见到这种鸟,能逃多快就逃多快,因为这种鸟是吃鸟不吐骨头的恶魔,吃像他们这样的小灰雀简直是一口一个,吃一只还不够他塞牙缝。小灰雀只得把自己紧紧的缩在窝里,只在确保红隼一定不发现自己时才又偷偷的瞅上几眼。
就在他小心翼翼的偷看着红隼时,突然,那只红隼一个俯冲,径直朝他鸟窝方向飞来。小灰雀吓的连忙把头缩了回来,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紧接着鸟窝就是一阵摇晃,估计是那只红隼见抓不到自己,就故意摇晃自己的小窝。小灰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下一刻,这该死的红隼就会拆了鸟窝将自己吞吃入腹。他紧闭双眼,浑身瑟缩,恨不得从鸟窝里消失,真后悔刚才是那根筋搭错了才偷看这个恶魔。
好在没一会,剧烈的晃动戛然而止,想来那只可恶的红隼见鸟窝坚固、无从得手,才停止了拆别个鸟窝的恶行。小灰雀长松了一口气,他又探出头,查看了一遍,在确定那只红隼确实飞走后,他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忙碌了一天,又受到了一通惊吓,现在危机消除后,疲惫感顿时袭来,他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小灰雀又起了个大早。不过有了昨天的教训。他出窝前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在确保那只红隼真不在后,他才飞出了鸟窝。期间他还经过了昨天红隼停留的那个树枝,但他特意绕道远远的飞过,生怕不经意就会碰上那个恶魔。
今天的觅食依旧忙碌,运气也没昨天好,他飞了很远才找了一点尚可裹腹的东西,回到窝里时天都快黑了。
接下来几天,还是一成不变的寻吃食飞梭。但令小灰雀庆幸的是,那只红隼再也没出现过。小灰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他想那天可能是那个可恶红隼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他这样一只不起眼的小灰雀应该不会引起那个恶魔的注意。这样一想,小灰雀高悬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
这天,他找到了一枚非常香甜的野果, 大快朵颐之后,他停在一处较为隐敝的树枝上休憩,饱腹后的满足让他有点放松,甚至有了点昏昏欲睡的感觉。突然,就在他想要闭上眼睛想小憩一下时,突然一阵阵风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一双大爪已紧紧抓住了他,将他牢牢摁在了树枝上。
他转头一看,就是前几天遇见的那只红隼正钳制着他,一脸得意的在看他。小灰雀哀鸣一声,禁不住悲从中来,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这个恶魔的利爪,接下来只能等待被拆吃入腹的命运了。
他试着从那双利爪下逃脱,可他使尽全力也难以挣脱分毫,力量上的巨大差距让他只能作一只等死的小鸟。他认命的闭上眼睛,只求这只红隼给自己一个痛快,别在临死时折磨自己。
可等了半天,料想中的巨痛并没有到来,当他再次挣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已被红隼带到了半空中,随着红隼的几次拔高,他被带到了一处极高的悬崖上。
悬崖很陡峭,崖壁上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红隼驾轻就熟的攀上了一处石壁,将小灰雀放到了石壁后面。小灰雀一看,原来石壁后面有一处洞穴,洞口狭窄,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小灰雀一口气还没喘匀,又被那红隼拖着进入了洞穴,转过了三、四个狭小的弯道后,前面豁然开朗,一处宽阔的天然石洞展现在小灰雀面前。
小灰雀不禁眼前一亮,这真不愧是红隼这样的魔头居住的地方,整个洞穴宽阔、敞亮,由于在悬涯峭壁之上,还十分清幽。除了地上铺的那些凌乱的稻草外,整个洞穴真是一处完美的栖息场所。
看完洞穴,小灰雀复又悲从中来,原来这个魔头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在洞中悠闲的享用,这处幽静的洞穴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地。不,到时恐怕连一块骨头都没有。
就在小灰雀心情灰暗、哀叹等死之时,突然听到那红隼颐指气使地说道:“你过来,给你5分钟,现在把这些稻草重新铺好,我要休息了。”
小灰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临死还要被这魔鬼奴役,他真想冲上去一拳打在这
魔鬼的脸上,可一看到红隼那冷凝的眼神,天生的食物琏上的压制使他顿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瞬间想要反抗的气焰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算了,认命吧!,反正死都要死了,还在乎铺草吗!”小灰雀无奈的想道,凡正这些年离开妈妈的屁护后,捕食、作窝,那一件自己不是信手拈来,整理这点稻草又算得了什么?
很快,小灰雀麻利地把稻草铺好,又把那些凌乱的羽毛整齐的填在稻草里,不一会,一个十分整洁的床铺就呈现在了红隼的面前。
红隼大咧咧地往铺上一躺,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睨了一眼小灰雀,“你这小东西还有点用处,过来躺到我身边来。”。
小灰雀真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可又不敢不从,只能慢慢的挪到铺边,离红隼远远的躺了下来。谁知那红隼伸爪一捞,紧紧把他抱在了怀里。小灰雀有点纳闷,想不明白,这恶魔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有睡着吃猎物的喜好?
他簌簌缩在红隼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秒红隼一口就将他拆吃入腹,可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却发现红隼毫无动作,他大着胆子回头一看,却发现这恶魔已睡着了。
小灰雀松了一口气,看来总算能活到明天了。今天,他饱受惊吓,这一缓,禁不住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因此,尽管睡在天敌怀里,他却居然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恍惚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小窝。可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已身陷红隼的石洞。他禁不住感叹,鸟生变幻无测,莫过于此。
但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悲哀,他在洞中环视了一圈,发现到处没有红隼的身影,估计恶魔是外出觅食去了,肯定是嫌浑身没有多少肉的自己填不饱肚子,又去寻找新的猎物去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小灰雀撒足就往出口狂奔,心中还暗自庆幸总算检回了一条小命,可他跑到入口一看,差点没气到一口鸟血狂喷而出,只见门口用石头和荆棘堵牢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小灰雀就是再气愤也是蚍蜉撼树、无可奈何,他踌躇半天又只能返回洞内。他无力的躺在草垫上,心中十分悲戚。接下来的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会被红隼吃掉,这样担惊受怕、随时有性命之忧的日子简直是一天都捱不下去。
忧虑中,肚子居然咕咕地叫起来了,小灰雀这才想起自己已一天没吃东西了,自从被红隼逮住后,小命都随时不保,那还有心情和时间去吃东西,此时,安静下来居然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小灰雀禁不住又埋怨起红隼,要不是这个恶魔,此时,自己肯定悠闲的趴在窝里啃榛果,此时又怎会在这里挨饿?看来这恶魔就算现在不吃了自己,饿都要把自己饿死。
突然,洞口有响动传来,小灰雀一个激灵,估计是红隼回来了,立马缩到角落站好,随时准备着怎么在隼口逃生。
半晌,小灰雀听到了洞口石头挪动的声音,不一会,果然红隼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小灰雀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可红隼走近后,小灰雀却眼前些一亮。原来,他发现红隼带了很多榛果来,还有一个红艳艳的苹果。
小灰雀只看得口水直流,却又不敢贸然上前食用。这时,红隼骄傲的扇了扇翅膀,神气地说:“过来吃吧,你这个胆小鬼。”,小灰雀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想不到死都要快死了,还要被这恶魔取笑一回。
他干脆豁出去了,再加上实在饿的紧了,就走上去大快朵颐起来。期间他也感受到了红隼投来的玩味的的眼光,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死也要作个饱死鬼。于是,他一口气把榛果都吃光,最后连苹果都吃了,还意犹未竟的咂了咂嘴,一幅“我就吃了,看你把我怎么样”的临死不屈的样子。
突然,红隼猛然欺上一步,刚刚还凛然不惧的小灰雀吓的“嗖”一下缩到了角落里,红隼上前一爪把它从角落里拎出来,奚落道:“怎么,吃饱了你胆子大了?”,说着还吹了一口热气到小灰雀的脸上。
小灰雀直吓的差点魂不附体,心想完蛋了,这下红隼真的要开吃了。他紧闭双眼,直盼红隼吃的时候不要太用力,也好让自己死的轻松点。
但等了半天,没感觉到红隼有什么动作,他大着胆子挣开双眼,只见红隼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这倒让小灰雀一时搞不清这红隼到底要干啥?
两鸟对视了一会,突然红隼一爪把小灰雀推了个趔趄,嘴里还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鸟吗?吃饱了还不去干活?”,小灰雀对这恶魔的反复无常真是愤怒之极,他真想回怼过去“你帅个屁,本鸟可比你帅多了!”,但他到底还是没那个胆量硬杠红隼,只是嗫嚅道:“干什么活呀?”。
红隼吼道:“你没看到稻草这么乱吗?还有榛果被你扔的到处都是!还不去收拾?“。
小灰雀心里直把红隼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混蛋骂了个够,明明稻草昨天刚刚整理过,看上去几乎一点皱褶都没有,榛果也被自己放的整整齐齐,他还在这里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真是岂有此理!
但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十万分的不愿意,小灰雀还是上前把本就平整的稻草又细细捋了一遍,还把本就整齐的榛果又堆了一遍,红隼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过来陪我睡觉!”,红隼慵懒的往铺上一躺命令道,小灰雀心里嘀咕,怎么又要睡觉,你的生活这么惬意的吗?吃了就是睡?尽管心里犯嘀咕,但他也没胆量反抗,于是两鸟又睡在了一起。
不过,这次小灰雀总感觉红隼不会吃自己,启码暂时不会吃自己。于是,他躺在红隼温暖的怀里居然不是特别害怕,心底慢慢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小灰雀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这种感觉是多年来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但总感觉好像十分美妙。他就带着这种奇异的心情居然又在红隼的怀里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灰雀依旧被红隼关在洞里,红隼每天变着法儿给他带来很多好吃的。
这让小灰雀自己都暗暗纳罕,总觉得就算是养肥了自己再吃也不带这么养的吧,自己也没有多少肉,再养也就这个鸟样,红隼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自己也没有多少肉可吃,他究竟是图什么?
这天,趁着红隼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小灰雀终于大着胆子靠上前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他鼓足勇气,小声问道:”你把我关在这山洞中,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究竟要干什么呢?你是打算啥时候吃我?”
红隼给了他一个迷之微笑,“我现在就要吃你!” ,说完,作势就要往前扑,小灰雀吓的又往后缩,可等了半天却发现红隼没有下文,只是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小灰雀突然觉得红隼应是不会吃自己了,他也不知那来的自信,总觉得红隼就是在开玩笑逗弄自己,要不然,那个掠食者会放任已到手的猎物这么久,还故意说要吃你,真要吃的话恐怕早就一声不响一口气吞入腹内了,还会有闲情说一声我要吃你了。
想通了这个关节后,小灰雀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红隼也不是那么畏如恶魔了。他甚至自嘲的想,现在的生活假如摒弃没有自由这一点之外,还真是过上了以前时刻想往的日子,高高在上、不为天敌和食物发愁,几乎说是养尊处优也不为过。。。。。
只是小灰雀突然怀念起以前的日子,虽忙碌,但却非常充实,不像现在总有种食来张口的感觉,每天就那点打理稻草的活,说的不好听就和个懒鸟没区别。。。。。
不行,再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估计要闷疯了,一定要有所改变,小灰雀暗暗发誓道。
这天,他趁着红隼要出去狩猎的机会,死死拉住他,央求他带自己一起去。红隼满脸不屑,轻蔑地说:“就你!出去喂鸟吗?估计你一出去就被别的鸟抓去吃了!”,
“不可能,我可激灵着呢,再说以前也不是我一只鸟在生活,也没见谁吃了我“
”得了吧,那你还不是被我逮住了! “
“那你还不是没吃我。。。。”
红隼佯怒道:“你以为我真不敢吃你吗?你再吵着出去,我就真吃了你”,小灰雀瞬间又开始害怕,食物琏的天然压制摆在那,不由他不胆颤。但自由是那么的有诱惑力,天空是那么的引鸟企盼,再加上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赌一把吧,他不会真吃自己,如果要吃早就吃了,再不赌就真出不去了。
于是,小灰雀始终紧拉着红隼,硬气地抬起头,在红隼的威压下毫不退让,“你吃吧,凡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今天若不吃了我,就得让我出去“。
红隼看着他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脸的坚毅和执着,想想这些天把他拘在这里也的确是拘的有些紧了,心里蓦地一柔,禁不住心生愧疚。
但他嘴上毫不客气,命令道:“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记住不能乱飞,也不能逃跑,否则我照样吃了你。”
小灰雀欢呼雀跃,这还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飞出洞外,展翅飞翔在蓝天下,空气新鲜、阳光明媚,自由的感觉可真是太好了。
红隼亦飞亦趋地跟在小灰雀后面,看着他欢快的样子,心里也是暖暖的,两鸟自由翱翔,天空中又多了一抹美妙的风景。
小灰雀正飞得忘乎所以,突然感觉一股疾风袭来,他惊觉回头,只见一只游隼正快速向他飙来,利爪所及,几乎近在咫尺。小灰雀吓得一时呆楞,几乎连怎么躲闪都忘记了。
小灰雀感觉自己要命丧游隼利爪之下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红隼一个猛冲,将即将抓到小灰雀的游隼撞了出去。
小灰雀惊魂未定,就看到旁边两只隼已激烈的打斗起来,尽管看上去游隼狡猾灵动,但红隼胜在力大沉稳,很快游隼就败下阵来,灰溜溜逃走了。
红隼一言不发的将小灰雀带回洞中,小灰雀感觉红隼生气了,但看着红隼冰冷的脸,小灰雀又不敢道谦,只能缩在角落里装死,洞中的气氛十分低沉,小灰雀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到最后小灰雀实在受不了红隼瞪着自己但不说话的尴尬,慢慢地挪到红隼面前,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红隼继续瞪着他,瞪得小灰雀几乎毛骨悚然。半晌,才听他说道:“知道你错那了吗?”,
小灰雀嗫嚅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到处乱飞。”
“那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
“外面很危险,我应该听你的话,留在洞中。“
“很好,知道听话就好,现在过来陪我睡觉。”
小灰雀刚想说你耍流氓,突然想到红隼刚奋不顾身救自己的场景,禁不住心就软了,再看红隼一幅余怒未消的样子,也是不忍反驳,于是上前轻柔的挨着红隼睡了下去,就是红隼最后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他也没有反抗,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楼着他的红隼此刻只是佯装生气,其实心里已乐开了花,游隼之助加自己恐吓把小灰雀乖乖的骗入怀中,这买卖真是太划算了。
经过这次惊魂的游隼事件后,二鸟的相处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境地,尽管还是红隼负责食物,小灰雀留守洞中,但小灰雀的心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他总觉得红隼会吃了他,再后来,他又觉得红隼禁锢了他,限制了他的自由。而现在,他觉得红隼给了他安全的生活。
小灰雀每天都会把洞穴精心的装饰一下,这样每天的心情也是非常愉悦。红隼现在也允许他到洞口附近的地方活动一下。于是,今天,他又飞出洞外打算采集一些花草把洞穴好好倒饬一下。
他看到了一株树枝上开了一朵红色的小花,他觉得把这朵小花放在红隼睡觉的地方肯定十分雅致,于是,他上前摘下小花,可就在他衔住小花正准备往回飞的时候,突然,枝头一动,一只小鸟飞了上来。
小灰雀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这是一只雌灰雀,还是一只美丽的雌灰雀。这段时间他接触的都是红隼这样强壮的雄鸟,乍一见到这样美丽的?雀,小灰雀几乎眼睛都要看直了。
小灰雀把本要给红隼的小花转头殷勤地送给了雌雀,看到雌灰雀娇羞的接过了花,小灰雀心头狂喜,正欲上前梳理雌雀的羽毛。突然,“扑哧”一声,红隼重重的飞落到树枝上,把小灰雀吓了一跳。
红隼脸色铁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小灰雀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嗫嚅道:“没干什么。。。”,红隼劈爪一抄,一爪就把雌灰雀的小花夺了过来,雌灰雀吓的立马飞走了。。。。
小灰雀硬生生被红隼抓回了洞中,被红隼粗暴地扔在草垫上后,小灰雀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惹的红隼如此生气,直到红隼扑上来把他钳制在怀里,他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我究竟作错了什么?你要干什么?”,他小声问道。
红隼冷笑一声,“做错了什么?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和那雌雀恐怕要同床共枕了吧?”
小灰雀这下脑子更懵了,“我和那雌雀同床共枕和你有关系吗?“
看着小灰雀这个傻鸟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红隼真是气的要死,他索性也不装了,把小灰雀压在身下结结实实的给办了。
小灰雀只觉得骨头都差点被红隼压散了,可脑子却突然灵光了起来,他恍然大悟,高兴的叫道:”我明白了,你喜欢我!”
红隼故意问他,“你那里看出我喜欢你?”
小灰雀鸟脸通红,声如蚊蚋,“你不喜欢我怎么会把我当作雌鸟一样?”
红隼心想:这傻鸟总算开窍了。
但他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梳理着小灰雀的羽毛,静静地看着他,小灰雀看着他一幅被自己说中的样子,禁不住洋洋得意,“被我说中了吧,怪不道你不肯吃我,原来你喜欢我,我终于明白了,你一直是在喜欢我,我是不是很聪明,哈哈哈,我真是一只聪明的鸟!”。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红隼心里禁不住为这傻鸟翻了个白眼,但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红隼和小灰雀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后,迎来了一段甜蜜的生活,红隼沉稳聪明、小灰雀娇小可爱,两鸟互依互偎、互帮互助,过起了幸福的鸟夫夫生活。白天,两鸟翱翔天际,晚上,两鸟互抱取暖,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美妙无比。
但正如很多俗套故事的那句转折语一样,幸福的生活总是那么短暂,连小灰雀自己都没想到,他的生活很快就迎来了飞流急转的变化。
这天,他正如往常一样留在洞中等红隼捕食归来,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都没见到红隼的影子,小灰雀安慰自己可能是红隼有事飞远了,一时赶不回来也是有的。可一连几天,红隼却一直没有出现,小灰雀十分着急。禁不住各种胡思乱想,但却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总感觉红隼不会回来了,但又觉得红隼不可能就这么抛下自己一走了之,他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度过了几个不眠之夜后,突然在洞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起初他以为是红隼回来了,当他跑着迎向洞口时,看到来鸟,他却大吃一惊。来者是红隼,但却是一只雌红隼!她美丽、优雅,此时,正迈着傲娇、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洞内,小灰雀却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随着她的进来,慢慢退回洞内。
雌红隼盯着小灰雀看了很久,小灰雀不明白她在看什么,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于是,他没问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雌红隼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你就是那只灰雀?”
小灰雀不置可否,下意识也不想去接她的话。
“真是没想到红隼哥哥看上的就是你这么一个货色,我真是不明白了,他究竟喜欢你什么?长得又不好看,看上去还呆头呆脑的”,小灰雀自嘲的想,这我也不明白。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红隼哥哥也算是想通了,他终于回归了族群,从现在开始,他不再须要你了,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小灰雀脑子里嗡一下,好像被石头砸中一样,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该来的终究来了,这些天来所有的期盼和希望都被这句话击了个粉碎,一丝机会都没留下。
“怎么?舍不得离开吗?难道还要我亲自送你吗?”
“为什么红隼不来,要赶我走难道不用亲自说一声吗?”,小灰雀只觉得,好像用了所有的力气才问出了这句话。
?红隼冷笑一声,“你还要红隼哥哥亲自来说,他正在孵我们的孩子,那有空来跟你说!”
“原来如此”,小灰雀仿佛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在最终挤出了这一句后后缓缓朝洞口走去。
他很想回头看看这个生活了很多天的洞穴,可是他不敢,他怕一回头再也不想离开这里,那怕是被雌红雀吃掉也要留在这里,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留下来看他们夫唱妇随,其乐融融?自己已多余了,也彻底的出局了。。。
也许,这样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吧!
小灰雀浑浑噩噩地飞出山洞,始终坚持没有回头,他也无心觅食,就这样魂不守舍地飞回了自己的小窝。
所幸,离开这么多天,小窝还在,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小灰雀尽量不让自己想刚才发生的事,就当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只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没有什么事情能伤害自己,小灰雀不断的这样劝诫着自己,努力的想继续生活。
晚上,他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后就躺下了,脑子里总是有这些天的片段不断在闪回,他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回忆,这样倒也是睡着了。
半睡半梦间,他突然感觉有点冷,他习惯性的摸摸身后,想往身后的热处靠一靠,但这一摸摸了个空,再摸还是空,他就这样摸醒了。恍惚间他还以为是在石洞里,可定睛一看原来是在自己的小窝,再回头一看,后面空空如也。突然间,难受、孤独纷然沓至,他压抑了一天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潮水一般涌了出来,瞬间就浸湿了他的脸庞,他放任自己尽情的哭泣,用眼泪把一切的不幸冲刷干净,然后再重新作回原来那个快乐的小灰雀,只是,他自己无比清楚,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就在爱上红隼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小灰雀了,他把以前的自己弄丢了。
好不容易挨过这个漫漫长夜后,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小灰雀无精打采的去觅食。生活还得继续,肚子还得填,只是他再没有了往日的欢快和机警,就在采摘一枚榛果时,他差点被一只鹰隼逮住,要不是在生死关头靠着本能的躲闪逃过一劫,他今天可能就葬身隼口了。
只是小灰雀一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甚至想那鹰隼为什么就不能再快点呢?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了,这样就不用再害怕这一只鸟的黑夜了。他第一次觉得黑夜是如此之长,碾转反恻、夜不能寐。。。。他常常问自己:难道经历了甜蜜和温暖就再也不能忍受孤独和凄冷了吗?其实答案他比谁都清楚:不能,真不能,万万不能,想着想着,他又已经泪流满面了。。。。。
小灰雀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间,尽管表面上还是以前的生活、以前的节奏,但他知道他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每天茫然的跟着太阳旋转,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能勉强活下去。
这天,他正在小窝里休憩,突然听到附近两只黄雀在那聊天。
黄雀: “我刚才在后山看到一只红隼带着两只小红隼,别说,红隼小时候看上去还蛮可爱!”。
同伴:“可爱个屁,长大了还不是吃雀不吐骨头的恶魔。。。!”
小灰雀听到这里耳中轰然一响,难道说这两只小红隼就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飞旋,但他又想不会如此之巧吧,鸟生之大,那有如此巧的事?
思来想去,小灰雀再也坐不住了,他悄悄飞到后山,把自己隐藏在一棵树枝之下,想确认一下事情是不是如自己之想。
没过一会,远远就看见一只红隼带着两只小红隼飞来,小灰雀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随着红隼越飞越近,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等到红隼们逐渐飞近,小灰雀能清楚地看清来鸟时,他的一颗心笔直下坠,他的猜想居然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被猜中了,没错,来鸟,正是当初不辞而别的红隼。
此刻的他带着两只小鸟在天空中悠闲的飞翔,看得出他对两只小鸟是那么的呵护,这让小灰雀想起了以前,红隼也是这么呵护着自己,自己和他也是这么和谐地飞翔在天空之下。只是现在物是鸟非,一切都变了。不知不觉中,小灰雀的眼泪又默默地流了下来。。。。。
小灰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窝的,只觉得自己这些天来所坚持的那一丝丝幻想也破灭了,以前他总是想红隼可能还会来找自己,还有那么一线希望,自己和红隼还会在一起,而如今看着红隼带着自己的孩子,小灰雀知道他是不会回来了,小灰雀只觉的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切都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
还是离开这块伤心的地方吧,只要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也足够了,小灰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窝,看着这个承载了自己太多快乐的安乐窝,而如今自己不得不弃它而去,小灰雀禁不住又一次泪如雨下。。。。。
小灰雀在小窝处盘旋了一会后,果决的飞了出去。再不走他觉得自己可能舍不得离开了。
当他飞到红隼所住山洞附近的山麓时,他想红隼现在是不是一家鸟其乐融融的生活在石洞中呢?此刻正是夫妻恩爱、小鸟绕膝吧!要不要去看一眼呢?有一刹那间,他告诉自己看了又能怎样呢?又能改变什么呢?凡正自己要离开了,看一眼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就这样离开,小灰雀又觉得十分不舍,仿佛心中有千万个声音在说,去看一眼吧,就最后一眼,以后离开了就是永别了,不看这一眼,这将会成为你终生的遗憾。
于是,小灰雀鬼使神差般地调转方向往山洞的方向飞去。他越飞越高,风也越来越大,更糟糕的是,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来,风裹挟着雨劈头盖脸的向他砸来。此时,凭小灰雀的经验,他知道应该赶快往下飞避雨,可这样一来,他好不容易聚起来再看红隼一眼的勇气恐怕就烟消云散了。。。。。。他不甘心、也不想放弃,那怕是天时不与也不想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放弃,就将是永别了。。。。
风雨中,小灰雀努力的稳住身形,艰难的往上飞,可大风刮得他的身体生疼,豆大的
雨点将他的羽毛已全部打湿,他觉得自己的翅膀越来越沉,挥动越来越无力,有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但硬生生凭借着一股毅力咬牙坚持了下来。
山洞已越来越近了,只要再飞一会,就可以躲在石壁后偷看红隼了,只看一眼,一眼后心愿已了,他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可风势越来越大,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小灰雀娇小的身躯已在风雨中东倒西歪,仿佛一串松散的念珠,随时都有坠落的危险。
小灰雀使出浑身的力气,努力的扇动着翅膀,一点一点的往上拔高,可喜的是,洞口已若隐若现,只要再挥几下翅膀就可以了,可就在他即将攀上石壁时,一股洪流倾泄而下,哗一下将他冲飞下来,他连忙借势向下,这才避开了洪流。只是这样一来,离洞口也越来越远了。。。。。
此刻的他浑身湿透,就像在水中泡了好几天一样,每一根羽毛都在滴水。他想放弃吧,天意如此,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可本能的强烈意愿又驱使着他挥动着沉重的翅膀再次向洞口飞去,他不想后悔,他不想余生在遗憾中度过,再说,不就是看一眼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吗?难道老天连这么个小小的愿望都不答应吗?
只要再努力一下,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达到心愿了,可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劈来,小灰雀只觉得像利箭穿过了一样,浑身无一处不疼,他小小的身躯在风雨中急坠而下,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只是苦笑:原来上天真得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肯答应。。。。。。
第二天,天气睛朗,风和日丽,昨天的暴风雨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安然美好。
两只黄雀欢快的出来觅食,他们填饱肚子后就站在枝头聊起天来,黄雀:“昨天的雨下的可真大呀!那雷电听着都害怕!”
同伴:“可不是吗?我吓得在窝里动都没敢动。”
突然,黄雀惊呼一声:“那是什么?”,同伴正在想昨天下雨的事,被他这么一喊唬了一跳,于是,笑骂道:“你这傻鸟一惊一乍的干吗?”,黄雀吼道:“你看,你快看呀,那是什么?”,同伴顺着黄雀指得方向一看,也顿时惊呆了。
两鸟为了看得更仔细,索性飞下枝头,飞近了,一切都看清楚了,同伴:“这是小灰雀,他死了!他肯定是被雷打了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他为什么在下雨天乱飞呀,这么大的雨他也不知道躲一下吗?他这究竟是要去干吗呀?”,黄雀一脸迷茫。
“他大概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作吧!要不然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在雨天里飞呢?我们还是先把他安葬了吧!”,老诚持重的同伴提议道。
“好吧,我昨天还看到他,没想到今天就天鸟永别了!”,黄雀伤感的说。
“唉。。。。” 同伴长叹一声,“生命无常,鸟生短暂。。。。”
两鸟选了一块隐蔽的场所将小灰雀安葬,还放了一块小石头作了标记,等一切完工后,两鸟默哀了几分钟后才怀着沉痛的心情各自回了窝。
这边红隼心急如焚,他每天都想着去找小灰雀,可看着两个呀呀学飞的小红隼又实在是狠不下心来离开,雌红隼也在一旁劝他:孩子们离不开你,凡正小灰雀怎么说也是只大鸟了,他总会能照顾自己的。因此,找小灰雀的事也就这么拖下来了。
有时候,红隼也很迷茫,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每次他都想把事情细细的捋一遍,想理出个头绪来,可每次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记得那次也是一个睛朗的天,他独自在觅食时,遇见了一群红隼,出于对同类的归属和喜爱,他也很欢快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只想和族群亲密的玩一会后,就回去找小灰雀。
可其中一位雌红隼特别热情,她邀他共舞,红隼承认,有那么一瞬间,自己也的确对这位美丽的雌红隼动了情。他们热情的一起跳舞,一起在天空中翱翔,其它的红隼都称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红隼知道,自己的心里只装着小灰雀,对于雌红隼只是场面上的客气。他本来想在客气完后就回去了,但临走,雌红隼一再留他吃点东西再走,就在吃了雌红隼拿来的一枚果实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断片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记不清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他看到了睡在身边的雌红隼后,他才大吃一惊。当雌红隼告诉他,他们交尾了时,红隼如雷轰顶,一时十分难以接受,
好在雌红隼十分温柔,看到他脸色不好看时,非常耐心的劝慰他,于是,红隼把自己石洞里还有一只小灰雀在等着的事告诉了她,雌红隼表示对此自己也是十分的理解。
红隼非常着急想去找小灰雀,可雌红隼总是尽心的挽留,说凡正稍呆个几天也不要紧,红隼想想也有理,毕竟两鸟睡了之后,一走了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过了几天,当红隼正要辞别,雌红隼却说自己已身怀有孕,红隼顿时如遭雷击。。。。
很快,雌红隼就产了蛋,雌红隼说孩子们不能没有父亲,红隼这下就更走不了了。。。
尽管强烈的思念着小灰雀,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但红隼还是担负起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他总觉得小灰雀会等自己,但小孩子实在放不了手。。。。
好不容易等小红隼长大了好多,红隼迫不及待的向雌红隼辞行,他要去找他的小灰雀,他实在是等不及了。雌红隼知道这次是实在拦不住了,顿时泪眼婆娑,“你不要忘了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她殷殷嘱咐,只是红隼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隼急切的赶到了自己的石洞,他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看到小灰雀的身影,不过想想也对,这么长时间,小灰雀可能回了自己的窝。于是,他又急切的往小灰雀的窝处飞去,
当他终于赶到时,他心里十分忐忑,他不知道假如小灰雀问起自己这么长时间去那了时,自己该怎么回答。不过,也不管那么多了,终于要见到自己的小雀了,兴奋终究还是冲淡了忐忑。。。
可当他飞到小灰雀的窝边时,他惊讶的发现,小窝十分的破败,一看就是好久没鸟居住的样子,一股不详的预感升起,他觉得小灰雀可能已经弃窝了。
难道小灰雀等不到自己已另飞他乡了吗?红隼不敢相信小灰雀就这样弃自己而去,他安慰自己,说不定他只是去外面觅食而已,他一定会回来的。
红隼接下来一连几天都蹲守在小灰雀窝附近,就像当初为了捉到他也是这么蹲守了好几天一样。红隼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灰雀的样子,他从窝里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睁着圆圆的眼睛机警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连飞行都是一幅极其小心的样子,红隼是看得既好笑又觉得十分可爱,再看到他每天辛勤的觅食、认真而努力的生活,红隼觉得自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呆萌的小家伙,他当时就想一定要把他抓到手。
想到这,红隼禁不住的笑了,想起每次吓唬他要吃了他,他睁着眼敢怒又不敢言的傻样,红隼心里真是乐开了花。这样的小灰雀注定要被自己吃定,他注定就要和自己在一起,不管怎样都不分开。
于是,红隼更加坚定了心志,誓言把小灰雀再一次抓到手。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小灰雀依旧没有出现,坚定如红隼,心里也出现了一些动摇。这天他依旧藏身在一棵树上紧紧盯着那个小窝,突然,他发现一只黄雀飞进了小窝,红隼顿时怒不可遏,这是我小灰雀的爱巢,你一只黄雀怎么能随便进出?
红隼悄无声息的飞到小窝边,等黄雀探出身后,一爪把黄雀抓个正着,黄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说,你怎么进到小灰雀的窝里了?“,红隼瞪着黄雀,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他吞食。
黄雀吓得抖抖索索,“我也不是故意的,只因小灰雀死了,我也是临时起意,想来看看他的窝。”
红隼只觉得好像自己被当头一棍,眼前发黑,但他还是很快镇静下来,“你胡说,小灰雀怎么会死,他一定是飞到别的地方去了,你要是骗我,我就吃了你”
“我没有骗你,是我们亲自埋的小灰雀,他的坟还在那,我可以带你去。。。”
红隼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沉到了水底。。。。。。
当红隼看到小灰雀的埋身之处后,心如死灰,他平静的挥退黄雀,静静的呆在小灰雀坟边,宛如雕塑。
黄雀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平时总是神气活现的大鸟怎么瞬间变成这样,莫非他和小灰雀。。。。
黄雀隐约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可能,毕竟红隼和小灰雀这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鸟,走到一起也太不可思议了,但眼前的情况又让黄雀觉得除非这么不可思议,要不实在没办法解释。这样一来,小灰雀冒雨飞行的事也似乎能说通了,原来小灰雀不惜身死要去找的鸟就是这只红隼。
黄雀看到这里,想转身离开,但看到泥塑一般的红隼总感觉有点不放心。又看了一会,突然间,红隼起身开始飞行,黄雀想这下好了,这红隼可能想开了,也要飞去干别的事情去了,毕竟鸟死不能复生,活着的鸟还是要朝前看不是。他也正欲转身离开,突然看到,红隼加快速度,身体犹如离弦之箭猛然朝旁边的石壁撞去。。。。
黄雀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看到红隼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笔直下落,一切瞬间安静,整个世界就剩下了目瞪口呆的黄雀。。。。
黄雀只觉得大脑当机,好半天,他才明白过来,原来生死就在一瞬间,生命之脆弱犹如一株春草,转瞬就是秋至草枯。。。。
黄雀和同伴把红隼和小灰雀葬在了一起,看到这一切的黄雀心情十分低落,同伴劝慰道:“想开点,他们生不能同寝,死能同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生命本就脆弱,且活且珍惜。“在同伴的一番安慰下,黄雀这才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再说在红隼离开的那刹那,雌红隼就感觉到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但她总是心存一缕幻想,想着红隼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再次回归。亦或者,小灰雀也可能已成眷属,红隼此去扑空后也只能回来。总之,雌红隼觉得自己等下去,终究会有希望。
但日子一天天流逝,红隼却一直没有消息。这天,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欣慰的是,孩子们也能自立生活了,也不需要操太多的心,于是,她决定出发去寻找红隼。
她先是找到了红隼生活过的石洞,但里面空空如也,一幅鸟去洞空的破败模样,她的心就先凉了半截。
她漫无目的在森林里找,逢鸟就打听,可得到的无一不是摇头的回应,她心急如焚,心情变得十分焦燥。就在此时,她看到一只黄雀正在悠闲的吃果子,她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怒从心起,非要将一团怒火发泄到这个悠闲的黄雀身上不可。
她悄悄的飞至黄雀身边,一爪抓住了吃得忘乎所以的黄雀,她准备若他再说个不知道就弄死他。
“你有没有看见过一只红隼?”,雌红隼怀着最后的希望问道,说着还具体的描述了红隼的外貌。
黄雀心里正在哀叹:他妈的,我这是捅了红隼窝了吗?最近怎么又被红隼抓了,这次还是一只母的,这下,我命休矣!突然听到雌红隼问了这么一句,当真大喜过望,当下,就把前面看到红隼折冀石壁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雌红隼听完已是面如死灰,她声泪惧下,“红隼哥哥,你可真傻呀!难道是我错了吗?黄雀,你说是我错了吗?”,她紧紧攥住黄雀,似乎要向黄雀问出个答案来。
黄雀心想:姐姐,你激动归激动,但你也不能把人家骨头捏散呀!但雌红隼却置若罔闻,继续说道:“黄雀,你知道吗?是我设计了红隼哥哥,其实红隼哥哥从没碰过我,是我让红隼哥哥吃了果子后昏睡的,我根本就没怀孕,蛋也是我偷的,小灰雀也是我赶走的,我以为这样红隼哥哥就会爱上我,你知道吗?从看到红隼哥哥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他,我不能没有他呀!”。
雌红隼泪如雨下,但眼光却逐渐迷离,黄雀听得十分错愕,他没想到这三鸟之间居然有这么离奇的错恋,但看着眼前这可怜的雌红隼,黄雀又不忍责备,只能宽尉道“事已至些,算了,想开些吧!”
但雌红隼好像没听见一样,目光呆滞,只是一遍遍重复道“难道是我错了吗?”,黄雀仔细一看,原来雌红隼已经疯了。。。。
只到雌红隼飞走,黄雀还依然没从刚才的惊奇中走出,他想鸟生在世,谁对谁错,这又谁能说得清呢,也许谁也没有错,只不过造化弄鸟罢了。。。。。。。
全书完
在上班的间隙,积少成多,居然也写了个1万多字的小短文,可见时间的确就像海绵里的水,只有挤挤总是有的。我们只有克服懒惰、等待、观望、无休止的只构想无动作,总会有些许收获。写作的路上总有许多艰辛和各种各样的不如意,这时,只有坚持才会迎来转机,走下去,天自然会亮,没有什么会阻止我们。。。。路只有靠我们自己走,困难也只能自己克服。不管多远,只要走下去,我们终会到达终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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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短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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