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游袖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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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手机的铃声把游袖叫醒，她迷迷糊糊的关掉后，闭着眼睛坐了起来，缓了一会儿就去洗漱了。
还亮着的手机屏幕显示今天是7月13日，是她的生日，游袖洗漱好从冰箱拿出昨天买的蛋糕，当做早餐吃了起来，没有许愿也没有其他仪式。
游袖并不是因为今天是自己生日而吃蛋糕，她只是单纯的想吃，而且对蛋糕许愿这种事，一点也没有科学依据。
牛奶、鸡蛋、面粉等等东西混合，由人类制作的食物，怎么会有实现愿望这种功能。
吃完蛋糕，游袖不急不慢的下楼，她租的房子在二楼，下去时，却见母亲在楼梯口，正准备上楼，见她出现后，板着脸站在原地，等她下来。
“母亲。”
游袖站在楼梯上，距离游母还有三个台阶的位置，叫了她一声。
“你爸爸抢救无效，已经死了，他留下来的债务，你也要承担。”游母看着游袖的眼里只有厌恶，曾几何时，那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温柔，现在已不复存在。
“他欠的债务是他自己的事，没有用在我身上，我为什么要承担？”游袖歪头，似是不解，认真询问着。
“那是你父亲！你敢说他没有在你身上花钱！供你读书？”
读书，这个东西已经远离她三年了，当初考上高中父母却不让读，不给生活费，总留游袖一个人在家饿肚子，是她自己去找了工作，一点点存起来，搬离了那个家。
游袖思考了一下，至少十四岁之前他们有供自己读书，让自己吃饭，虽然没有零花钱，于是点头拿出手机，转了她一笔钱：“我每月打给你两千，持续十年，大致是二十四万，怎么样？”
游袖的冷漠游母这些年已经看过很多很多次，她深吸一口气点头，不再纠缠，走时说了一句：“当初真不该把你生下来。”
游袖对这句话无动于衷，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错过这班公交车了，等下一班要迟到，打车吧。
*
上午的‘欧欧奶茶店’生意很冷清，下午人会更多，这附近有个工程项目，下午总会买奶茶给工人解渴和补充糖分。
备完料后没事做，所以游袖在网上搜了一下关于‘重叠时空’游戏的事。
出来了很多不相关的东西，她又想着找找以前看见的那个直播的人，她记得关注了他，但在关注列表只看到‘账号已注销’几个字。
那样的言论威胁国家安全，被封不意外，是她一时没想到，游袖放下手机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店里有监控，手链弹出来的屏幕在半空，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见。
不过，不管看不看的见都显得很奇怪。
游袖轻轻叹气，点开一本小说开始阅读，时间一点点过去，交班的同事来了。
“小游，我来啦。”
“嗯。”
游袖点点头，把围裙取下，那女生一边扎头发，一边吐槽：“下午的生意好忙的，我跟老板反应好几次，老板都不愿意下午多加一个人，好想辞职啊。”
游袖没有附和，自顾自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身后又有声音传来：“好羡慕你啊，明天休息，后天才来～”
游袖没有管她，工作模式就是这样，她也休息了一天才来，吃过午饭后，坐在椅子上等公交的期间，脚踩的地面又传来移动的感觉，眼前的光渐渐变暗，像被蒙上一层厚厚的不透光眼罩。
嘀嗒、嘀嗒、嘀嗒。
又是指针的声音，一片黑中，身体的听觉和触觉都变得敏感，她感觉到周围多了人，还有细微的走动和衣料摩擦声。
就像被一层层揭开眼罩那样，眼前的场景渐渐清晰，白色的场景，光可鉴人的圆盘地面，她依旧坐着，但看起来像是坐在空气上。
游袖伸手去摸，摸了空，只有坐着的地方可以感觉到这个椅子，她站起身，再次去摸，什么也没有。
不纠结这个，她扫了一眼人群，人数看起来比第一次的多，游袖数了一下，加上自己是十个，就在她观察这些人时，那个头上有着墨蓝色挑染的人朝她走了过来。
“许以朝，希望你还没忘记我。”他笑得灿烂，朝游袖伸出手，后者顺从的握了上去，摇了摇后，抬头看着他：“游袖。”
传来的情绪最多的是兴奋、高兴这类正面情绪，他喜欢这个游戏吗？
游袖想：参加游戏的那么多，总有享受这个游戏的人存在，不奇怪。
“哎～你好冷漠哦，是第几次参加游戏？”许以朝自然的站在游袖身边，热情的和她交谈，眼神却没有看游袖，而是观察着其他人。
游袖淡淡回答道：“第二次。”
身上的手机和其他东西都不见了，难道第一次能把手机带进来是新手福利吗？
许以朝惊讶的转头看她道：“那不就是新手？新手镇定的有是有，但像你这样没有什么情绪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嗯。”游袖点头，表示知道了。
许以朝的话题被游袖打断，见游袖也不打算解释自己的特殊，许以朝对她的兴趣更甚。
“你是情感冷漠症的患者吗？”
游袖摇头，继而转念想了想，小时候母亲带她去过心理科检查，医生说她是得了‘情感冷漠症。’
但她觉得不是，无所谓吧，如果不承认，他肯定会继续追问，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点头说道：“是。”
许以朝被她否定又肯定的可爱样子逗笑了，继续找话题道：“那你从来没有过喜欢的人事物吗？从来没有生气过？伤心呢？恐惧呢？焦虑呢？有嫉妒的人吗？有开心的事吗？”
游袖听他一连串说了好多关于情绪的词语，他的声音清亮明朗，一口气说完，音调起伏像是一首诗里的描述：‘大珠小珠落玉盘。’
“没有，感受不到。”虽然声音好听，但游袖只觉得他吵闹，想着游戏怎么还没开始。
“哦～”许以朝突然弯腰，凑近游袖，那双含情的眼睛认真盯着她，仿佛眼前之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你很有趣～像你这样的人，真的能在游戏里活下去吗～”
游袖往后退了一步，眼里空洞无光：“为什么活不下去？”
“因为像你这样的人，连求生的欲//望都不会有吧～”
或许吧。
游袖在内心回答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游袖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