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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休息日也加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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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明月高悬,乌云盘踞。
墓园里石碑林立,光影之间,阴森寒凉。
我确认了名字,脱下风衣遮盖在石头上,挥舞军工铲,挖开了盖棺石,将三个罐子放在石栏上。
我:“打扰了,但看在我是帮助你们儿孙的份上,别诅咒我吃饭塞牙缝。”
远处一个手电亮光晃晃悠悠赶过来,一个穿着巫女服的中年妇女出现,木屐踩在石阶上,像是敲木鱼。
闲话少说,我示意,她也利落,就跪坐点香,猩红三点火光,手指搓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有夜风,但烟线笔直,半空消失,仿佛被谁吸食了。
我觉得有趣,这个世界真能通灵呀。
十分钟后,妇女从怀中掏出纸笔,开始写,完后递给我。
借着月光,我看:
虎杖倭助,死于肺癌。
虎杖仁,不明。
佐藤太郎,不明。
但悠仁说过他的妈妈叫香织,也就是说,这一坛骨灰是某个男倒霉蛋的。
我把尾款给妇女,她也不多话,悠悠然离开,我把墓地恢复原样,穿回风衣。
碑文上书:虎杖倭助,儿子-虎杖仁,儿媳虎杖香织,儿孙-虎杖悠仁。
我又加急赶到医院,凌晨两点的医院虽然还有灯光,但阴凉程度堪比墓地,在门口,一个老年男人伸长脖子,焦急的等。
戴上兜帽的我和他接头,他避开耳目带我来到档案室:“2003年三月份的新生儿资料都在这里了,只能看,不能带走。”
纸张腐朽的气味,我打开纸盒,戴着手套的手翻找资料,五分钟后就找到了我想要的。
父亲的落款签名是虎杖仁,悠仁说他爸是在他出生后不久死掉的,母亲好像是难产,但是爷爷总是含糊,他也不忍再问。
我:“这个千岛田佳子,在哪?”
老年男人眯着浑浊的眼珠,思考几秒:“她在2003年就死了。”
我犹疑:“哦?”
老年男人:“是下夜班骑车摔进路面装修坑里,当时围挡不规范,家属不仅告了路政,还告了医院,说是夜班辛劳才导致25岁的佳子死亡。当时闹的很大,我印象很深。”
我拍照,把文件归还,付钱,离开医院,最后来到悠仁家,撬锁进门。
空荡清冷的房间,白色防风罩子盖住家具。我四处翻找,但是居然找不到一张香织的照片。虎杖倭助的房间还有儿子和孙子的单人照,这就很奇怪了。
可惜老人已经死了,通灵师的能耐还做不到请鬼上身。
不过三个疑点交织,就很显眼了。
我最后参观一下青少年的卧室,书架上漫画和手办,角落摆着棒球手套和奖状,床铺整洁,墙面贴着火辣女人的海报。
我一通翻,居然没找到夹带的情书,或者不良碟片。
等我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时,已经早上五点,天空已经蒙蒙亮,而我的笔记本电脑上,两个人精已经对喷几千层楼了,当然期间离不开我的拱火。
用备用手机远程操控电脑,我在外面连跑三个地方,都显得我呆在酒店。
三国为什么鼎立,因为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我掌握的可公开情报一股脑丢给太宰,他不一定怀着良心,但帮我挑选几个漏洞,我就能拿来攻击老鼠。
老鼠面临跳脸挑衅,不甘落败,阴阳出击。
这招叫左拥右揽,驱犬斗狐。
博览BBS对喷,拥有丰富经验的我最懂添油加醋的时机。
太宰或许是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刺探欲,又或许是想主动来获得更多先机。总之是个擅长吵架斗嘴、疯狂踩雷的明骚男子。
他估计是怕我这个没节操的乐子人真被魔人策反,跟我爆了好多魔人的黑料,特别指出魔人最爱献祭队友,那个金毛狂傲老大,这个长白毛自恋水仙男......
哪怕向我表白,也一定是把我当炮灰利用。
我登时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心狠手辣的魔人,大概,会长得很好看,哦嚯嚯~
我立马直白的问{死屋之鼠}:【你这情报完全比不过侦探社白送我的,你这是五手情报贩子吧,loser】
我深谙嘲讽学的精髓,双面对着人夸他宿敌,使劲夸,雷点踩爆!
于是我获得了两份升级版初衷极度不纯的帮助,两方因为有我这条沟通的桥梁,吵了一晚上,这不比美国大片好看?
我寂寥的抱住自己,这就是脚踏两条船、直面修罗场的心情吗?怪愉悦的。
虽然两个人精早就猜到我是个左右横跳、隔岸观火的人间之屑,却因男人的胜负欲和自尊,暂时无视我的无耻。
他们一边对骂得火热、一边影射我,其语言的艺术,让我看的叹为观止,直呼好家伙。欣赏精彩的文辞,旁边死个人,我都不会发现。
横滨的各大帮派、异能特务科、港.黑首领的底裤、咒术界、御三家、政府...
基本没什么体面了。
我再一次体会到手握真料的网络喷子的实力。
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太宰把这些事告诉我,纯粹是看在五条悟的价值上,以及狐假虎威但有点本事的我,可以不成事儿,但是别被拐到敌人的阵营里。
而魔人愿意配合,百分百也想搞事。
而我?我就是在搞事,背靠咒术最强,黑卡背书,捆绑出场,身价飙升。
我将这些资料整理一下,发给了五条悟。
得向金主证明我的公费出游是有成果的!哪怕成果乱七八糟,这样我刷卡的时候,就完全不心虚了~
即使金主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掌握着话语权的我,总是能说出大道理。
早就该集结一堆人去冲了咒术界的大本营了。
躺在柔软如云朵的厚床垫上,我补觉,今天下午还得去搞大事呢。
中午去炫了酒店的自助午餐,非常美味。
昨晚,太宰给了我□□首领的私号,他期待去折磨幼.女.控。
{死屋之鼠}给了我□□的大楼建造图,难道他希望我炸楼吗?
五条悟给我发了个表情包(小飞棍来打鼠你咯.jpg),还是偷我自制的。
我觉得他三都迫切的想看我这个作妖小达人的热闹,新的受害者——森鸥外。
又跟日本近代文学史上的作家同名,真有意思,国木田独步,太宰治。
我今天要是全须全尾的、活着走出港.黑大楼,那他们至少在敢想敢干的程度上,都会敬佩我。
而我是独自承担的人吗?你们三谁也别想跑。
于是我片段地截图了三方的聊天记录,发给了森鸥外。
如愿以偿地约到了会面时间,不过他直接约我进大楼,是不是太草率了?不太符合他多疑谨慎的性格。
但管他呢,我穿着衬衫西裤,踩着新买的滑板,套着白大褂,腰别长刀。曾经是军医,会怀念吧?
一路潇洒地滑到□□五栋大楼的区域,看起来比源氏重工气派,就是不知道地下室有没有豢养怪物。
一个漂亮的鱼跃,跳上五层台阶,顶着黑西装警卫人员的锐利眼神,穿过广场,大大咧咧的滑进门口。
他们纷纷掏出手枪,上膛对准我,一副马上就要掏枪突突了我的警戒样。
我一踩尾翼,利索的提起它,并把它递给一个小哥,“停你们车位吧,当然你想玩也没关系,它超耐踩耐撞,最高时速可以达到110公里一小时,就是摔倒的时候,会不均匀地涂开在马路上。”
小哥:???
他还是顺从的单手接过我的滑板,稳稳的端着枪,就是表情复杂极了。
“啊嘞~你们没接到通知说我要来吗?”我一脸指责,大大咧咧的叉腰,
“你们的迎宾台系统也是传真机吗?当真?真的啊!”
“我掏手机哦,真的只是掏手机哦~”我慢慢拉开衣兜,展示给小哥看。
“放下枪,首领要见她。”门内的阴影中,一个阴沉的少年音响起。
我眯眼,看见一个打着雪白蕾丝领结、穿着纯黑大摆披风的病弱少年,他阴鸷的看着我,素白的小脸,表情森冷极了。
我进入大堂,先接受了一波搜身,缀挂着流苏的长刀放在框里。
“小弟弟,你单身吗?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对着长相最清秀的警卫,目光灼灼,是哒,接我滑板的也是他。
他不可思议的睁圆眼眸,显然是没想到我这么野,当着无心祸犬的面,在港.黑的大堂还敢撩骚。
他涨红了脸,虽然坚定摸我肩膀、后背、手臂,但眼神已经飘忽了。其他的警卫一定是工作太无聊了,都乐得看热闹。
“腰细吗?我有马甲线呦!你要不要,看一下~”
他的头顶冒热气了,咦!这么清纯?更好玩了。
无心祸犬-芥川龙之介嫌恶的瞪了我一眼。我倒是仔细的打量他,这也不像才华横溢的样子,果然只是单纯同名吧,难以代入三次元里太宰渴望芥川奖的样子。
他顺着我的裤腿捋了一遍,没发现异物。
“还有头发呐,可以藏钢针哦~”我捧起他的手,五指插进细软的丝发里,“要把头皮一寸寸,抚摸过去哦。”
他已经木掉了,显然是没见过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的美少女。
我把脸贴近他,微笑着敞开白大褂,伸出殷红的舌尖,轻点上嘴唇,低声缱绻的说,“还有胸*罩哦~能藏刀片哦!”
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用力挤压,左右摇晃一下,并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啪~”超级清脆的声响,二杀达成。
他不敢置信的、惶恐的盯着我。
我少女式抱胸,做作的夹臂,捧花手势虚托自己的脸,“sweet boy,love you~很翘哦~”
临走前,我还给了个飞吻。他一脸忍痛的捂住自己的PP,佝偻了脊背。
芥川龙之介看我的眼神宛如看死人,我跟着他进电梯,嘟囔着,“啊,胸*罩蹭歪了。”
很光明正大的伸手进外套里,开始整理。将顺来的手枪塞进暗袋里,确实有点对不起辣个小哥哥,会留下一对红肿的血手印吧。
没办法,不打到他脑壳空白,他会感知到腰间一空。
无心祸犬默默后退几步,这么点电梯位置,他一定要贴着镜子站。
他非常的嫌弃我,诶呀!我这人,就喜欢追着抗拒我的野猫跑。
“这位小弟弟,单身吗?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冰如液氮了,估计我见完首领,谈崩了,他第一个宰了我。
我拆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要吃吗?”
他不理我,甚至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我只好自己吃了,含着,甜滋滋。
出电梯,走过充斥宗教氛围的走廊,拼接的彩色碎花玻璃,半昏暗的光线,阴森诡谲,给予极强的心里压迫。
这味道我熟,他们要是在过道上摆几具医学人体真骨架,血迹斑斑的大砍刀,锈迹斑斑断头台,鸟嘴医生头套...我给他们的审美点赞。
沉重的木门自动打开,芥川龙之介停下步伐,站在门口。
我大大咧咧的跨进去,四处打量一下,左手边是全景玻璃窗,眺望着横滨的高架桥和海岸港口,车水马龙,船舶往来,人小如蚂蚁。
这就是总裁的一览众山小、举世我最屌的视角吧。
右手边,就是一张巨大的木制办公桌,老板椅背朝着我,为了彰显有人坐着,它左右摇晃了一下。
我站在油画前,怎么黑口党都喜欢挂梵高的画?向日葵代表对生命的热爱,而他们最擅长辣手摧花。
“你怎么不买虎头地毯?或者麋鹿头、等身野熊摆件?哦你这不能装壁炉,诶,可惜了,要是办事的人不给力,还能把他塞进去烤一下火,脸还没按上烧红的木炭,就开始求饶了吧。哦!你也喜欢唐朝花瓶呀!雪白,类冰似雪,你品味不错嘛,怎么不挂一副书法,就写大展宏图...”
他终于把椅子转过来了,因为我已经开始评价并摆弄他书桌上的摆件了。
咦!这不是挺好看的一个中年中分黑发美大叔么,岁月的痕迹在脸上刻下雍容华贵,就靠空调冷气充足才让他在大夏天穿着全包西服还披大衣挂红围巾戴白手套。
装的嘞。
果然,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强烈的,背后蛐蛐人不留一点儿口德,但应该也是肺腑之言。
“呦,你咋想到留个公主切发型?”我伸出右手,五指波浪摆动,学五条悟的。
森鸥外微笑,非常典型的皮笑肉不笑,肃杀的气场,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打烂我的嘴了。
放在正中央、跟忏悔椅似的椅子,被我拖过来,靠近了办公桌。
我特自在的坐上去,还翘起了二郎腿。
“你怎么不说话?”我坐在椅子上,还一点都不安分,摇来摆去。
他那暗红色的瞳孔锐利的地剖析我,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整个人散发着BOSS的气场。
俗称-装着逼。
但我又不是他下属。
“口口口,中国人,没有入境记录,六月一日出现,飘在河里,被人送进医院急救,出院后八天,进入高专当文化课老师。那只奶牛猫,你不要了吗?制服很漂亮,黑吃黑的手法也很利落,真可惜,五条悟先发现了你,不然,你一定会来我这里的。”
这才是成熟男士应该有的声音和腔调嘛,听着就闷坏。
真想喊五条悟来学习一下。
我眨巴眼,“啊?没了?我之前的事呢?查不到吗。”
森鸥外敷衍的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显然他以为我在嘲讽港.黑的情报部门。欸,权高位重的人都有这毛病。其实我还挺想他能查出什么的,然后免费告诉我。
森鸥外:“我也很好奇,虽然你有一本真护照,但怎么就查不到你以前的事情呢,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没有红色通缉令,”
“那些都是小事,我长话短说,我毕业于某所不知名的大学,主修炼金术,研究的项目名字叫《论圣婴之血制成炼银弹头与贤者之石的实践和军工化》,所以需要深入各种人迹罕至、有神话传说的鬼地方,去挖掘某些极为稀有的物质,目前加入高专,是因为我想偷偷...咳,借用学校库存,实现我的项目。”
森鸥外:。。。
他的表情复杂极了,要不是我为五条悟代言,又左拥太宰右揽魔人,他一定非常后悔他接待了个什么品种的大沙币,并叫他的下属把我挫骨扬灰,倒进海里。
“你也不信啊,诶,没办法,没拿出成果,我们这种好高骛远的科员人员只能努力用其他才能证明自己的本领。”我摊手叹气。
他眉心一皱,“好高骛远?”语气很是嘲讽了。
哦豁,他懂这个成语诶!五条悟都没听出束之高阁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才觉得五条悟是个文盲。
“哦,你也很懂嘛,那我换个成语啦,鸿鹄之志。”我拉开白大褂,握着枪膛,在掌心里转了一圈,然后五指如飞的盲拆成一堆零件,其熟练程度,足以看出专业度。
散落的零件坠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
“咦,有杀气,哦!那里也有个召唤系的异能者吗?”我露出兴奋的微笑,指那面墙壁。不知道是不是跟伏黑惠一样,能召唤出毛茸茸的动物。
当神经病有着真材实料,你即便再嫌弃,也得捏着鼻子陪着。
“圣婴之血、贤者之石只是一个笼统的名词,你可以认为它是某个庞大的力量源、可以认为它是特级咒灵、可以认为它是某个神话的产物。而我的动机,就是从一切东西中提炼最强的力量,用最好的技术把它封存起来,看这件武器在最隆重的场合发挥作用。”
我中气十足地说出装备部的名言,多么的桀骜不驯、多么的壮志磅礴!配合着我模仿的‘桀桀桀’阴笑,效果拉满。
森鸥外若有所思,他当然得若有所思,他可有□□的重力使——中原中也,荒霸吐,就像九尾附身的鸣人一样。
这是五条悟告诉我的,因为我问他,他跟港.黑最强,谁更厉害?大龄儿童当时就炸了,并鼓撺我找人比划一下,真身实践出真知。
“至于为什么加入高专,因为有五~条~悟啊!”我用反派的嘴脸微笑着,念个人名念出旖旎的味道。
这不怪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变态就喜欢深情地念着名字,然后把名字的主人打成稀巴烂,我学坏了。
森鸥外:。。。
“你知道的吧,他的无下限术式,阿基里斯悖论,越接近他的物体,速度会越慢,最终保持在相对静止的状态。而我,恰好知道一个炼金秘法,你可以理解为特级咒具,可以指数叠加使用者的时间,很恐怖的倍速量。它可以量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我就是在用时间零举例子,我也不清楚时间零的极致能不能砍破五条悟的金钟罩,反正吹牛又不用负责。
而我的言灵,可以模仿一下时间零的迅捷,吓唬人,绰绰有余。
森鸥外眉心紧皱,“你,要杀五条悟?”
我意味深长的说:“这种一举成名的机会,还是蛮珍稀的,他安静的躺在福尔马林里,一定是最美丽的藏品。”
就像那一只沉睡的幼龙。
森鸥外:。。。
我终于显露目的:“听说你们这儿,有个武器研发室是吧,所以我来看看。”
森鸥外终于想起来,这人一身白大褂+圆框眼镜+笑的龇牙咧嘴,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这么熟悉的胃痛?
不是他做医生的记忆,而是梶井基次郎这个柠檬炸.弹狂魔的性转版。
神经病的科研人员都是这种货色吗?
森鸥外无法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
他背后的小门开了,一个人推着小车进来,上面放置的黑箱子让我目光一凝。
记忆瞬间涌现脑海。
“这是两枚贤者之石,记住它的使用规则,祝你击杀成功。”
冯-施耐德的声音犹在耳边,黑箱子侧面半枯半荣的世界树图案,以最熟悉的气息将我拉拽回专员的身份。
森鸥外一直盯着她的脸,试图解读出蛛丝马迹,他也确实达成目的。一瞬间她的气场就改变了,蜕皮了吊儿郎当的伪装,站姿笔挺,冷峻肃杀的神情,移目看向他时,黝黑的虹膜似有金光流动,压眉勾唇,流露出淡漠的笑意。
最微小的表情变化,是他最熟悉的傲慢。
看着他,但眼中无他,仿佛他只是渺小无知的显摆者。
空气似乎变得黏腻浓稠,他觉得呼吸困难,耳朵嗡鸣,心脏重负,冷汗冒出。
不对劲!是异能还是咒术?
但两秒后,她又露出灿烂的微笑,眉眼弯弯的,黑色的虹膜只是单纯的黑色。
我将回忆摁下去,先专注眼前:“这是我的失物,你是想要物归原主?还是索要报酬后物归原主。”
听出威胁的森鸥外:“怎么证明,这是你的东西?”
我:“除非我能打开它。”
森鸥外手势请。
我:“幸好你没有选择强行拆开。” 装备部出品,有口皆碑。
森鸥外微笑:“扫描出烈性炸药,我真想谴责你丢弃这样危险的东西,还以为是你收到了我们的信函,才选择来拜访。”
我猜应该是被我打劫的人气不过,添油加醋告黑状了。
追查的时候,在我最初的落水点打捞上来了。
我用幽深的眼神看着箱子,如果拿回这东西,击杀五条悟的可能性,从0%变成50%,天克无下限术式。
我:“就寄存在这里吧,如果有需要的那一天,我会拜托太宰来取。”
森鸥外气笑一下,用薄凉的眼神看着我,那表情似在说,我有什么资格。
我:“用眼神是杀不死人的。” 火上浇油这一块我包熟。
我:“满足你的好奇心也无妨,里面是一件武器,由我使用,在限定条件下,可以击杀一位超越者。”
异能者里的特级咒术师,被称为超越者。
森鸥外蹙眉,怀疑的眼神扫我。
我:“这是一次性的,这个世界没法再复制了。”
其实有两枚,但我为什么要完全诚实呢?
森鸥外:“就这样放在我这里?”
我:“没办法,咒术界,我呆不长久,说不定,跳槽的那一天来的很快。”
森鸥外舒展眉头,觉得我是在递交简历,态度缓和了一点:“你刚才想参观武器制造室?去吧。”
大门打开,芥川龙之介站着,一脸冷漠的等着带路。
我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