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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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法尔克和阿维莱斯两人激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救救我，bro！！海德！！”
“等我五秒，五秒后我就会如天神般降临，救你于水火之间。”法尔克一张嘴堪称妙笔生花，狂舔空投物资的手却不停动作。
“FUCK YOU！我死了！”阿维莱斯咆哮大喊。
法尔克在阿维莱斯惨死后才屁颠屁颠赶过来，瞧着他那副舔空投舔的油光满脸的模样，阿维莱斯翻了一个巨大白眼，“我都死了，你现在来干嘛？打算给我收尸？”
“NO，我给你报仇，中国有句古话，你若折我兄弟翅膀，我必定毁你整个天堂！”法尔克靠着他风骚的走位，一枪一个小朋友，短短四十秒，四人小队全部葬送在他的充斥着复仇火焰的枪下。
阿维莱斯被法尔克的话语和行动给整的分外感动，他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刚想开口以表兄弟情，触目惊心的一幕赤裸摆在他眼前。
法尔克先是朝着阿维莱斯的骨灰盒浅鞠一躬，然后开始了…舔包。
“FUCK YOU！”阿维莱斯怒火中烧，将手柄朝着法尔克身上砸去，“你这个狗东西，不救我就算了，我死了你还要当着我的面舔我的包，我要杀了你！！”
“不是，这是你的遗物，我肯定要好好保存啊。”法尔克一边舔包，一边动作敏捷地闪身躲过阿维莱斯的手柄攻击，还神情无辜地解释。
如果是之前的阿维莱斯绝对会被法尔克这句话给骗到，但是现在的阿维莱斯被骗了整整两个月后。
他再也不相信法尔克那丑恶的嘴脸，他现在可是托马斯·钮祜禄氏·阿维莱斯。
阿维莱斯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如同豌豆射手般接连砸去，两人在客厅上演着单方面的全武行。
法尔克用实力证明了他可以一心二用，敏捷手指操纵虚拟战场，灵动脚步闪避真实战场。
“托马斯，我要背着你的枪，带着你的意念，去拿下属于我们的胜利！”法尔克义正言辞说道，他神情肃穆，态度坚决。
阿维莱斯投掷抱枕的动作微顿，法尔克这副极少见的模样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冤枉了法尔克的用心。
而法尔克下一个动作粉碎了他的妄想，只见法尔克脱下手里角色的原始衣服，换上阿维莱斯的新款时装，颇为满意道：“你别说，这粉红色的裙子还真挺漂亮。”
“FUCK YOU！”三次脏话，一次比一次情绪激动，这次的FUCK YOU甚至是随着抱枕携风而来。
恰好此时法尔克从门前闪过，在门外听了半晌而忍无可忍的马斯切拉诺暴躁开门，踏进房间，迎面朝他袭来的就是阿维莱斯的抱枕攻击。
死寂，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从天堂坠入地狱，往往只需要一个抱枕，阿维莱斯只恨他为什么不是打篮球而是踢足球的，要不然他的准头怎么能差成这样！法尔克那狗贼碰都没有碰到，但一碰就是一个大的。
几秒后，死寂的房间突兀地响起法尔克操控角色的惨叫倒地身亡声。
很好，这下不仅是游戏里凉了，他们现实里应该也彻底凉了，法尔克和阿维莱斯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希望能够一起抱团取暖。
“法尔克·冯·德尔·海德。”马斯切拉诺语调平静，犹如火山爆发前的宁静，他弯腰捡起从他脸上滑落在地的抱枕，将两人的全名依次喊出，“还有，托马斯·阿维莱斯。”
两人虎躯一震，肃然起敬。
“接下来一周的训练，你们两个，每天格外加训三小时。”
“是。”迈阿密没人权的小球员不敢吱声，含泪点头回答，BOSS37℃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法尔克应声过后没几秒，他亲眼看着阿维莱斯装模作样接下他两小时前定下的闹钟铃声，在那边频频点头回话，“好的，妈妈，我马上就回来，回去路上带一份牛排？妈妈，我不经过那里…”
阿维莱斯挂断电话，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对马斯切拉诺说道，“BOSS，抱歉，我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马斯切拉诺刚从冰箱拿完矿泉水，他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嗯，你先走吧。”
阿维莱斯得到想要的答案，迅速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朝着门口疾步而去，路过法尔克身边时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法尔克那散漫的笑容第一次难以维持，他微抿唇瓣，趁着阿维莱斯开门的功夫，“轻拍”两下他的肩膀，“关心”道，“路上小心点，记得帮我给阿姨问好。”
阿维莱斯强撑着吐血的身体和死亡微笑脸，回答：“明天见。”
为了在马斯切拉诺的眼神下维持基本人设，他们在短短几分钟内贡献了毕生的演技。
…
迈阿密的夜空一如既往，闪烁于天际的星点斑驳，这里被誉为“美洲的首都”以及“上帝的等待室”，此类芳名彰显着它旅游胜地的风貌。
法尔克和马斯切拉诺席地坐在落地窗前，散落在地上的是食物包装盒和矿泉水瓶。
放下比赛相关，两人从天南海聊到海北，直到食物被消失殆尽。
“海德，你喜欢足球吗？”马斯切拉诺盯着法尔克，突然发问道。
你喜欢足球吗？发自内心地向往绿茵场，发自内心地疾步追逐着黑白精灵，不带任何目的，海德，你喜欢足球吗？
眼前的十八岁少年不见白日里的随意轻佻，男孩棱角分明的脸部骨骼在夜色的照耀下，漫上一层冷漠且冷情的距离感，这或许才是法尔克常年藏匿在笑容的那张脸。
法尔克没有答话，但马斯切拉诺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沉默。
马斯切拉诺转头看向落地窗外，他越过训练基地的草坪，眺望远方，仿佛望见了那个首次在河床一线队登场而紧张不已的少年，也看见了在巴萨从后腰转型中卫的青壮年，也记起了2014年世界杯半决赛忍着肛裂的疼痛而打满120分钟的阿根廷队长。
马斯切拉诺站在时间的尽头，望向法尔克的起点，“海德，我希望你早点找到答案。”
法尔克给不出答案，至少此时此刻，他回答不了，在马斯切拉诺面前，他既然无法坚决地答复，那就不如直接沉默。
喜欢足球吗？法尔克当初答应马斯切拉诺的邀约，原因很简单，首先是他需要一份包吃住有工资的过渡工作，真以为唐远舟的暂时收留没有他父亲和外祖父的授意吗？法尔克不想认输。
其次是因为比起其他，他或许会更熟悉足球，斑比在夜空下的草坪用动作和盘带诉说着足球的故事，无数个宁静的故事。
法尔克，你喜欢足球吗？或许有点吧，但是比游戏场景设计呢？没有，他很确定。
人类致力于给每个决定寻求意义，但法尔克随心所欲惯了，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过多事物。
来自母亲的建筑设计图纸，来自父亲的各类合同协议，来自爷爷的汽车零件模型，来自外祖父的围棋和拳法，来自翟村众人的…
他爬过雪山，到过沙漠，徜徉过海洋，策马于草原，法尔克·冯·德尔·海德就像他的名字“源自荒原之地的隼鹰”一样，不会受到拘束，只会朝着他向往的苍茫自由翱翔。
法尔克从这些种种中摸索，受益，最终孵化成唯一的他，但他最后选择全部抛弃，去了牛津读哲学，又在年满十八岁后决定成为游戏场景设计师。
不管是足球选择了法尔克，还是法尔克选择了足球，至少现在，他站在了绿茵场上，这便是唯一的答案。
生活的精彩本就由无数个不确定组成，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永远在变化。
“当然。”法尔克点头，他纯黑的眼眸深处映衬着迈阿密的夜色，“我会找到答案。”
马斯切拉洛沉声道，“海德，它就藏在每一个兴奋或是痛苦的瞬间。”
……
又到了宣布大名单的时候了，在确定出线名额已经到手的情况下，更衣室的氛围很轻松，球员和主教练对话间也会时不时冒出几句玩笑话。
“…海德。”当法尔克的名字作为最后一个首发名额从马斯切拉诺的嘴里出来时，更衣室反馈良好。
老球员大风大浪见惯了，对法尔克以强势姿态上位接受良好。至于年轻球员，宠爱比不过，能力也比不过，即便看不淡也得看淡，否则只会愁了自己，但也不可避免晦涩三分。
马斯切拉诺让法尔克首发的想法也很简单，这场比赛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
迈阿密国际身处A组，出线后的局势更是无从谈起，谁知道接下来下面B、C、D等小组赛各大豪门将怎么开展下去。
毕竟欧冠新科冠军巴黎圣日耳曼可以4-0干翻铁血马竞，却又能0-1输给巴甲博塔弗戈。
经过那晚的深夜细聊后，马斯切拉诺最终决定，不管其他组别的所在未来半区，迈阿密将竭尽所能，拿下小组头名，反正走到后面该碰到的终会碰到。
听到下场即将首发的法尔克脸上却也不见激动，只见他从角落中悄然举起右手，马斯切拉诺朝他点头，示意他话就说。
法尔克清清嗓子，在座目光都被他吸引，他开玩笑道，“BOSS，我想提前预定一个换人名额。”
马斯切拉诺知道这小子接下来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他还是想知道原因。
“我觉得我顶着这张脸从通道走出，被放大在球场大屏幕的话，会把在场所有注意力都夺走。”
“这样的话，就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帕尔梅拉斯的球员觉得他们被忽视了，然后发愤图强干掉我们，尤其是干掉我，第二…”
法尔克的第二才刚开了个口，就被更衣室聚众群殴了。
“小子，要点脸行嘛？！！”
“你要知道里奥胡子可没剃，黄金矿工就不能抢你镜头是吧？”
被牵连参与混战中的梅西，“……”
“bro，今天不让这小子吃点教训，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卧槽，别打脸，打脸只会说明你们嫉妒我！！”
“谁摸我屁股！！怎么还有人摸我屁股？！”
“滚蛋，谁摸你屁股了，那是打！”
“啧啧啧，费德里科，没有看出你是这种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啧啧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