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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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香珺给贾家留了一条后路之后，林黛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在林黛玉看来，贾家就算是抄家夺爵了，看在祖上的功劳上，皇家也不会赶尽杀绝。
到那个时候京城待不下去了可以回到金陵老家，只要有钱做一个富家翁也是好的。
香珺不知道林黛玉的想法，她没有替贾家想那么多的义务，到时候只要给那些老弱妇孺一些钱就行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那都是自己的事情。
毕竟原著中迎春被家暴回家哭诉求助，家里也没有人帮她一把。都是命，那各自认命就好。
之后的日子贾家大大小小都在为建造省亲别墅忙碌，什么买石头，买木材，什么下江南买小戏子。反正看着王熙凤一整天忙忙碌碌的样子，香珺都替她觉得累。
当然当事人是不觉得的。
王熙凤和贾琏这对夫妻可以说是被王夫人给坑惨了。据她所知王夫人已经将放印子钱的事情交给了王熙凤去做。以后王熙凤的罪名就有这一条。
真的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紧赶慢赶，贾家的省亲别墅也终于建好了，贾政上了折子，得到了贾元春会在元宵节这一天省亲的回复。
这一天贾家上到贾母下到奴才都早早地起床，贾母这些有诰命的还要按照品级打扮，顶着十几斤重的头冠在门口等着。
香珺身子好，加上她头上也只是比往日里多了一些珠钗，倒也能够坚持。
但心里还是羡慕林妹妹，作为外姓，她不用来遭这份罪。
扶了一把年纪小的惜春，香珺很是无奈，她知道贾元春要在戌初（大约19:00）才能到。现在才几点，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站得腿软，才有太监出来通知时辰还早呢。
香珺很难不觉得这是宫里有人故意为难他们。
这也能反映出贾元春这个贤德妃在后宫中根本不得宠，宫里的太监最是会看人眼色，贾元春但凡是一个普通的妃位。他们也不敢这么折腾贾元春的娘家人。
恐怕贾元春在后宫不是不得宠，而是非常的不得宠，甚至皇上对她都没有什么敷衍的情分。
也是贾家现在是个什么货色，家里的男丁都没有一个是要上朝的，又有什么资格让皇上来演一场。
香珺心里胡思乱想，回到自己的屋子好好喝了一杯茶。
“姑娘，奴婢给您按按脚吧。”小红看到香珺疲惫的样子，知道这是站久了，很有眼色地上前。
这小红是她从贾宝玉那边要过来的，贾宝玉是府中的凤凰蛋，加上他对姑娘是出了名的好。屋子里的丫鬟都是副小姐，所以贾家的家生子们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女儿往贾宝玉身边凑。
只是贾宝玉只有一个，这小红是贾家二管家林之孝家的姑娘，大概是被父母安排到了贾宝玉的身边。只是她的身份让贾宝玉身边的大丫鬟们非常的忌惮，齐齐排挤欺负她。
小红年纪不大，受了委屈，在一处角落哭泣。刚好被香珺看到。
香珺知道她的身份，想到林如海给她的那些产业，她也不能没有自己人。所以就打算看看能不能现在开始培养一二。
林之孝夫妻王熙凤评价过，一个天聋一个地哑，而且夫妻两人只有一个女儿。
这说明林之孝夫妻很是低调，虽然有些和光同尘，但贾家的情况，他们没有同流合污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只有一个女儿，那只要拿捏住小红，林之孝夫妻就不敢闹妖。
于是香珺就以投缘为由，问小红愿不愿意跟着她。
香珺知道自己在这府里的地位，跟着她和跟着贾宝玉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原本香珺也没有想过一次就成功，但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倒是很果决，立马就答应了，一点都没有犹豫。
香珺见她这般倒是更加欣赏了。她喜欢这样的女孩。
于是香珺直接亲自去贾宝玉那里，向他讨要了小红。
贾宝玉对姐姐妹妹那是好得没话说。小红在他院子里就是个三等丫鬟，有袭人晴雯几个大丫鬟故意打压，贾宝玉见都没有见过几次。
自然不会为了她拒绝香珺。
从那以后小红就成了香珺身边的二等丫鬟。
按照规矩，香珺这样的姑娘身边除了乳母之外，另有四个老嬷嬷。还应该有两个贴身的一等大丫鬟，五六个洒扫房屋往来役使的小丫环【1】。
她身边的司棋和绣橘是一等丫鬟。二等丫鬟没有，之后就是两个小丫鬟，一个莲花儿，一个月儿。
她住的地方就这么大，也塞不下那么多下人。
至于迎春原本的乳母，早就被她送走了。香珺要弄走一个下人还是很轻松的。
小红来香珺身边一段时间，她可以明显感觉到生活更加轻松了。她和林妹妹之间说话也更容易了。就是林黛玉也夸奖小红这个丫鬟聪明有眼色。
香珺不是小气的人，私下里将小红的月例提到了一等丫鬟一两银子。
当然以小红的出身，这银子对她应该不是什么大钱。但她这样做也只是透露一个消息，她这个二姑娘不是外界说的那样，是个二木头。
一个姑娘为什么要藏拙，人都会补脑，林之孝一家必然会疑惑，但不管怎么疑惑，他们必然不会再和从前一样对香珺有所怠慢。
小红这边必然也会更加用心。
这也就是香珺需要的，制造神秘感，让底下的人知道她这个主子不一般。
香珺也是没有办法，贾家的下人实在是太糟心了。
小红的手法极好，按了一会儿香珺就觉得舒服多了。
“姑娘，要不我去厨房看看，随便拿一些吃食垫垫肚子。”司棋见到小红的伶俐，很是有危机感。
“那些银子过去，省得你受那些奴才的气。”
“是。”司棋见姑娘这般为她考虑，心情立马好了起来。还得意地冲着小红一笑。
小红：……
天色渐暗，原本元宵佳节，京城应该是热热闹闹的，但遇到宫里的妃嫔要省亲，街道上都被清空，两边都用黄色的帷帐挡住了。
也不知道百姓们会不会怨怼贾元春这个贤德妃。毕竟古代娱乐生活本来就少。
香珺站在大门外吹冷风，心里胡思乱想。
忽然听到有人喊‘来了，来了。’
香珺精神一震，天老爷，终于来了。赶紧走完流程，放她们这些路人甲去休息吧。
之后的流程香珺就当是在看戏，香珺也见到了贾迎春，怎么谁呢，确实长得不错，但没有到很美的地步。她眼睛尖，看到了贾元春眼角的细纹。
这也正常贾元春进宫说是做女使的，但其实就是伺候人的下人。这些年自然疏于保养，见老也是应该的。
之后就是写诗听戏，一家子倒是也算热闹。看着满堂华彩，堆金砌玉，钟鸣鼎食。谁又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大家族最后的一点荣光呢。
不过到了丑正三刻，就有太监提醒要回宫了。
香珺看到贾母王夫人两人脸上的震惊之色。
心里好笑，贾家人还以为贤德妃能够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呢。毕竟他们修了这么大一个园子，结果贤德妃就待了四个时辰不到。这怎么不让贾家人震惊。
贾元春自然也是不舍，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后宫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一次的省亲是她最风光的时候了。
不管双方怎么不舍天家的规矩摆在那里，贾元春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香珺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当初贾元春为什么要小选进宫。但左不过就是自己的野心和家族的期望。
只是可惜了，贾迎春和贾母王夫人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省亲结束，整个贾家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懒散了下来。
没办法，真的是太累了。
香珺也是发现自己需要锻炼一二了。她身体极好，但因为运动太少，身体素质上有欠缺。
以后要出去游历，没有一个灵活的身体可不行。
只是现在住的地方拥挤，也就只能先选一些室内可以做的运动了，比如瑜伽。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因为宫里的贾元春下旨，让姐妹们搬到园子里住，还让贾宝玉也一起。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香珺正在和黛玉一起聊天。
林黛玉皱眉，姐妹们住进院子倒也罢了，宝玉一起住进去是个什么回事。
“宝玉也和咱们一起？”这些年因为有香珺的存在，林黛玉和贾宝玉的关系疏远很多。大概王夫人也非常满意这一点，所以经常交代香珺去找林黛玉说说话。
“既然是娘娘的意思，那咱家也拒绝不了，这大观园景色不错，妹妹又何必多虑呢。”反正她们也反对不了，还不如及时享乐。
“也是。”林黛玉想到自己几次劝说宝玉好好读书，结果倒是让宝玉觉得她变了。林黛玉直接想给他翻个白眼，她哪里变了，她自己的父亲就是探花，男子考科举出仕才是正经。
林黛玉对贾家也已经失望透顶，四妹妹说得对，这贾家也就门口的那一对石狮子是干净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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