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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惩罚 ...

  •   萧凌晏前世曾命人炼制过一种毒丸,取龙鳞与青鸾之羽高温炙烤后研磨成粉,灌入情花蛛体内,再抽蛛丝作茧,同百种毒草炼制成丹,迫使人服下,便能令中蛊者对下蛊之人着了魔似的动情生欲,他并未为此物取名,也不知是谁第一个为其想出情蛊这个名号的,总之后世人口中的情蛊,起源便是此物。

      昔日他费劲心思试了千百种材料,甚至不惜以己身鳞片入药,最终炼成此物,各种繁琐自不必说,目的却简单直白:他实在受够了某些人隔三差五闹一次假死,十天半月又玩一出灵魂出窍,每日无间断的愤怒斥骂,如此若能一劳永逸,损失几块鳞片算不得什么。

      这家伙两世都一个样,骨头硬过金石,浑身棱角,轻而易举便能刺得人鲜血淋漓,如何折磨都不见服软,唯这情蛊立竿见影,他头一次得见他那般热烈主动,软得能掐出水来的模样,从此记了许多年,既便是死过一遭,曾忘却前尘,也曾一度夜夜梦里回味。

      如今想来,此人后来表现出的绵绵情意大抵也只是情蛊作祟,他却一度以为是误会已解,心结已开后的两情相悦。他早该知的,忍不住动过真情的只有他自己。

      他翻旧账时,总会不停琢磨这人同他拥吻时在想什么?看着他因他偶尔的主动和一两句情话兴奋得难以自持,巴不得掏心掏肺时是不是在心底讥讽地笑?是不是早早盘算着要在他最情难自禁,幸福快活时杀了他?

      他忽抽离,将这气喘连连,浑身瘫软的人从榻上拽起,揪着他散乱的长发狠狠撞进他嘴里。他实在恨极了他这张嘴,说过的动听情话都是假的,道出的辱骂奚落个顶个的伤人,捧着那地府汤碗一饮而尽时倒是嘴快,巴不得借着孟婆汤把他忘干净。

      他愤怒不甘,用力掐着掌心纤细喉颈,边撞边骂:“我都记得,你凭什么忘?”

      指腹下的喉结痛苦艰难滚动着,这对方才还嚣张冷漠的眼睛被激涌而出的泪渍得红透,血一般鲜艳,死死瞪着他,舌尖发僵,牙关打颤,分明是想狠狠咬下去,却又像是忌惮着什么,迟疑着不敢动,犹豫间反彻底失去主动权,再想咬却是脱臼般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头承受。

      萧凌晏居高临下睨着他,掌下狭窄的喉管阵阵抽搐,青筋暴起,面上滑落的清泪顺着陡峭颈线一路流淌,在颈窝锁骨处聚了一小汪,这桃红一片处登时又变得水光潋滟。狼狈而又糜艳,萧凌晏看得心头畅快不少,扬眉吐气般松了关窍。

      萧珺剧烈咳嗽起来,飞溅的液滴洒了几滴在他因窒息而红透的面上,似红梅落雪,刺眼至极。萧凌晏用指头卷起那些重塞回他口里:“都给我咽下去。”

      妖物无需进食,何曾含过此等秽物,厌恶得立马便要吐出来,萧凌晏的指关却先一步堵上了他的唇舌,逼得人喉头一滚,咽了下去。

      “呵,这副表情作甚?你这几日可没少吃。”妖族的双修之法便是这般粗蛮,采阳便能补阴,越是受损严重,越是饥肠辘辘,萧珺魂魄离体之后,这副身躯早被他喂饱好几轮,否则岂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萧珺闻言恨不能将其大卸八块,剑灵化形本就艰难,母亲寻了多年才为他相中那棵桃树,如今却被填满这等腌臜之物……倘这畜生没占着萧凌晏的身躯,他定是要想方设法把它那根脏东西割下来逼它自己吃了,可偏偏它用着这副躯体作恶,叫他连咬都舍不得下口。

      他笃定打一开始用这等淫邪之事侮辱他的便是这条恶龙,真正的萧凌晏定是被它挤了下去,想必此时正缩在这身体中的某处苦苦挣扎。真正的萧凌晏绝不会对他做这等事,那日搂着他哭诉,直呼头痛的人才是他。他无时无刻不想救人回来,却又怕他在身体里瞧见了一切,厌恶此等秽事,连带着他一起嫌弃。

      他不在乎旁人如何看他待他,只怕弟弟的疏远厌弃。他有多担忧挂念弟弟,便有多恨这条鸠占鹊巢的恶龙。

      他奋力要将扣在面上的手扯下来,萧凌晏却不肯罢休,一把攥住他两只手腕制在掌心,另只手则掐着他的脸拉得更近。刚折腾完他的嘴,又漫不经心地在人脸上磨蹭,炙得整张脸滚烫烧红,没几下后,又流连回被蹭得水润艳红的唇间,俨然是没玩够。

      “张嘴。”

      萧珺抗拒地猛然转开脸,浑身紧绷,周身杀意弥漫,萧凌晏全不怕他的虚张声势,动都动不了,再凌冽的气势又能如何?

      他自顾自探出拇指,继续在其唇间流连,从已有些开裂的唇角抚弄至紧咬齿列,生生撬开后又探进去拨弄僵木的舌,指腹剐蹭过上下两颗锋利的尖齿,登时见了血。

      他嗤了一声,“牙倒挺利,赶明儿都给你磨平了。”

      “唔唔……”萧珺的声音被他手指搅得含糊不清,但依稀听得出是在骂他,他勾唇冷笑,忽俯身垂首咬在他颤抖着的下唇上,狠狠留下极深的印,将人摁回榻面,掐着腰又凿了进去。

      萧珺剧烈反抗,踝上沉重镣铐哗啦作响,带起的链条重重抽在萧凌晏肩头背上,霎时青了一块。

      他恼火扣着人下巴将脸掰了过来,冷冷道:“母后前些时日回来,见我身上嘴上皆有伤,问我是谁伤的?你觉得我是如何答的?”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人眸中霎时腾起的不安焦虑,继续拉长了声音道:“她人已在宫中,时常能瞧见我,你也不想她发觉端倪吧?”

      见人闻言怔忡,他抽回手指,又凑上前去撬开他的嘴,勾着舌尖又舔又咬,压在身下深吻一通,这人果然不敢再有何反抗,皱着眉任他索取,口中残余的淡淡麝气被甜滋滋的津液冲散,桃香复又充盈两人齿间,萧凌晏这才解气地松开,却不想他刚得喘息机会便冷言相向:“你有何资格唤她母后?”

      萧凌晏冷嗤:“到底谁没资格?若非你,父皇岂会英年早逝,母后又如何会哭坏了身子,至今一日里也只一个时辰能瞧得清物事,听得见声音?”

      虽前世漫长年岁的无数回忆涌入脑海后,他对今世双亲的惦念多多少少被冲散了些,却依旧血浓于水,极其在乎,断不会放真凶逍遥法外,身下这个伥鬼,他也不会叫他好过。

      他忽轻笑一声,慢悠悠道:“你的娘,是那柄该死的剑。你以为放走了她我就没办法了么?我迟早会找到她,丢进熔炉里化了。”

      萧珺无声垂眸,瞧不清眼中神色,也不知是痛极,爽极或是气极,被他死死扣在枕上的手用力攥紧,剧烈而漫长的战栗从腰际一路蔓延至指尖,直到他玩够了停下,也未见止息,整副身躯脱力地没入锦被之中,发丝都在颤。

      “去洗洗。”萧凌晏懒洋洋靠在床头,抚了一把他泥泞不堪的腿,“别弄脏了我的榻。”

      这些时日他给链条重新改了改,能调节长度,捆在榻上时动弹距离不过方寸,下床时却勉强能在屋内自由行走,当然,并非他良心发现,只是方便在别的地方也能这般折腾。

      他玩味地盯着人吃力地从榻上撑起身,一点点挪下床,目光飞快在屋中打量。

      他如何看不出这人依旧不死心,妄图逃走,甚至更有可能在谋划着如何取他性命,他却半点不惧,对他动杀心又不是头一回,侥幸得逞过一次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被他翻来覆去地折磨。更何况房门窗户早被他精心布置过,外人无法窥见,里头的人更出不去,屋里的物件亦只留了区区几样,没法作凶器给人使,只要再得情蛊,连这点杀心都将不复存在。

      可再得情蛊,谈何容易?三百余年后的今日,制蛊之方早已失传,恐怕也就他记得,即便还在,青鸾与龙与已是传说之物,如何还能再取鸾羽龙鳞制蛊?现今所谓的“情蛊”大多只是粗劣仿制品,效力同□□物相差甚远,根本起不到情蛊之效,还是得自己炼。听闻南疆虫谷倒是还有情花蛛,最关键的龙鳞与鸾羽……若能寻其他物件代替就好了。

      他漫不经心地思索着解决之法,目光死死黏在萧珺身上,一寸存抚过他身上新旧交叠,斑驳不堪的青紫红痕,餍足回味每一处是如何留下的,这人又有何反应。见其刚踩地便腿软得险些跪倒,他放肆嗤笑:“含紧了,弄脏了地板可得给我舔干净。”

      萧珺充耳不闻,艰难扶着桌椅挪至浴池边,锁链一路哗哗作响。水声骤起,他的身影没入池中,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都沉了进去,许久未见浮上水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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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v前隔日更,v后日更,下一本《弑师前发现师尊的情书》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