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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王妃春情迷晓梦,禁足烬王偷出府 ...

  •   吃过早膳,慕北玦去书房与崔裕议事,忽听严伶来报说王妃来了。
      他眼神一凛,她来干什么
      崔裕却羽扇轻摇,似是看透一切的神情,
      “看来殿下要处理家务事了,在下先告辞了。”
      “好”
      崔裕刚站起身,杨溪月已经进来了,
      见势不妙,他赶紧朝王妃拱拱手,然后逃离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杨溪月才不搭理他,她眼里只有慕北玦。

      “王爷,臣妾炖了参汤,来给王爷尝尝”,说完便将汤放在他的桌案上。
      食物的香气扑鼻,却完全不能打动他。
      “你来这儿做什么,没看见本王正议事吗?”
      “王爷~王爷这几天都不曾跟臣妾好好说过话,只有在这儿能找到您了。”
      慕北玦其实这两天一直在考虑一件事,他想与杨溪月和离,若是没有苏椋,他也便两人分居两地,有夫妻之名,却是和尚之实地凑合得了。可有了苏椋,他想一心一意对苏椋,考虑到杨溪月的面子,他决定跟她和离,可一般和离需要双方同意,他想可以借这个机会跟她讲明吧。
      “你想说什么?”
      见他态度软下来,她心中一喜,走到他身旁,掀开汤碗的盖子,
      “王爷您议事肯定累了吧,您先尝尝这汤,这是臣妾亲手熬的”
      他没注意时辰,倒还真有些饿了。
      他拿起汤匙舀了口汤,“嗯,不错。”
      她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笑成一朵花,“王爷您多喝点,臣妾明日再为你熬。”
      “不必麻烦”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臣妾侍奉夫君是应该的”,说着她便拉扯他的手臂,一脸委屈的样子,“王爷何时能疼疼臣妾啊,臣妾可想你了。”
      看着杨溪月的样子,当初父皇赐婚,他一纸婚约便与她成了亲,他找了苏椋这么些年,他觉得大概是找不到了,他本想着在边关之地孤独终老算了,推了两次,可去年父皇说什么也容不得他拒绝了,他记得大婚当日他又想起了苏椋,便喝醉了酒,第二天醒来却见杨溪月的盖头还没揭开。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她长得不算惊艳,但也算的上漂亮,但他对她就是没有欲望,这种感情的事他勉强不来,索性在其他事情上弥补她,对她的各种需求都尽可能满足,除了去凛州的事。她一个人守在王府,还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可作为夫君,他确实是辜负她的。
      “这一年来,难为你了。”
      听到这话,她好像心中太多的委屈决堤了,竟溢出泪来
      “好好的怎么哭了”
      “王爷你还知道,臣妾都以为你不记得有臣妾这么个人了呢”
      “怎么会,你把府里打理的很好,本王不会忘”
      “只是这样吗!”
      “你想怎样?”
      “王爷,今晚上陪陪臣妾好不好?”她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
      “别闹!”他将她的胳膊扯下来
      他的动作将她满心的欢喜冻住,她独守空房这么久,却只能看着他跟那个女人恩恩爱爱,她如何忍得下去。
      今天他难得态度好,她必须把握机会。
      “王爷再喝点汤吧”。
      “苏椋不是官宦人家出身,有些规矩不熟悉,你莫同她计较”。他语气也缓和下来
      她心中暗气,这就护起来了,怕那个女人被她欺负吗,不过面上还是和颜悦色,大气温婉,
      “是,王爷,昨日之事是臣妾的错,臣妾本...往后臣妾会跟苏妹妹和睦相处”。
      “这倒不必,杨溪月,本王有些话想对你说”。他突然转变的画风让她有点不适应,不过这样温柔的他太少见了,她心中暗喜。
      “王爷请讲!”
      “嗯....当初父皇赐婚,本是你不情我不愿的,硬是凑在一块,也是强结不出甜果的,你明白的对吧。”
      这话她一听就不对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本王也明确告诉你,我心中只有阿椋,所以本王想同你去父皇面前签订和离书,你可愿意?”
      “轰”的一声,杨溪月感觉天塌了,怎么会这样呢,定是那个狐狸精对王爷说了什么!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的愤怒无以言说。
      “王爷,这事儿不急,您不是饿了么,先喝点汤吧。”
      见她态度良好,他便依了她,
      “好,到时你有什么要求,本王会尽力满足你”,边说着他喝了几口汤,竟感觉有些头晕,他觉得可能是太累了,眼前竟出现了重影,他好像看见了阿椋。
      “阿椋”,他伸手去摸她的脸。
      杨溪月心中冷笑着,面上却笑道,“王爷,我在。”
      她在汤中放了些东西,慕北玦虽冷冽,却是个正人君子,只要她把握住机会,不怕他不对自己负责,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阿椋,你肯接受本王了?”
      她贴上慕北玦的胸膛,摸到他腰间的玉扣,啪的一声,腰带开了。
      “王爷,臣妾好想你”
      他揉揉眼睛,觉得眼前一切好不真实,阿椋怎么突然这么柔情似水的,一点不像她。
      恍惚间,外衣已经被人解开,他猛的掐了一下大腿,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哪有阿椋,分明是杨溪月,他这是怎么了,他一把推开了杨溪月。
      “王爷,您怎么了?”
      他系上衣襟的扣子,喝道:“谁让你冒充阿椋的”
      “王爷,是您上来要抱住臣妾,臣妾松都送不开呢”
      “胡说八道,本王怎么可能!你给本王滚!”
      “王爷,您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
      他眼眶微红,愤怒的低喝:“滚!”
      杨溪月哭着跑出去,差一点她就成功了,就差一点,他怎么定力这么好,这次过后,估计他就会防备她,再想要这样的机会,可就更难了。想着想着,眼里止不住的流下来...

      清风苑里,紫藤花倾泻了满枝,清风徐来,便掀起了这一片流动的瀑布。
      苏椋卧床了好几天,今天,阳光明媚,她感觉浑身也轻快了,便早早起来了。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南星端来汤药,却见苏椋已经下床了。
      “南星,我已经没事了,你看”,她伸伸腿给她看。
      “那可真是太好了,王爷知道了肯定高兴。”
      王爷...她想起那个男人,这几日他每日都亲自照顾她,她怕苦,他往药里放入花蜜,他对她的体贴,真是没的说。她不知不觉地嘴角翘了起来。
      “王爷今天没来吗?”
      听她说这话,南星笑了,“夫人,看来您已经习惯了王爷在身边了呢,王爷知道了得多高兴啊”。
      “王爷早上已经来过啦,见夫人还没醒,就离开了。”
      “哦,这样啊,对了,我已经好了,也该去给王妃请安道歉了”。

      “大老远就听到有人在想本王,本王这不就来了”,门外传来慕北玦爽朗的笑声。
      “好了?”见她下床,慕北玦关心地问道。
      “已经好了,谢王爷关心”
      “真的吗,让本王检查检查”
      不等她拒绝,人已经被他抱回床上。
      “真的好了,王爷!”
      “行,本王信你了”,慕北玦见好就收,只是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王爷,我想着已经好了,该去给王妃...”
      苏椋还没说完,慕北玦脸色一沉,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本王已经同她说过了,你不需要再去云韶苑。”
      “是,王爷。”
      “你这几日闷不闷,本王带你出去逛逛,如何?”
      “王爷不是在禁足吗?”
      “还记着呢!无妨,咱们偷偷出去。”

      清脆的马蹄敲击在青石板路上,忽然间马匹嘶鸣着前蹄立起,车辕剧烈震动,车内的青衣男子将身边女子牢牢护在怀中,后背重重撞上车壁,待马车稳住,才听到外头嘈杂的喧哗声。
      苏椋攥着慕北玦衣袖的指尖微微发白,她没想到突发这样的意外,这让她情急之下抓紧了慕北玦的衣袖,待她反应过来,略显尴尬,才红着脸松开手,慕北玦只当她受惊,在她手背轻轻一拍,
      “别担心,我下去看看”。
      原来这便是偷偷溜出门的烬王爷了。本应低调,却不想偏偏有人不让他低调。
      他跳下马车,折扇一开,遮住自己发怒的面容。
      只见个十五六岁的布衣少年被踹倒在地,一名穿着绸缎体态臃肿的中年人手持藤条,正吹胡子瞪着一双三角眼骂骂咧咧。
      “那少年好可怜...”苏椋自言自语了一句,却在触及慕北玦目光时突然意识到失言而住嘴,她迅速垂下眼睫,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慕北玦踱步到那少年身边,“这少年怎么了?”
      “这是我店铺的私事,与你无关,赶紧走!”
      那少年见到慕北玦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贵人救命,我真的没有偷钱”
      慕北玦本不想招惹是非,可方才看苏椋那不忍的眼神,而且这店铺老板嚣张的气焰也让他颇为不爽。
      “为何说他偷钱!”
      那掌柜见这人不但没走,反而要停下来管这事儿,心中很恼火,但他在这怀都也见惯了达官显贵,见这人气质不俗,也不想多同他争辩,便索性跟慕北玦讲了一遍。
      “账簿上写的清清楚楚!这凭空少了十两银子,不是他偷的,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账簿在哪儿,给我看看!”
      这人是哪根儿葱啊,开口就要看他账簿,他方才好声好气给他讲讲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居然要看账簿!要真给他看了,那可经不住检查。想到这儿,他突然变了脸色,
      “你以为你是县太爷呢,凭什么看我账簿!”
      慕北玦见掌柜突然翻脸便知这事儿有猫腻,
      “若是正大光明,有何不敢让我看!”
      “看你仪表堂堂,方才对你客气,想不到这般狗拿耗子,走走走”
      掌柜说着就想上前推他,可不料眼前人可是个练家子,手腕被人一掰,他感觉整只胳膊都废掉了,疼的他大叫
      “疼疼疼,你想干什么,你再不放手,我可要报官了”
      “好啊,便让官府来断断这孩子是否欠你的钱!”
      这掌柜自是知道自己的账可经不起查证,眼球一转,语气缓和下来:“别,别了,我看这孩子也是可怜,我就当做善事了,你放开我。”
      慕北玦转而面向那孩子,“是这样吗?”
      那孩子瞄了掌柜一眼,不敢说话。
      “你大胆说,我替你做主。”
      那孩子听了这话,似是多了些底气。
      “不,不是,他,掌柜的欠小人工钱不还,还诬赖小人偷他的钱。”
      慕北玦手上的力道加大,“把工钱还给人家”。
      那掌柜的疼的脑门直冒汗,连忙应下。“好好好,我给我给”。
      慕北玦这才松了手,将他推开。
      得了释放的掌柜揉搓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向下人命令,“去,把工钱拿给他。”
      他今天可真是时运不济,遇上这么一位多管闲事的爷,“真是晦气”,他甩甩袖子,哼哧哼哧地离去。
      那孩子得了工钱,欢天喜地地来找慕北玦谢恩,“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不必了,去吧”

      “我当是谁弄出来这么大阵势,原来是四弟啊”。
      远处走来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眉眼与慕北玦有些相似,看样子比慕北玦大几岁,气质却一个让人如沐春风,一个让人如入严寒的冰窟,截然不同。
      原来这便是昭国的二皇子,禹王。
      慕北玦没说话。
      “怎么,不敢认本王?”他突然一拍脑门,“哦,对了!本王刚想起来,四弟可是被父皇禁足在府,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呢?本王一定是认错了。”
      “当街行凶,本王觉得还是有必要报官的,是不是啊,掌柜?”
      “你想怎么样?”慕北玦开口。
      “如你所见,你当街行凶,对本王不敬,还妄图冒充烬王,本王报官有问题吗?”
      他转眼看向苏椋,“不过嘛,若是官府真来拿人,这位漂亮的小娘子可要受苦了。”
      慕北玦将苏椋护在身后,温热的天,他眼睛里却似要结出冰渣,
      他慕西纶就是想让他承认自己忤逆圣意,禁足期间私自出府罢了,传到父皇耳朵里无非是让父皇对他更生气,他本就是父皇眼里的逆子,他怕什么,可真要让他慕西纶闹大了,苏椋...她经不起折腾。
      攥紧的拳忽地松开。
      “二皇兄没有认错人,本王...私自出府,自会向父皇请罪。”
      慕西纶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真认错人了。这还是那个张扬跋扈无法无天的慕北玦吗,看来,爱情会让人昏了头脑。
      “听四弟这么说便好,要不然本王差点闹了笑话。既然这样,本王便不打扰四弟跟美人恩爱了”。他大笑着离开。

      “阿椋,本想带你出来逛逛,没想到变成这样”
      “没关系的王爷,我们回去吧”
      “好”

      却说禹王慕西纶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刚一回府就听亲信有要事禀报。
      “殿下,北狄王再次派人来,表示愿与殿下吴蜀同心,互为犄角之援。”
      “哼,说的好听,他不过是攻打凛州遇到阻碍,想让本王给慕北玦制造些麻烦罢了”
      一旁的谋士郑卿觉得自己要找些存在感,出口道,
      “殿下,这烬王在凛州这么些年,对于殿下的示好一直不予回应,难道他支持成王?”
      另一个谋士孙鱼继续说道:
      “如今成王虽忤逆圣意被禁足,可朝中还是有不少势力支持的,若是加上烬王的支持,那要逆转也不是不可能”
      “成王最近在干嘛呢?”慕西纶突然开口
      “还是老样子,与那个和尚同吃同住的,陛下的责备他是一点儿没放在心上”
      “近日来殿下声望高涨,殿下当心他做了表象以避殿下风头。”
      “说的没错,成王一向老奸巨猾,父皇这次禁足就让他放弃了多年的经营,本王不信!继续盯紧,不信他漏不出马脚。”
      “殿下,那凛州那边?”
      “慕北玦这些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干啥,对了咱们在凛州的棋子可有传信回来?”
      “殿下,咱们安插的人手全被清掉了”
      “什么!”慕西纶大怒,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那亲信吓得立即跪倒在地,解释道,
      “殿下息怒,烬王对凛州管理极严,属下费了好大劲只能在无关紧要的位置安插几个人,可一有异动,就被人发觉了。”
      “有这种事,怎么不早跟本王讲?”
      “殿下恕罪,属下想着殿下忙于朝政,这种小事...”
      “这是小事?”慕西纶打断他,
      “属下知罪,属下已经在继续安排了”
      他冷哼一声,“看来慕北玦是非要跟本王对着干了!”
      他所认识的慕北玦一向蛮横跋扈,可今天在街上再见,竟有些不一样了,若是他真的跟成王走到一块儿,还真不好说,况且他在边关经营多年,自己竟连颗棋子都没插进去,不得不说,之前还真是小瞧他了,这让他有了些危机感。
      “烬王手握二十万朔风军,这样一个潜在的敌人,殿下需重视起来。”
      “嗯...”慕西纶半眯着眼睛,手中摩挲着拇指上的玉色扳指,
      “殿下,现在成王不敢有什么动作,殿下正可趁此机会关注一下凛州。”郑卿继续建议道。
      “好,你继续去凛州安排,他现在的心思可不在凛州。”
      他想起来方才遇见慕北玦跟他的小美人,像老鹰一样护着美人的样子,嘴角弯成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哼!慕北玦,一个外族女人生的战争蛮子,有什么资本跟本王斗!”

      那属下继续禀报道,“殿下,红艄帮来信说有北边来的商队经过阙州”
      “北边来的商队?”
      慕西纶大概太忙了,心想这种小事还来告诉他,底下这帮人真不知天天干什么用的!
      “是,殿下上次让红艄帮盯住凛州的动静,徐老大派人盯了很久,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有商队经过,故来询问殿下,可要去查?”
      “凛州来的?”
      “不,徐老大查过了,塔西卡来的”
      “哦?塔西卡,有些耳熟,容本王想想”
      “殿下,丽妃娘娘便是来自塔西卡”
      “哦~我说呢,可知那商队是做什么的?”
      “殿下,商队做的是丝绸与香料的买卖”
      莫非她在塔西卡给慕北玦留了势力?慕西纶疑心贼重,一有沾边的事儿,他脑袋里的神经元就开始四处疯狂链接,发散思维,没影儿的事儿也能被他想的有关系。
      “殿下,既然凛州安插的人什么也没查到,这或许是个机会”,郑卿再次适时提出建议。
      “叫徐老大把商队截了,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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