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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处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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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果：
A队3：1B队
训练场的喧嚣渐渐散去，夕阳早已沉入地平线，夜幕笼罩下的皇家伊卡洛斯训练基地显得格外寂静。更衣室内，队员们换下满是汗水的训练服，收拾好装备，三三两两地离开。唯有柏之川和费兰自觉留下，负责打扫更衣室和浴室的卫生。
更衣室的灯光昏黄，金属储物柜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地面上散落着几片被汗水浸湿的毛巾和一些杂物。柏之川站在角落，四处张望，寻找拖把的踪影。费兰见状，低着头，默默从储物间取出一把拖把，递到他面前，动作略显僵硬。
“给。”
柏之川接过拖把，淡淡说了声“谢谢”，便转身走进浴室开始清理地砖。费兰也跟了进去，两人一左一右，无言地挥动拖把，水花在地面上荡开，发出轻微的“哗哗”声。气氛却莫名地有些尴尬，仿佛刚才训练场上的激烈对抗还在空气中留下了无形的裂痕。
“你……”良久，费兰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你……前没打过正赛，到底是在哪儿学的啊？那身手可不像新手。”
“我以前服役过一段时间。”柏之川回答。
“服役？”费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才多大啊，就服役？”
“我们那儿，15岁就可以了。”柏之川继续拖地，目光始终落在地面上，“所以我一满15岁就去了。”
“哦……怪不得。”费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拖把在手中转了个圈，像是想缓解气氛，“那你后来为什么离开军队？”
柏之川沉默了片刻。
“……我被开除了。”
“抱歉，问了不该问的。”
“没事。”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上头了。”费兰道歉道。
柏之川微微一怔，抬头看向费兰。后者正低着头，耳朵却微微泛红，显然道歉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我也不对，你……刚才没受伤吧？”
“还好啦，我戴了手环。”费兰举起手腕，金属手环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保护膜的指示灯微微闪烁。
“那就好。”
……
……
“喂，你是不是不爱说话啊？”费兰突然停下动作，斜眼看向柏之川。
“不是啊。”
“这么一会儿你说的话加起来没三十个字呢吧。”
“……”
“那是因为你话太多了。”
“……”
……
……
午夜时分，训练基地的灯光早已熄灭，只剩几盏路灯在夜色中投下冷清的光晕。柏之川和费兰终于打扫完，走出更衣室，来到基地门口。远处的城市天际线闪烁着五彩的霓虹，仿佛一座永不沉睡的巨兽。
费兰掏出车钥匙，按下按钮，一辆流线型的自动驾驶地车从停车场缓缓驶来，他转头看向柏之川，扬了扬下巴：“你呢？回哪儿？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我就住基地宿舍。”
“那个破宿舍？”费兰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夏天热得跟烤炉似的，你早点搬出来吧。”
柏之川笑了笑，“没事，我耐热。”
“原来你这家伙会笑啊，刚才训练赢了都没见你笑”费兰一边嘟囔一边开门，跳上驾驶座，冲他挥了挥手。
“那……明天见！”
“明天见。”柏之川低声回应，目送地车在夜色中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远方的霓虹之中。
***
夜色深沉，提艾拉罗夏的街头灯火通明，高耸的摩天大楼上闪烁着全息广告，五光十色的霓虹光带在空中交错。
一条隐秘的巷弄深处，一间名为“樱隐”的酒吧静静伫立。木质的滑动门上雕刻着精致的樱花纹路，门口悬挂的红色纸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柔和的暖光。
推门而入，酒吧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威士忌的醇厚气息。室内灯光昏暗，墙壁上点缀着数盏仿古灯笼，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竹制的吧台上。鼓点与尺八的音色交织，像是心跳与呼吸的共鸣。
洛桑·美黛斜靠在吧台一角，手中握着一杯失落之城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轻轻晃动，折射出霓虹灯光的七彩光晕。他旁边的伊万啜了一口星辰港伏特加，银灰色的头发映着各色霓虹。
伊万放下酒杯，杯底与竹制吧台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吧。”洛桑说。
伊万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靠在吧台上：“怎么没拿第一啊？你打不过柏之川？”
洛桑听了气笑了，“喂，你有没有看比赛和报道啊，我根本没和他打，他直接挑战的MVP。”
伊万轻笑一声，目光扫向酒吧窗外，远处的摩天大楼上全息广告如流星般划过夜空，“今天下午的训练，他的实力很不一般。”
“你也察觉到了？”
“但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怎么正确使用自己的能力。”伊万回想起在训练场的那几十分钟，虽然他作为清道夫，大部分时间呆在阵型最后，守护祭坛，但柏之川那极快的身影，离着一百多米可看得很清楚。
第一次得分便是这种情况——
当时B队的扎因正拿着旗帜准备传给费兰，柏之川像是早已洞悉了B队的传递路线，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半路截下了旗帜。而他落地后没有丝毫停顿，不停歇地朝对面祭坛冲去，周围的B队队员反应过来开始攻击时已经晚了，柏之川以极快地速度冲到了塞涅卡跟前，目光锁定祭坛，猛地举起手臂——旗帜如箭般打入祭坛。
完美的一次得分。
伊万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酒杯上，伏特加的冰冷触感让他回过神来。他低声喃喃：“那小子的速度和判断力，简直不像新人……但他的龙文，用的太糙了。”
“嗯，我也发现了，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洛桑说。
“不过戴夫应该能把他调教出来吧，他是戴夫最喜欢的那种选手了。”
“你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洛桑的眼神暗了暗，声音压低了几分。
“有效线索不多，但我确定‘那个人’就在圣灵岛。”
“雷格努姆索利斯的首都？”洛桑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大可能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伊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在喉间燃起一抹辛辣的热意。
“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