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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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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又只是干笑,没有说话。
李佳把折叠小桌拿着,在外面支开。
只要不下雨在外面吃饭是很享受的一件事,像个景点一样。
云理捡了三碟包子出来,她把鱼肉的放在她和李佳面前。
云理指了一下鱼肉的跟袁奕说,“这个是鱼肉,你别吃到了。”
李佳左手三个碗,右手一壶蘸水油。
李佳一来就吃了一个鱼肉的,油一下就顺着手指流她手上了。
她咬着包子去屋里拿纸,又带了一包出来。
天气一热,什么虫子都跑出来了,爬的飞的。
这是袁奕第十次挥手赶苍蝇了,她不知道这个苍蝇怎么对她这么执着,而且就这么一只苍蝇。
李佳出来又绕着李佳转,那个苍蝇就是围着两人飞,愣是不去云理那里。
云理看着两人吃饭都吃不下,看了眼苍蝇示意李佳去屋里拿东西。
李佳一下就反应过来,扔下包子屁颠屁颠跑去屋里柜子下层拿了一个弹弓出来。
是一个榆木的弹弓,一看就是云理自己做的,不是很精致。
李佳把弹弓给云理,她就马上拿出手机拍视频。
云理弯腰摸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的碎石子。
云理瞄准,发射,苍蝇垂直落下,落在屋檐下面。
李佳惊呼一声,跑过去对死苍蝇无死角的拍遗照。
袁奕皱眉四处看,明显还在状况外。
李佳把无头苍蝇握在掌心,嘴角勾起,眼睛也坏笑得弯起来。
她走到袁奕身后,把手从肩膀伸出去。
“什么东西!”
袁奕被吓一跳,也不知道是被苍蝇还是刚才李佳突然伸出来的手吓到了。
李佳突然张开手,把苍蝇给她看,又马上收回。
袁奕转头看向李佳,追问,“苍蝇吗,那是苍蝇吗,我刚才没有看清。”
李佳放在她手臂上,让她好好看。
袁奕不信,还再问,“这个真的是那只苍蝇啊,就那样就打到了吗,头就直接掉了啊。”
云理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她刚才去厨房装包子去了。
“熟能生巧了,真的学起来其实挺简单的,你要学吗袁律师。”
云理把包子放下,对袁奕说。
袁奕摇头,早就把苍蝇抖了下去,还再不停的无意识的搓着手臂。
她起身去洗手,连着手臂也一起洗。
李佳吃饱了,她跑到院子里,弯着要都快要趴着走了,眼睛盯着地上。
终于她在地上捡了一下,然后就跑过来。
她问袁奕,“姐那个苍蝇呢。”
袁奕不解的看向她,“扔了啊,不能一直拿着吧,怎么了你要着干嘛。”
李佳摇头,一脸你不懂的表情,她问她扔哪了,又开始找起来。
苍蝇身体要大一些,比头好找一些。
她摊开手说,“全须全尾了。”
原来她刚才去找那颗苍蝇头了。
云理都已经把她要带回去了包子装好了。
她看着那个尸首分离的苍蝇,问她,“来这些你带回去,还热着到家也刚好,这个苍蝇要不要给你装起来,这么喜欢。”
袁奕也凑过来看,确实是一颗苍蝇的头,她脸都要落到李佳手里了,看了又看真的是颗苍蝇头。
袁奕视线随着被李佳抛出去的苍蝇一起看向院子里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该继续惊叹云理的技术还是李佳可以在那个院子里把还没有米粒大小的苍蝇头找出来。
最后她也只是问,“你怎么找到的。”
李佳神秘兮兮,“多看咯,耐心再多些。”
李佳跳着去洗手然后带包子回家。
云理收拾着,她看着还在看外面的袁奕。
“袁律师,看什么呢。”
袁奕听到动静回头,云理笑着说,“其实你看弹弓打落下来那个一块就能知道大概位置,然后就靠运气了。”
袁奕去收桌子,明显没有相信她们。
云理给了袁奕一把遮阳伞,让她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用。
袁接过来道谢,都走出门了,又走回来。
“那个火焰树其实也不能去吧。”
云理一笑,“没有,你听谁说了,能去,只要自己小心就行别摔了,还有太阳毒你也不要出去太久了。”
袁奕撑开伞,她站在阴影中点头。
云理拿出发酵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面团,靠小面包。
面包进烤箱了她就开始做奶油。
等袁奕回来的时候刚好出炉,她果然没有出去太久,这个太阳拍东西都是花的,人都要晒死。
袁奕坐在堂屋摇椅上,汗滴一颗一颗往衣服里钻。
云理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袁律师吃点下午茶呀,虽然来了这个乡下,但是每天的小习惯也不要忘了。”
袁奕拿着文件夹扇风的手顿了一下,“什么,你又猜的,每次都猜这么准啊。”
她看着小蛋糕,不出意外,卖相很好,像买的一样。
“你之前还学过烘焙吗。”
云理用手撑着头,歪头,视线落在奶油顶上的那片薄荷嫩叶上。
“大学去兼职的时候学会的,也不难。我真的不会算命”
袁奕吃了一口奶油,明显愣住了,她看向一动不动的云理。
“味道一模一样,你怎么做的。”
袁奕吃出来了,这个味道和她一直去的那家店的味道一模一样。
“当然是吃过一次啊,就那次袁律师你当时不还和我说过话吗。”
袁奕放下蛋糕,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诡异神色,“然后就复制出来了?”
“对啊,很简单啊,一尝就知道用了什么怎么做的。”
袁奕叹气。
云理把风扇搬了出来,吱嘎吱嘎的牙酸声响起。
袁奕看着云理摆弄这个古董风扇,问她,“这个风扇今年多大了啊,得是个祖宗辈的了吧。”
“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就在了,比我大。”
袁奕看着挣扎着往她走过来的风扇,“你要不给你姐站定一下,感觉她要走过来坐我的位置了。”
云理伸出一条腿,一脚踩在座子上,风扇马上就定住了。
“刚才没放稳,用点力就行。”
袁奕吃了两个,突然她喊,“云理。”
云理看着外面的那颗老树,上面有几只蝉在叫。
她看向袁奕。
“云理,今天晚上那个羊肉里面能炖藕进去吗。”
云理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望向后面的房檐。
眼睛弯起来,应该是在笑。
“不行啊,没有藕呢,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吃藕了。”
袁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双雨鞋,鞋底和中层有淡淡的红色。
袁奕说,“啊,没有啊,我以为你也种了,看着你那个鞋子上面有那个河泥,还以为你去挖藕了难不成河里的那个荷花只是看的吗。”
云理笑,“只要不是发育不良都会结果的,只是时间还没到,还没有长大。”
屋里的门帘被吹吹得叮当作响,外面有白色的蝴蝶和蜜蜂围着花绕。
时不时还能飞几子很大的深色花蝴蝶。
云理指着那个蝴蝶说,“袁律师知道那个蝴蝶叫什么吗。”
袁奕只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飞过去,比一般的白蝴蝶大很多,没有看清具体是什么模样。
“不知道,没看清。”
说着她拿出手机,一下抬头说,“是黑色凤尾蝶吗。”
“不知道学名呢,只知道我们这边老人叫这个鬼蝴蝶,说是死人化成蝴蝶回来看看。”
袁奕看着院子里飞舞的蝴蝶,“那这个边蝴蝶是死了的人都能变吗,还是有条件的?”
“这个我哪知道呢,我又不管投胎的事。”
袁奕说,“我还以为你这个都知道呢,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云理调整着自己的手套,漫不经心,“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会的也只是人会的,你看袁律师你刚才不就查出来了它得学名吗,这下你又学到了一个知识。”
袁奕垂眸看着她的手,“还不定对呢,谁知道刚才飞过去的那一只是什么呢。”
袁奕又说,“你知道独脚五郎吗。”
“袁律师对这些民俗故事感兴趣吗。”
“到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之前我接触到一个案子,里面的被告者的外号叫独脚五郎,所以就听过这么一个。”
云理一伸腿,“人在江湖飘,哪能不取点外号呢。”
袁奕盯着云理说,“有句话是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要是你觉得,什么样的一个人会取一个这种外号呢。”
“那我怎么知道袁律师,我又不是他,这种只能靠字面意思猜测。”
“那你猜猜看呢,神算子。”
云理无奈,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袁奕就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出来。
“像这种多半就是脚又问题啊,不是瘸子就是少腿,按你说的那种,多半是腿有问题吧。”
袁奕捏着手机,手上无意识的使劲。
“可能是吧。”
云理转头,正巧和袁奕对上目光,“袁律师听你这话,你没见过那个被告吗。”
袁奕苦笑,“见过才是真的好了,也不是什么被告。连警方那边都没有他的真人画像,只有一些零散的线索。”
“意思现在还在逃吗。”
袁奕嘴唇一动,似乎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拐弯换了一个说辞。
“可能是吧,也有可能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