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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两人点头,一点都不困,这个时候她们平时都还没睡。

      这时两人突然想起她们手机都不知道扔哪里了,两人一致决定明天再去找。

      云理的电话这个时候倒是突然响了起来,她把手机递给两人,说,“肯定是找你们的,来拿去。”

      接通是村长的声音,村长那头说了句是她们,然后接电话的就变成了老师,不出意外老师把两人说了一顿,然后让她们赶紧回来,两人不是很愿意说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但是老师坚持要她们回去,甚至声音都急得劈叉了。

      云理拿过电话,“别急老师,我现在把她们送过来,放心人会安全到达的。”

      云理挂了电话领着两人向那边走,她还给了两人一人一个手电,两人牵着云理的衣服根本不敢松手,好了路上还把两人的手机找到了。

      一打开手机全是未接电话未接语音的,看来是没办法了才碰运气打到云理这里来了,结果还正好碰着了。

      半路的时候村长又打电话过来说,等她把两人送回去后就来一趟祠堂。

      这么一说,云理就知道出事了。

      祠堂即使开了灯都很暗,那个灯泡不知道用了多久,昏暗无光,小虫子不停撞在灯上,发出小动静,还有月光从缝隙中透露出来将三个人的身影拉长扭曲。

      村长还有两个老师都在。

      村长脸上压抑着愤怒,两个老师也是。

      云理进去问,“怎么回事,大晚上的。”

      村长声音哑的,怕是刚才和这些老师吵架了吵的,“今晚上有两个学生跑到祠堂里,被山里的蛇咬了,现在去隔壁村接了车送去医院了,可是他们非要说是我们放蛇咬的,神经病。”

      那个老师也是吼着,“那个伤口一看就是毒蛇,我们来的时候明明查了这里是不会有那么毒的蛇。”

      村长拿出烟抽起来,“老师你也是个教书育人的能不能讲点道理,那我拿蛇咬你们学生的目的是什么啊,我是不想挣钱吗,是想被警察抓啊。”

      另一个老师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让她冷静点,她跟村长示意了一下就把她拉到一旁去。

      “干嘛呢余姐。”

      “你冷静点昕言,别去和他吵,到时候出事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余姐走过去按住昕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有一些发抖,眼睛低垂根本不敢抬头。

      她理解了余姐的意思,没有在说话而是直接出去了。

      余姐跟村长道歉,说是太紧张学生了,不好意思。

      村长无语的点头,“没事,情绪激动了能理解,但是他们晚上自己跑到别人的祠堂里就是没家教的行为。”

      云理看的莫名其妙的,这叫她来也没什么用啊。

      她说,“村长没事我就先走了。”

      村长还在嘀咕,“没家教的,说不定就是老祖宗叫蛇咬的。”

      他又说,“啊,什么云理妹子我刚才没听到你说的。”

      “没事,我先走了。”

      “行。”

      祠堂建在整个村长最高的地方,一般只有祭拜的时候才会打开,平时都是关严的。

      云理看到了两个老师在前面走,她回家的路也是这条,就在后面慢慢走着。

      “余姐,你没听到吗,那个小杰他们两个都说看到了,一个长得很丑的人,进了祠堂,然后过去的时候被蛇咬的。”

      余姐越走越快,她说,“你别说了,万一不是呢。”

      “什么,不是他放的?”

      “不是,万一不是人呢。快走吧,我已经联系了车,明天早上一早就走,等下我再给你看一个东西。”

      两人跑了起来,昕言在喘气的空隙问,“什么意思啊,余姐,你,你看到什么了,我记得你不是个信这些的人啊。”

      余姐害怕了,“我看到了,在村子后面,在他后面站了了人,又高又丑,一张极其扭曲的脸就这么看着我们。”

      昕言一听也被吓到了,余姐说的这个一点都不恐怖,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和一高一低的声音让她平时都不怕这些东西的人都怕起来了。

      两人回到屋里,余姐把门反锁了,学生们都在屋里睡觉,堂屋现在就只剩她们两个了,余姐这个时候身上发抖,昕言抱着她问,“怎么了余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余姐抬起头看着昕言,惊恐说,“你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到吗,村长后面有一个很高几乎到房顶了,一个东西站在他身后,脸没有五官,不对应该是有的,我也记不清了,但是它的脸很扭曲,像漩涡一样。而且在这个乡下要是把那个村子激怒了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昕言对余姐说的那个怪物一点都没有感觉,她甚至都怀疑是余姐编出来骗她的,但是激怒村长这个话确实是她情绪上头了没有考虑到,余姐应该就是眼花了,本来那个祠堂光线就暗,又是晚上,看到一点东西就联想起来了。

      “哦,对了余姐你刚才要给我看什么来着。”

      余姐也是刚想起来的模样,“是这个,我也是和朋友聊天聊到的,朋友跟我说的。”

      说着她点开手机找了一下递给昕言,昕言奇怪的接过手机看起来。

      她看完惊恐的看向余姐,“姐,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呕,我现在就想回去了。”

      “冷静点,别把学生吵醒了,不然等下事又多了,我给那个司机加钱了,他现在就已经出发来接我们了。”

      “好。”

      等云理起来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走了,灵林和依依还给自己发了微信,说她们已经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找自己玩。

      云理发消息过去,好,把那个陶是等你们来拿吗,还是我打包寄给你们。

      那先发在你那里吧姐,我们放假了过来拿,顺便再玩一下。

      云理早上照常去了菜地,菜地染了一些虫,她没有用药,一只只逮了。

      青色的大肥虫,贴在叶子上,天也没有完全亮看都看不清,云理一手一只,要是虫子挨得近可以一手几只,就没有落空的。

      她把虫子都装了起来带回去给鸡吃。

      那些鸡一看到虫子一下就扑上来了,云理双手撑在围栏上,“听话就有好吃的。”

      前面那条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个坑,那种四轮车过没有问题,但是自行车电瓶车之类的车肯定会摔。

      云理去后山上挖土把坑给填了,每天看似没有什么事了,可是只要真的到那天事会自己冒出来的,今天天气特别闷,感觉她已经是在水里呼吸了,体感有点不舒服。

      她刚刚把地填平,村长大儿子就骑着那个单杠自行车从那条路过去,看方向是去竹林那边了,他车后座放着一把砍刀应该是去砍竹子的。

      云理今天还去看了那个窑炉,还烧着,明天就可以拿出来了。

      事不多今天,外面的事做完了,她就开始在厨房熬番茄酱,番茄接了很多,吃又吃不完就直接熬成酱了。

      村长大儿子载着竹子回去了,竹子太长不好掌方向差点把竹子插云理屋里来了,她出门一看扶着那个竹子把大儿子送走,不然等下真送到自己家来了。

      回屋的时候云理还捡到一瓶白色塑料装的东西,看状态就是刚才大儿子掉的,她一开盖就有很大一股鱼油的味道。

      等下给他送过去了,先把晚饭吃了。

      今天晚上吃了那个腊肉,有点久了她都记不得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了,那个肥肉全是油吃了腻人,云理只留了一点肥肉,瘦肉切片炒辣椒。

      云理橱柜里有几套餐具,全是她自己烧的,风格都不一样,能看出她之前说学过美术是真的,而且水平还不低。

      她吃完饭就去村长家给大儿子还鱼油去。

      到他们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好在吃饭。

      中间是一股清汤的肉,里面有点碎了,都不怎么能看的出具体是什么东西了,只能看到扭曲的环状肉,还有零碎的大块鱼肉,村长一脸难受的吃着那个环状肉一直在吐细刺,他小心翼翼的吃着生怕卡到喉咙了。

      那一锅应该是直接扔水里煮的,什么调料都没放,腥味扑鼻,云理在门外的时候就闻到了从门缝飘出来的味道。

      何桂花面无表情站起身,拿起村长和两个儿子的碗,一人给他们舀了一大碗诡异的鱼尸。

      小儿子吃的也是想吐,他说,“妈后面我来煮饭吧。”

      何桂花看着他,“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家的大学生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这些事怎么能让你们来做啊,这些鱼肉可是很有营养的,必须全部给吃完了。大儿子你不是晚上眼睛看不清吗,妈我可是问了,这个鱼肉最好了,你也多吃点。还有这个黄鳝,你不是喜欢得很吗,多吃点。”

      云理敲门,喊了一声何婶。

      何桂花放下碗,她碗里也是炒的腊肉,她站起身来开门,“云理妹子你咋来了,吃饭没,要一起吃点吗。”

      云理摇头,“不用了婶,我吃过了,我是来给德哥送药的。”

      何桂花看向大儿子,问,“什么药。”

      云理把鱼油递给大儿子,“是鱼油啦何婶,不是什么其他药。”

      “鱼油,不是叫你多吃点鱼肉吗,不比那个鱼油有用吗!”

      云理听到何桂花的话,“德哥有夜盲吗。”

      何桂花提高声音,“对,小时候净挑食去了,结果说晚上看不清,医生说是夜盲了,娇贵的很呢。”

      云理自言自语念,“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现在还夜盲吗。”

      何桂花问,“云理妹子你说啥呢,没听清。”

      云理抬头,看着大儿子说,“德哥这个瓶子有点脏掉泥地弄脏了。”

      又对何桂花说,“没什么婶,对了,我怎么没看到嫂子啊。”

      何桂花不在意,“不知道,管她的,吃不惯我们这些东西吧。”

      云理,“可能晚上顾着孩子去了,太累了。”

      何桂花把碗端过来,拉着云理闲聊。

      云理看着何桂花端的碗,实在吸引人的注意,她端的那个碗是个奶白色的大碗,和她黢黑的手相差甚远。

      碗表面仔细看有些杂质小颗粒,形状也一般,碗边还有手指印,一看就不是买的。

      云理好奇问,“何婶这个碗也是你自己做的吗。”

      何桂花有瞬间的怔愣,“对,我小时候烧的,跟着我几十年了。”

      村长插话,“对呀,她这个碗在认识我之前就一直在用了,当时结婚的时候都非要带着这个碗,跟她亲人样别人都碰不得。”

      何桂花一个眼刀甩过去,“吃你的潲去,我和云理妹子说说话有你什么事。”

      何桂花十根手指在碗上无意的摩挲着,“这个是我小时候自己去烧的,当时我记得好像是个冬天,我刚刚和那个窑炉一样高,云理妹子我跟你说那个窑炉烧起来旁边暖和得很,冬天的时候舒服啊,那个冬天我觉得是我最好过的一个冬天,吃的东西也多了,穿的衣服也多了。”

      云理说,“确实,我昨天带那群学生去烤的时候,热的感觉能把人烤没掉。”

      村长一直没说话,闷着吃饭,大儿子几口吃完就进屋了,小儿子边吃边玩手机,他手速很快,一直在手机上打字。

      云理说,“何婶,这下孙子也有了,以后就好享福了。”

      何桂花冷哼,“要是真的就好了,还享福没气死就算不错了,两个没一个有出息的。”

      云理安慰她,“别这么说何婶,谁不知道你有福啊,到时候小德哥结婚在生个娃娃,到时候真的是天伦之乐了。”

      何桂花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谁看的上他啊,真的是。”

      小儿子听到这话马上反驳说,“妈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之前追我的人还少了吗,就我回来前面那段时间,还有两个闺蜜一起追我,我没有答应,比较自己的事业比较重要。”

      云理上半身轻微转过来,好奇问,“那后面呢。”

      小儿子呛了一下,“后来她们两个为了争了起来,再后面……我哪知道。”

      云理笑,“是吗,那她们一定很爱你了,死都恨不得粘着你那种是吗。”

      小儿子手中的碗抖了一下,“不知道。”

      外面开始下雨,一颗颗的落到地上,和地融合在一起。

      云理起身,“我回去了婶,等下雨大了。”

      何桂花马上站起身,“等下云理妹子,这里还有鱼,本来是杀给那些学生吃的,结果人走了还剩了这么多,你带些走吧。”

      云理都走到院子里了,“不用了婶,我要炖鸡,等会吃不完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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