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裂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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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音像生锈的齿轮卡进耳道，陈默猛地扯下耳机，金属线在手腕上勒出红痕。机房应急灯的绿光里，服务器阵列的嗡鸣突然变调，某台主机的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红光透过机箱缝隙渗出来，在地面拼出断断续续的字符——
「别碰19层的防火墙」
他后背撞在铁架上，机箱震颤着掉下来半根锈蚀的电缆。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他们在代码里养了东西，19层是喂食口」。当时以为是恶作剧，此刻指尖残留的键盘温度却像某种活物的体温，顺着神经爬向太阳穴。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林夏的号码。陈默划开屏幕的瞬间，听筒里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哭喊：「陈默……它在啃防火墙……」背景音里有玻璃碎裂的脆响，接着是电流骤然中断的死寂。
他跌跌撞撞冲向机房出口，门禁系统的电子锁突然发出蜂鸣，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几秒后重组为清晰的警告：「检测到异常访问，启动一级隔离」。厚重的合金门开始向内收缩，缝隙里渗进的光越来越窄，陈默扑过去抓住门框，指节在金属上磨出血迹。
余光瞥见服务器群里那台闪红光的主机，机箱盖不知何时被顶开，一团灰黑色的雾气正从主板上蒸腾起来，在绿光里扭曲成类似人手的形状。他突然想起初代文档里被涂黑的段落——「用开发者的神经突触当锚点，才能锁住溢出的意识」。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短信，发信人未知，内容只有三个字：
「门没锁」
陈默转头看向消防通道的方向，那里的安全出口指示灯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紫色。雾气已经漫到脚踝，带着淡淡的铁锈味，他咬咬牙，转身冲进了那片紫色光晕里。通道尽头的楼梯间，19层的标识牌正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某种活体组织在呼吸。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