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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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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忙就忙到了大半夜才休息，昨天有两家人的马车被踩扁的，他们忙着处理地上的水牛，还来不及检查马车碎片，看有没有修复的可能，总之车队不得不继续多逗留一天。
到了第二天晚上，等大家都忙的差不多了，打算开个篝火晚会庆祝这意外的大丰收时，从东面来了一群人赶着一群马，那队伍约十来人的样子，全部是抢手打扮，武器配备量非常足。
约瑟夫看了看来人的马，马上转头对海伦说：“你带孩子们回马车，今晚不要出来了。”看艾瑞克对着他点了点头，知道他也看出来了，就没多嘴再提醒。
阿贝格尔被艾瑞克牵着往回走，有点不明所以又有点紧张的问：“那些人是不是坏人啊？我们是不是要和他们开战了、我们要不要赶紧把枪拿出来先装子弹？”她一边问一边忍不住回头看，觉得那些人看着就不像好人，浑身脏兮兮的，脸上看着也凶残，肯定见过血。
她这个判断就不公正了，完全是基于约瑟夫和艾瑞克的态度而来，带有严重的感情色彩。来的那群人其实没那么凶神恶煞，人家老远就开口和他们打招呼，听着还礼貌挺客气：“先生们，女士们，我们从南普拉特河过来，赶了一天的路，正好饿了，地上的这些肉，你们还要吗？如果不要，我们能否取一些食用？”只不过，对方客气的询问时，阿贝格尔被艾瑞克拉走了，没有听到。
“为首的那几头马身侧都挂着好几张头皮，他们应该是印第安猎人。”
艾瑞克说的印第安猎人并不是说他们是印第安人，而是靠猎取印第安人，并割下他们的头皮换钱的人。有些军队对印第安人的仇视情绪特别重，会放出消息收购印第安人的命，证明就是割下的头皮，按头皮张数换钱。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被割了头皮就相当于被判了死刑，反正他是没有听过有活下来的。
现在临近傍晚，马上东西又多，她没看这么仔细，可一听艾瑞克的话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总觉得有点残忍，杀人不过点头地，割人头皮？妈呀，她真的好想回家啊！
“那，那，那他们会不会割我们的头皮啊？”她不想那样死，太恐怖了。
“不会。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我们人多，在没有摸清我们的底细之前他们不敢硬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欺软怕硬的。”阿贝格尔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两人刚才明明是站在同一个地方，看到的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艾瑞克知道了这么多信息，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不止是阿贝格尔好奇，海伦和海莲娜，还有小汤米听到这话也都忍不住看向了艾瑞克。
“他们从南边而来，那边只有南普拉特流域住着波尼人，波尼人更擅长种植，相对比较平和，在各印第安部落里都是被欺负的存在，也不与政府为敌，这并不是军队会悬赏屠杀的对象。”
“而我看到的头皮大多数是女人和孩子的，可见他们只会挑弱小的对象下手，我猜测，他们是等男人都不在家的时候动的手，这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
“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这样啊，连畜生都不如！为了钱去屠杀女人和孩子，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两个女孩子听的义愤填膺，用着自认为最凶狠的语言批判对方，哪怕是弱者也看不上这种行为，还觉得约瑟夫叔叔他们就该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你约瑟夫叔叔和领队他们应该不会主动挑衅，只要对方不犯到他们的头上，为了大部队的安全，他们不会多管闲事。”哪怕这两人有一定的正义感，可仅仅因为一个猜测就动手也是不可能的。
“听说在德克萨斯，还有人杀墨西哥人来充数的。”艾瑞克又补充了一个听来的消息，不过他能说出口的都是有把握真实发生过的。
在德克萨斯活动的都是凶猛不怕死的卡曼旗人，人家举着一根长毛就敢冲着扛枪的军队冲刺，这些小人哪怕占着武器优势怕也是不敢轻易招惹对方的。
而墨西哥人和印第安人都被白人认为是次一等的存在，或是非人类，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所有的非白人都是低人一等的存在，自然是想杀就杀了。
“你今天晚上也呆在马车里，我多烧点热水给你洗澡洗头发。”阿贝格尔这两天又是劈家具，又是帮着处理牛肉，也忙的不行，昨天晚上就抱怨过身上都臭了，还说她都这样了，他还能昧着良心夸她香，怕不是鼻子出了问题。
“可要是我洗澡的时候那边闹起来了怎么办？要不我放把枪在身边？”
“区区几个孬种算什么，你男朋友我可不是吃素的。”
“你这话说的可真霸气，还区区呢！”阿贝格尔盯着艾瑞克的面具看了一会儿说，她非常怀疑自己的小男朋友迟来的中二病发作了。那些人再怎么龌龊也是是个成年男人，人家在经验上就比小艾瑞克占优势。
“艾瑞克是真的很厉害，你要对他多点信心。”海伦笑了笑说。约瑟夫和海伦提过艾瑞克，说是如果自己出事了，让他们母子三人跟紧艾瑞克，他有能力护住他们，只要和阿贝格尔打好关系，他不会不管的。
约瑟夫不是会胡乱说话的人，他能说出这种话来，那么艾瑞克必然有她看不明白的能力，海伦相信他的判断。
“是的，阿贝格尔，我看那些护卫队的人好像都很崇拜艾瑞克，都想和他学扔套索和怎么用刀。”海莲娜也赞同妈妈的话，艾瑞克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厉害的男孩子。
“我错了好不好，我们家的艾瑞克肯定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男孩子。”阿贝格尔赶紧改口，小孩子也是需要夸的，特别是小男朋友。
“嗯！”他也不谦虚。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他的本性好像暴露的也越来越多了。
“你以后有机会也教教我怎么处理动物的皮毛吧！我以前打猎的时候，这些都是我林叔叔和阿里克斯处理的。”
到不是性别问题，林叔叔是舍不得妈妈干这种血腥的活，阿里克斯存粹是绅士风度发作。童妮阿姨家就不这样，阿姨和她女儿邦妮两人都枪法一流，处理动物比林叔叔还专业，韩叔叔却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废物”，和她一样，嘿嘿！
“等以后猎到小点的动物吧，太大了不好处理。”像今天给水牛翻身，他把整个半面的肉都分割下来，只剩下个骷髅架，可还是用了好几个大男人才翻过来
两家的营地离大本营并不太远，几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听说艾瑞克要烧水给阿贝格尔洗澡洗头发，海伦决定也奢侈一回，让全家人都洗个澡后明天干干净净的出发。
她帮着艾瑞克把火升了起来，把三家的锅都装满水挂在火上方烧，连咖啡壶也装满了水，直接放在火上面加热。好在几家的水桶里早就蓄满了水，够用。
几人在等水烧热的时候，边解辫子边说些闲话，阿贝格尔提到他们那里打猎有规定，每人每年只能猎一头鹿，而且只能猎公鹿。海莲娜好奇的问了句阿贝格尔是哪里人，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规定。阿贝格尔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即看向艾瑞克。
“是阿贝格尔家农场自己制定的规矩，母鹿能不断繁殖，以后都不用去其他地方打猎了。”
“哦，我就说了，那里会有这样奇怪的规定。”
海伦想到自己的猜测，赶紧偷偷掐了掐海莲娜的腰，她怕女儿继续问下去会戳到阿贝格尔的伤心事，毕竟她很可能是和艾瑞克在私奔，这说明他们两人的关系没有得到家人的认可，老提起阿贝格尔家，不是戳人家的伤口吗？
“哎哟！妈妈，你干掐我嘛！”
“没干什么，我有点痒，想抓一抓，抓错地方了。”海伦面无表情的回答，她的这个姑娘哟!
阿贝格尔刚犯了个错，不敢再随便说话了，老老实实的呆在艾瑞克身边，让他给自己梳头发。这让海伦更确认自己猜对了，阿贝格尔就是想起自己家人，伤心了。
等躺回马车后，阿贝格尔才敢小声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怎么办哪！”她有点怕被人当成神经病对待。
“别担心，没人会当真的，最多就说自己口误或是记错了。”是人就有说错话的时候，谁会真的追根究底？就算真有这种神经病，他也能给对方洗脑，怕什么。
“谢谢你啊，艾瑞克，你真好，从来都不会责怪我。”不管她犯什么错，或是问什么常识性的问题，他都不会摆出异样的眼神，就和她的家人一样有耐心。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你不是说男朋友基本守则就应该对女朋友无条件的好？”
“我又没有谈过恋爱，我胡说八道的你也信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