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成她妻》苦温

11、聚会

　　在温舒月正式搬来后，我写作的日程又被提了上来。
　　伏在书桌前，在主要的情节推进方面我已经卡了快一个小时。
　　我烦躁抓抓头发，知道再怎么僵持也没办法写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只好放下笔，揉揉眉心，后仰陷进沙发里。

　　“没有灵感吗？”
　　温舒月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她斜倚在门框边，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伯爵茶，真丝睡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锁骨下方那抹靛蓝色的纹身。
　　我挫败的点点头，闭上眼不愿在看桌上的文稿。

　　“想不想出去玩？”

　　“嗯？要去哪里？”

　　“我有在伦敦的好友举办了一场聚会，本来是要推掉的，但是或许这能给你带来灵感。”

　　“好主意。”我起身，她却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用拇指擦去我手上的墨水渍，动作温柔得让我心悸。
　　尽管这场聚会与我笔下停滞的小说毫无关联，但只要是她提议的，我从不拒绝——就像母亲明知我讨厌社交，却仍会每周陪只有五岁的我去街对面那家拥挤的旧书店挑书。
　　“什么时间？”

　　“都…今天晚上，现在可以收拾了。”

　　我摘下眼镜，在温舒月去换衣服的同时，来到衣柜前，掠过层层叠叠的衣物，最终停在被搁置了很久的一件定制西服上。
　　将它拿出穿在身上，利落的剪裁顺着肩线滑下，不宽不窄。腰身收得微妙，既不过分紧勒，也不松散拖沓，只在侧身时隐约透出流畅的曲线，意外的合身，裤腿的垂落也恰到好处。
　　整理好最后一丝褶皱，我还是不敢看全身镜里的人，只敢看着镜中人的一角。

　　"转过来我看看。"
　　温舒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

　　镜中，她站在我身后半步之遥，穿了件黑色的束腰长裙，不是没有章法的包裹，而是从大腿中部开始，面料才渐渐收拢贴近皮肤。夜色顺着她的曲线流淌而下，在膝盖处微妙地转折，而后倏然散开一道优雅的弧。

　　"很完美。"
　　她终于开口，走近时，手指绕到我的后颈："知道吗？你穿西装的样子..."领口恰到好处地收紧，"让我有点把持不住……。"
　　呼吸被桎梏，我不自觉微微皱眉，她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划过，激起我的战栗。

　　我无法全盘承受她的挑逗，凭借屈服的本能缓缓屈膝跪地，裤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温舒月的红底高跟鞋映入眼帘，那抹艳色在黑色裙摆下若隐若现，摄人心魂。
　　鞋尖轻轻抵上我的膝盖时，凉意透过布料渗入皮肤。我仰头望去，她的轮廓宛如神祇，鱼尾裙勾勒出的腿线，同样美的不可方物。

　　"这么听话？"
　　声音从高处落下，鞋跟缓缓上移，最终停在我的心口，与西装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撞击着她足底的弧度。

　　她忽然俯身，指尖勾起我的领口。这个动作让她的裙领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那抹为我而刻的蓝色纹身，鞋尖施力，我的后背贴上冰凉的镜面。镜中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她居高临下的姿态，与我臣服的轮廓，构成一幅危险而旖旎的画面。

　　吻落在脸颊，“晚上想做吗？我们早点回来。”
　　我哑然，面上的温度以极快的速度攀升。
　　“我不会…”

　　“那你求求我，让我教你。”

　　“求你…教我。”
　　我将手放入她的掌心，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她稍一用力，我便顺势站起，西装裤上还留着方才的褶皱。她抬手为我整理领带，动作优雅得像在调整一件艺术品。
　　她低笑一声，指尖顺着我的衣领滑落，在纽扣交叉的位置轻轻一拽，"请求批准。"

　　我咽了咽口水，发出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满意地后退起身，穿衣镜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她修长的手臂搭在我的肘弯，门锁咔哒轻响，夜色顺着门缝漫进来。
　　伦敦街头的煤气灯一盏盏亮起，在潮湿的鹅卵石路面上投下摇曳的光晕。
　　黑暗中，一辆迈凯伦慢滑至路边，车内弥漫着的香薰气息，缓解了我真正要接触到她的社交圈的担忧。

　　"紧张？"
　　车内，她忽然抬头看我，挽着我的力道加重使我不容挣脱。我摇头，让她放心同时欺骗自己。
　　跑车在别墅面前停稳，推开大门，欢快的爵士乐与香槟气泡的声响一同涌来。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感觉到她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划："别怕，今晚你只需要..."

　　话音未落，一位穿着银色亮片裙的女人迎面而来。"舒月！"对方热情地张开双臂，香水味扑面而来。温舒月礼貌性地与之拥抱，却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向我露出安慰的笑容。

　　“这位是？”

　　“颜序，我的爱人。”

　　女人明显愣了一瞬，后笑出声，“舒月眼光一向好。”嗓音甜的发腻，手却状似亲昵的搭上温舒月的肩膀，“只是这位看的面生，不像是圈子里的人，该不会是…”

　　“我很爱她。”
　　温舒月用不容质疑的语气打断她的话，声音不大，却像一柄出鞘的利刃，瞬间划破了虚伪的寒暄。她不着痕迹地侧身，让那只搭在她肩头的手自然滑落。

　　“阿序，这是叶婧，我的发小。”

　　叶婧的视线在我身上逡巡，亮片裙随着她调整站姿的动作簌簌作响。"真是...令人意外。"红唇勾起刻意的弧度，"没想到舒月喜欢这种..."目光扫过我被袖口遮挡的手腕，"禁欲的类型。"

　　“叶小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做出握手的姿势，让衣袖上拉，露出临走前突然想起应该戴的百达翡丽，“叶小姐是在找这个吗？”

　　叶婧表情明显拉了下来，铁青的脸色与表盘里的蓝宝石相应成趣。
　　说这句话我有赌的成分，害怕温舒月的责怪。但好在她只是捏了捏我的指尖，传递着她的赞许。

　　“我们进去吧。”
　　她忽略叶婧即将爆发的情绪，带着我踏入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