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盗盗》骤雨狂飏

12、秀女（上）

　　俗语说的好，纸是包不住火的。
　　何况是在皇宫这种集是非和八卦于一身的地方，能有什么是瞒得过的？要知道在终日（有可能是一辈子）不能出宫的宫女太监们的眼中，能嚼舌根的东西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有这样好的机会他们是不会白白放过的。虽然上头下了禁令不能议论，但是私邸下的事那些领导们是想管也管不着的，所以这几天“太监八卦讨论高峰会”在热烈地进行着。时间是每天的晚上就寝的时候，地点是我们太监八卦协会的会长亲爱的小杏子同志的寝室。他们本来想到易奕他们的房间的，但是我们可爱的易奕同志坚决反对，在一票对十八票的情况下，易奕同志非常没有民主素养地把他们赶到别的地方去，理由是——他要睡觉。
　　其实，这次的八卦话题无非是四个字：尸体，秀女。对于那具从井里挖出来的死尸，人们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恐惧感，更多的是好奇。他们在猜测，究竟死的太监是谁。由于很晚才被发现，而且浸泡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无法断定确切的死亡时间，只能是推测大概是死于三个月前，新一批太监进宫的时候。虽然那个小太监是穿着御膳房的制服，可是但是在御膳房工作的太监单是新来的就有一百多人，全部加起来就超过三百人，在科学技术落后的古代，没有了ＤＮＡ和指纹鉴定，要在几百人里找凶手谈何容易？所以这也许就是刑部的人不敢大肆搜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还有就是秀女的事情，听去帮娘娘出宫办事的太监说，这次秀女进宫暂缓是因为在护送秀女进宫途经京城的一个小山头时，遇到了山贼，山贼把几个秀女劫走了。当地的官员正全力追捕这些山贼，有传言宫里也派人去支援了，但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本来在皇都附近，天子的脚下是没人敢这样放肆，公然挑战天子的龙威的。因为这样做就等于打了皇上一巴掌，与整个朝廷为敌，一般的山贼再猖獗也不会自寻死路，所以可以断定这次的虏劫事件不是一般的山贼所为。朝廷对外封锁了消息，京城的百姓还不知道，对虎视眈眈的邻国更是一字不谈。
　　而我们可亲的易奕同志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既然确定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对于秀女什么时候进宫，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真是一点也不关心。他心里巴不得那些皇帝的老婆们一辈子也不要进宫！她们一说要来，他的工作量就直线上升，每天削的萝卜可以堆成小山！那个该死的老头子还嫌三嫌四嫌东嫌西，动不动就要他重做，搞得他没几天好过，连睡觉的时候都梦见了削萝卜了。现在不要说见到萝卜，就连谈起萝卜都闻风色变，所以他祈祷那些真的被人虏走的秀女们最好全当了押寨夫人，一个都不要回来了！良心被狗啃了的某人如此地想。
　　但是，天总喜欢与人作对。没过几天，宫里又传来消息说，秀女如期进宫。那些被劫走的秀女都救回来了。当然，被劫走的那几个倒霉的秀女无论有没有失去清白，她们都失去了当秀女的资格，全部遣返回家，任凭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女儿，都没戏。这其实也是在常理之中，皇帝是九五至尊，身份不同常人，他的御用老婆要是被人这样那样了，他不就成了天下最大的绿王八了？就算是没有被山贼玷污过，被人虏走也是事实，万一被别人知道他的枕边人是曾经跟山贼呆过的，那些流言蜚语就叫皇帝没面子了。皇帝没面子，就是整个天朝没面子，这种蠢事傻子都不干！
　　所有的人都为可以如期进行秀女大选而感到高兴，惟独易奕对于这一事情的反映是——向天比了比中指。
　　真是他奶奶的奶奶的！（这是什么话啊！）那些秀女干吗不死光光？害得他又要削萝卜了！（因为停了几天工的缘故，所以要补回来）每天四更就要开始削，要到子时才能停，每天只有吃饭和去茅房的时间才可以喘口气，累得他不成人型了，天天顶着黑眼圈在厨房里削呀削的。现在不要说谈到萝卜，就是见到跟萝卜相似的东西他都会歇斯底里，他想他这辈子会讨厌萝卜讨厌到死！
　　真是他奶奶的奶奶的！
　　其实不单只是易奕，所有御膳房的人都忙得死去活来，停下的洗尘宴要继续准备，还有分配好的上菜太监也要重新分配。（因为秀女的人数有变动的关系）还有拟好的菜单因为龟毛的大总管觉得有几个菜不适合，硬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要胖厨子换下来，整个御膳房的人敢怒不敢言，在他的背后比了比中指。（易奕教的）
　　经过了几天的不懈努力，洗尘宴终于在秀女来之前准备妥当，易奕真是激动得想掉眼泪，不是因为有机会可以见到美女的关系，而是因为他终于可以摆脱萝卜这个噩耗了！从此之后，他就不再需要对着萝卜“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了，也不用再拿起削刀默默地念着“只要有恒心，萝卜变成针”了，真是太太太幸福了！
　　怀着无比地兴奋，易奕连哄带骗地要小冬子带他去看秀女。小冬子禁不起易奕的纠缠，就带着易奕和小杏子（他是后来在路上遇到的，果然是八卦协会的会长，真是名不虚传……）偷偷地去秀女进宫必经的路上守株待兔。这三个混小子躲在路旁的一棵大树边，准备看美女。
　　果然没过多久，一群穿着华服的女子优雅地走过来。等她们走近时，易奕觉得他快要晕倒了！不是因为她们长的太美的缘故，恰恰相反！她们大多数是一些容貌平凡的女子。说容貌平凡实在是太客气了，用现代人的话，就是恐龙一群。长相不但对不起群众，而且有妨碍风化之献……现在的易奕开始有点同情那个将要临幸这群“恐龙”的皇帝了。怪不得皇帝本人一向对选秀女“性致缺缺”了，换做是他，对着这些女人都会倒胃口。（真是母猪都比她们强）看，那些水袖罗裙被这群母猪穿真是暴殄天物，可怜的束腰罗裙就快要被硬塞在里面的肥肉撑破了，她们走过易奕身边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丝绸撕裂的声音……
　　百无聊赖地看着母猪以媲美乌龟的速度优雅地走过，易奕就想打呵欠。亏他那么用心地削萝卜，原来就是为这群母猪服务，想想都觉得不值得。勉强地看了一半有余，入眼的没几个，不出五个指头数。越看越没劲的易奕，本来想叫上小冬子他们一起回去的。但看到他们居然对着这群母猪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好像前世没有见过女人似的，这么兴高采烈。易奕也不忍心泼他们的冷水，正想由着他们，自己先回去时，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转过头来，发现一站在队伍最后的一个秀女正冷冷地看着他，仿佛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易奕觉得很奇怪，这里他认识的人不多，这个女子他敢肯定他是从来没见过的。

　　看到这里，也许会有人感到与疑问，我来为这篇文解解惑吧。很多人也许是认为进宫的秀女一定是姿色过人，就算没有闭月羞花之容，也会有沉鱼络盐落雁之貌。这就大错特错了！据小雨考证，在很多的朝代，女子的审美标准不一样选出的所谓美女也不一样。我这里指的不是风格不同的美女，而是美女们的附加条件。很多时候，皇帝更看中的是“美女”的家世。特别是在清朝，要数一下有多少个是真正的美女，恐怕不多。在小雨的印象中，只有慈禧太后能称得上是美女。（小雨是在某城市的博物馆偶尔看到的，比起高中历史教科书里那个老慈禧真的是美多了）还有看到了清末光绪皇帝的“宠妃”——珍妃，那时侯小雨真是满头黑线，如果此姝称得上是美女的话，那么小雨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前途无限，搞不好倾国祸水都有份……
　　虽然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业余耽美写手，但是基于对历史的尊重，我个人觉得还是不要太夸大的好，在再三斟酌下，决定按照史实来描写这群秀女。希望各位亲们能看到小雨的用心。
　　最后关于易奕的伴侣问题，我已经心中有数了，可能没这么快出现，再过几章吧，各位给点耐性，等等吧！
　　请继续支持小雨！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