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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清算,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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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果然坐不住,先是张炳率领西府兵在西方掀起叛乱,一直波连到在南方掌管南府兵的张鼎,二人在两边分别作战。
“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功夫,才一个月就忍不住。”
“恭喜陛下,不出我们所料会是张家最早发难。”
“恐怕他们都不敢相信钱将军和连将军早就恭候多时,以为把苟利和马全囚禁就可以阻断我们的消息,怪不得说是只会打仗的野人,名不虚传。”
于可政和刘明辉相继发话。
“是啊!希望连枝和钱镇安顺利。”
“陛下不必多虑,两位将军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出三月定会凯旋而归。”
何必适时上前安慰苏栖迟;毕竟,这是苏栖迟上位以来头等大事,直面战争的激烈、持久和残酷。
其实,苏栖迟早就知道张家兄弟肯定会有所动作,并且依照两兄弟火急火燎的性格等不了多久;本来他们目前在钱镇安之下早就不满,《分阶令》一出更是反对最激烈的家族,没有孙萧两家帮忙出谋划策,张家再怎么有兵权也不过是瓮中之鳖。
钱镇安前往南方抓捕张鼎,其善于水陆的北府兵进行攻克南方的战事相对轻松,水陆打仗简直是他们的强项,不出几日,基本把张鼎的军队逼退,只差最后的收尾。
由于西南方的地势复杂,山高水长,连枝的东府军队常年呆在东方,对于水方面的进攻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追着张炳绕着山跑,非常的消耗体力,山中还常年有着毒气,损耗了将士们的心力,而且他们对于地势虽已经提前熟悉,但纸上学来终觉浅,他们难免会迷失在连绵不断的大山中;因此,进展缓慢,几乎停滞。
又过半月,南方的局势传来不知对苏栖迟是好是坏的消息,张鼎抛弃大部队率领着一小部分亲兵向西深处奔去,其他的大部队结局皆以被俘和投降。
苏栖迟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命令钱镇安向西前进支援连枝军队的召令送到;不过这个情况是他们几人早有预料的,钱镇安在没有收到召令之前已向西奔赴,争取两支军队早日汇合,活捉张家人。
目前的处境当务之急是两支军队不擅长在山间作战,急切需要一位能够带领他们的人,可惜马全一路人被囚,当下能帮助他们的只有临江派。
这个来自西南山间的江湖百年门派,对于西南方的地形甚是了解,也是雁朝在西南的代理机构,更是维护一方和平的门派;临江派有规定世代不涉战争,不干预雁朝内政,只接受朝廷必要的命令,不愿接受朝廷的派遣,这就让事情复杂许多,苏栖迟是怕多给张家两兄弟时间逃跑至其他国家,到时候就难以清算。
最后,还是多亏萧衍苒不知从何处搜刮一位曾经的临江派弟子江佳丽斯,愿意给萧衍苒一个面子帮助两军探路,这场战争对于苏栖迟而言终于顺利不少,在战争的第三个月,快进入立冬之前,将张家两兄弟抓获押往沣埠。
苏栖迟望着堂下的被五花大绑的张家兄弟,这番情景甚是狼狈,曾经两人意气风发,颇有大将风范,如今蓬头垢面,让人看着心疼,以前他亦唤他们一声叔叔伯伯。
“何须如此,要是乖乖待着,张家一家老小起码可以荣华富贵百年。”
张鼎仰天大笑像是听见什么笑话。
“陛下那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怕是我们现在不行动,您也会用各种理由夺取兵权,这是我们张家时代的基业,哪怕殊死一搏,也不容挑战。”
张鼎愤恨地盯着苏栖迟;苏栖迟必须承认这种时候张家兄弟还是挺有血气,比以往的莽汉形象让他高看一眼。
“张叔,你大错特错;这个军权是雁朝的,是信任你们张家才委以重任;可当你们要爬上更高位,舍不得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东西,就会遭到天谴。”
“可笑,你如今赢了,说什么都有道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得;这个局你设想已久,哈哈,输得不冤。你想独吞大全,陷我们于不忠不义。养虎为患,养虎为患。”
瞧着张鼎这副模样苏栖迟不是滋味;毕竟,从小到大他和张家大部分的人交际不多,可张家未对不起他。
“陛下,当年你登基大殿,我们张家出不少力;甚至能让梅刃进出自如也是我们的亲兵一路帮助;我承认我们张家是有对不住国家和百姓得地方,可百年前苏家可位居皇位,也是我们打下一部分江山。不能朝廷有事赖我们是门阀士族,需要新的人又将我们弃之不顾。”
“你还有脸说这话?”
苏栖迟简直要被张炳得话气昏头,第一次大吼出声,一时让堂下二人沉默。
“你们两个儿子为点蝇头小利和大宸关联,甚至买卖雁朝军事机要,我那时没砍他们头,就是给你们张家面子。你们两位以为我不知道在南方和西方你们的阵地私自招募士兵,其心可诛;还私下交易盐铁,什么钱都要挣;以为我愚蠢,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笑。”
“仗着父辈的荫蔽为非作歹,我现在就为张家祖先清理门户。”
“陛下,难道只有我们四个家族如此吗?难道你以为寒门就不会吗?权力这个东西你越想握住,就越握不住。说不定最后苏家皇位是因你而亡,哈哈哈。”
“张鼎我看你是疯了!苏家是皇权,容不得你评价;我是当今皇上,容不得你放肆。把他们拖下去。”
苏栖迟气得坐在椅子直打颤,他不敢,他头一次不敢深究别人的话。
此时,萧若成与安悠同林怀悟待在安悠的宫里,他们心照不宣地知晓今日之事。
安悠可烦萧若成,偏要打扰她和林怀悟的上课时间;不过,看萧若成身上散发的可怜样,她又说不出重话。
“唉,陛下说让父亲继续,现在没人可以替代父亲;咱们萧家就这么被架在那个地方,姑姑完全避世的状态。”
林怀悟觉得这句话实在耳熟,这些事斗来斗去差不多,不管是雁朝,还是大宸都一样。
“林侍郎这种挺好,自由;我现在就像和爹一起辞官,然后带着这些家产云游四方,远离官场。”
“这就服输啦!”
安悠自得其乐地吃着林怀悟给她剥得花生,更好吃了;她还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摸一把林怀悟的手,她觉着自己像个小流氓欺负人家小男孩。
“你怎么和我爹说一样的话,他说我没出息;那可不是,我们萧家我爹这一脉就我一人,我娘本来就走得早,我爹要是离开我到处跑,我不得害怕。”
“你还有我;而且舅舅也不一定会离开沣埠,他想走,哥哥还不一定允许;你想太多,我说你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找点喜欢的是做做,转移注意力。”
萧若成似有所思,左手摸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
“有道理。”
“是吧。现在就马上行动,绵儿快把萧侍郎送走。”
绵儿实在最懂安悠赶紧进门在萧若成面前比划手势,让萧若成识趣地离开。
“啊!好吧,那我走啦!二位,林侍郎下次见。”
望着萧若成远去地背影安悠立马贴上林怀悟。
“烦死了,不知道舅舅舅妈这么沉默寡言的人,怎么会生出成哥哥这种话多,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孩子,神奇。”
“挺有趣的,萧公子。”
安悠轻吻林怀悟的嘴唇。
“我生气了,不准你夸其他人。”
“哦。”
林怀悟发出疑惑的声音。
“那刚才某个人对着萧公子说什么你还有我,我不知道啊!该不该生气呢?”
安悠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一位昏君被这位妖妃迷了神智,看着林怀悟这吃醋的小模样怎么看着怎么喜欢;她希望萧若成以后常来,利用一下这个人相当不错。
“妖妃,今日侍寝吧!让我好好宠幸。”
林怀悟有时候实在不懂安悠的脑回路,不过跟随心而言,他倒是没有不开心,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乐得陪安悠,只要她高兴就好。
“好,谢公主。”
“啊啊啊,好好玩。”
安悠坐在林怀悟腿上亲了又亲,外面的波谲云诡、大风大浪全都被这里的二人屏蔽;他们只享受当下的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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