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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终章 ...
沈君泽大胜归来,一举歼灭北疆皇室,群臣跪迎高呼千岁。
新帝快步迎上扶起行礼的来人,亲自迎其落座。
北疆一直以来便是横梗在大晋咽喉上的一把利刃,此时利刃拔除,犹如拔除了嵌在肉中的鱼刺。
庆功的晚宴歌舞通宵达旦,有喝多了的老臣抱柱涕泗横流,高呼祖宗先皇得以瞑目。沈君泽也有几分微醺,斜倚在位置上,凤眸微睁,只见一人影向他深深的作了一揖。
探身看去,正是昔日堵在他家里痛骂他“无君无父,无耻小人”的阮大人。
只见那老叟涨红着脸颊,低垂着头,眉眼间皆是愧色。
“王爷,昔日... ...”
沈君泽摆摆手,截断了他的话,恭维的话今晚已经听腻了,沈君泽知晓他要说什么,无外乎是些愧悔昔日之言的话。自他扶植新帝登基,有了摄政王的权势,那些曾经满口酸话得朝臣们,真心也好,怕开罪他假意也罢,这样的言论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阮大人一愣,憋得老脸通红,想了片刻,竟不顾三朝元老得体面,跪地对着沈君泽深深叩了一首。
大殿上一时间歌舞都停了一瞬,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三朝了,王爷今平定了北疆之乱,老朽就算死也瞑目了!”
沈君泽面色如常,坐在位上纹丝未动,结结实实受了他这一拜。什么纲常伦理,什么以德报怨,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再未遇到阿鸢之前,这些人在昔日惹怒他时,便早该上了西天,
只是阿鸢不喜欢他得满身戾气,更不喜欢他杀人,他便将那些恨毒都藏了起来,比起被这些人激怒,失去阿鸢的喜爱似乎更让他难以接受,他不允许自己冒这样的风险。
新帝打了个圆场,给了阮老一个台阶,允了他乞骸骨的帖子。沈君泽喝了口酒,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
晚宴在日出之前结束,新帝喝多了酒,非要拉着沈君泽与他同宿乾清殿。二人如同儿时一般,抵足同躺在榻上。
就在沈君泽昏昏欲睡时,新帝的声音传来,许是喝多了酒,有些沙哑“还记得小时候,每次父皇考我们诗词,打猎你总是能轻而易举拔得头筹。朕有时在想,或许你要比我更适合坐那把龙椅。”
沈君泽睁开眼,顾不上身着寝衣起身跪在地上“臣惶恐。”
新帝叹了口气,“你立此奇功,朕一直在想赏赐你些什么,才能撑得起你的功劳。”
“臣为国尽忠,为陛下尽忠,不甘居功。况此次一战并非臣一人之功,而是仰仗大晋儿郎们抛头颅撒热血,更是有谢家女郎细心谋划。”
说罢呈上虎符道“战已毕,臣完璧归赵。”
新帝看着他良久
而后起身,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久一封圣旨递到了沈君泽眼前。
“话既如此,你也居功至伟,我朝一向赏罚分明,这是朕给你的奖赏。”
沈君泽接过,打开,只见那圣旨上竟空无一物,唯有一方传国玉玺的宝印,加盖在其上。
“陛下这是何意?”
“朕想了许多天,金银财帛你向来不缺,权势地位你已仅次于朕。朕烦了,你自己想要什么,便自己写吧。”新帝语气轻快,似在与一积年老友玩笑。
顿了顿,有慢慢的说了一句“行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沈君泽意会到了他没说完的话,
金银,权势,或是朕的龙椅,都可以。
新帝说罢不在意似的,快步走到桌前,任由小宫侍伺侯他漱口,喝了一杯清茶。
沈君泽望着他无异于常人的步子,低下头露出个讽刺的笑容。
“臣,想到了。”
“哦?”新帝动作一顿,紧捏着茶杯因过度用力而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紧张。
... ...
大军得胜归来,第一道封赏的圣旨,随着御赐的添妆一齐送进了谢府。
圣旨上有云,谢氏长女谢时鸢,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晋北之战屡建奇功,特封正二品镇国公主,赐公主府邸。赐婚于摄政王,敕令即日成婚。
谢时鸢接过圣旨的手都在抖,正二品镇国公主,晋朝建国以来,唯有太祖的嫡出公主尚过此封号。旁人见到的是天家富贵,无上的封赏。
谢时鸢却看到的是,自古驸马不入仕,新帝以她为刃,斩断了沈君泽的仕途... ...
为国,他刚刚在北疆的战场上死里逃生;为君,他拱手江山甘愿背负骂名。何其残忍,何其不公!
礼官走后,身着玄色常服的男人从他身后现身。嘴角噙着笑意将那红着眼眶的女子拥入怀中。
“我的阿鸢为国为民,当得起如此称号。”
良久,两行清泪滚滚而下“沈君泽,我误了你。”
“嘘,有卿如你,江山不换。我甘之如饴。”
沈君泽紧了紧手臂,拥住了他的万里江山。
... ...
镇国公主的婚宴办得十分隆重,比之帝后大婚也不遑多让。大半个京城都被披上了红色,百姓们自发采集了千种花瓣,洒在迎亲队伍必经得路上,马蹄踏起得尘泥都染上了香气。
天家更是亲自主持了婚仪。谢政隐于人群中,远远的见着谢时鸢下了新轿,团扇后面得女子凤冠霞帔,金缕织就。谢政抚摸着胸口的锦囊,喃喃道“丽芙,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出嫁了。”
谢时鹮虚扶着父亲,也红了眼眶,她知晓,那锦囊里装着的是太太坟前的黄土。
正思索着,被一打扮体面的女子拽了拽衣袖。谢时鹮一时恍惚,以为是哪家的闺阁小姐,定睛看去才发现,竟是长姐身边的侍女木梨。
“公主殿下说,二位既然来了,就进去喝一杯喜酒吧。”
谢政猛然抬头,老态的唇抖了又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点头应好。
... ...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瓜瓞绵绵,而昌尔炽。
一鞠躬,拜天地神佛,百转千回终得身边之人执手;
二鞠躬,拜高堂父母,契若金兰得赐毕生所爱终老;
三鞠躬,拜眼前之人,王权富贵不弃白首之盟同生。
龙凤花烛燃了两寸,沈君泽终于送走了天家,转身便将满堂宾客扔给了顾随安,往新房踏步而来。
榻上蒙着红盖头端坐着的,是他的心头之人。今日的一切都好似一场梦,美好得甚至要比魇症发病时,看到的幻象还要不真实,
轻轻放缓了脚步靠近,喜娘端着秤杆,说着吉祥话。
落在他的耳朵里,却宛若隔了一层棉花。良久才反映过来,僵硬的拿起那秤挑起喜帕,
喜帕一点点挑起,先落入眼中的是一张精巧得下巴,那下巴尖尖他三根手指便可以捏在掌心,
再入眼是张嫣红娇小,却锋利的唇。沈君泽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攒动了下,那唇棱角分明,唇峰很明显看似很会伤人,但沈君泽却知道这世上再没有比它,更容易柔软的存在。
“驸马爷在不快点,我可要睡着了。”
嘴角勾起,女子的声音似沁了蜜糖。
喜帕终于落下,明月初露青山。
沈君泽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跳了两下。
谢时鸢甚少装扮得如此艳丽,头上的赤金凤冠上嵌满了南珠,映照在女子的面庞上,染上了似月光般的光辉。
艳红的喜袍沉得人格外的肌肤胜雪,
葫芦一分为二,用红线相连,倒满米酒呈与二人,是为合卺交杯。
沈君泽望着眼前之人,觉得酒还没喝他便醉了。
米酒香甜,一饮而下。喜娘用红线将那葫芦重新系在一起。
又说了好一腿子吉祥话,才带着侍女鱼贯而出。
连廊之外是还未散尽的宾客,屋内是新做了夫妻的二人。
谢时鸢与沈君泽都不是墨守陈规之人,从不将那些凡俗的礼教规矩放在眼中,
早先多么亲密的事儿都做过多回,如今只剩二人,谢时鸢却无端的觉得面颊涨红,不敢抬头看那人。
半晌,沈君泽先动了,将那皎月般的女子轻轻揽入怀中,
轻声道了一声“娘子。”
“嗯。”
谢时鸢感觉拥着的手臂僵了一瞬,沈君泽真个人都因为兴奋而在轻轻颤抖着。他闭了闭眼,喘了几口粗气,定了定心神,掩饰般的清咳了一声。
“忙了一天,饿不饿?”
谢时鸢这才感到腹中的饥饿来,点点头如实道“饿了。”
沈君泽松开手,捧上桌上的桃花酥,这是阿鸢最喜欢的糕点,他一早便命人备下了。
油酥的甜腻气味儿冲进鼻腔,谢时鸢嫌恶的摇了摇头。
沈君泽动作一顿,将那糕点拿远了些“这不是从前你最喜欢的吗?”
“是我最爱的,却有人不爱吃。”
“嗯?谁?”
谢时鸢没有回答,只将他的手放置在小腹上。
掌下微微的弧度,明明白白的告诉沈君泽他摸到了什么。
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摄政王殿下,此时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行初,还记得我同你说的秘密吗?”
男子的眼眶慢慢湿润,半晌才似从僵硬中缓和过来,
这是他魇症都想象不出的美梦,
沈君泽颤抖着唇,回应了一声,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谢时鸢起身,将那僵硬的人拥在怀里,叹息般的道“行初,我曾做梦,你为我剥魂续命,病体孱弱。不过那都是梦,如今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此生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烟火鼎盛,棠棣同馨的家。”
回应她的是心上人铁钳般的臂膀,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一滴清泪落入她的脖颈,融入骨血,再不分离。
窗外玉兰郁郁葱葱,月光正好。
花不尽,月相同,两心同。
完结撒花!!!来晋江的第一篇文章,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能将故事讲完已经很知足了,感谢为我投营养液的小伙伴。因为你的支持,也为我增填了自信,后面会不定期更新番外,最近的事情不较多,结局拖拖拉拉了许久,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我会好好复盘,继续进步,咱们下篇见。[合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4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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