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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忍字当头却难料 ...

  •   芙琳本秉持君子之道!

      古人曾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时候早已是再能忍,也孰不可忍!于是透出凉意的双眸抬起,描锁猥琐男的位置,右腿趁势迅速准确直击裆部,利索而迅速。

      如何让一个油腻男变得不那么油腻,就是要让他知道他所做需要承担的后果。该死,感觉自己的鞋子也不干净了。

      “嗷——!” 杀猪般的惨叫。
      猥琐男捂着裆部蜷缩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无赖大喊道:“杀、杀人啦!这毒妇要行凶!大家快帮我把她擒住!”

      在无数声音交杂中,芙琳的笑声更为瞩目,论躺在地上的猥琐男如何沙坡打滚都没用。
      叫他平日里,整天以消遣女性为乐,在这个客栈观察了好几天,一些女性脸带着纱,半掩着,还以为是京城什么难以理解的习俗或是女性以这为美。

      据我所知,肯定另有隐情。

      同样回过神的众人,表情惊怒交加。头上冒出了青筋,双眼瞪大瞪红。

      这毒妇竟然如此大胆,竟然在众目睽睽下行凶,还要用如此狠戾,凶残的手段来将死者杀害,听见方才死者娘子的哭泣,心里更加坚定,至于方才那位男子……

      猥琐男看着东张西望,有些犹豫不决的家伙,挠头大叫:“愣着干啥,快上啊!”众活于是纷纷抄起手边桌椅棍棒,直冲冲而来。

      本想着见招拆招,却没想到后面的人这么着急,神情似乎都亢奋至极,毕竟在国中发令明确禁止:不可故意杀人、不可拐骗……
      那岂不是她可能被人误会而导致被凌迟处死,在这里可没多待多久。芙琳发出一身冷汗,在种花家吃香喝辣,哪里有尝试过这样的苦日子。
      苦日子就罢了,没多活几天有要迎接死亡的怀抱,参天啊!大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感受到我的热烈。停下幻想后,接受现实:

      第一、她不觉得有人陷害她,首先原主这次行动本来就是缜密,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除了阿熏。

      第二、然后,死者的脸部朝下,额头上部有着很明显被抓伤的痕迹,很明显他与凶手发生过战斗,并且中毒并不是让他致死的最大关键因素。

      芙琳青黑色的发丝因风吹拂而微乱,颊畔上掌印鲜明,眼神却明亮而冷静。

      首先先用毒做引子,把凶手引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清越嗓音穿透弥漫着危险的空气:“此毒蔓延虽然迅速,鲜血一旦沾染便会发黑,但是这乌血随时间逝去也会恢复正常模样。”她指了指方才灰衣男子吐出来的乌血。果真如她所说的,污血在腐蚀枯叶后,渐渐又恢复成血红色。

      她接着刚刚的话“‘夺命散’既有扩散之性,大部分有毒药就有解药!真凶肯定不会让自己糊涂死去,可能在我们都难以发觉的地方里,藏了毒药。

      “哦?”静怀不依不饶,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讽意,“如此说来,姑娘方才假意接近此人,趁机下毒,自身却暗自服用解药?既能嫁祸于人,又可拖延时机,便于金蝉脱壳?”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芙琳与那灰衣男子之间的距离。

      芙琳皱着眉,能夹死几只苍蝇。神情却是憋不住的笑,圆圆的杏仁眼望向静怀,还对他比了个耶,脸颊红彤彤的,月牙眼弯起。
      用轻轻的口吻告诉他: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努力找到真凶的!”
      将嫌疑成功转移到她头上,巧舌如簧在将事情颠倒黑白后,景怀发现,她不仅没有他预料的场景,反而…

      他转头看向芙琳,她已经沉醉其中,不省人事。呵,真有意思。这么有意思的人可得和他多玩几把,若是猜不到凶手,代价嘛简单,一命抵一命。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摆手:“姑娘,静怀只是在就是论事罢了,并非殃及无辜。”

      天哪?这位小哥哥人太好了,长得又帅,品格不错,最主要很有爱心,无论如何都在支持我找出凶手,确实得就事论事,至今没有找到目击证人或者凶手留下的证据。

      当务之急,是揪出那隐匿暗处的真凶。

      她目光冷静的上下打量着死者的尸体,死者有挣扎的痕迹,眼球翻白,为典型的故意杀人。芙琳叫了几个大汉,帮她把尸体放过去,有些人还是不服,想找茬!

      真是气死我也!忽然体内爆发出的灵力液压,修真界的人他们可惹不起。

      果不其然,胸口上有两处道剑伤,第二次剑伤更像是补剑,应该会留很多血,而这里所暴露出是血量根本解释不了他那两道剑伤,唯一可能性,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等一下!

      芙琳好像注意到一处细节,死者的头发有些潮湿,而发梢处有打理好的模样,穿着也是精心打扮过的,涂抹了些粉白,唇上有一层透明的口脂。不仔细看难以发现。

      她摩挲着下巴,大脑思索着,是什么事要让一个男子精心打扮一番才出去——约会!

      约会不是重点,他应该是约会前或者在约会后死去,不然死的就不止一人了。而这四周荒无人烟,上百里只有这一客栈,想在外面约会,那么只有…桃花树那边!

      那么死者鞋底就会沾有一些泥土。果不其然,她弯腰,挪动了下尸体,低头仔细观察黑色鞋底,果不其然鞋底沾有湿润泥土和一瓣残破的桃花。芙琳心头雪亮:凶手杀了人,却这么着急将人送回客栈,而不是第一时间将尸体处理干净。

      唯有一种可能——杀错了人!他想通过这个尸体的死亡,观察周围人神色,确认谁才是他的目标。

      她这么着急的挪动尸体,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鞋底下的痕迹。稳住众人的同时,不动声色往下查探,总算是锁定窗边一个倚栏而立、佯装看热闹的蓝衫汉子。

      只有他的鞋帮边缘沾着新鲜湿润的泥土,而袍角下摆,在他不经意的一动,一点粉嫩桃花瓣正巧被芙琳捕捉到。
      天助我也!

      芙琳悄然近前,见众人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以仅两人可闻的气声道:“阁下鞋底的花瓣……未免太过醒目。这堂内,怕是还留着阁下的手尾吧?”她声音微顿,刻意染上一丝同仇敌忾的急切,“眼下我被这群莽夫无端纠缠,愤然至极,助阁下脱身良机。我替你引开他们,让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真凶!”

      蓝衫汉子闻言身体一震,猛地低下头一看,果真隐秘处有一点花瓣,于是惊疑不定地看向芙琳。迟疑片刻瞧她面颊红肿,神色愤慨,瞪视着围攻之人,确实有意传递同盟。镜灵悄然配合,芙琳手中铜镜微侧,镜光恰好映出蓝衫汉子面容。

      汉子下意识抬手一抹嘴唇——镜中影像,他的唇色竟已隐隐透出青黑!于是不再多想,慌忙低头,欲将左臂衣袖下那隐隐发光的青色刺青遮掩。再看芙琳惨状及眼前紧迫情势,贪生之念顿起。

      就先让这女人多活一阵,来拖住他们。等他脱身再寻机将其灭口,只是眼下若不服解药,必命丧当场。可任务失败,未寻得目标,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汉子眼中闪过狠厉与无奈,罢了,他眼神一变,突然猛地一靠近芙琳,又后退。

      就权作下策。

      他牙关紧咬,朝芙琳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我认了!”在得到蓝衫汉子的示意后,芙琳猛地转身,面向众人,朗声道:
      “大家给我听好了,人就是我杀的!” 芙琳声音清亮,瞬间攫住所有目光。

      众人愕然,方才听她分析头头是道,此刻又突兀认罪,一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而猥琐男却似得了铁证,挣扎爬起,咧开一口烂牙,舌头猥琐地舔过嘴唇,搓了搓手掌,眼中淫邪之意几乎要溢出来,就像已迫不及待要将这绝色女子擒于掌中。

      静怀立于人群之侧,墨玉般的瞳孔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芙琳,这路上总是平平无奇,缺少了点趣味,总算有人能给他带点乐趣。,他眉梢微挑,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她下一步举动,似是品鉴一件新奇玩物。

      短暂的死寂后,还未平息的暴怒随之而来,各路侠士皆抄起家伙,刀剑棍棒齐举,十分有默契一般,整齐向芙琳身上落下。

      芙琳身形灵动轻盈,轻松躲过了他们来势汹汹的杀意,在人群中腾挪闪避,但是她的目光始终死死的盯着趁乱逃至于门口的蓝色身影。

      “站住!休走!”芙琳声音清亮,足尖点地,身体若惊鸿一般,瞬间已拦在门前,右手一扬,长鞭从空中而落,表皮覆有带有锋利的刺针,柔软而坚硬。
      “唰”地缠住蓝衫汉子双腿双臂,将其捆缚结实,动弹不得。

      蓝衫汉子万没料到机关算尽反被将了一军,身份暴露无遗。

      眼见众人刀剑转向另一边,向他而来。
      凶手怒目圆睁,脸与脖颈处布满青经,就是这个女人,把他的周密的计划全部打乱,他走不成,那么死也要拖走一个,陪他下葬!她必须死,必须死!

      凶手凝聚全部内力,愤怒的将缠绕在他身上的鞭子破开,不管不顾的将剧毒放入指尖,剧毒迅速蔓延整个十指,锋利的指甲迅速边长,变得像野兽的爪子般锋利,颜色青黑,准备给这该死的女人一招毙命。

      芙琳一早就注意了到他的动作,迅速避开,她就知道凶手不会甘心就这样被困住等死,看他蠢蠢欲动,没想到这么快就等不及动手了。

      “且慢!”静怀忽然踏前一步,拦在芙琳与凶徒之间,目光温和却不掩锋芒,“姑娘先别急着动手,若是此人死后,那便是死无对证。姑娘急于杀他,莫非急着想灭口?”此言一出,众人恍然,看向芙琳的目光复又充满怀疑。

      静怀语速徐缓,却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方才听姑娘指认此人鞋底有桃花痕迹,言之凿凿,指认他为凶手,”他目光下垂,落在芙琳的鞋尖,“那么姑娘的鞋底同样沾有花瓣,静某是否也可以推断,姑娘与凶手就是一伙的。”

      芙琳心头一凛,往下一看,事实如他所说,她的鞋底沾有桃花痕迹。难怪她刚刚就疑惑呢,这凶手怎么突然一靠近,就立马松口点头,原来是趁一靠近,将脚底的东西蹭到了自己鞋上!

      好阴险的算计!

      蓝衫汉子见静怀发难,心中暗喜,立刻高声嚷道,语气故作迟疑,闪烁辞其:“对……对!她可不是我的同伙!你们莫要冤枉好人!” 这般欲盖弥彰,反更惹人怀疑。

      “哼!说话都说得不利索,还想着开罪?鬼鬼祟祟,分明有鬼!先将这女子拿下,再将二人一并扭送官府!”猥琐男趁机叫嚣,一双鼠眼在芙琳身上滴溜溜乱转,看来是贼心不死,淫邪之意昭然若揭,像似盘算押送途中如何上下其手。

      “放肆!”阿熏反驳,将芙琳护在身后,,凌厉目光如刀刮过猥琐男,给予他警告,“再敢用那腌臜心思窥视我家主子,剜我看要不然就将你二根子直接剜了。”她环顾四周,见众人已被静怀说动,这该死的凶手还下了这么个阴招,众人在心中还有什么遗虑也得说服。

      芙琳轻轻拍了拍阿熏肩头,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小姐……”阿熏忧心忡忡。

      芙琳转向众人,临危不惧,声音清冷解释道:“你们指认我为凶手,却不知‘夺命散’毒性蔓延的速度。现在已过去一刻有余,大家请看此人——”她一把捏住蓝衫汉子下颌,迫使他抬头,只见他唇色乌黑,触目惊心。
      “这毒已渗入他骨髓体内,此毒有扩散之性,只有在死者咽气前与之最近的人,中毒最深!”

      “我可未曾中毒。”芙琳指尖轻点自己依旧红润的唇瓣。猥琐男立刻嗤笑反驳:“焉知你不是内应同谋?想凭此脱罪,痴心妄想!”他得意地啐了一口,自以为抓住了把柄。

      凶手的左臂有一道明显的印记,在原主的回忆中好像也见过这个印记,不过记忆是十分模糊已经想不起来看。
      “恭喜宿主获得关键信息—玄武印记”

      一人双瞳瞪得死死的,注视着死者的印记,“死者为北凉的暗卫,我们寻常百姓哪里惹得起,如果上头的得知这儿有个北凉暗卫死在这,我这店还开不开了?

      北凉人口密集,中央统领地方官,中央上头有四个暗卫团体,青龙、朱雀、白虎,还有其玄武。

      方才还群情激愤的“侠士”们,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脸色煞白,纷纷害怕此人的来历,而纷纷退开,谁人不知这皇室秘卫,手段酷烈,谁敢招惹?他们竟然误会了这姑娘,险些放跑了真正的煞星!

      眼见众人退缩,不甘就擒,以为可以趁机逃脱,准备伺机而动。
      一听到动静的芙琳反手就是一鞭,“啪!”地一声脆响,狠狠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给我安分些!”

      尘埃就此落定。

      方才有些犹豫不定的女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走上前来,泪痕布满脸上,可恶的死死盯住真凶,就是此人杀害了一郎。她郑重的跪下,给芙琳重重磕了几响头,“多谢姑娘的大恩,让真凶得以抓住。”

      “刚才没抓到真凶,我也不敢露脸,怕他也会把我顺手解决到,大家,其实我去过桃花林,并且也发现了异处。”只是、只是她不敢说,她害怕的直颤抖,于是她准备扇自己耳光,方才着急就匆忙认定了芙琳是凶手,直接扇了她耳光。

      如今她十分歉意,闭眼用力狠狠的扇一耳光,不过疼痛并未如她所想而来,芙琳抓住了她的手,叹了声气,将她手放下。

      “你也是着急心切,不是故意如此。你也不容易。”芙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等会还要你帮他安排好后事啊。”

      听完芙琳的话,无数压力无法宣泄的女子终于忍不住的大哭起来,令在场的侠士动容

      “姑娘神机妙算!慧眼如炬!我等愚昧,险被奸人蒙蔽,错怪了姑娘!惭愧!无地自容!”黄袍道士满面羞惭,上前深深一揖。

      方才围攻芙琳的众人,此刻面红耳赤,脚步踌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错把恩人当凶手,还险些放跑真凶,这脸打得啪啪响。

      那曾叫嚣最凶的莽汉率先出列,“啪啪啪!”没有任何犹豫,狠狠自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面颊瞬间高肿,瓮声道:“江湖规矩,愿赌服输,是在下眼瞎心盲,错怪了姑娘要打要罚,绝无怨言!”做错了就做错了,没什么好推脱是。

      有人带头,剩下犹豫不定的人也纷纷效仿,或捶胸顿足,或面红耳赤地拱手作揖:“姑、姑娘……对不住!是我等愚鲁昏聩,不辨忠奸!” 这羞愧之情,溢于言表。

      那猥琐油腻男被人推搡上前,眼神躲闪,极不情愿。众人皆投以鄙夷唾弃的目光,忆起他龌龊行径。

      “磨蹭作甚!”有人不耐低喝。

      油腻男被众人目光灼得如芒在背,只得硬着头皮,狠狠一咬牙而上,“啪!”地重重自扇一记,含混道:“我……我错了!”

      “大声点!”众人齐喝。

      油腻男浑身一哆嗦,差点吓得尿裤子,闭眼哭嚎:“是我猪油蒙了心!不该对姑娘起那下作念头!不该不敬!我该死!我畜生不如啊!”涕泪横流,当真“噗通”跪倒在地,“咚咚”磕起响头,“求姑娘大人大量,饶了小的狗命吧!”

      芙琳平静的看着这一地鸡飞狗跳。这人就是个墙头草、欺软怕硬的人,不需要她浪费心神,她神色淡漠,语气平缓:“罢了。知错便好,此事揭过。”

      【恭喜宿主,初劫已破。获‘机缘轮盘’一次。】镜灵之音适时响起。

      芙琳眼前浮现一个流光溢彩的轮盘虚影。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虚影,这虚影是有实感的,这么神奇?她用手指摁了一摁。

      虚影凝实,一个东西沉甸甸落入掌中。

      芙琳:“……”

      她掂量着手中那根光溜溜、沉甸甸的擀面杖,她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大用途,半晌无语道“镜灵,”她用意念沟通,“莫非你是美食系统?”她这厨艺,做黑暗料理还成,包包子怕不是把人毒死,而这玩意儿武力值,去砸人我还嫌他费力呢,怕是先被人一棒槌敲晕了。

      她无奈地戳了戳镜身,“旁人家的机缘,不是神兵利器,便是仙丹妙药,动辄移山填海,好不威风。我这……”她甩了甩擀面杖,反复仔细端详,除了份量压手,实在瞧不出有何神异。若论打架,还不如她腰间那根鞭子趁手。

      【宿主,此物……自有其玄妙。】镜灵语焉不详,声音渐弱。

      芙琳叹气,无奈将这“神兵”胡乱塞入包袱。想要追问一些事情,指腹触碰镜面,就毫无任何反应。气得她直跺脚,果真!不靠谱!

      她忽觉一道阴影自身前落下。

      猛地抬首,那白衣少年静怀,不知何时突然靠近,因为之前对他的印象较差,她眸光微凝,暗自戒备,仔细观察这静怀,他气息微促,领口被汗水洇湿一小片。脚步虚浮,确似不通武艺。

      少年于三步外站定,长身玉立,姿态恭谨,深深一揖:“姑娘,在下静怀。适才言语失当,妄加揣测,险些令姑娘蒙受不白之冤,静怀之过也,在此郑重赔罪。”语带诚挚,“可否与姑娘交个朋友?”

      交朋友?芙琳心下哂笑。刚刚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还颠倒黑白让大家误会,转眼便温言赔罪,变脸之快,着实可疑。她面上不显,只淡淡道:“芙琳。”

      见他赔罪已毕,却仍驻足不前,目光灼灼,芙琳刚松下的心弦又悄然绷紧。他还想干什么,有猫腻!

      静怀垂眸,鸦羽般的长睫在苍白面颊投下淡淡阴影,掩去眼底幽深:“芙琳姑娘莫惊。方才听闻姑娘一行亦欲西行,恰与在下同路。此去路途多舛,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孑然一身,实在是有些惶惶难安……” 他嗓音温润清雅,尾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恳求与脆弱,令人闻之心生恻隐。

      阿熏悄然近前,低语确认:“主子,此人气息虚浮,经脉空空,确无内力根基。”

      芙琳沉吟。这人鬼鬼祟祟的,一刚开始就矛头指向她,引起众人的攻击现在可怜兮兮,她看看这个人会在路上搞什么幺蛾子!

      她一恍惚,脑海中突然闪过《弑尊》话本中对那男主的描述——人面兽心,歹毒狠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玩弄人心于股掌,活脱脱一个披着君子皮的大魔头。

      但是也是因此心性,反成其得道。想不得了,想不得了,芙琳顿觉脊背发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着急的摇了摇头,恐怕一定要远离男主,毕竟一旦靠近,轻则重伤,重则殒命啊!

      目光对上静怀那温润澄澈、隐含期盼的眼眸,芙琳心中警铃大作,却又无可奈何。却瞧此人不答应就誓不罢休模样,罢了,兵来将挡。还是得对他抱有三分警惕!她终是颔首:“行吧。”

      四人略作收拾,启程西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忍字当头却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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