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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方知青很苦恼。
年幼时,小猫毛发又多又柔软,一双大眼睛琥珀一般明亮,自以为超级凶的叫声带着奶气,走起路来像一个小团子。
养宠人最难拒绝一个宝宝坐在面前却无动于衷,他喜欢抱着对方,玩弄他的耳朵,把额头抵在猫猫头上说话,然后偷偷亲小猫的脸。
而像方知安这样的,平常在外谁都不理不给摸的高冷小猫,会主动亲他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
方知青记得,那一天恰逢周末,他刚刚领到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相中很久的猫咪衣服套装。
圣诞风格,围脖上包了花边,雪花造型,酒红色针织衣边缘缀着白绒,帽子上开了两个洞,耳朵的颜色和高饱和帽搭配一点也不突兀,丝带绑成的蝴蝶结下方坠着小铃铛,走起路来会叮叮当当地响。
给小猫穿上像小公主一样,他看着不抗拒,还站起来转圈给他看的小团子,忍不住摸了毛茸茸地头,像往常一样亲他脸,准备抱着他睡觉。
好像一种神奇的魔法作祟,小猫在怀里睁着眼睛,圆溜溜的大眼玻璃珠一样转着,然后仰起头,朝方知青嘴上轻点一下。
他觉得没有人会在这样的萌物攻击下保持冷静。
即使对方变化成人,方知青也不会反感。
小猫在他这里一直都是一个内心敏感脆弱的人,会因为外貌感到不开心和自卑。方知青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害怕他,排斥它,觉得自己只喜欢他猫的样子,所以无论对方做什么,他都以一种纵容的姿态承受。
只是变成人后亲吻地好用力,嘴唇到现在都是麻的,脑子也有点晕,以至于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跟千一星解释。
“343秒。”千一星感觉这个世界疯了,“你也没和我说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啊?”
到底怎么谈上的?
千一星坐在地上,看着杀人狂魔在前面敲石壁的背影,将近190的身高,后背的肌肉纹理在薄薄的衬衫下清晰到有些夸张的地步,他又转头盯着鼻尖发红,嘴唇微肿的方知青,眼底的不解简直快喷到方知青脸上。
“男……男朋友?……“千一星话落自己都笑出了声。
方知青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样的场面确实容易误会,他想了想,认真道,“其实他是我养的猫。”
“你的意思是……你是他主人?”千一星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是的。”居然这么快就可以接受吗?方知青以为他还要问很多。
“居然还搞k8吗……”千一星感到不可置信,但仔细想想,莫羿好像真的没有伤害过方知青,他嘴巴张成一个o形,又快速用手挡住,万分好奇,“……怎么调的?”
视线往上,不可能啊,反了吧……这个东西有点超出千一星的认知范围了。
方知青愣了一下,没听出来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调什么……他虚心请教,还没张口身后就传来声音。
“方知青,过来。”
是方知安在叫人,千一星轻轻“哇”了一声。
“千一星,你也滚过来。”
“啊?”
洞穴潮湿阴冷,无形的水汽盘旋在上空,墙面渗出的水珠顺着沟壑滑下,滴落地面时发出的声响和墙壁里的声音重合。
方知青看到粗糙的石面上有长短不一的字符和画像,像某种古老又神秘的阵法,吸引人不断靠前。
“不给出门就给自己一刀,谁教你这么威胁人的?”
语调不急不缓,听不出情绪。方知青脚步一顿,下意识就把衣领往上拉。
糟糕,忘记还有这个事了。
这蘑菇也太坏了,竟然还告状。方知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抠了抠手指,大脑飞快思考理由,内心在此刻竟升出种诡异的紧张感。
“过来。”方知安再次重复。
不是生气的语调,方知青僵硬地走上前,停在一步的距离,随后又磨蹭地往前挪了一小步,直到对方高大的影子完全盖住他。
方知安手放在肩膀上,大拇指抵住伤口处轻轻摩挲,其实早已经没有痛感,但方知青听到对方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这个说法并不可信。
他抬起头,望着方知安。
方知安有一双很漂亮的杏眼,但因为骨相优越,眉骨高,有光的时候眼底总有一片淡淡的阴影,从侧面还是上面看都会显得很凶,就算是笑也会有股阴郁感。
是那种看起来就不近人情,冰冷难近的脸。
方知青安静地和他对视片刻,眼底快速浮起一层水雾,湿漉漉,将掉不掉的样子。
“方知青……”
接下来的话被尽数堵在嘴里,方知安准备给他擦眼泪的手悬在半空中,感受着唇上温热的触感,向来镇定自若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方知青捧着小猫脸的手缓缓松开,肌肤分离之际,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他眼尾泛红,看上去可怜又无助,张口小声道歉。
“我太想找你了……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他这样说,方知安就真的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动作温柔,轻声细语,“我下次不会离开那么长时间了。”
千一星觉得自己每次来得都很不是时候,如果死前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他会选择把自己眼睛戳瞎。
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他只是单纯认为方知青的接受能力很强,正常人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皮肉分离的人都会下意识远离,更别说亲上去。
但他还是想不通双方到底怎么搞到一起的,他也不敢问。
千一星虽然在差点被他砍死后被苏寻介绍给对方过,可小命差点交代的阴影岂能轻易忘记。
什么莫羿他是个很好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杀人,他很乖,他很好说话的话苏寻能面不改色说出口,他要是能信他就是夯货。
“你干什么呀……我跟你讲可是你让我过来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千一星看着突然走过来的人,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往后退,然后咚的一声坐在地上,扶住腿撒泼打滚。
“我跟你讲你要是杀了我嫂子一定会骂你的,他骂人可难听了……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闭嘴。”方知安低呵。
“好的。”千一星立马给嘴上拉链。
方知安朝前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两秒后,一只白到发光的兔子从暗处跑出,身形止不住发抖。
“给他疗伤。”
话落,兔子撇了撇嘴,竖起耳朵,上前把肚皮附在千一星的腿上。
千一星感到一股暖流从腿部血管蔓延,如同经脉被打通,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沿着血液侵入心脏。
伤口没有愈合,深入骨髓的疼痛在一片温热里消失。
“好了。”兔子说话没有力气,声音极小。
“睡会吧。”方知安说。
方知青伸手摸了摸脖子,原来不痛不是因为自己免疫力强大。
感谢兔子。
静默间,身后墙体再次传出声音,类似于尖锥凿墙,动作极大,土地都跟着震撼,一摇一摆的。
方知青看着墙上的壁画,这里不同于拐角处上的抽象图案,是以火柴人形式描述的故事,极度简约,反倒让人看不懂。
“你怎么进来的?”方知青凑近观察,偏头询问方知安。
既然是这里的土皇帝,一个小小的漩涡应该不能冲到他,脑海里回荡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伸过来的画面,方知青祈祷小猫可以说真话。
“这里是苍陵最深处的湖底,周边范围很广,我在上面的岛上看到了个死人,他身上有追踪器,上面有人在移动,我跟着下来,就找到你了。”
完全的实话。
烟穴湖上面的岛屿常年被雾笼罩,能够靠近这里的人都不可能是普通人,他们无非就是为了岛上的东西,方知安曾经在这里的一年没少见到过来找死的人。
这里不算苍陵最深处,确是许多存活了百年的念和动物都避之不及的,言念曾生活过的地。传说有缘的人进去会毫发无伤,无缘的人连边界都别想摸到,他一开始也连上岛的资格都没有。
毫不夸张,方知安完全不是言念的对手,即使从未见过,只感受到过一缕力量,却仍然心有余悸。
那是一股强大到不可匹敌的威压。
人人都说,只要得到言念的心脏,骨灰,眼睛,就能召集所有的念,对其驱使,亦或绞杀。
可从始至终,从这里活着出去,并拿出一部分言念躯体的,只有盛子洛。
方知安必须说实话,因为如果真正在这里遇到言念,他不保证自己可以活下来,就算利用bug,重复死而复生,但这期间,方知青会处于严重危险当中。
而方知青这个人,给自己一刀都要威胁对方找他,心思敏感到能发现他的一切情绪。他不能撒谎,至少要给方知青一个预防针。
“方知青,这里是言念的地方,很危险。”方知安承认自己的土皇帝地位是浪得虚名,“我打不过他。”
方知青闻言有些慌乱,“那你不打他的话,他会打你吗?”
“不会。”方知安摇头,想到苏寻曾说过的不主动招惹就没事。
一想到这个人,方知安就忍不住皱眉。
从遇到直至现在,苏寻都是一个拥有许多秘密的人,好像永远掌控大局,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做。
本质上,他们两个是一类人。
言语话间似真似假,手段残忍,行事暴戾,享受疼痛,纵使外表装的人模人样,可一个黑心棋子始终不可能成为白玉。
方知安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原世界,他为了步入那个高位,手上沾了多少血,算计过多少人,踩着多少骨头才攀上林岑的高位。
而苏寻,身为另一个合作方,在隐秘的角落除掉多少人他也心知肚明。
这本不是需要细细思酌的事。
毋庸置疑,方知安对苏寻有绝对的信任。除去相似的成长环境,对方多变的性格和一直以来的行事手段,他把苏寻当做可以交背的朋友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谎言。
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
恰逢时机,方知安的生命注定不会灿烂,他是一朵死花。
所以他不需要一段过分完美,真心相伴的友情,就像这世界不可能有一朵颜色,姿态,根茎,生命都向阳的花,也不可能有一段完全没有争吵,一以贯之的时间。
适当的谎言才能维持事情长久。
这一点,只有苏寻做的不过头。
方知安知道,苏寻这样难以琢磨的人,嘴里全是真话未免白日作梦,他可以接受,因为欺骗不等同于加害,所以他愿意把所有都交给对方去办,但他发现了,就要搞清楚。
“所以我们要尽快出去。”方知安朝千一星伸手,“苏寻的照片。"
千一星不明所以,翻开相机后盖,悻悻地递过去几张照片。
“方知青,你见过他吗?”方知安把照片递给方知青看。
照片上,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头发微长,被一根发带轻飘飘系着,在低头摆弄着一把折叠刀。
方知青手指捏着相纸边缘,仔细回想,说,“见过,在你喂我血的那一天晚上。”
果然,身处灭魂装置的人不可能靠自己冷静下来,方知安曾下意识觉得苏寻来过,可对方过来,绝不会和他一句话都不说,说了他脑海里就一定存有记忆。
“怎么了?”方知青问。
“朋友,改天带你见他。”方知安笑笑,“我们要先出去,前面就不是直路了,你跟紧我。”
“好。”
“那我呢?”一只当空气的千一星伸手,表现出极其强大的求生欲,“我虽然打不过你啊……但也不会拖后腿……”
方知安无言望着他,千一星被看得有些发毛,半响,听到对方问,“盛子洛让你来拿言念的心脏?”
千一星仿佛听到笑话,“我哪有那个本事。”
盛子洛和苏寻都拿不到的东西,他要是能拿到,干嘛还每天为几两破钱发愁。泯影这种地下,会丢命的工作,工资一个月底薪才二十万,加上外出提成,总共才一百万左右,他随便搞一件武器都不止两三百万了。
“那你来拿什么?”
“一个月亮状的小浅口瓶,里面有萤火虫……”
方知安闻言皱眉,手从口袋里把瓶子掏出来,是月亮状的。
千一星压根没看到,低头找盛子洛给过的照片,口中滔滔不绝,“看起来和香水瓶差不多,他说是苏寻以前给包养小情人的定情信……”
他找到照片,抬头,看着方知安手中一摸一样的东西,僵硬吐出最后一个字,“物……”
方知青:“?”
方知安:“。”
千一星:“!”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肯定是造型雷同了吧,这种东西超级常见的……我记得他有给过我萤火虫的老公……是一对肯定有感应的……”
千一星紧急补救,手从背包里掏出个同样的瓶子,甩了几下,然后眼睁睁看着两只萤火虫飞到一起,盘旋缠绵,好不快活。
“盛子洛这个人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编排别人呢,一点素质都没有,我回去说他……”
方知青拉了拉方知安的衣袖,“什么意思啊?”
方知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拍拍方知青的手,把瓶子扔给他。
下一秒,湿润的地面表层发出开裂的声音,在死寂的环境里显得尤为刺耳,类似于某种咆哮,将外面的的湖水通过缝隙引进来,积少成多。
千一星看着地面上逐渐显现的漩涡雏形,抬腿就跑却被狠拽下去,整个身体陷进泥沼,不到两秒钟水沙就漫过头顶,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一个活人就这样消失在地面上,土地恢复原状,方知青把头扭过去,没有多问。
“我没有被包养。”方知安说。
“安安,这里有字。”
方知青的短暂的好奇心理从来不需要得到答案。他思绪很容易被外物侵占,更多时候是陷入一种无厘头的呆愣,脑袋什么也不思考的情况下,手就会变得不老实。
墙里面的凿击声从未停过,仔细看,墙面上都有几处突起来,碎石落在脚边,方知安凑近,“什么字?”
他什么也看不到。
方知青手附在方知安手背上,让他掌心抵住墙,又缓缓往旁边挪动。
“这里面有人在敲盲文。”
感受到位置不一的凸起,方知安声音带上点惊奇,“你还会盲文?”
“会一点点,我以前跟着老师去山里盲校做志愿,有跟着学过。”
是一个冬天,在小猫死掉的两个月后。
晨雾带着寒气,玻璃窗早早凝上层厚霜,外面寒风呼啸,裹着枯草和冰凌的干冷,是个凉意能穿过大棉袄的季节。
那时的方知青迫切需要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就自愿和带队老师来到这里,一个山沟沟里的小乡村,房屋是用木料和稻草堆起来的,比桑县里的老城区要拮据几百倍。
楚老师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她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家乡可以得到救治,可道路何其艰难。
爱心捐助里的拨款层层筛留,几百万变成几千还是一分都不会用在学业教育上,自发给各家的书本刚出门就变成土灶里声势渺小的火苗,风一吹,焦黑的尘土便现了形,落进每天给孩子喂养的米油里。
这里女孩子可以卖人,男孩子可以当苦力,村里唯一有一点字的地方还是十几年前留下的盲校,楚老师的母亲沉睡在里面。
每天早晨,稍微有一点良心的父母会把天生眼疾的孩子送进去,山后连绵不觉的峰下,外村的孩子也会步行十几公里到这里。
他们没有病,只是想识字,每天给自己唱上学歌加油打气,看着天空上吱吱叫的麻雀奶声奶气的说,“我长大了会转很多很多钱,给自己买一双永远不会破的鞋。”
却在父母一下又一下的耳光里哭着扔掉笔,保证自己会好好干活,好好听话。
方知青觉得,楚老师才是坚强,在风雨里成长起来的小花。
她说她自幼眼疾,如果没有母亲的教导和拼死也要把她送出去的的决心,她早就死在暗无天日的井里了。
所以她珍惜每一次机会,大一得到妈妈去世前的眼角膜捐助后,回到村里安葬她,看到几岁的小孩下地除草,女孩被当成筹码几块钱卖给老人,觉得这世界真的荒唐透了。
她带着方知青走过许多地方,努力说服村长,努力普及外面的知识,可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甚至有人还朝校内纵火,试图让这个孩子们唯一可以平静片刻的地方化为灰烬。
而理由,仅仅只是孩子回家晚,少割了几株野草。
方知青不解地问她,“如果一直走一条没有终点的路,不会累吗?”
她笑笑,指了指远处落下去的太阳,“怎么会没有终点呢,你听啊,每天凌晨三点,院子里的鸡就开始打鸣了。”
这时候,山那头被打的孩子已经推开门,做好下一次耳光落下来的准备。
方知青其实谦虚了,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盲文符号,记得指尖摸过它们时盲校外父母歇斯底里地叫骂,记得小孩子握住他的手,问他外面是怎么样时的期待表情。
他还是不习惯回忆。
指尖滑到最后一个撬动的盲符,方知青很困惑,“他说,[进来]……”
“方知青,你觉得……言念会盲文吗?”方知安指尖稍微用力,一滴血浸入石壁,小臂骨骼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时候传的故事里,他没有眼睛,如果他是和你一样的念,学习盲文应该不难……”方知青不妄下定论,“可传说不一定是真的……”
如果像方知安所说,这里是言念的地方,鲜少有外人踏入,那别人说的话就必定存在水分,毕竟一个故事好几个说法,谣言可是最不需要成本的。
方知青眼珠一动,目光停留在上面的画上,火柴人,树木,猛兽,鲜花组成的神奇图案,他试探着伸出手,表面粗糙,摸不出什么。
他又用力按下,指尖稍作移动,呢喃出声,“哥哥……”
“画上也有……”方知青扭头,忽然问,“你摆脱604的办法是什么,和他有关吗?”
“我要听实话,别对我撒谎。”他说话一直都是淡淡的,加重语气反倒有一丝冷意。
方知安不得不感叹,方知青的直觉有时候会很恐怖,平常总是默不作声,可却能很轻易登上a网,想知道什么也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极简的判断。
就像现在。方知安沉默了两秒,他就站起身,准备把画上的内容解出来了。
“方知青,我们出去,让我来解决好吗?”方知安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何况是念的形态,就算死掉消失也可以复活,我不会用很长时间。”
那就是身为念也死过了。
从进来就受着伤,上来就抱着亲人不松口,好像分开就永远见不到了一样。说打不过言念,如果自己不问甚至不会说怎么摆脱604,准备把他放在那个童话小世界里,等到事情结束再说一声我都解决好了。
可真的能完美解决,现在就不会说这些在方知青眼里,一律归于遗言的话。
“不好。”方知青手上一刻未停,“一点也不好。”
“方知青,你想让像我送千一星那样,把你送出去吗?”
方知青短暂回忆了下,摇头,“如果这样能出去,你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去前面找出口……你也没有想把他送出去,你只是在给他一个教训。”
方知安:“……”
方知青伸手扒掉盖住盲符的碎石,“你不让我和你一起我就死在这。”
方知安气笑了,走上前,一双筋骨分明的手搭在方知青肩膀上,用力把人转过来,可手掐住脸颊却感到一片湿润,滚烫的让他不敢再动。
四周寂静无声,方知青抬起头,用眼泪和他谈判,顶着通红的眼睛,再次重复。
“你不让我和你一起我就死在这。”
彩蛋。
宛若进入3d迷幻世界,眼前一切走马灯般掠过,天旋地转,千一星头痛欲裂,身体在水流里挣扎,手还不忘把月亮瓶收好。
不是环境,就是晕,像坐了三十遍过山车,每次都倒着从最高顶落下,完全没有任何缓冲时间。
屁股落地时也同样如此。
“啊……我靠……”千一星皱眉揉了揉屁股,“至于吗……不就是说错几句话吗,那我也不知道东西在你手上啊……”
无人回应,千一星站起身,还是在山洞里,但不是原来的地方,他扶着腰走了几步,心道不对。
低头,腿竟然已经恢复原样了,他转了几圈,能走能跑能跳,胸口上的伤也没有了,一摸有东西在里面跳。
“人还……怪好的嘞……”千一星立马摇头,“阴谋,一定是阴谋。”
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海因里希·海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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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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