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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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真把她的计划跟谢归玉说了一遍，听得谢归玉一愣一愣。
“这样真能行？”
田真也不敢保证：“我只能确定我这里不会出差错，最后的结果有六成把握。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同祝姑娘商量一下比较好。”
毕竟对田真来说，成功与否对她并无太大影响，但祝明月那边问题就大了。
谢归玉低下头叹道：“明月的屋子现在连信鸽都飞不进去，联系不上。”
“那老鼠呢？”田真问道。
谢归玉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瞪着不敢眨：“老鼠也行？”
田真挠挠头不好意思，别说老鼠了，有些蛇也可以。
她不敢讲出来，生怕谢归玉把她当妖怪。
“老鼠也行，不瞒你讲，从我娘那次事情过后，好多外边的动物我都能沟通。”
田真这样说后，谢归玉哪里还能再问下去，这世间本来就有太多说不明白的事情，就当是她娘显灵了吧。
“明天你同我进县里一趟，问问明月的意见，如果她同意，我们就着手去做。”
“成！”
两人商量完后，继续往山里走去，她这次想打些大猎物给村子里的村民，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鸟儿也没飞回来，也不知道山里有没有她要找的那些。
两人又往山里走了两炷香时间，鸟儿才扑腾着飞回来，落在她掌心里瘫着不动，看来是累得个够呛。
等鸟儿歇好后带着两人往西山处走，田真在前，谢归玉在后。
“归玉，咱要是遇上狼群怎么办？”
田真有些害怕，之前听村里人说过西山猎物多，但豺狼虎豹那些也多，这些大型捕食动物，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要她小命。
虽然有小动物可以帮她躲避，但那些动物也不是万能的，也不知道这次出来打猎能不能顺利。
谢归玉倒是比她看得开：“怕什么，我能护着你。”
有了她这话后，田真才放心了些，这人是大侠，肯定有两把刷子。
两人行至一处向阳的山坡，田真突然蹲下身查看，泥地上有几处清晰的蹄印，呈心形，前端较尖。她用手指丈量了一下，约莫六厘米长。
谢归玉跑过几年镖，当然也会打猎，只不过技艺不精，只能猎到兔子等常见猎物，对看脚印这种事完全不懂。
“未成年马鹿，体重在一百五十斤左右。”田真指着脚印跟她讲，已经沉浸在发现猎物的兴奋劲儿里。
谢归玉拿手比划了下：“你怎么看明白的，给姐姐说说。”
田真比着蹄印：“成年马鹿的蹄子更大些，这些蹄印边缘微微翘起，这里泥土不软，但还是陷入了好几分深度，说明鹿在跑动状态，鹿群应该就在附近不远。”
谢归玉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再开口，跟着她一起往前走。
穿过一片桦树林，前方豁然开朗，一条小溪蜿蜒流过，对岸是茂密的灌木丛。
鸟儿跳到她头上不再动，田真明白意思，让谢归玉噤声，找到一棵歪脖子松树，利落地攀上三四米高的横枝。
她本想着在树上等着，有鹿群路过再用斧子瞄准狠狠砸过去，但是现在……
前边两座巨石突兀地矗立在山坡上，中间形成一条狭窄的缝隙，最宽不过一米多，长有七八米，像被天神用巨斧劈开一般。
石缝尽头是一面陡峭的山壁，形成一个天然封闭空间。
田真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上扬。
谢归玉知道不能打扰她，隐了身形躲在一处密林里，如果不是田真站得高，根本瞧不见这个人。
她重新定制了计划，轻巧下树找到谢归玉，让她去到石缝的另一边等着：
“只要听到我的声音，就闹出动静来，我要把鹿群赶到石缝里边。”田真压低声音交代。
谢归玉得了指令，悄摸着绕到另一边。
等谢归玉的身影不见，田真又唤来几只动物，跟动物沟通不用说话，稍微做几个动作它们就能懂。
小动物们领了命令，一溜烟跑开去等着。
田真心里挂念着猎物，等动物们离开后才后知后觉：刚刚是不是有条狗跟着一起？
等她还想再确认时，鹿群已经靠近，田真一动不敢动，领头的公鹿昂首嗅了嗅空气，似乎是察觉到有不一样的气息，立刻转向谢归玉的方向跑着。
田真大喊一声：“归玉！动手！”
声音一出，鹿群开始慌乱，除石缝外其他三个方位都有不同动静，动物的本能会避开这些地方，整个鹿群慌乱地往石缝方向撒开腿跑去。
田真跟在鹿群后边，先是第一头母鹿冲了进去，但在石缝边缘就停了下来，转头往其他位置跑掉。
另外两头亚成体，和头角分八叉的壮硕公鹿就没那么好运，没有刹住车直接掉进了石缝里，刚好卡在当口，后面的鹿群直接从它们身上踩过，四散逃开。
本来三头鹿能挣扎出来，但后面的鹿群太多，每头鹿都踩上一脚，把三头鹿在石缝里边卡得死死的，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等鹿群全部散开，田真才招呼谢归玉：
“归玉，快来看看！”
三头鹿卡在里边，成年公鹿的鹿角已经断了一小块，至少有两百多斤，另外两头也在一百五六十斤的样子。
田真怕它们还挣扎，拿斧头敲碎了它们的头骨。
谢归玉看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敲碎几头鹿的头骨，心里一阵恶寒。
这小姑娘，有时候也挺可怕的。
现在猎物打到了，三头鹿加在一起五六百斤，两人该怎么扛回去又犯了难。
就算现在田真的力气大，也不可能扛着两百多斤的肥鹿跑山路，何况还有这么远。
“归玉，你在这等着，我回去喊人。”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她对山里熟悉，脚程又快。
田真用斧子把鹿角敲下来拿在手上，把斧子给谢归玉防身，自己则下山去喊人。
敲下鹿角则是做个证明，万一村里人不信她，也好有个信物。
她有鸟儿带路，基本不挑路走，半个时辰不到就回到柴房。
先把鹿角放柴房，周嫂子还在看着她拎着东西回来，还以为她去山里砍柴呢。
田真只好把鹿角拿过去给两人看，又问道：“嫂子，周大哥在吗，我在山里打到了鹿，我和谢姑娘抬不下来，想让大哥帮我们一把。”
这可把周嫂子吓一跳，仔细结果来看，还真是鹿角，断掉的那面还沾着血。
当即起身带她去找周大郎，田真把两个鹿角都放柴房，只拿了那块断掉的角。
现在地里不忙，周大郎在家点豆苗，看着田真和自家老婆过来也没在意。
“周大哥，我和谢姑娘在山里打到马鹿抬不下来，我想让你一起找村长召几个人一起去抬下来。”说着又把鹿角给他瞧一眼。
前段时间田真会打些小猎物回来，时不时往周家送一些，周大郎也习惯了，但要说打到马鹿这种大型猎物，他还真不能信。
周嫂子在旁边帮腔：“当家的我看了，那鹿角大着呢，就在她家里边。”
鹿角相当值钱，她把鹿角藏在家里才是正确行为，周大郎把这小块鹿角接过来看，当即就认定她没说谎：
“等着让哥收拾下。”
田真拿回鹿角往村长家走去，边走边说：“那先去村长伯那一趟。”
周大郎两人只以为她打了一头，心里想着两百多斤确实要三四个人抬，也就没说什么。
村长家在村子中心，有几家人挨得很近，看她过来找村长，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村长伯在家吗？”
村长自从昨天知道她认识谢归玉这号人后，对她态度缓和不少，出院子问她：
“咋了田丫头？”
“村长伯，我跟谢姑娘在山里打了三头鹿，想让你找几个人一起去抬下来，到时候村里人一家分一些。”
这要在之前村长肯定训斥她两句，但现在她说和谢姑娘一起，可信度就拔高不少。
见村长有些犹豫，田真把那小块鹿角递过去：
“这是谢姑娘让我带回来的，您看看。”
附近几家人也七嘴八舌聊起来：
“打到三头鹿，这田真给她爹吓傻了吧。”
“还谢姑娘跟她一起，谢大侠那不是衙门的人吗，整天这么闲跟她闹呢。”
“我今早去打水瞧见那谢大侠了，要进山的话算我一个。”
反正地里不忙，说话的汉子虽然不信她能打到三头鹿，但万一真有猎物，也能分一点不是。
村长又不是猎户，也只有好久之前见过一次鹿角，哪里认识这东西，但这人又搬出来谢姑娘，那汉子也说今早见过谢姑娘。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人陪她走一趟，就算没收获，至少去了不会得罪这个城里的大人物。
村长点了几个关系好点的，和那个说要进山的汉子，一行人加上周大郎共六个人一起，拿着绳索扁担往山里走去。
村长自己腿脚不行，也没跟在人群里。
等人出发后，村长老婆碎碎念道：“她脑子不灵光你也不灵光，说打了三头鹿，她能打到三头鹿现在还住柴房呢。”
村长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那位谢姑娘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只好训斥了婆子两后句便不再做声。
六个一起进山，就算田真开口说话，除了周大郎和那汉子外，其他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那汉子叫刘安，是个话多的，一路上问了她乱七八糟好多问题，田真一一解答，包括怎么把鹿群赶到石缝里，隐去了动物部分，把功劳都安在了谢归玉头上。
有他叽叽喳喳的说话，才没让气氛那么沉闷。
七人一起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地方，谢归玉闲得无聊，已经把两头还么成年的鹿从石缝里拖了出来，只剩那头成年的肥鹿还卡在里面。
另外四人给惊了个够，三头鹿的头骨都给田真敲碎，已经没了气息，但能看出是才断气不久。
刘安嘴巴合不拢：“我滴个亲娘额，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你俩能打到这玩意儿。”
另外四人也一改冷淡态度：
“这头大的差不多得有三百斤，刚村长叫我们过来，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谢归玉跟田真对重量没什么概念，还以为这大的才两百斤呢。
六人又犯了难：“这三头就我们六个人抬不了。”
田真笑嘻嘻道：“用不着，你们抬这两头就成，我跟谢姑娘能抬一头下去。”
周大郎知道这是要拿到村里分肉，生怕这两人抬了出什么差错，开口道：
“你俩真能行？别累出个好歹。”
刘安也有那意思，他知道这谢姑娘跟县衙有关系，这要出什么问题，村里不好交代，便说道：
“要不我再跑一趟，多叫几个人上来？”
这跑来跑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谢归玉和田真的力气都不输给在场的人，只是两人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底，大不了等会儿装做累多歇两趟。
谢归玉忙道：“不用那么麻烦，就那田真这样决定，你们把这头肥鹿抬出来先。”
几人看她发话，也不再纠结那么多。
周大郎跟刘安拽着肥鹿两条后腿，其他几人也过来帮手：“一二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