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小宇智波你记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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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日，忍者学校门口熙熙攘攘，挤满了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一大家子人站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叮嘱着，场面罕见地热闹。
卡卡西前些天接了护送任务出村，旗木朔茂也一如既往地抽不出时间，你只能自己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独自上学。
旗木朔茂对此很是愧疚。
作为父亲，却连女儿第一天上学都没能亲自送她，他总觉得是自己的失职。
今天一早，他特意提早起床为你准备了便当，还往你书包侧袋塞了一盒牛奶，站在门口目送你时，眼神里带着欲言又止的歉意。
但你完全不在意。
或者说，如果他要是真的像其他家长那样亲亲热热地牵着你的手，或者一路抱着你来到学校，你反而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虽然是孤零零一个人，但在人群中并不显得突兀。
几次忍界大战下来，木叶的孤儿数量多得出奇。在路上随机拦住两个小孩，可能都凑不齐一对双亲。
你甚至严重怀疑，村子每年的死亡率恐怕是出生率的好几倍。照这样下去，木叶说不定没几年就要变成无人村了。
要是忍者也随着村子一起消亡就好了，你非常带有个人喜恶色彩地想：忍者这种高风险低收益的垃圾职业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呜呜呜……”一阵哭声打断了你的思绪。
一个西瓜头正蹲在地上哭，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起初他还咬着嘴唇试图压低哭声，但旁边另一个齐刘海也被感染，触景生情地跟着一起抽泣起来。
两人的哭声越来越大，此起彼伏，像在表演二重奏。
好吵。
被吵得耳朵发疼的你忍不住想，卡卡西就从来不会这样。
你从没见他真正意义上地哭泣过——当然，被你拿洋葱熏出来的眼泪不算。
你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小孩，觉得他们和卡卡西简直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你试着想象卡卡西露出这种表情的模样，一股恶寒顿时窜上脊背——要是真看到了，绝对会做一整晚的噩梦。
你捂住耳朵，快步穿过校门。
校园里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几乎看不到落单的人。
你突然惊觉：其他人怎么早就互相认识了？而你却连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短暂思考后，你火速得出结论：这大概是因为你这辈子根本没有主动和人交往过。
既不主动搭话，也不理会别人的搭讪，这样的你，没有朋友简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你的身体虽然是五岁小孩，但内里却装着上辈子的记忆，心智自然和真正的孩童不同。
因此，和同龄人完全没有共同话题、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你，是他们眼中性格孤僻的怪胎无疑。
但别人的看法对你向来无关紧要。
对你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是真实的——旗木朔茂和卡卡西。
至于其他人，他们的喜怒哀乐都像背景音一样模糊不清，你很少真正放在心上。
这种下意识的区别对待，是连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傲慢。
你穿着崭新的制服，背着卡卡西出门前为你整理好的背包，站在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你快速扫了几眼，发现大部分座位已经坐满，只剩下后排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位置还空着。
你果断选择了其中唯一靠窗的位置。
“麻烦让让，我要进去。”你把书包率先丢到桌面，又伸手戳了戳未来同桌的肩膀。
黑发男孩原先正支着下巴看向窗外，听见你发出的动静后缓缓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他没动，你也没动。
他盯着你看，你也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
一场莫名其妙的较劲开始了。
你出神地观察着他的眼睛——漆黑如墨，瞳孔深处隐约可见一丝猩红。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冷峻。
哦，是宇智波。
宇智波特殊的血继，即使是孤陋寡闻的你也能立刻认出来。
“你好，我是旗木千早。”你率先打破沉默，见他依然没有反应，便歪了歪头问道：“能让我进去吗？要上课了。”
他淡淡地瞥了你一眼，终于侧身让出空间，“宇智波瞬。”他简短地报上名字，随后便不再多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整整一上午，宇智波瞬都没再和你说过一句话。上课时他坐得笔直，回答问题简洁准确，午休时也是独自一人安静地吃饭。
姣好的外貌、出众的实力加上高冷的性格，使他成为了全班同学瞩目的焦点。无论女生男生，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投去或明或暗的注视。
显而易见，宇智波瞬绝对已经提前预定了未来几年的人气王称号。
好装一男的。
你一边嚼着饭团一边想：明明只是一年级小学生，却恨不得时时刻刻摆出一副“我很高冷不要接近我”的冷面酷哥样，真是看着就让人火大。
他到底在装什么啊……
你阴暗地诅咒这个眼高于顶的同桌刚出校门就左脚绊右脚摔一跤。
虽然对他好感度为负，但你不得不承认，宇智波一族的长相确实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
可是，如果宇智波的性格都像宇智波瞬这样差劲，那也难怪他们在村子里的风评普遍不佳，被村民视为洪水猛兽了。
你记得隔壁的池田大婶就很喜欢拿宇智波警卫队来吓唬自家不听话的小孩，“再哭，宇智波就要把你抓去吃了。”
因为宇智波瞬，你非常没有道理地迁怒了所有宇智波族人，并决定从今天开始讨厌宇智波的每一个人。
你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因为同为黑毛，但此男的人气却远超自己，让你生出了一些隐秘的忮忌。
这种微妙的情绪让你主动和宇智波瞬保持了距离，除非必要，连眼神交流都不会有。
午间，你被几声敲击桌面的声响叫醒，刚睁开眼就听到下午是实战课的消息，睡意正浓的你顿时垮下脸来。
为什么开学第一天就要训练？你趴在桌上无声哀嚎。
相比于实战训练，你宁可去听枯燥无味到让人倒头就睡的文化课——对你这种记忆力出众、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程度的人来说，再繁琐的文字和图像记忆理解起来都易如反掌。
但你的抗拒无济于事。
所有人都排好队跟着老师前往训练场，你只能不情不愿地缀在队伍末尾。
人都到齐之后，老师宣布两人一组进行对战练习。
你和宇智波瞬正好被分到了第一组。
简直孽缘。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宇智波瞬并排出现，你暗自腹诽道。
“请多指教。”宇智波瞬结对立之印，声音平静无波。
你面上假笑，心想一定要给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开始。”
老师一声令下，你率先冲了出去。
你这一个月虽然训练不系统，但好歹跟着卡卡西学了几招，他进攻的招式你全部记得。
然而你的拳头还没碰到宇智波瞬的衣角，眼前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下一秒，你的后颈一凉。宇智波瞬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你身后，苦无的尖端轻轻抵在你的皮肤上。
“你输了。”男孩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
全场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叹。
你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被秒杀了。虽然你平时训练偷懒成性，但也不至于连一年级的学生都打不过吧？
除非……宇智波瞬的实力远超普通一年级学生。
想到这里，你更加绝望了。
宇智波瞬才一年级实力就如此强劲，那五岁就已经毕业的卡卡西到底有多天才？他平时和你对练时，又放了多少水？
“结和解之印。”看你们僵持不动，老师提醒道。
宇智波瞬收回苦无，站到你面前伸出手。结印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
一直紧盯着他的你没有错过这个笑容。这个笑配上他面无表情的上半张脸，嘲讽意味十足。
他绝对是在挑衅我！绝对是吧！
你怒火中烧。
可恶的宇智波瞬，踩着自己上位扬名就算了，居然还敢还明目张胆地嘲笑我，此仇不报天理难容！
但众目睽睽之下，你只能强行扯出一个笑，火速结完印下场。
宇智波瞬的讨厌程度，在你心中已经超越了那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奇怪老头，荣登榜首。
你下定决心要通过训练提高实力，然后狠狠地报复回去。
但这次，你不打算再找卡卡西了。
一是因为他有任务在身，二来……这个理由说出去绝对会被他嘲笑。被一年级生秒杀实在太丢脸了，你不想变成他今后的笑柄。
思来想去，你觉得最合适的指导人选还是自家人——旗木朔茂。
木叶白牙刀术出众，体术和实战经验更是超群，虽然平时公务繁忙，但若是你主动提出想要变强的意愿，他一定会抽出时间指导你。
想到这里，你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某天，宇智波瞬被你打趴在地、心甘情愿当你小跟班的畅快场面。
放学后，胸口仍然堵着一股闷气，你攥紧书包带，把挡路的石子当成讨人厌的宇智波瞬一脚踢开。
校门口嘈杂的人潮中，唯一一个银白色的脑袋显眼无比。
是卡卡西。
他依旧是那副打扮，面罩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半耷拉着、总是没什么精神的黑色眼睛。
但在目光与你相接的刹那，你分明看见他眼角弯了一下——他在笑。
他斜斜地倚靠在树下，左手拎着一个有些眼熟的纸袋。你眯起眼睛才看清上面印着樱花图案，是你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的包装。
所有关于宇智波瞬的懊恼、不甘和报仇的决心，顷刻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坏情绪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地一声漏得干干净净。
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棵树下飞奔而去。
“我放学啦！”你甩掉书包，跳起来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腰间，“不是有任务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卡卡西单手回抱住你，拍了拍你的脑袋，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这不是怕有人因为没有送她上学偷偷哭鼻子嘛。”
“嘁，才不会。”你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不屑道，“我跟他们又不一样。”
卡卡西没说话，但你能感受到他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他又在笑。
卡卡西弯腰捡起你扔在地上的书包，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把它背在左肩，然后将手里的甜品递到你眼前。
“走吧，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小小宇智波你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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