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初遇 ...
-
**郑重声明**
**本小说为虚构作品,纯属同人创作。
**小说中出现的角色姓名(田诩林、子钰)及部分人物背景设定(如演员身份、过往经历等),灵感来源于现实中的公众人物,但人物性格、情节发展、人物关系(包括但不限于情感线)等均为作者艺术加工与想象力的产物,与现实人物的真实经历、性格、关系及私人生活毫无关联。
**书中所有情节皆为作者虚构,并非对现实人物、事件或关系的描述、影射或评论。**
**本小说创作初衷仅为娱乐及表达对相关人物作为演员的欣赏,绝无侵犯任何个人隐私、名誉或肖像权之意。
**请读者务必区分虚构与现实,理性阅读,切勿将对小说情节的理解代入现实人物。
**感谢理解。
初秋的北京已经透出几分料峭,空气里浮动着干燥的梧桐叶气息。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灰蒙蒙的天光里苏醒,车流无声地织成光带。室内却灯火通明,空调低鸣,酝酿着另一种紧绷的热度。
柴鸡蛋导演新作《逆爱》的剧本围读会。
长方桌旁坐满了人,导演、编剧、制片、主要演员。纸张翻动的哗啦声、低声的交谈、杯碟轻碰的脆响交织在一起,空气沉甸甸的。田诩林坐在靠窗的位置,高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张高背椅。他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连帽卫衣,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线条。指节分明的大手捏着厚厚一叠剧本,边缘已经被翻得有些毛糙。他微微蹙着眉,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的台词上,轮廓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偶尔抬眼扫过全场时,那眼神锐利得像北方的风。
山东男人的骨架,带着一股天然的生人勿近的硬朗气场。这些年戏没少拍,从龙套到配角,扎实的功底是有的,偏偏像是缺了点爆红的玄□□气,始终在“脸熟”和“叫不上名字”之间徘徊。直,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标签,不懂也不屑娱乐圈那些弯弯绕绕的虚与委蛇。
“池骋这个角色,骨子里是狼,但披着羊皮……”柴鸡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穿透力,在会议室里清晰地响起。她锐利的目光扫过田诩林,“诩林,那种被压抑的、随时要挣脱束缚的爆发力,要蓄在眼神里,含在台词底下,明白吗?”
田诩林迎上导演的目光,沉稳地点点头:“明白,导演。我会找那个‘收着狠劲’的感觉。”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点低沉磁性的颗粒感。
柴鸡蛋的视线随即移向田诩林对面:“吴所谓不一样,他是光,是闯入池骋那片荒原的唯一生机。看似柔软,却有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韧性。”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一个年轻男孩身上,“子钰,你……”
田诩林顺着导演的目光看过去。
对面,一个身影正微微低着头,几乎要埋进摊开的剧本里。浅栗色的发丝柔软地垂在额前,衬得露出的那截脖颈格外白皙。他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浅蓝色的薄牛仔衬衫,袖子整整齐齐地卷到小臂中间。听到导演点名,他猛地抬起头。
那一瞬间,田诩林脑子里没由来地蹦出一个词:干净。
不是指衣着,而是那双眼睛。很大,瞳仁是清透的浅褐色,像浸在泉水里的琉璃珠子。被点名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迅速被一种温顺又专注的神情取代,嘴角习惯性地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讨喜的弧度。
“导演,我在听。”子钰的声音响起,清亮,带着点少年气的干净,像风铃轻轻相碰。
田诩林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这小孩……长得是真不错。不是那种极具攻击性的英俊,而是清清爽爽、温温润润的好看,像夏日清晨带着露水的嫩叶。尤其那双眼睛,亮得过分,里面仿佛盛着用不完的朝气,和他身上那种过分规矩、甚至有些拘谨的坐姿形成一种微妙的反差。
“吴所谓前期对池骋,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崇拜的,”柴鸡蛋继续对着子钰说,“后期才有那种生死相依的决绝。这个过渡,你心里要有谱。”
“嗯,我会仔细琢磨的,导演。”子钰用力点头,额前那缕不听话的碎发也跟着轻轻晃了一下,表情认真得像个小学生。
田诩林端起手边的矿泉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啧,真像个没经过社会毒打的乖学生仔。他记得圈内一些零碎的传闻,说这个子钰十五岁就出道了,在一个挺火的少年组合里待过,后来不知怎么销声匿迹了好些年。再出现,就是现在了。看他这副样子,倒像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
围读进行着,轮到田诩林和子钰对戏。剧本里是池骋和吴所谓的第一次正式交锋,一场发生在篮球场边的冲突,带着火药味和隐秘的相互试探。
田诩林放下水瓶,身体微微前倾,瞬间进入了池骋的状态。他目光沉下来,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牢牢锁住对面的子钰,仿佛对方真的是那个闯入他领地的“吴所谓”。台词从他口中吐出,低沉,带着一种压迫性的力量感,每一个字都像有重量:“吴所谓?名字挺有意思。不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空气似乎被他的气势压缩了。
子钰放在桌下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用力抵着掌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面投来的、带着审视和压迫感的目光,像无形的网罩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那点细微的紧张,抬起眼,迎向田诩林的视线。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里,努力酝酿着属于吴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
“地方写了你名字吗?”他开口,声音清亮依旧,却刻意拔高了一点,透出不服输的意味,只是尾音带着一丝几乎不可查的轻颤,“篮球场,谁都能来。”他微微挺直了背脊,试图在田诩林那强大的存在感面前撑起一点自己的气场。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田诩林清晰地看到了子钰眼中那抹强装的镇定下,一丝真实的、小动物般的警惕。这感觉……很微妙。剧本里的池骋对吴所谓,此刻大概也是这种带着点玩味和新奇的探究。
“呵,”田诩林嘴角勾起一个池骋式的、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台词继续,“牙尖嘴利。”他的目光扫过子钰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关节,又落回那双倔强的眼睛,语速故意放慢,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就是不知道,骨头是不是也一样硬。”
“咔!”柴鸡蛋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满意的味道,“不错!诩林的压迫感很到位!子钰,刚才那个反应很好,就是吴所谓那种又怕又不服的样子!保持住这种张力!”
围读结束,人群开始松动。田诩林靠回椅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颈。助理小跑过来,低声跟他确认下午的行程。
眼角余光瞥见对面。子钰正低着头,非常认真地整理自己的剧本,用指尖仔细抚平每一页的折角,然后整整齐齐地放进一个洗得有些发白的帆布背包里。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秩序感。收拾完,他才站起身,对着周围的工作人员微微躬身,脸上又挂起那种温和得体的笑容,眼神干净,仿佛刚才在戏里那点微妙的紧张从未存在过。
田诩林看着他背上那个旧背包,迈着步子安静地走出会议室,背影单薄,却挺得很直。190的身高看180,依旧有种“小孩”的视角。他收回目光,心里那点模糊的印象清晰了些:是个努力又懂规矩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