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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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杀队的运作下，吉原的事情以流窜的犯罪团伙作案结束。
虽然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那晚的真实情况，但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们在面对警察署的问询时都选择了鬼杀队给出的说法。
处理完所有事务能够清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药研等留守鬼灭世界的刀剑也终于清楚本丸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我们现在能够直接在本丸和这里之间来回了？”药研手指抵着下巴，思考着审神者刚才说的通道。
见水谷青点头，小夜和五虎退都松了一口气。
五虎退抱紧怀中的小虎，小声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公大人了呜……”
作为刀剑化形的付丧神，渴望被人使用和信赖是天性，也因此格外抗拒被主人抛弃，或者当作无用的装饰品。
药研无奈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当作安抚。
失去所有联系，只剩等待的日子，确实很难捱。
好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五虎退也只是积攒的情绪突然泄露出来，很快就平复心情，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脸蛋红红地用小虎挡住自己缩在了药研身后。
水谷青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些短刀只是看起来年纪小，实际年龄都能够当她太爷爷了，但干巴巴地站在那里无从下手的僵硬局面还是尽快skip比较好。
“关于我之前提过的亡者之国……”她正色地把之前提过一嘴的概念拉了回来，“里面确实有死去之人的灵魂，但我没有看见天国或者地狱之类的地方，你们身为付丧神，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毕竟蝴蝶忍的灵魂确确实实已经出现在那里，现在还摸不清到底是身体的原因还是精神灵魂方面的问题。
面对审神者的问题，屋内的刀剑们都有些为难。
他们作为付丧神，也并不曾见过所谓的亡者之国，哪怕幽冥黄泉，也只是逸闻中的一小部分。
神明妖怪的话题经久不衰，真正存在的却寥寥无几。
鸣狐的狐狸甩了甩尾巴，“呀呀，虽然是付丧神，却不清楚鬼神之事，主公大人，真是抱歉了。”
水谷青摇头示意不用太在意，毕竟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问一问。
正在思索的烛台切抬起头，试探道：“或许，主人可以去询问一下神道家族的审神者大人们，他们应该更加清楚其中的内情。”
水谷青脑子里条件反射地跳出了一个人名：镜花水月。
懂得那个仪式，听到她进入亡者之国也并不惊讶，反而像是所有支线剧情中很普通的一条，说不定他还真的知道什么。
暂时解决了这个疑问，水谷青把时空转换器拿了出来。
幽幽的红光照亮了室内，看着就十分邪异不详。
山姥切皱起眉，他记得之前看转换器的时候，明明是闪烁着灵力的白色微光。
“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一个东西，审神者之前就一直这么贴身放着，不怕它会突然炸掉吗？
水谷青知道里面的黑死牟和鬼舞辻无惨不消停，但是也没想到再看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输入灵力，时空转换器上的刻度往回倒转，才逐渐压下了这种令人厌恶的光芒。
“在我们建立坐标以前，这个世界可以说是未曾被观测到的一个死角，所以没有检非违使，也没有时之政府。”
水谷青语气严肃，“但是在通道构建完成的那一刻，就相当于把这个世界推到了能够被‘看见’的地方。”
“我们之后的行事，和之前相比需要更加谨慎了。”
药研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鬼王和上弦一的事情，我们不能再插手了？”
毕竟他们算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而依照检非违使的行事风格，如果祂们真的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对转换器里的这两鬼下手，怕是要和咒术世界一样，走到哪被追到哪。
水谷青沉痛点头：“这里可没有和五条悟一样能够一键清屏的人……”
总不能还让人鬼杀队替她挡检非违使吧？
这么一提，大俱利伽罗突然记起了还关在本丸的那个鬼。
之前他准备挑选最后一间屋子作为自己的房间，结果就毫无防备地被里面的鬼吓得够呛。
既然那个鬼也是这个世界的生物，那他们现在的做法，真的不算非法拘禁吗？还是跨时空跨世界的那种。
突然有了“违法暴徒”自觉的大俱利伽罗不由自主地坐正了。
水谷青也记起来自己手里的鬼不止转换器里的这俩。
“那……放归自然？”她语气飘忽地问。
怎么可能放归自然啊？又不是野生保护动物！
“你们说，放出来的瞬间，被鬼杀队抓到了，是不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本地人抓本地鬼，很合理嘛。
“我给鬼杀队卖点符咒，我只是交易了金钱，鬼杀队得到了可以控制鬼的道具，是不是也很合理？”
刀剑们陷入沉思。
大俱利伽罗一言难尽地看着正在努力钻法则空子的审神者。
刑啊，他们这个本丸的审神者，真的太刑了。
明明应该是守护历史的人，到头来却比谁都要熟悉怎么修改历史，这个本丸真的没救了。
面对沉默的刀剑们，水谷青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于是拍板道：“那就这么决定了。”
她现在要赶紧回本丸一趟，去问问镜花水月关于亡者之国的事情，然后把鸣女偷渡过来。
“烛台切，你和药研一起去见一见鬼杀队的主公，顺便把我们的计划告知他们。”
水谷青的视线在大俱利伽罗、秋田和鸣狐的身上转了一圈，“你们……也跟着去吧。”
大俱利伽罗立刻表示拒绝，“没必要和这个世界的人打交道……”
“这是你们的修行。”水谷青立刻截住了他的话头，“山姥切他们都已经完成了。”
大俱利伽罗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山姥切，这个表面看起来老实的家伙居然不止一次地叛变？
难怪在吉原的时候，可以那么自然地溜掉。
“小伽罗，药研和我提过，那是一种叫做呼吸法的身体训练，这也是对我们自身的一种磨砺嘛。”烛台切一只手搭在了大俱利伽罗充满抗拒的肩膀上。
“不……”他一句话还没出口，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已经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嗯嗯，我知道，你答应了。”
烛台切笑眯眯地揽住大俱利伽罗的肩膀，在他难以相信瞪大的眼神中，把他拽出了门。
“啊，主人，那我们就先行动了。”
身材高大的西装青年优雅帅气地挥手告别，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山姥切收回目光，心有余悸。
还好，本丸里他还没有这么丧失边界感的朋友。
大俱利伽罗，真厉害啊。
鸣狐和秋田在道别之后，也跟着药研出了门。
水谷青站起身，“那现在就我们四个先回去一趟吧。”
本丸现在联通的世界越来越多，虽然有结界防护，但是她也担心会不会有故意捣乱的。
比如上次的那条龙。
有了坐标，启动时空转换器，四人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屋内。
睁开眼，水谷青立刻被炫目的色彩晃得脑袋一晕。
“怎么回事？”她呆滞地看着各色各样巨大的、把本丸都淹没的花。
山姥切没忍住，小小打了个喷嚏，偏过头缩进披风里。
“有点像白明小姐她们能造出来的景观。”
水谷青艰难穿行在这些花茎都差不多和树一样粗的花丛中，想要辨别出回到天守阁的路。
山姥切跟在后面，询问道：“我把它们都斩断？”
水谷青连忙摇头：“倒下来把房子压垮的话，麻烦更大。”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山姥切默默把放在刀柄上的手放下了。
“那我们还是上到花朵上方去吧，至少能够看得到路。”
水谷青看了一眼双眼亮晶晶的五虎退和小夜，知道这种像是童话的场景令他们感兴趣，于是点点头：“那我和山姥切上去找路，小夜，五虎退，你们就在下面探查一下吧。”
五虎退连忙点头：“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话音刚落，迫不及待的小老虎们就冲了出去，散入花丛中。
“诶诶诶……”五虎退手忙脚乱地辨认了一番，回头鞠了一躬，“抱、抱歉，主公大人，小虎们有些激动，我，我先去找它们！”
小夜眼神坚定：“我去帮你找。”
“谢谢！拜托了。”
两人分别往两个方向离开。
各自安排了任务，水谷青让山姥切给她拎到了花丛上方。
巨大的花朵像是一个柔软的坐垫，水谷青和山姥切站在柔软的花瓣上，还能看见身后的花心中密密麻麻的花粉。
花朵们随着微风摇曳，水谷青只能有限地认出一些雏菊、牵牛、石竹花，还有更多花型繁复的花朵她连名字都说不出。
“真是壮观……”
如果不是长在她的本丸里那就更好了。
好在虽然花朵们挡住了不少视野，天守阁作为本丸的最高建筑，还是能够一眼看得到的。
看了一眼脚下几乎连成一片的花海，水谷青道：“直接从上面走过去速度应该更快。”
他们小心地踏着轻轻晃动的花朵们往前行进。
“小虎……”
“这边有一只。”
“我也找到了！”
水谷青听着从底下传来的对话，明显五虎退和小夜已经把在花丛中找小虎当成一场好玩的游戏了。
山姥切则是观察着周围。
花朵们分布得并不均匀，靠近耕地和天守阁的那一块十分密集，像是花种集中落在了这里，其余地方只是零星长着几朵。
这种分布方式……
山姥切觉得有点眼熟。
天空传来两声鸟鸣。
水谷青抬头，就看到当初送给小夜又被放飞的那两只鸟叽叽喳喳地凑了过来。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鸟儿们盘旋一会儿，稳稳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由放飞的原因，两只鸟圆滚滚的，绿豆大的眼珠子也十分有神，看着就精神抖擞。
水谷青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小鸟挺起的胸脯。
手指头立刻陷入了软软的绒羽中，窝出一个洞来。
人之常情。
小鸟原谅了冒犯的人，歪着脑袋看了水谷青一会儿，又来回跳了两下，扇动翅膀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另一只则是落到了花朵上，在花瓣上跳来跳去。
水谷青看不懂鸟语，困惑地皱起眉：“你们想说什么？”
倒是平时一直在观察这两只鸟的山姥切发现了什么，顺着小鸟蹦跳和翅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花茎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袋子。
打刀行动迅捷地跳下去，把东西拿了回来。
“这是……布袋？”水谷青拿着小小的袋子翻来覆去看了看。
看起来就像是白明她们会使用的那种，应该是原来装着花种，但是此时布袋的一侧有一条长长的口子，花种就是从这条口子里漏了出去。
水谷青戳了戳小鸟的脑袋，“这是你们叼来的？”
她记得这两只鸟就有叼东西送人的习惯，之前送到窗台边的花枯萎之后她做成了书签，还有上次的火棘，目前还放在天守阁里当装饰品。
小鸟晃晃脑袋，用翅膀捋了捋乱掉的羽毛，喳喳叫唤。
它们拍了拍翅膀，似乎在比划什么东西，但水谷青完全看不懂。
但总之应该不是它们干的。
难道是坐着鸟路过的某个小人，不小心把装着花种的袋子遗落了下来？
水谷青莫名有种预感，本丸周围越来越热闹了。
眼看鸟都要急得讲人话了，水谷青揉了揉头，又摸摸小鸟。
“好了好了，知道不是你们了，谢谢。”
至少还指明了罪证所在。
山姥切看着两只小鸟飞走，转头问审神者：“那，要清理掉吗？”
水谷青抱着双臂看了一会儿奇观，叹了口气，“算了，先留着吧，说不定又是一个我们的新邻居。”
而且，山姥切看起来对这片花海也不是那么抗拒的样子，那就留给刀剑们玩吧。
历经波折，水谷青终于踩着花来到了天守阁窗前，她双手一撑，从窗口翻了进去。
熟悉的安心感传来，水谷青劳累过度，几乎就想这么摊在榻榻米上。
山姥切在护送她进去天守阁之后，顺着摸到了本丸的正常通道，已经离开。
“人生的痛苦，一半来源于工作。”
水谷青喃喃。
“还有一半来源于不工作。”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还是翻身起来拿到终端点开和镜花水月的对话框。
“嗯？”
几个红点代表对方回复了消息。
水谷青看了一眼，都是对于她上次问题的解答，末尾还有回复不及时是有事要忙的歉意。
她把自己后来开辟了通道的事情简单提了提，细节没敢讲，但大抵是让对方清楚自己已经完成了。
镜花水月似乎这个时候正好在线，几乎立刻就回复了。
【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了，看来我有好好帮上你的忙。】
【只是不能亲眼看一看，真是遗憾。】
三水：【我想请问一下，关于亡者之国的事情】
这个问题对面并不意外，爽快道：【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水谷青挑眉，这样的话下一句大概率就要接上条件转折了。
镜花水月：【但是你需要把你建立通道的详细过程和我叙述一遍。】
水谷青微微皱眉，有些纠结。
通道的建立有镜花水月的功劳，也有艾利亚斯这个魔法使的出力，如果要说详细点，那就必定会暴露另一方的存在。
镜花水月：【这是个很令你为难的要求吗？】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换一个。】
水谷青总觉得，另一个条件估计也不会简单到哪去，她干脆回复：
【可以，但是其中有一些地方，我只能说原理，不能告诉你是谁主持了术法】
镜花水月：【成交。】
屏幕另一边，一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稳定的节奏在看到“魔法”这个词语时停了下来。
“嗯……多元，是该用这个词来概括吗？”
男人把面前的几个光屏划到一旁，记录下新的数据。
“时空交汇的地方……”
对方非常守约，在水谷青说完的下一刻，一个未命名的压缩包就发了过来。
镜花水月：【你想了解的东西都在里面，按照目录索引去找吧。】
水谷青毫无防备地下载点开，一瞬间爆出来的多个光屏几乎把她的视线完全遮盖。
“这么多吗！”
她艰难地伸出手一划，无数光屏瞬间回退到最初的状态，只剩下目录。
“亡者之国、黄泉、幽冥……政治体系、制度架构、风土人情……？”
水谷青看得眼花缭乱。
要不是对面用几次切实的成果证明了实力，她真的会觉得这是某个设定集。
快速浏览了一下，水谷青差不多清楚了，死后的世界不止一个，而她想了解的亡者之国，只是其中一个。
目录下滑，一闪而过某个熟悉的名词，水谷青嘴角一抽。
“尸魂界？”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配合镜花水月这个名字真的很微妙啊。
东西太多，水谷青为了不耽误时间，还是先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一节。
“树海，魂灵栖息之地……不对不对，回魂章节——如果要从亡者之国引渡魂灵，需要架构引魂灯。”
水谷青仔细把要求记录了下来。
如果蝴蝶忍是灵魂上的问题，那就只能靠这个方法了。
啪嗒。
一个小小的黑影从头上掉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水谷青心跳骤然加速。
天守阁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的！
水谷青浑身紧绷，暗暗做好了结界的准备，看着咕噜噜滚到地板上去的不明物体，小心地凑了过去。
“橡子？”
圆润的物体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水谷青捻了起来，仰头在头顶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异常。
想到自家院子里的那些花，再想想橡子也算是种子，随意一丢说不准又得整出点事故，水谷青还是好好收了起来。
找出缠绕着鸣女头发的人偶，水谷青打包好，准备到时候一起交给鬼杀队。
正在此时，天守阁突然晃动了一下。
窗外的光线一瞬间暗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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